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道人道:“好刀法!出其不意。”在三木目瞪口呆中,一尘道人将头一甩,居然用扶尘接住了三木突入其来的一刀。
三木叹一口气,看来这一尘道人也和他一样的想法。于是也赞道:“好扶尘!”
说完那话,一尘道人将扶尘又接于手,向三木虚闪一招,跳出圈外道:“在下赢不了你,就此做罢。其实,我己经输了,像我如你一般年纪,比起你来差得太远。”
说完话,就将双掌藏于长道袍之内,摭住其擅抖的手。心道一声侥幸,原来这三木一身好好处和坏处的寒冰真气。差点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于是就说出了这一番话,他小看了三木,也知道今天这事怕是有些不易,莫不是被别人当了枪头。
法家三痴,一道,二佛,三儒,一尘道人没有成功,那笑佛与狂生当然不会置身事外。笑佛拿出了身后的木鱼,狂生拔出了三尺青锋。
正要上前动手,一尘就道:“我赢不了,你们也赢不了,算了吧!”
巫冲见此也沉默了,他若有所思。本可反对,但是他一定给一尘道人面子,因为一尘道人不仅仅是一尘道人。
西门无泪后面走出来三个人,赤发的是盅王,青面的是毒书生,手握八卦幡的是问卦的江湖术士。
从开始到现在,毒书生都没有动过手,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三木,但他更相信自己,于是走出人群。
先笑一声再道:“让我来领教一下,那什么刀法!”盅王与问卦也上前一步道:“愿与君同往,领教一下天刀门神功!”
三木听了,就知道别人又有误会。他己经冒充过沧海山的人,也不介意再冒充一下别的门人,即不否认也不承认。
看了看那三个出头的人道:“来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今日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江湖人物,一听三木可能是天刀门的人,心中一惊。虽然天刀门是西域门派,在中原名声也不如远古七门。
但是他们历来都是神秘的,也是与远古七门的平起平座,威名远在。
但是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不能善始善终。做了初一,也就做了十五,天刀门也始终是西域门派,几乎不入中原
如若得罪了人,自己的目的又没有达到,那不就枉作了小人,坑爹了么!
不说众人若有所思,场中三木己和那三个拼起了命,是的,拼命!
他们的战斗很奇怪,不是拼刀拼枪,而是诡异的盅毒,虫毒或者是任何一种可能伤人的杀人的毒。
他们翩翩若飞,你来我往,时而美艳绝纶,时而五彩斑斓,就像是一场迷离的梦。但是,无论谁都不敢轻易靠近,因为那是一种致命的温柔。就像这个世界上最美丽鲜艳的蘑菇一样,同时也非常致命!
那青面的毒书生,其实很是英俊,仪态万方。只不过拿着一把折扇,摭住了在多的风情,而脸色又非同于一般人,所以爱的人就更少。
他青色的脸非同一般,可不是天生就有的,那是因为他的毒功练到了极高的境界,体内毒素集中到了一定数量。
他本来也是有一张玉花一般的脸,但是在江湖上混,还是非凡的本领才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所以他自然有所选择。
看着无论他用出何种手段,都不是三木的对手。就气得将折扇往脸上一摭,将整张青脸掩了个尽。
他当然不是真的气成那样,而是用出杀手锏的起手式,折扇一过,一张青色的脸不见了:白玉照人,肌肤如脂,女人见了也要妒忌他。但是他并没有多想,口中只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三木听了这话,又见了他的脸色变化,心中大骇,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着。
三木看得清楚:那毒书生将那扇子朝他一扬,就有一层雾气散发出来,融入空气之中。三木感觉到身子一沉,脸色发青。他知道自己中毒,尽管他己经很小心,防备得很严,但是他还是中毒了。
他以为盅王赤焰会和问卦那术士一起来围攻他,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们没有来,而是退得老远老远。
就连周围的人也是一样,就像三木是一件绝世凶器。就像三木身上有可怕的天花一般,离得要多远有多远,就连毒书生也是一样。
那些人做得对,三木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知道自己是要不到解药的,于是只有赶忙坐下来,以阴阳真气走遍全身。
他果然中了毒,那是青色的烟雾状的东西,三木发誓,自己这二世二生绝对没有见过比这烟雾还深的青色。
想到这里,三木就想起了毒书生开始的那张脸,又看了看毒书生此时如花似玉的脸,心下一阵沉默。
如此英俊之人,居然不惜自毁容颜而习成的毒功。究竟有多好处和坏处,三木不知道,但是现在问题是居然让他中毒了,他知道自己不容易中毒的。
这时又让他想起了慕容迁,想起了失魂引与百全之花的血:“这坑爹的慕容迁,若不是她,以自己一身玄功,那里又不能将此毒逼出体外!”
