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夜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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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结束,变化骤起之时,又有一掌打向落于空中的慕容迁。这一掌更是蓄谋己久,比刚才那掌更快,更狠,更准。慕容迁向下落下,又无三木神境通,那里让得过。嘭一声响,就被沐家另一长老沐言云,打中腹部,倒落尘埃。

  慕容迁一口气收之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而贝芙丽也从她身上掉落下来。

  贝芙丽眼见慕容迁危急,却救不得,心中更是悲伤,眼中己无泪,嘴角流着血。也分不清那是慕容迁的还是自己的。

  慕容迁知道此时己到了此身最危机关头。敢忙坐于地上,五心朝天,运功疗伤,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现实的残酷让她别无选择。

  此时她也不去想,她被抓住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出此地,不然贝芙丽将一生痛苦。不说慕容迁,但说沐家二长老,虽然占得上风,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不停的打着颤。

  他们的心都凉了,他们一生真是从未遇到过功力如此通玄的人。就算是天涯海角宫的高手们,也不一定有。要知道他们二人是以有心算无心,那蒙面人是仓猝之下防御的。

  居然过得一段时间,手都还自颤抖,毫无知觉。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想着同一个问题,此人究竟是谁?功力深不可测,却是江湖上名声不显。他们闯荡江湖多年,却也认不出那玄奥的身法,是出自那门那派。

  不一会,巴拉斯家族的人也围过来了。但是见到二位沐家的长老们都没有动,一时也不敢上前。场面顿时诡异了起来,只剩下贝芙丽压抑的哭声,显得那样无处,悲伤。

  众人都以为她是被这种场面吓坏了,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还是没有人敢上去,虽然知道那蒙面人,有可能在疗伤。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不用说是神功通玄的高手。

  上去充英雄,说不定下一秒就真成了英雄,被人烧香。正当沐家长老气穴贯通之时,慕容迁伤势也得要缓解。炎阳真气,自动护主,百合帝花,不同凡响。慕容迁不在迟疑,脚上用力一顿,使出鹤相之一鹤冲天,拔地而起。又用二个众生相,闪了闪,出了包围圈。

  贝芙丽被她留了下来,待己后伤好再做计较。慕容迁强忍悲痛,一声长啸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仇,来日必报。”破空声不在,月影却留香。慕容迁眨眼之间,有如踏月色而去。

  众人若有所思,心难平静。过得一会,才有丫头们扶起贝芙丽回了房。她们不懂那些江湖的事,也管不到,那们只要做好他们份内的事就好。不过注定今晚,巴拉斯家族难以平静,虽然月色还是与昨晚差不了太多,但那也要看心情。

  神尼走了几天,三木才感到她的重要。原来有人陪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就算她是个尼姑。三木看着黑色的夜晚,思念之情不由而出。对空望月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如尘你过得还好吗?”

  正当愁绪凝胸,无法解除,却听得一个悦耳的女声道:“好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好诗,真是道出了思念其中三昧。”那声音高充满着无穷愁怨,几多忧伤。三木忍不了转头一看,不由得神情一滞,心中一荡。

  这一看不打紧,却是生魔星。那女子正值二八芳龄,本是如花似锦的年月,但眼眉却有散不开的愁绪。就有如那受伤的小兽,惊怯,孤独。

  她身边有些若有似无的人围绕着她,神情冷酷。只是时隐时现,离她太远。她也顾不了那些许多,只自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仿佛那身体不是她自己的。

  直到喝得太急,反吐出来。她还是不顾,一杯再一杯。月光洒落,那桌上影子无常,唯一人,一杯,一壶而己。三木心中柔肠百转,只觉对她有说不出的好感自心底而出。

  他只觉那神情,太过像以前的旧相识。一时间三木呆若木鸡,心里旋起无数波澜。爱恨难了,魂牵梦萦。他知道这世自己己然有了小寡妇,不应该再对别的女人产生感情。

  但是眼神却是移不开,就算是眼睛不去,心还是会去看,去关注。那女子就有如一颗石子,击破了三木心中的那有如止水的天。人们最终都会对第一段感情,刻骨铭心的,要想相忘于江湖,太难了。简直自欺欺人。

  三木看得即久,那女子却一无所觉,自顾喝酒。她容貌清丽,神情婉约,却是有着东西方的血统。只要你望着她,你就会觉得她充满着神秘。

  那黑粟色的眼睛有如一泓清泉,黑色的长发有如一帘瀑布。说不清,道不明。三木呆得良久,就回复了清醒。

  他知道那长像酷似杰西卡的女孩,不可能是自己的,也不能是。前世今生,时间相差,空间相隔,不知其几万年也。爱恨难了终得了,魂断秦淮终要断。

  女子接过三木那句话,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三木也不以为意,看她打扮三木就知道她必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过多了解,多生烦恼。不如相望江湖,浮萍如意。他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女子有好感,为什么那女子会对他有如迷一样的吸引力。

  前世的事,他早就释然。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三木也不例外。三木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取出自制二胡,对月当歌,以遣胸怀。

