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衍生掌法》,更是深得道家阴阳之妙,一刚一柔,刚中有柔。居然将慕容迁压得只能防守不能进攻。盖因慕容迁一手抓着唐云蕊,只得一只手与二老对敌。
更又是在房内,不得飞天,失去地利,那里能够胜得二老。若不是天地众生相,尽得天地之造化,近乎于道,慕容迁早就败下来。
但是二位唐老,也胜不得慕容迁。局面僵持了下来。慕容迁也知道自己拖大,若是双手对敌,或是在楼外,那二老怎可能是她的对手。但事以至此,总不能出尔反尔。她有自己的坚持,总不能也像二位唐老一般无耻。
见此,七门之人个个兴高采烈,郑庆与巴布坦也不例外。只可惜那黄金灵象和火焰驹都在门外,不然也能成为助力。
三木一见就知道这些人真是脑残,你们没看见贝芙丽还没有动手呢?就算是二位唐老赢了又怎么样,到时贝芙丽来对你们。就像对李擎天那样,来一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给你几掌。
你们可不是李擎天,你们只是一些龙套都不是的路人甲而以,那时候有你们吐血的时候。
贝芙丽虽然性格温柔,善良有礼,但她也是女人,而且深爱慕容迁。慕容迁没有危险还好,一有危险,那时你们就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二位唐老,本以为慕容迁大意之下,会被他们立马拿下。那知道还果真应了江湖一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如果不是慕容迁太过目中无人,那现在处在下风的就一定是他们。他们感觉到对着慕容迁就像是对着太上长老北怪唐道君一般,深不可测,有如寒潭。
幸亏慕容迁目中无人,也幸亏慕容迁太过拖大,也幸亏动手在洒楼之内,不然他们不敢想不去,一想脊背就发凉。他们也知道以慕容迁此时此刻的神通,那是决对不会像他们一样有违本心的出尔反尔。
也定下心来,用出《衍生掌法》中的不世绝学,要将唐云蕊抢下来,一式定音。同声大喝道:“以一为天,相生为二。”
那掌法瞬间一变,比起之前更加精妙。绵绵不绝,上下翻飞,围定慕容迁,无论慕容迁左冲右突,就是出不了掌影之内。
如果没有将唐云蕊抓在手中,那么自然可用出灵蛇相之灵蛇游八方,或者杯弓蛇影。但是高手相争,只在毫厘,更没有如果。慕容迁心中焦急,怪自己拖大己是无用,若是输得一招半势,那双骄绝宫,就会颜面大损。
双骄绝宫刚建不久,一定立威。不然江湖上任谁都可以来说三道四,人五人六,那不就成了西瓜皮擦身体——没完没了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三木和贝芙丽也同样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但是贝芙丽却也不能上前帮手。她现在也是宫主,一派掌门,那能不守江湖规矩呢?
只能干着急。但慕容迁不愧是慕容迁,看到那唐云蕊,正在那里惊慌失措,于是眉头一皱,面目一展。
就用唐云蕊的身子去挡二位唐老的掌风,二位唐老大吃一惊。只听得唐云蕊啊,大叫一声。不免误伤到唐云蕊,二个唐老只得叫道:“以一并二,成三化万。”
将掌风化虚,从慕容迁身旁滑过,让慕容迁脱出必输之局。这时正是二位唐老,分心之际,慕容迁如果不抓住机会,那她就不是慕容迁了。
运出全身功力,将炎阳真气集于右手,临空就是一掌。炎阳真气生生不绝,化为劈空掌风,慕容迁才一抬手,就到二位唐老面门之前。那快的真是无与论比,就像是从二个老头身上发出一般。
唐一休怒目横眉道:“二免小心?化虚为实。”唐二免,也知道这时非常时候,一不小心,中得掌风,不死也重伤。劈空掌法,他也知道,但是却是没有见过如此威力绝纶的掌风。
那炙热的掌风扑面,面门有如置于火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那是被吓出来的。
听得唐一休的话,也不回头,就急与她掌掌相对,逼用出全身功力击向炎阳一掌。三木虽然是第二次见到慕容迁如此用炎阳真气,但还是又惭愧了一回。
以前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能这么用。还以为就是只能于体内运行,点点火,做做饭。看来真是自己的不是,让炎阳真气太过窝囊,怪不得会被慕容迁得去,天意啊。
慕容迁大笑道:“不自量力,居然和我拼真气。那我就再加一掌,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依我看,天山绝域也是不过如此!”