这己经是他第二次埋怨慕容迁,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话来说。天意如此,他又有什么好说!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动手,他们己经见识过盅王赤焰的赤火盅,为此他们己经死了好几个人。
都用一种惊惧的眼神看着毒书生,他们明确的知道,如果毒书生向他们出手,那么他们也逃不了。
因为毒书生只是说出那句话之后,用手一撒,三木就中了毒,是怎么中毒的大家都不知道。
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引起人们的恐惧,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一样,他们也是人。看着三木坐在那里不断变幻着脸色的脸,西门无泪有些不确定,上前道:“毒书生,不知道有没有解药?可别向刚才的赤火盅一样,伤到了自己人!”
毒书生讥讽一笑道:“西门无泪,好听的叫你一声西门门主,不好听的就是西门老匹夫。什么叫伤到自己人,我黥面之毒可是由我心所控的绝顶手段,那会控制不了!
我黥面之毒得来不易,没想到这三木年纪轻轻却如此好处和坏处,不然我那会用出。我己如此,你还说有无解药,你是不将我书生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想领教一下我的手段!”
西门无泪面红耳赤,西门四兄弟激奋不己,但是却真是怕了这毒书生,敢怒不敢言。那手段真是可畏可怖,防不剩防!
不说要他们,场中之人谁不忌惮。盅王赤焰用盅也自出神入化,但是用盅是要有中介的,只要小心防备,到也难不倒他们。但是这黥面之毒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去防,从那里防。
西门无泪强自忍下一口气,不得不笑脸相向道:“毒书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绝计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毒对我们有没有影响!”
毒书生没有说话,那英雄堂的舒天杰头领开了口。他清了清咽喉道:“西门门主,毒书生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毒由他心意所想,那么我们又不是他的敌人,那毒那里会向着我们而来呢?西门门主,稍安勿躁吧!”
西门无泪有了答案,心下一松,那可不希望手下之人再出个什么问题,西门里己经断了一臂,可不能再得如此,不然那还真是悲剧。
毒书生开口了,他像是再对众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道:“黥面之毒,中者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就算你打破生死玄关,先天己成,也没有用。黥面一出,鬼神避易,人终究是人,而不是神!”
三木也听到了毒书生的话,他知道毒书生是和他说。但是那黥面之毒,并没有毒死自己,他可用玄冰之法与之平衡。
还得亏他早成先天,不然那里吃得消,早就骨肉分离,不成人形。但也是满头大汉,无法将之顺势逼出体外,三木想起了背上的丫头。
于是道:“丫头,你没中毒吧!”
丫头听到三木喊叫,顶开头上熊皮,露出一头青丝道:“我没有,叔叔你呢?你还好吗?那些人好坏,只知道轮番上阵,不讲江湖道理。我爹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三木点了点头,他不想让丫头担心。但是说没事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他不想说谎话,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十有八九是走不出去。
丫头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关心三木目下的状况,看着三木有些痛苦的脸,就用手去为三木擦汗。
三木吓了一大跳道:“丫头,不能擦?我此时身中剧毒,不要碰我!”
丫头没有了主意,只是噙着眼角的泪,努力不让他掉下来道:“要不叔叔,你就将我交给他们吧!他们人太多了,就是爹爹来了也于事无补”
三木忍着痛苦,笑了:“你还记得你最爱说的那句话吗?”丫头点头道:“我记得:我知道叔叔那时一定会来救我的!”
三木点点头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丫头说出这样的话,我保证。我也知道今日想要冲出去,难如登天。但是人活一世,总有什么东西一定是要坚持的吧!哼,哼,我相信他们今天想要我的命,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让他们来吧,我今日有死而以!”
那夏秋冬三位长老,见三木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居然还在那里大放阙词,那里还忍住。相互一点头,向三木冲上去道:“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还我哥哥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