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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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去护着妈妈,没想到继父像发了疯一般,把握甩到一边说:“死丫头跟我滚开,估计就是你估计和你妈搞的鬼,害怕你妈妈生了儿子,不疼你这个丫头了,所以故你不让你妈妈给我生个娃是吧。”

  刚刚说完就是给我一拳,我顿时疼的爬在地上。

  妈妈赶紧上来搂着我,并对继父哀求道说:“你有什么气往我头上撒,干嘛要为难孩子啊。”

  妈妈刚刚说完,父亲就更加生气了说:“看看我说你们是合计好的吧,你护着她她护着你,哼,我说干嘛你每天都去接送她上学,那么亲呢,原来你们是合计好的了,你那个瘫痪丈夫没法挣钱让你的妞上学,所以你就来到这骗我的钱,好让你的妞上学是吧?这样,明天妞的学也不用上了,在家帮忙干点活,等啥时候你生出娃来,再考虑她上学的事情.”

  妈妈听到这里,急忙抓住继父的衣角说:“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不等于害了妞吗,她还那么小,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要是不同意妞上学,那就等于杀了我没两样,如果你不让妞明天不上学,那我就直接带着妞去投河,我说道做到的。”

  继父听完狠狠得又给妈妈一脚说:“我就知道是你就只护着她,所以给我生不娃来,我索性今天就打死你,明天你们也不用再去跳河了。”

  我赶紧护着妈妈,妈妈也站起来护着我,我吓得声音哭的都变了形,可是继父还是不放过妈妈,后来索性连我一起打,哭声,哀求声,骂声混成了一篇,可是继父的妈妈只是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观。

  后来听到门口有邻居的议论声,才开始阻止继父说:“好了,弄的声音那么大,邻居听见了怎么说,你们不要脸,我还得要着老脸呢,你怕她太疼她不肯生娃,以后就让她少疼她,上学既然她那么坚持,你就继续让她去上,别真等她们投河了,咱们家还背上两条人命案,不够晦气的。”

  “学时得上,有一点就是以后上学不许接她,也更不许送她,就这一点我就很看不惯,村里那么多孩子,几个孩子想她一样,上下学都得去接送,我先说下丑话啊,以后就是下冰雹你也得在家呆着,不许去接她送她,她成了我们家的佛爷了,每天家务活没干完就跑去接她,还有就是以后每天不能去我那里叫她起床上学,她能起来就去,起不来就拉倒,索性不上,我们家还省一些钱。”

  “每天吵得我心烦,穿衣服,梳头这些事你都不能去管她,妞大了,随她自己,过两天许峰去街上再买些牲畜,好好的喂养,还能给你妞挣点学费,如果你能给我们家生个儿子呢,这些以后都好说,许峰你也以后少在我面前教训你老婆,想教训关着门爱打爱骂随便,免得我听了心烦。”继父的母亲说完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继父一屁股蹲在椅子上说:“不是你老天天再我面前说,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还没给你天孙子,对不起许家的列祖列宗吗,现在我教训自己的媳妇,反倒打扰到你了。”

  老奶奶并没有理继父继续吃她的饭,我和妈妈做在地上,相互看着哭着,当时我真想拉起妈妈的手就往外走,回以前的家,虽然有一个瘫痪的爸爸,但是却是一个有爱的家庭,爸爸也从来没对妈妈说一句狠话,对我也是宠爱有加,我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个继父是这个样子,我恨极了他。

  晚上趁着继父酒醉在里屋睡觉,老奶奶也去邻居家串门,我和妈妈在厨房里洗碗时,我对低声的问妈妈上身还疼不疼,妈妈看了看我,继续刷碗说,没什么。

  过了一会,我又对妈妈说:“妈妈我们要不还是回以前的家吧,学我不上了,我也不想上了。”妈妈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说,以后不许你再给我说这样的话,不许你再给说不上学的事情,要不然别怪我的巴掌很。

  看到妈妈生气怒目的表情,我又给吓哭了,妈妈没有理我,继续刷碗说,我这辈子算是认了,不管我遭什么罪,我都认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小,还有你的人生,如果你不好好上学,长大没出息,我对得起你瘫痪的爸爸吗?我们现在就是回去,也会被你爸爸骂回来的,我和他这一生没有什么别的指望,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你好好上学,考上大学,走出农村,那时候你在好好疼我和你爸爸,那时候也没人敢欺负我们母女了。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妈妈带我离开爸爸的原因,也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也是从那一刻我开始渴望长大,渴望立即长成一个大人,能够保护妈妈,照顾爸爸。

