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下面的疼痛让林云动作迟缓,慢慢地穿着衣裙。
朝潇兴看了一眼软塌,上面没有一丝血迹,林云儿没有落红。
“啪”一声脆响,林云儿又挨了朝潇兴一记耳光,嘴角溢出血丝。
“贱!还敢装!你这肮脏还不快滚下马车!别再脏了我的车!”
还来不及穿好衣裙,林云儿被狂怒的朝潇兴像扔垃圾一样扔出马车,重重跌落在还算平坦的官道上,剩下的几件衣物也被随之扔在她身上。
朝潇兴乘坐的马车远行,风中传来朝潇兴冰冷的声音。
“你就自己走回四王府!你如果敢开溜,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云儿不是愚昧无知的文盲,她深知她自己从未做过越轨之事,自己没有落红,这也许是她那层膜太争气,太厚;或许也可能是她当年爱好骑马,把它在马背上给牺牲掉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对林云儿都不重要。从看见朝潇兴没见到落红时的眼神那一刻,林云儿就知道,根本没有必要给朝四王爷解释高水准的知识,也打定主意,她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对此事做任何解释。
擦开眼泪,林云儿咬牙忍着全身疼痛,慢慢穿好衣裙,再慢慢向前移动。
下面的剧痛传来,林云儿全身哆嗦,心里苦笑,“老天眷顾啊!我终于感受到人鱼公主用人腿走路有多难!”
咬牙擦干苦笑出的泪花,林云儿缓缓前行,实在疼得厉害时,便就地站在官道旁给自己苦笑打气。
林云儿沿着官道,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念念叨叨。
“路在脚下,腿啊,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总不能寻死吧?第一,我很怕疼,这都疼死我了,有哪种死不疼啊?对了,好像有,是自然老死在睡梦中,可我还不算老吧?所以我不能死,对吧?腿。第二,我不能死,我要死了,这荒郊野外,谁知道啊?爸妈不知道,太子也不知道?不对不对,奇怪,关太子什么事?可不能自取其辱,被人耻笑残花败柳还想迎风招展唉,疼啊,腿,要不咱们休息休息再走腿啊,休息好了吗?我们再试着走走吧?不回去不行啊!回去吧!如果待上两年还不行,我就出来当小工,我能养活你,放心啦!不过,唉,腿啊!我很可能真要在这里当一辈子小工养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