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一个人格分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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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刺耳笑声不断,昏暗中的黑影,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拨开遮住雪琪脸颊的散乱碎发,“知道吗?你很美!真的很美!比我最喜欢的女孩要美上十倍,但是……”黑影突然仰面先天,呵呵轻笑几声,笑声中不知隐含怎样的凄苦,令人闻之竟不知不觉隐感几分凄凉。

  稍后,黑影又缓缓低下头颅,看向虽然失去意识,但眉目之间却仍透露出,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而冷漠的容颜下,却是一张令人不愿移开双眼的绝美景色。“但是,你为什么宁愿做那人的仆人,都不愿和我多说几句话,我知道我胆小,我懦弱,我撑不起勇者的天空,但是…但是我却绝不会做你的主人,和我在一起,你一定能够得到宝贵的自由……”

  “可是……”黑影的声音突然拔高,“你却从内心深处表现出由衷的愿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凄厉的嘶吼仿佛来自地狱的悲鸣,高深的质问,仿佛道尽心中所有的憎恨,心中的阴郁只敢在无人的时候向天质问。不甘,不愿,憎恨,愤怒,这一切令本就心性阴暗的埃尔,彻底走向黑暗。幼年时的遭遇,时刻啃食着埃尔本就阴暗的内心,进入试炼之地所遭遇的一切,便更加令埃尔痛恨这个世界。

  可悲的人,无法改变世界,无法改变自己,无法左右他人,无法创造机会,最终却只敢憎恨从来不会主动还击的世界。把自己遭遇的一切,全都推到命运的头上,憎恨着世间所有的一切。而埃尔就是这种可悲的人。

  “我虽然无法得到你的心,但我却可以先得到你的身体”高声质问许久,黑影终于放低声音,但却有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知道吗?这个机会,就是你心心念念时刻不忘的主人所赐予的。”说完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

  许久之后,黑影终于收敛笑声,但却把拨开雪琪额前散发的手指,缓缓向着雪琪的衣领出移动,之后想要做的,显然是人神共愤的世间恶事。

  “我在干什么?”就在黑影的手指马上就要抵达雪琪衣领上的纽扣时,黑影却突然大声质问起自己来。

  “愚蠢!”刚质问完自己,黑影又突然低声骂了自己一声,随后自言自语道:“事实就在眼前,我还在犹豫什么?”说完黑影又再次移动手指。而这时整个荒原的天空,却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茫茫荒野,天际群星逐渐却清晰,黑暗已经彻底降临,随着时间的流逝,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突然风起云涌,似乎只在刹那之间无尽的乌云,便就布满整个虚空。

  就在埃尔的手指马上就要抵达雪琪衣领之时。昏暗的天空突然一亮,一道如龙似蛇的巨大闪电陡然自云端穿梭而出,瞬间越过整片云层,留下一道长长的闪亮痕迹,霎那间的光芒,瞬间映出了埃尔那狰狞不堪的面庞,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雷鸣,便就响彻虚空……

  “啊!”

  本就心中恐惧的埃尔,移到半途的手指突然一抖,同时心底深处陡然浮现出,殷华临行前说过的话,以及殷华第二次施展魔法时,天地之间突然出现的毁灭一切的恐怖感觉,随后一种极端的恐惧,便瞬间充斥着他的整个脑海。

  “毁灭……他是魔鬼,不,他是魔神,那种浓烈的毁灭感,绝不可能是凡人能够拥有的,我……”剧烈颤抖的埃尔,艰难地转动头颅看向身边的雪琪,“我居然在主动挑衅死神,难道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怪不得,雪琪会如此惦念那个人,我怎么会这样做?”

  “叫醒她!对!叫醒她,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再犯刚才的错误!”说着,埃尔就打算伸手摇晃昏迷不醒的雪琪,但手刚伸到一半,却又突然自语道:“懦弱!太懦弱了!那个人再厉害,现在也不会回来,我到底在畏惧什么?难道我连一个生死都不能确定的人,留下的命令都不敢违抗吗?”说完,埃尔的手又转向雪琪的衣领。

  “不能!绝不能这样做,若是她有分毫损伤,那个人一定会毁灭我的!”转向雪琪衣领的手突然一僵,埃尔再次转变态度道。

  “心性懦弱到这种程度,无怪乎别人都欺辱你,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从不看你一眼,到现在,你总应该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命运。”手臂僵持在雪琪衣领与肩膀之间,埃尔的心中突然响起一个与他自己相同的声音。

  “为什么?”埃尔下意识的询问道。

  “因为你连反驳别人意见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可能敢于反驳命运的安排呢?你太懦弱了……”埃尔心中的声音嗤笑道。

  “你是谁?”听到心中的声音真的回答了自己的话,埃尔这才惊觉,自己心中的声音并不是自己内心的活动,于是急忙开口询问道。

  “我是谁?呵呵……这个你自己最清楚!”埃尔心中的声音模棱两可的回应道。

  “魔鬼!”听到心中声音的回答,埃尔并没有回应,而是突然大叫一声,随后便竭斯底里地大声嘶吼道:“你才是真正的魔鬼,你为什么进入我的内心?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哦?没想到你还有些勇气,不过你以为叫得大声,就能把我从你的心中驱逐出去吗?我说过,你太懦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突然之间变得竭斯底里的埃尔,埃尔心中的声音微微一怔,随后便莫名其妙地放肆大笑。

  “你笑什么?”本来竭斯底里的埃尔突然恢复平静道。

  “我笑你虽然涌出一丝勇气,最终却之感对着自己发泄而已。”埃尔心中的声音回答道。

  “对着自己发泄?”埃尔闻言一怔,不明白心中声音话中的意识,遂下意识询问道:“什么意思?”

  “能进入你的内心,你以为其他人会有这种能力吗?”埃尔心中是声音反问道。

  “胡说?如果是我自己,我为什么和自己说话,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埃尔气愤道。

  “那是因为……”说到一半,埃尔心中声音突然一顿。

  “因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另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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