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木说的在理,苗玉液转头一笑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看看我苗玉液,差不差你多少。我也让这些远古七门的人尝一尝,我的玉弦共振,幻灭潮音。”丫头知道自己那定然是要与三木在一起的,便有些担心道:“苗姐姐,我与叔叔有着灵驼,逃跑起来那自然是容易,那之后你可就被他们缠住了,你可怎么办!”
苗玉液心下一暖,然后眉飞色舞道:“丫头,你放心吧!只要你们走了,他们才不会傻到与我们拼命呢?要知道,我与双骄虽然不是远古七门,却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想要杀了我们,就算是他有一副天大的刚牙,也至少得给他嘣下几颗来!想要我们的命,那里有那么容易。”三木也点点头,的确有如她所说,便也就不再矫情。
三木此时正在渡口,那自然是要过河。于是便一走动身,向河那边而去。灵驼早腾空而起,苗玉液也展开了五彩霞衣,双骄还如来时那般,也与三木一起,那渡头河那边而去。他们一行人,自然与别人不一样。他们不需要渡船,也不需要码头,要的只是那纵身一跳,或是飞天而起。
郑乐东眼见于此,与那火神奥斯汀同时一声怒吼道:“双骄宫的,我们两门可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何苦枉作小人。如果你当我们万象门,离火宫是朋友,还请座壁上观。不然,你们双骄宫从此之后,就是我们远古七门的敌人。”自然是不想让双骄与三木走在一起,那可是二个先天高手,一与他们作对,那变数可就多了海去。
双骄与三木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无论如何,那都不太可能成仇人,或者说真真个就坐壁上观。回答的话都不屑于说,只是用出神通,与三木、丫头、苗玉液汇合于一处。三木一干人等速度何快,话才完几人己在那渡河之上。却不料,那渡河中的几条船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射出了无数强弓硬弩,向着三木一干人等而来。
这如果射到身上,那怕你是神仙,也必死无疑。苗玉液却道:“让我来!”只将手中玉石琵琶弦一扫,也没有说个什么,只见那些个强弓硬弩便纷纷箭头箭身离异,失去动力,纷纷落水。这一下,再无阻挡,让三木一干人等都到了对岸。三木速度快,那郑乐东他们也不慢,别人不说,郑乐东与火神奥斯汀却也早到一步,正在三木不远处等着。
火神奥斯汀见了苗玉液的玉石琵琶,叹息道:“没想到,潮音门还出了你这么个异类,这么多年过来,你也还真成了气候,刚才那玉弦共振用得不错。”苗玉液什么也不说,只是又说念起了她那句要杀人之前的诗:“喜怒哀乐无尽头,恩怨情仇几时休。唯我玉指谈不绝,云潮八音断魂奏。”
念完诗,长啸一声道:“无论我是不是潮音门中的异类,也不管我是不是成了气候。我今天就你们见识见识,我精练三十多年的幻灭潮音曲。”琵琶弹,口中啸,一阵音波顺势而出,就像一石击破了水中天一般,那音波泛泛不知其所止。由苗玉液之身为圆心,就这么向四周泛去。一圈一圈,就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火神奥斯汀与郑乐东自己并不如何害怕,还有他们的儿子一辈,万象门与离火宫的掌门人郑洞国与杰森也可动功抵挡。但是,他那些徒子徒孙们,没有这个本事啊!大惊之下,便吼道:“大家小心!”这才知道,其实对付三木与苗玉液这么些人,有时候人来多了那也是不成的。
有个理论,叫做短板理论。就有如一个盛水的水桶一般,决定它装的水多水少,不是看那最高的一板,而是要看他最短的板。原本以为,这林三木穷途莫路了,那自然是有如老虎被拔了牙,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那里知道,又多冒出来了苗玉液与双骄?
