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铁冠候与紫光大夫在那里抱怨三木,紫光大夫起意就是要让铁冠候小心一些,不要大意。这本是一片好意,但是所听之人,却不一定听得进去。不过,就算是听进去,却又如何呢?有时候,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铁冠候心中也有些相信了紫光大夫的话,不过却反问回来道:“那林三木不是受了伤,还流了不少血么?再说了,那箭头上的毒,虽比不得毒妇紫金环,要不了林三木的命。却也是非同小可,定让他半年之内好不了吧!”
紫光大夫并不知道,三木天生先天道体,并不太惧世间之毒。就算是阴元阳草,三木中得次数太多,身体中也早有了抗体。闻言也只能点头道:“不错,我那毒可不比一般。就算他不死,也必得折腾他个把月。”如果不同意这个说法,那不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么?无论如何也要赞成。况且,无论如何这都不算是夸大之言。
铁冠候心下一松道:“那还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不要多想了,这个机会我一定把握住,那自然就离我们的皇图霸业不远了。”话到了这个份上,紫光大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就此离去。
铁冠候也就定了心,认真的安排好一切,这就进宫。他当然不会大意,进宫之时,还是让天残地缺二老陪着,至于那形影不离的地穴鬼,天知道他在那里。进到大殿之外,受封之时,那是不能带着武器与保镖进到的。天残地缺二老也就站在了外面,就在那里等着。凭他们的本事,就算是铁冠候有个什么事,他们也赶得及。
铁冠候一进了门,那上书房的门也就关了,自然是大喜着请安,然后就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然后就是受封,加官进爵,这也是三木设计好了的。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就在他最无防备之时,就给他来个一刀二断。那铁冠候本来还有些紧张,但半天之后,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状况,心下早就松了,还暗怪着自己大惊小怪。
正要戴上王冠,足底下泥土松动,一泥人从里而出道:“危险”三木没有想到,那被称着为地穴怪的居然如此好处和坏处,这如果被他一下拖入地下之后,那自己还怎么动手杀人。还好三木早有准备,心念一动,天蚕丝早将就准备好了网,向中缠去。又见那地穴怪出来坏事,手指一动,木刀早破空而出。
天残地缺也感觉到了不对,大喝一声道:“候爷,我等来前护驾。”早有丫头与灵驼跳将于宫门之前,笑道:“你们的对手是我。”天残地缺大怒道:“我到是谁,原来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快让开路,那林三木才是我等的对手,打了你,江湖中的人还不说我们以大期小!”丫头那里肯让,将灵驼头顶一拍。
灵驼解其意,二话不说,一头就顶了上去。丫头也用出看家本领,将他们二个缠住,一时间不相上下。天残地缺,由于是在子午正阳宫之内,用不出自己的先天神通,那里能轻易摆脱丫头的纠缠。更不用说还有一头拼命忘我,想于丫头面前表现自己的灵驼!只急得哇哇大叫,却又毫无办法。只有丫头兴头十足道:“不要走,决战到天晚”
到底,那铁冠候还是大意了。他本身自己的手段也是不错的,但是却不是先天高手,又被三木偷袭,那里还有还手之力。就算是那地穴怪早早发现了危险,却也还是没有多少用。因为,地穴怪的存在,三木早就知道了,也准备了方法对付他。
用什么方法呢?那就是用天蚕丝于四周,早早就布下天网,在一时间之内就让铁冠候无反应之力。就算你地穴怪再能钻洞,人都没了,那又还有什么意义。
三木的感观,就算是有本初子午正阳宫的影响,却那里发现不了于地下活动的地穴怪。这地穴怪才刚一出头,木刀己经当头而下,避无可避。地穴怪都让都不让,还是一把向那铁冠候捉去。三木心下一动,甚感其诚,也不再理他,只是在那铁冠候正反应之时,就将天蚕丝收网,一下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正用手制住他混身大穴之时,木刀一刀之下,就将那地穴怪的一只手臂砍了下来。那地穴怪看了看另一只手中,铁冠候只留下的衣角,怒不可遏。如果他再快一点的话,那铁冠候就不会在三木手中,而是与他到了地下,早己安全。也不会现在手中只留下了铁冠候的衣角,而是他整个人。
