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又看了一眼埋伏在那里的老头,只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二个,也就知道了他们是谁的人。
又想了想才心道:“那日慕容迁与贝芙丽反出家族之时,不是也有这四个老狗吗?看来这是莱茵—巴拉斯那老家伙派来的人,东北武林之中也只有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也难怪他们请的是远东七虎,因为他们就是一个地方的人!别的地方的人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请都请不到!”
一切有了答案之后,又能如何呢?还是不能面对眼前的局面,三木也越发定下了一个心。那就是不与这远东七虎硬拼,也不要与他们结仇,最重要的是要对付主谋。
看来这远东七虎早就知道了绝代青丝的消息,也自不动心。定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定然好对付一些。
三木故作不知,拱手向那春长老行礼道:“不知道我与你有何过节,你要如此为难于我?报上名来吧!三木木刀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那长老见三木和丫头己是他掌中之物,也不怕和三木多说两句话,显示一下自己,此时占得上风,一切事都在掌握中的,与众不同的风范。
于是春长老恨声道:“她爹凌天笑与我们主上,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来抓她,逼他爹爹出来见我们。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将她交给我,那一切都好说。
如若不然,嗯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至于我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你还如此无知出狂言想杀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三木见他这种笑容,也自哈哈大笑道:“什么春长老,那有人是这个名字,这才真是可笑!不过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可笑的是,堂堂东北武林人物,巴拉斯家族的四大长老之一,成名数十年于武林的高手,原来只是个藏头露尾之辈!”
那春长老脸色一变,不知道三木是真知道,还只是顺口一说来试探试探他的底细。
但是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化名为春长老,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不然己后被人知道,终究是个麻烦。
于是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真是会开玩笑!你说我是,我就是了,那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
那春长老心虚,那里还有心情再去体会什么感觉。还没有说完,一掌就印向三木胸前。
三木也自一笑道:“小人终究是小人,这小人之心与你脸皮之厚一比,还真是不相上下!”
三木早有准备,闪身让过,只是他陷于铁锁横江之阵中,无法反击。春长老动手,那七兄弟也自然不会在那里看热闹,控着那铁链大刀,劈头劈脑只往三木身上招呼。
于是,三木又与那七兄弟一时间势均力敌,陷入苦战。而那春长老就跳在圈外,冷着眼看着三木在那里上下翻飞。
他绝对不是在那里看戏,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用尽一身本领向三木偷袭。
三木知道,外面还有三位长老,一定不能够与七虎硬拼,以免二败俱伤,让那几个长老渔人得利。于是只有加倍小心,与远东七虎周旋着。
三木只守不攻,他有神境通,不一定是天下进攻第一,但是一定是防守第一。在他没有想出办法可能取胜的情况下,节约体力就是目下最重要的。
于是场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双方虽然打的风声水起,但是却是平和无比,你伤不了我,我也伤不了你。
时间一久,那春长老怕夜长梦多,大怒道:“你们搞什么,这样打要打到何日才是个头?”
那幺虎深知眼前年轻人的好处和坏处!你别看他年轻,如果不是自己七人以天上星斗之阵困住他,早就被他走脱。听了那春长老的话,也自心下大怒道:“妈妈的,你站着说话不腰痛。你下场试试看”
但是却不好说出来,也只有与六兄弟一起加力,将阵法发挥到最大威力。过了一会,那春长老又叫了。
几次之后,那大虎怒道:“我们兄弟还论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要以为我收了你们的钱,你就可以对我们说这说那!我们出卖的是一身的本领,而不是人。”
那春长老不敢多说了,只是在那里恨着,很不开心。三木看得如此,心下一喜,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悲愤的大叫一声道:“远东七虎,你们实在欺人太甚!我一在容忍,你们反而不知,却还不守信用,看我脱出阵法而不依言退走,莫非己为我刀杀不了人?”
那七兄弟脸有些红,但是只是不出声,三木又吼一声:“给我开!”好像被迫无奈,只能与远东七虎力拼,不在只守不攻。
三木大开大合,将冰原上领悟的按字绝木刀之法施展了出来。只是追着幺虎砍,弄得那幺虎危机重重,整个身子都罩在三木木刀之下,时时都有身死可能。
几兄弟也没有想到,三木与他们生生死死的打了这么久,却还有手段没有拿出来。为了自家人安全,都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向三木冲过来,以命搏命。
三木用出灵蛇游八方,一时间身形不定,早以手按住木刀,疑神静气。叫一声:“借刀开山!”
