墨镜男的匕首刺进了小辫子的大腿,同时小辫子的片刀也砍在了墨镜男的左肩膀上。“哎呦……猴二你他奶奶的瞎B啊!看准了再他妈捅,哎呦……。”小辫子大腿吃痛大骂了一句。墨镜男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连痛带吓晕了过去,显然他比小辫子要惨得多锁骨被劈断,直到倒下去的时候片刀还夹在他肩膀的伤口上没有被小辫子拔出。
来人这时候已经不再理会两个流氓而是径直朝张蕾走去,他心中暗暗祈祷两个流氓再次向他杀过来,这样他好有充足的理由向他们施辣手。刚才这三个泼皮流氓挑弄他心中的圣女深深触怒了他,但他又不想让张蕾看到自己无情狠辣的一面,怕降低了自己在张蕾心目中的地位。
小辫子龇着牙忍痛拔出插在大腿上的匕首,嘴角抽动两下阴狠地笑了笑手一扬匕首从手中飞出直奔那人的后心射去。站在对面的张蕾正好看见这一幕,一件金属物品反射着惨白的月光朝救命恩人飞去,吓得她花容失色玉手捂着樱桃小口怔怔地站在那里。“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人闻得身后器物的破风声嘴角绽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一拧身让开匕首锋利的前端,出手若电抓住了飞行中的匕首木柄,然后一翻手掷了回去,匕首返回的速度可比来时快多了,寒光一闪小辫子就觉得内裆一凉紧接里裤里着湿漉漉的。
是役,三个流氓泼皮受伤最轻的反倒是墨镜男了,仅仅是伤了皮肉断了锁骨而已修养半年也就没事了。胖子和小辫子就惨多了,不但失去了下半辈子的生活还要隔三差五地注射激素来维持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小辫子每次如厕不论大小都采取蹲位,基于他留辫子的习惯有人怀疑他有异性癖。
我看着小辫子跪倒在地上救命恩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头脑中紧绷的弦松懈了左脚腕传来的锥心痛苦也就跟着变得强烈了,我咬着牙单脚着地打量着走到我面前的救命恩人。“你是欧阳…?”我万万没想到救我的居然是欧阳逸文。
欧阳逸文没吭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身前,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自己的胸部,一只调皮的小兔子从划破的衣服内好奇地探出身来,天呐!顿时我脸上火辣辣的羞得无地自容,同时又恼恨他不提前告知一声让我出这么大的丑。又羞、又恼、又急顾不得脚上的伤就想跑开,可是脚腕处的疼痛让我失去平衡身子一歪摔向地面,欧阳逸文手疾眼快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揽在他怀里。
一股淡淡如麝的气味儿钻进了我的鼻孔,那气味很特殊闻起来也不是那么香却偏偏给人心绪宁静的感觉让人觉得依偎在他的怀里会很安全,使我有些陶醉其中。片刻我俩都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欧阳逸文率先开口道:“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脚是否骨折,所以你别再随便走动,以免断裂的骨骼错位给以后的诊治带来麻烦,严重一点的留下后遗症也说不定,还是我先背你回去吧!”说罢也没问我同不同意轻巧地把我放在他的后背上迈开流星大步朝街北走去。“哼!我可不想变成跛脚的陆无双。”我伏在欧阳逸文的背上喏诺道,其实潜意识里我又何尝不是想趴在他宽阔安全的后背上多呆一会呢?
途中拦了几辆出租车但是都没给停,此时的欧阳逸文心里那个美呀就甭提了,暗道:“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赐给我这样难得的泡美机会,若是不牢牢把握住上对不起苍天下对不起祖宗。”因为是盛夏大家都穿得比较薄,欧阳逸文能清楚地感觉到背上的女孩身前的两团突起在摩擦着他的后背,这让他血脉喷张走起路来如脚踩了弹簧轻松无比。
虽然欧阳逸文走得很快但我趴在他的背上没感觉到颠簸。“我看不如这样吧,这里离你家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不如先到我的公寓歇息一下顺便看看你脚的伤势,然后我用摩托带你回去如何?”我没说什么,回家的路那么远总不能让人家一直背着吧。况且虽然欧阳逸文的口气是商量着来,可实际上很霸道根本没给我反对的余地。
欧阳逸文的公寓在四楼,房间里还算干净整洁。轻轻地把我放在沙发上躺下,左脚横担在沙发的扶手上,欧阳逸文转身从柜子里取出药酒摆在茶几上。回身为我脱下袜子,再看我的脚已经肿得像个猪蹄。
欧阳逸文把着我的脚左摸摸右看看然后右手拇指和中指捏着脚踝骨手掌托着脚后跟向前一推,一股揪心一样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奇怪的是那种疼痛又给人一种想笑的想法。“还好,看情况是软骨组织挫伤,就算有骨裂也不要紧因为它没有错位用不着矫正复位,但是这个星期你不能用这只脚走路。”欧阳逸文像个十足的骨科大夫捧着我的脚侃侃而谈。
欧阳逸文拿起茶几上的药酒瓶子打开盖儿对着我的脚踝慢慢地喷洒,立时冰凉清爽的感觉取代了酸胀肿痛。待药酒挥发干后欧阳又取出一瓶黑色的药膏小心细致地用食指涂抹在我肿胀的脚踝处。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不知在哪里听到的某个部落的习俗,未婚女子的脚如果被哪个未婚男子触摸到不管这个男子的品行如何都得嫁给他否则会招来上天的惩罚。
尽管是个传说但听起来很有趣,“嫁给他!”看着他专注的表情我忽然冒起这个荒谬的念头,我的心跳无形中加快了几拍脸上也火烧火燎的。仿佛感应到我在看他欧阳抬头瞅了我一眼笑道:“想什么呢?”此情此景我觉得和张无忌抓挠赵敏脚心的桥段十分的相似,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在想你这个是不是假的黑玉断续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