眼见地穴怪断臂正在飙血,还不管不顾的向三木冲来,一身是泥,刚牙闪着冷光,三木心中一个激灵。就一狠心,将天蚕丝一拉,可怜那天下一等一的铁冠候,就这么一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三木分成了几块,死无全尸。就是在那一动不动,正看着这一切的小皇帝,都被三木这冷酷的形为,吓了一个寒蝉。
这时,那铁冠候却还没有死定,口中还道:“悔不听忠言”三木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一闪身,一动不动的站在小皇帝面前。那地穴怪无论如何都是个忠义之人,三木并不想对他动手,也就一心只想护着小皇帝的安全,放他一条生路。
那地穴怪眼见铁冠候被分了尸,一声尖叫,只跪于铁冠候头前,痛苦不己。他现在只有了一只手,却也还是不管不顾,眼神中充满迷茫。小皇帝十分害怕,便对三木道:“林少侠,斩草要除根,不可放过了他!”那地穴怪听了小皇帝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也知道不是三木的对手,只是一动不动,将眼一闭,决心等死。
三木便对他道:“念你是个忠义之人,我也就刀下留情了。不然,我刚才以心祭刀之下,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么?即如此,带着这铁冠候的尸体走吧!只是对不住,我怕事有变化,也就没有给他留一个全尸。你我各为其主,发生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己。如果你以后要报仇,就来找我好了”
说完这话,也便用他心通去看那地穴怪心中在想什么,一探之下,才知道那地穴怪真真个是个忠义之人,便也就再不反悔。不然的话,若真是个祸害,三木定然会将之斩杀当场。地穴怪没有想到,三木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他,也不多话,只是对三木一礼,就拿着自己的断手,然后再将铁冠候的尸身整合起来,又跳入坑中不见了。
三木见事己定,就转头对小皇帝道:“万岁放心,那地穴怪是个忠义之人,必不会回来报仇。就算是要,那也定然会是来找我。唉,可惜了这个一个忠义之人。没想到我三木之刀之下,居然会斩忠义之人,各为其主啊!”说完这些,长啸一声,声震大殿,早传到殿门处不远的丫头那里。
丫头听到了三木的啸声,哈哈一笑道:“小灵,叔叔事成,咱们不陪他们玩了。”灵驼听了丫头之言,打对转身,跳出圈外,向大殿而去。天残地缺心下大惊,不知道如何是好,双见丫头进了上书房大殿之中,想了想,双双也跟了上去。
进了门,只见六根合抱金柱之下,血潵大殿。又见那地穴怪所出之地,也是鲜血阵阵,顿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惊得半响无言。天残地缺纵是先天高手,却也伤感无比,无论如果来说,铁冠候对他们有赏识之恩。人非草木,熟能无情,那里能做等闲视之。
红着眼,抬着头对三木恨道:“林三木,你这个走狗。皇帝给了你什么,你居然就这么投了新主子?有本事,就和我们兄弟俩明来明去,用这种暗杀的手段,也不怕侮没了你林三木的名声,算个什么英雄好汉?”
三木只是摇头苦笑道:“哦,就只许你们投靠铁冠候,就不允许我投靠皇帝,你这算是什么道理!千万别与我说,你们没有起过要暗杀万岁的想法。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谁的拳头大,谁说的便是真理。你们如此一说,不是显得太小儿之态了么?
如果不出我所料,你们先前派来刺杀皇帝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了吧!嗯嗯,连铁冠候都可能有着先天高手护卫,难道宫中都没有先天高手坐镇么?如果不是如此,那这皇城还不知道成个什么样子呢?难道皇城这么多年的传承,就是假的了么,就只是靠着运气,才过渡到今天的么?你们应该好好醒醒了,好好想想清楚,再说别的什么话”
听了三木的话,天残地缺不敢乱开口了。也的确有如三木所说,铁冠候也曾派人进宫刺杀过小皇帝,但是都如三木所说那般,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这才是铁冠候不能用这样方法的最终原因,并不是铁冠候不用这么方法。他们始终找不到是谁于暗中下的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于政局上形成小皇帝倒而不倒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