身子如雄鹰展翅,向幺虎劈下,势若奔雷。那幺虎只觉一身魂不附体,透体生寒,天地之中,只余一刀。不知道从那里而来,又从何处去躲。
他早年听闻,天下间西域之地,有一天刀门,乃天下用刀之极。家族远古流传一本《三刀九浪》,若是有门人习得,从此就天下无敌。
天刀门从不入中原,就以名声就不如远古七门。但是从来都不将远古七门放在眼中,就有如中原大地的沧海山一般。
据说天刀门练刀,从来以心血祭练,刀出无回,刀一出鞘,天地唯一。莫非这传言是真,而这少年所用这剑不像剑,刀不像刀的刀,就是出自天刀门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心中口中却传不出任何恐惧,只得将眼一闭。但是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只听得叮一声,他手中的铁链大刀庆声而断,断的是铁链,并不是他的头。
他一睁眼,就看见几兄弟那刀,同时向三木砍到。他心急之下,不由分说,大吼:“众位哥哥,手下留请!”
他不知道三木为何要放过他,但是他知道,如果三木是将他作为目标,那么一刀二断的就是他的身体,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么一句。
他不能让他哥哥们伤到这个年轻人,他不能恩将仇报。那些铁链刀向三木砍到,三木那有不知,又道一声:“拖刀便走!”
真的是将手中木刀向后一拖,将那六把链子刀,一一挡回。只是那六兄弟为了不伤在三木刀下,却收掌不及,全印在了三木身上,三木就有如断线的风筝,落于十丈之外。
那六兄弟看着自己手掌,有些不敢相信,也看了看幺虎那断掉的铁链,和完好无损的幻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大哥看到幺虎完好无损,重伤三木,但是心下却高兴不起来。大悔道:“我们算什么高手,居然连自身本领都不能收放自如!唉唉”
他们几兄弟自然后悔,但是却是有人高兴。那春长老大叫一声:“兄弟们,成功再此一举,并肩子上!”
但是那几兄弟,那里在肯动手,都是沉默无言,心下悔恨。但是他们误会了那春长老的意思,春长老并不是叫他们,而是另外藏在那里的三个长老。
叫完之后,也不等那三兄弟到齐,哈哈大笑冲向三木。口中大叫道:“春雨送归。”这是他四季掌法,中最精妙的一式。他知道三木只是重伤,并不得死,所以要立下杀手,以免夜长梦多。
而那春雨送归也就是春雨送春归的意思,用在招势上那就是要送三木下地狱。三木用神境通接下那几掌,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却是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样严重。
三木早有准备,先天之体自然非同凡响,目的那就是要将这几个长老引出来。让那春长老与他们大意之下,吃自己一刀。
不然又被他们四人围住,那可就难受了,说不定还有可能悲剧。他吐出口中溢血,以木刀支起身来,面色疑重的定神看着那意气风发的春长老。
丫头一脸眼泪的看着三的脸,痛的却是她的心,但是他不能哭
三木冷笑道:“别担心丫头,只要你一闭眼,再睁开。那唤春的无耻之徒,就会倒在我的刀下!”
说完之后,三木身随意动,眼中神光自亮。一声吼道:“抽刀断水!”再不只是将木刀握住,反手顺刀一拔,心中想着断字绝。
那幺虎正要上前挡一挡春长老,却是又出现了天地一刀的感觉。目光呆滞之间,那冲过去的春长老,不知为何就一分为二,倒落尘埃,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
幺虎只感觉身上一冷,说不出的恐惧将他淹没,早就一身冷汗。那六兄弟目光也呆了,只是不知道春长老是如何死的,但是他己经一分二片。
他们没有幺虎的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是心下也是忐忑,没想到巴拉斯家族,名震关东的第一长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无全尸。这才知道刚才的三木真的是手下容情,不过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由然而生,漠然不止。
三位长老才冲出来,就眼见春长老被一分为二,心下悲痛可想而知。只是在那里一边抱着一半尸体,只是痛哭,眼红的盯着三木,如果表情可以吃人,那三木决对己无全尸。
丫头睁开眼,果然见到春长老死于几丈之外,也不害怕。看着三木道:“我知道三木叔叔是不会骗我的,坏蛋果然死了,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不然他们也不会死!”
三木冷笑,又自以刀按刀,看着就像从未出过鞘的木刀,自言自语道:“丫头,大人的世界有时候你是想不明白的。
有时候,你的话说的再好听也没有用,再有理他们也不会听,所以我只有抽刀断水。我虽然不爱杀人,但是有些人一定逼着被我杀,我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