这个小白脸,还真好处和坏处啊!姘头到处都是,居然还有几个是先天高手。听说,他与那醉酒神尼也是结拜的兄妹,莫不是他与那白衣师太也有一脚,说不定也还真双飞了天池双女怪?虽然她们都是老女人了,但是那可都是美女啊,而且个个都是雏这这,越发觉得,江湖中的传言有时候还真是不得不信,不然,今天那里会吃这个亏。
见苗玉液用出神通,立马也用出他们二人的联合神通,二方在那里彼此应和,长啸短吟。正与苗玉液的音波相提并论,不相上下。苗玉液见此,也不奇怪,如果这天下八绝之二的南奇连她这一手都接不了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一次不是光接下来的问题,而是要护住自己身后的徒子徒孙,这当然比起自保来,那不知道要难多少倍。如果不是为了他们,说不定还可以找个机会,亲自出击,寻找战机。苗玉液也十分清楚,所以才在丫头面前夸下海口,不然,那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苗玉液一出手就敌住了这么多人,这让双骄与三木都心神大震。难道不是么?人家这个是音波,那是群伤的。就自己等手段再高,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真是人与人不同,事与事二样,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那渡河之中的人,大多就是那些不成气候的江湖人,也就是想依着万象门与离火宫大树的人。那里知道,这一来不仅没有落井下石,为江湖除害,而反而可能被别人除。那里有着万象门、离火宫中人待遇,人家有着掌门人,有着江湖八绝,而他们呢?什么都没有。他们个个眼鼻流着血,神情痛苦,手中的强弓硬弩再也拿不住,纷纷扬扬的向河中落去。
苗玉液恨他们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又是口中一声尖叫道:“玉弦感应!”这一下说出之后,也不知道为何,那有十分宽的渡河之上,就荡起了长波,一波接一波。那渡河严格来说,并能算是个河,而是一处湖口,十分的宽长,一眼望不到边。从那里上边飞过来,对于三木这等人来说,那自然是容易。对着那些万象门、离火宫的人,也不是太难。但是,对于这些不成气候的江湖人来说,那就是生死之线。
那水波骤起,真是言出法随,之后便形成了波浪,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由于那大浪太长,居然长过了那些渡河上的木船。那些个木船纷纷破碎,不一会儿就成了一片片的木板。即然己如此,只要他们抓住木板,事后说不定还可能留下一条命。
但是,苗玉液不是林三木,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三木见此,十分不忍,劝道:“苗仙姑,他们都是一般寻常的江湖人,手下留情!”苗玉液却反唇相讥道:“又来了!我留情,他们可不会留情。你不让我杀是不是,我偏就不如你的意,我就是要杀!”
手中所为,即为心中所想。玉石琵琶弦响处,音刃处处而飞,那些渡河之上就算是还十分完好的般,也被音刃一个个一分二半。到处都是破船,到处都是死人,其中还有几个身手好的,拼了命的踏水而行,想找条生路。那知道,跑着跑着,被空中音刃飞过,人成了二半,倒在了河中。这还不算,那音刃就有如跳波的游鱼一般,将那些落水一时未死的接连杀死、分尸,一个不留。
待三木回头还想做些什么之时,只见那鲜血己经染红了渡河,水面上再找不出一个活人,除了鲜血,就是人肉,一片一片,一块一块。三木全身冰冷,那苗玉液却仰着头,哈哈大笑,那笑声苍凉久远,不似人间之声。三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丫头的眼睛挡起来,不要让她看到这一些。
按他说来,他些人确有取死之道。你明知道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还敢将那箭向上射,真不要命了么?是我林某人,我也就假着不知道算了,但是却也还是心下不忍,只余一声叹息。虽然如此,丫头却也还是看到了她该看的,这与她平时的接触有所不同。
虽然三木也在她眼前杀过人,凌天笑也在他眼前杀过人。不过,那都是被迫无奈,这才杀的,那里会见过,有如苗玉液这般,切瓜砍菜一般。只杀得尸横渡河,血染大江再也不敢去看苗玉液,只是伏在三木背上一动不动。她不明白,那些人明明对苗玉液没有多少威胁,她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呢
苗玉液杀了人,却还是用着幻灭潮音曲,以致于让万象门与离火宫的两绝,不得不为了门下第子,从而分心抵挡。苗玉液提醒道:“不就是杀个人么,至于你这样么么,他们自有取死之道,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亏你还有着邪恶之魔的名号呢?还不乘着这个机会快走!下一次,他们可就不会再上这个当了。”
三木当然明白这个理,也不矫情,将灵驼兜回就走。看了看双骄,双骄只是笑道:“苗仙姑还在这里呢?我们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留她一个人在此,怕是面对这些人,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三木知道这个理,也相信有双骄在这里,没有人可能将他们如何。灵驼通灵,自然用出本命神通,片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