  三木也知道自己是个性情中人,平生多愁善感。于是就多出无数愁绪,他也就只能对月当歌。

  “风也狂了,云却散了,风风雨雨有谁知道…爱恨难了,有什么不能忘掉”

  一曲终了,也得曲终人散。三木意兴己表,愁苦离怀。说不出的惬意,收着二胡,撑着木刀,走向前路。

  与三木对桌的自然就是贝芙丽。自从几天前慕容迁重伤而走,贝芙丽就心下难安、心如刀绞。唯有图得一醉,方能忘却烦恼。于是这街边小店,她就成了常客。

  这也是她们家族的产业,虽然不入流。那莱茵也就由得她,只觉得她可能是由于名声与面子问题而烦恼。所以还派了人保护。他们己经作好了准备。一旦那狂徒再来,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贝芙丽心中更加难受。她又希望慕容迁来找她,带她走。但是同时又希望她不要来,要不小心被抓,那就什么都完了。一切都于事无补,她唯有喝酒,不仅喝还要喝醉。

  她平时酒量不好,一喝就醉,可这时想醉之时,却怎么样也醉不了。一旦他醉不了,她就还要忍受心中的煎熬。她有苦不能说,有气不能撒,心爱之人有险也不能救。她不能怪父亲,不能怪慕容迁,她只能怪自己没用,怪天意弄人。

  她心中也觉奇怪,为何几月不见,慕容迁功力居然大涨。有可能是她努力的原因吧,但是自己呢?还是那样,一身本领没有一点提高,几个月下来毫无寸进。如果自己稍有出息,那慕容迁就不会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知。

  她抬起头,摇了摇酒壶道:“伙计,上酒?”那伙计也知道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心想:“一定是于小姐名声有损,小姐才这样伤心的吧!”

  一路小跑过来,心中不忍道:“小姐,您不能再喝了。小的怕您再这样喝下去,身体会忍不了的。”贝芙丽为人仁善。心情不好,却也不会强加于别人。也知道那伙计是对自己好,但是

  她点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再拿一壶给我吧。我这就走”那伙计无奈,依言又拿来递给贝芙丽,嘴上却道:“小姐,你别伤心。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小姐您吗?你是决对不会和别人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无论如何,小姐都是我心目中的小姐,最漂亮的小姐。”

  贝芙丽知他理解有误,词不达意。也不多解释道:“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你有这份心,我己经很高兴了。”说完了,就起身出了店门,见伙计还在那里看着她,心中尽是真诚。就又道:“我走了,你也去吧。”

  贝芙丽跌跌撞撞的出了店门,也不去寻马。只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掌着腰间长剑。喝一口己十步,再喝一口己尽路口,终归于茫茫虚无之中。

  那伙计这才,转身关起了店门。他不明白,小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上天还要受这些苦呢?

  三木无处可去,只得依在一户人家的墙脚。他不想再去艳福宫,他不爱那些女人。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很多次就想去,又很多次去了之后,就心中后悔。说:下次不去了。

  毕竟没有感情,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做那个事,那有什么意思呢?但是他最后,还是又去了。他才逐渐的明白,说穿了人有时候还是动物,还是动物的作派。下半身要思考的时候,他真的就和动物一样,打扰了他正常的思维。结果他又去了,他也曾迷茫,找不到方向。但是他最后想通了,人何苦为难自己呢?

  自己本来就是动物,只是有些智慧,穿了衣服。道法自然,清静无为。如果自己也不能认清自己,那怎么能自知者明呢?

  三木决定不再多想了,他己经在艳福宫几天,下半生现在己经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弟弟也太累了,没事就以一敌二。时间长了换谁谁也顶不住。顶不住就不要强顶,道法自然嘛?

  “弟弟不争气啊。”三木一声长叹,还是那句话,这世间的事有好就有坏,有利就有弊。挥刀成东方吧,自己倒争气了,但又怕自己更变态,成为众人笑料,而且也少了把妹的快乐。

  不成东方呢?妹妹也可把,老师有得玩。但是小弟却不时给你找点事来,一见漂亮妹妹就冲动,忍不了。唉,说真的,有时没有女人在身边,憋得难受啊?

  特别是性欲特强的那些家伙,一不了心就会被小弟连累。强上,诱干了些不不该干的事。结果悲剧了,不多说啥了,去啃一辈子猪篓子棍棍吧。最悲剧的还是以后,连女都没得瓢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解决了十来年的,想女人的时候不好受吧!

  正在那里想狗一样邪恶着YY之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过来。三木心道:“我不是躲了吗?为什么还是又遇到她了呢?还真是爱恨难了!”

  贝芙丽自顾自走自喝酒,眼睛空洞无神,对暗中若有若无保护的人没有半点感觉。当然还不要说像一个,倒在墙角狗一般的三木。更何况三木还是一个男人。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就有如一层层的雾,朦胧婉约。那是一个参差不齐的石巷,二边墙影斑驳。贝芙丽越走越远,越来越淡,就像是一副运动着的画。

  三木有一种冲动,他想冲过去问,去问她,向她问清楚。问清为什么?三木更想找来一把油纸伞,去为她摭风挡雨。丁香不在,唯余忧伤,三木不由口中喃喃:“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在那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般,怀着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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