  妈妈继续说着,明天起我就没法叫你起床了,以后你判定时间就靠咱们家的几只老公鸡吧,咱们家一共三只公鸡,等它们都开始打鸣,然后全村的其他公鸡也开始打鸣了,你就准备准备起床,以后这屋子里的门我就不锁了,你起床后直接过来洗脸刷牙就行,我会起来帮你梳头发的,只是不让她们看到就行了,不过你也得学着扎头发了,马上也成了大姑娘了。

  我哭着狠狠得点头,然后又对妈妈说可是你每天都干那么多活,不累吗,家里都那么多牲畜了,那个老奶奶还要再买许多让你喂养,家里的饭也得你做,田里的活也没人做全都是你一个人,他们还老是对你不满意。

  妈妈头也不扭的说,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多操心,好好好的把你的学习学好就行,再说咱们本来都是外来的,人家收留咱们就不错了,为人家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有吃有喝的,你还可以上学,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不早了,我给你弄点洗脚水,你先给你奶奶端过去,然后她洗完脚后,把水倒掉我再给你弄点水洗洗脚。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立马跑出去拿盆去了。

  妈妈还是没能给继父生个儿子,老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许多偏方来,让妈妈每天熬了喝掉,那些药让人闻着都想吐,每次喝药我都为妈妈感到难受,但是也没办法,每次妈妈喝药都是那位老奶奶盯着她喝完,生怕有一点剩余和浪费。

  可是过了2年妈妈扔没有怀孕的迹象,这个时候老奶奶在邻居的劝说下才想到自己的儿子,于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让继父带着钱和干粮与母亲一起进城检查,那天是星期天,天不亮我就听到他们出门的声音,妈妈走之前来到房里告诉奶奶,早饭已经做好,在锅里,让我起来后给奶奶热热吃。

  起来吃过早饭,我就开始写作业,作业写到中午已经写完了,可是妈妈还没有回来,我感觉有点饿,但是又很想妈妈,又很难过害怕继父在路上又打妈妈,想到这我的饿眼泪又流了出来,但是我不敢让老奶奶看到,要不然她又会骂我,说我没出息就知道哭。

  老奶奶一定是饿了,她朝我走过来恶狠狠的说:“你妈妈真是个儿媳妇,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想饿死我吗,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多做一些饭吗,整天就知道疼你这个傻妞,什么都不知道干。”

  等到傍晚的时候妈妈和继父终于回来了,继父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一脸愁苦像,妈妈放下包袱就迅速去厨房做饭去了,我也赶快回到厨房去给妈妈帮忙,听到老奶和继父的对话,其大概意思是,妈妈不能生娃的原因是继父出了问题。

  老奶奶听到后说:“我说让你们去检查一下吧,早检查早知道问题,早治疗,这不可能好好地两个人不能生小孩的,那医生怎么说,怎么治疗,继父抬头看一下老奶奶说,那不医生给开了一大堆中药,说先喝喝看看,这是半年的药。”

  老奶奶听后又说:“我就知道喝中药有用,没想到给错了人,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买中药的钱,这药待会吃过饭就让她给你煎一下,中药很苦的,待会让她去给你买点白糖,你含在嘴里,你可得好好喝,你们俩年纪都大了,要是这两年再不抓紧,以后我老许家估计就要断后了。”

  吃过晚饭后,母亲收拾完碗筷就在煎中药,同时还在喂牲口,并且问我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了,我说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并且把明天要学习的功课都预习了一遍,妈妈听了和很高兴。药煎好了以后我在旁边偷偷的看继父喝中药的样子,恨不得中药能过再苦点,好好地折磨一下他。

  中药喝了半年后,继父又去医院那了些药回来,二年后的不知道哪一天,那时候我刚刚上初一放学,发现奶奶正在逮院子里的鸡杀,当时我以为家里来了什么重要的亲戚,回到家后发现并没有,母亲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低声的问妈妈是不是待会有人要来,没想到旁边的继父插了嘴说,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给他杀鸡的,只有你妈妈给我怀上大胖小子我们家才舍得,哈哈哈哈,继父说完也去帮奶奶逮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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