说完又是虚空一记炎阳真气,与那道炎阳真气合而为一。与二位唐老临空相对,比拼真气。
那二老头,只觉得那炎阳一掌,深厚无比,沛然莫挡。二人刚好能够免强相持,那知道慕容迁并未用出全力,又自临空一掌?真气比拼,凶险无比,往往二败俱伤,为江湖人所不为,除非迫不得己。
弱的一方,伤害更大,二位唐老也自悔不当初。本以为可以二人真气对一人真气,将慕容迁打败。却不知道慕容迁直气如此强大,莫可匹敌。
不得己,只能四掌齐出,将那炎阳一掌打散,摆脱比拼真气之结局。但是强行打断,他们己经受了内伤,也只能强装不知,尽力向四方激打四散的炎阳真气。
慕容迁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从真气对拼中脱出身来,丝毫无损。也自心中惊讶:“远古七门,果然名不虚传。对于此等功术,简直闻所未闻。”
心中也在无小觑之心,以后再做计较。但是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败,不然双骄绝宫颜面何在。前先处理唐云蕊的方法不行了,但是一定给她长个记性,不然还真当自己姐妹是泥捏的,谁都可以欺负欺负。
抬头正见一道被破开的炎阳真气,正向自己飞来。于是心念一转,就将唐云蕊的脸对着那道真气,不避不让。
事后那也不能怪自己,这是二位唐老将那真气击破反弹出来,伤了唐云蕊。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唐云蕊不是自许美貌吗?脸上多道疤痕,看你还臭美。”
唐云蕊也看见那道真气向自己飞来,感觉到了慕容迁的心思。转念就想到了后果,直吓得脸色苍白。“自己那如果被毁了容,天山彩莲就成了残花败莲,那自己还如何活下去。”
但是反抗不得,只得大叫道:“爷爷,救我啊,救命啊?”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只觉得天地之间再无自己容身之处,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
二位唐老也吓得亡灵皆冒,魂不附体。这样下去,就毁了小姐的一生,事后还不好怪到慕容迁头上。总之都是自己一方理亏,连以后的面子也找不回来。一切都是技不如人呐,不然何以会如此。
贝芙丽也不管,她还以为慕容迁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口无摭拦的丫头。但是三木知道不是,慕容迁的性格他最了解不过。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决对不会只是吓吓人。
别人救不得,不代表他救不得。反正自己会武之事,己经公开,再出手也无防。反正慕容迁以为自己以没有了任何本领,反正她们也绝对不会想到眼前二人中,就有一人是貂蛮女。
还是那句话,“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等她明白过来,自己和貂蛮女己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也。
眼见炎刃就毁了唐云蕊的容貌,众人解救不及,一道冰刀恰如其分赶上,将那道散了的炎阳真气化于无形。酒楼中只留下唐云蕊的哭泣声,和众人的不解。
慕容迁,贝芙丽,二位唐老都看向三木。慕容迁也没有想到,这说自己好话的小子如此好处和坏处。面无表情道:“还没有请教少侠尊姓大名?何门何派,居然有如此本领?”
三木还没回答,却只听得唐云蕊的哭声。慕容迁恼火道:“脸还好好的呢,你鬼叫什么。再鬼叫,让我不高兴,信不信我真划花你的脸?”
唐云蕊怕慕容迁到了极限,立马不敢哭,用手唔着自己的脸。这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脸并没有受伤。在那里心情复杂的想着心事,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三木神境通自然发声道:“唉,说来真是让人笑话。我和师妹本是大青山徒弟,由于相互爱慕私定终身,不为师门所容。所以才化妆作农夫,逃出师门的抓捕。
我那些师兄弟们,那里是我的对手。但是师命难为,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来抓我们。于是我就只能如此,不让他们找到,也不显露本领,双方也就不会起冲突。
但是今日,不巧投错了酒楼,以至这位唐小姐,总是不肯放过我。处处刁难,事事针对,不论在下如何忍让,她都不依不饶。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以言语激她,看能不能放过我们。
却不知道怎的二位姑娘,也到了这方,恰好听到。所以才有了这些误会,我看宫主还是放了她吧。以她一个无知之人,那里又轮得到宫主如此。
赌斗也别再提,他们那一个又是您的对手。若不是宫主有意谦让,那二老头又怎会是你三合之敌。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人不记小人过?宫主你看我可有说错!”
贝芙丽也过来劝道:“迁姐,即如此就放了她吧?也一番也己经惩罚过她,也就算了。我们是无所谓,但是我们手下的姐妹呢?我们还要在江湖立足!”
慕容迁听得三木的话,十分高兴。同时贝芙丽说的话,也十分有道理。有了台阶之后,她也不想无故与远古七门的人结仇。
于是又打了唐云蕊二巴掌,就将她扔给了二位唐老。道:“你们走吧?替我拜上贵门北怪唐道君老前辈,说今日之事,总有一天,我会上山当门拜访。这丫头,你们也要好好管教!不然,下次就不会再有这样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