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所有的思绪全都集中在了如果向童司宁提出离婚这件事上,而怀里的女人,脸上全是胜利的笑容。
这场仗她打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那些照片,真的是派上了很大的用场,如果不是那个拍照的男子太过讨厌,她一定得好好的谢谢他。
哼,童司宁!我看你还得意到什么时候,你的男子马上就是我的了!
你这个失败者!等着被离婚吧!
想着那个女人哭丧着脸的表情,乔安雅就开心的要命。不管身边这个男子多为难,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笑容就更加的灿烂了。
傍晚,童司宁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当然,是往席天昊的家里打的。
接电话的是刘妈。
“宁宁啊,你在哪里?跟先生在一块儿吗?”刘妈关心的问她,早上他们俩一起出去之后就谁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在一块儿吧?
“刘妈,席天昊没有在家是吗?”童司宁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哭的次数太多,也不会是这样。
“没有!你们出去之后他就一直没回来。宁宁,你声音怎么变这样了?感冒了?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你不会出去乱跑了吧?”刘妈担心的问着,不过,听这声音,不太像感冒啊,难道是……哭过了?
“没有!”童司宁的心里酸痛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刘妈对她是真的好,可是她真的不忍心再让她为自己操心了。
“哦。那你和先生没在一块儿啊?什么时候回来,我准备晚饭!”
“刘妈,我就在大门外,我马上进来。不用准备晚饭了,我拿些东西就走……”童司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起来,不想让太多的人为自己担心。
包括此刻,还坐在车里的冷子骞。
自己答应住他那里先静一静,所以她要过来拿些日用品和衣服。
不过,或许这次要拿的多一点,因为这个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来了。
挂掉电话,童司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似乎在梳理自己的情绪,也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她怕见到席天昊,她怕见到他后,会情绪失控,会责问他为什么骗自己,为什么要跟乔安雅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可是,她更怕自己见到他,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懦弱如自己,童司宁太了解自己了。所以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拎东西,走人!
希望刘妈不会多问,希望刘妈不会伤心。
刘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陪你了。
“别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事给我打电话!”冷子骞看出她内心里的纠结,只好开口劝她。
他答应将车子停在离小区很远的地方,也只是因为她不想让席天昊知道她住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他了解,她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毕竟自己一周后要举行婚礼了!那个该死的商业婚礼!
童司宁轻轻的打开车门,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席天昊的别墅。
转个角,大门就在眼前。
而此刻,刘妈竟然站在门口,正在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
“宁宁……”童司宁还没张开嘴喊她,刘妈却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这孩子,这么冷的天,穿的这是什么啊?你的衣服呢?”刘妈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男式的外套,里面却根本不是出门时穿的衣服。
看起来很新的样子。
“淋湿了,借的朋友的!”童司宁简短的回答了刘妈的话,她怎么可能告诉刘妈,这些衣服是冷子骞的。外套是他本人的,里面的衣服是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去买回来的。
更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被淋湿的,那样她一定会担心死。
“怎么会淋湿的?你说你这孩子,都快当妈了,还这么不注意身体!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刘妈还在说着什么担心的话,童司宁却听不进去。她边走边警觉的看了看院子里的车位,上面没有席天昊的车子,家里更不可能有他的人。
他一定在医院陪着乔安雅!
是啊,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乔安雅重要啊?!席天昊,你果然很爱她!
想到这里,童司宁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刘妈,我拿些东西就走。今天住朋友那里……”童司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妈在说些什么,不是她不尊重刘妈,而是,她的脑子里真的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此刻,她的整个思绪全是席天昊和乔安雅。她不想想那些乱七八遭的,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哦……”刘妈发现童司宁的情绪有些不对,想问可是又感觉自己的话实在是有些多,而童司宁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
但是,做为下人,自己该去管那么多吗?刘妈真的很担心她,可是,她会不会烦?
看着一句话都不肯多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梯的童司宁,刘妈的心里胡乱的猜测着各种可能。
难道是二个人吵架了?
虽然他们之间总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的情绪过,难道很严重?
童司宁走进了那间房,那间睡了二年的房间,这里有自己很多的回忆,有痛苦的,有辛酸的,也有幸福的。
但是,每件事都与席天昊有关!
想起过往的种种,每件事都会让她的心撕裂般的抽痛着。
她狠狠的摇了摇头,真的不能再想了,此刻,她要做的,就是迅速的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转身走人。
而不是留恋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打开衣柜,她才发现,在这个家里,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拿,仅有的那几件衣服,除了结婚前自己的那几件之外,就全是席天昊买的。
虽然他也根本没买几件。
童司宁犹豫着,席天昊买的那几件衣服,是否要拿。
突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童司宁的心情有些糟糕,她没心情去应付刘妈的记者问,于是,头也不回的开口,“刘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真的不想当着刘妈的面,流出那廉价的泪水来。
可是,房门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被自动关上,而且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如此熟悉,熟悉到每一步似乎都走在自己的破碎的心上。
“是我!”席天昊轻语,声音低沉,而且带着几分忧郁。
童司宁没有回头,而是直直的看着衣柜里不知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