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读不懂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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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对于咖啡厅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在我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对对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当然,像星巴克这样的咖啡厅则是商务白领们办公的一个不错场合,只是对于我而言,他似乎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除了雀巢咖啡之外,我现在还没有喝过其他的咖啡,当然,相比起这种苦涩的味道,我还是比较偏好农夫山泉的。王丽娟工作的咖啡厅是一间挺著名的连锁咖啡企业,听说和星巴克还有得一比,但是这里的环境相对而言更加小资情调一些,咖啡厅里的绿色植物很多,进门的地方一处稍高的玻璃台上放着一架钢琴,旁边是楼梯。楼梯是旋转型的,下面很多高高的芭蕉树,一直伸到二楼,当然,这些芭蕉树是假的,但是做的也是很精致的,甚至可以以假乱真。我们直接上了二楼,没有看见王丽娟,师姐也没有多问,只是问服务员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服务员递上菜单。师姐翻看我许久,最后在服务员的介绍下,点了一杯卡布基诺。接下来本来是要雪凝点的,但是雪凝却示意服务员先让我点。我看了看菜单,才知道,咖啡的种类这么多,而且,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过。其实我心里很不想点这样苦涩的东西,比起来我更想要一杯果汁。但是为了不太丢人,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一杯咖啡,我人生中第一杯现磨现煮的咖啡,意大利。我把单子递给了雪凝,雪凝接过来,却没有打开。“我要一杯爱思巴苏,意式特浓,单份。”雪凝就在这样在我们诧异的眼神中笑着把单子递给了服务员,然后低头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柠檬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其实我很早就接触咖啡了,我妈妈就是在咖啡厅遇到的我爸爸,然后和我爸爸相爱的,我爸爸是一位出色的咖啡师。”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雪凝解释道,“这家咖啡厅是台湾的,在内地的名气不是很高,但是在江浙沿海地区,可是家喻户晓的哦!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晚点的时候,会有钢琴师来演奏。”雪凝任然看似漫不经心。这时候,王丽娟来了。“你们都到了啊,不好意思哈,刚刚在忙,有几个单子要做,你们等久了哈。”王丽娟把托盘中的咖啡一一送到我们的面前,“没想到雪凝对咖啡这么了解,喝意式特浓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见的哦!”她把最后一杯也是最小的一杯咖啡放在雪凝面前,“意式特浓,单份,尝尝看,我的手艺还不是特别的熟练,你们可别见笑哈!”“丽娟,我们今天就是特意来尝你亲自煮的咖啡的,我们都是些外行,你这么说可是笑话我们了。”师姐笑了笑,“哇,好漂亮的咖啡啊,这是两颗心么?真漂亮。”“丽娟学姐看来对咖啡的天赋还挺高呢,学这么短时间就能拉出两颗心了,而且看起来奶泡打的也很好,味道应该不会差的哦!”雪凝笑着说,“不过呢,我的意式特浓要趁热,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雪凝端起小小的杯子,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嗯,挺不错的,香浓醇滑,呵呵,丽娟,你很厉害哦。”丽娟就像个接受考试过关的孩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望着眼前这杯黑乎乎的东西,我想起了小时候婆婆熬的中药,不由得喉头就开始发苦。雪凝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笑着说,“意大利是单品咖啡中唯一一款不带酸味的咖啡,很多地方喜欢把它和摩卡混在一起做成情侣咖啡。学长,你要是不太喜欢喝黑咖啡的话,可以加点咖啡伴侣。”“咖啡伴侣?”我一头雾水。“就是奶粒球啊,那,这个!”王丽娟拿出杯碟上一个小小的白色东西,然后熟练的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牛奶状的东西倒进了我的杯子里。“试试看。”她看着我说。“谢谢。”我端起杯子,想着,算了,就当是喝中药呗!然后小小的喝了一口。喝进去我就开始后悔了,干嘛没事来折磨自己啊,咖啡含在嘴里,我恨不能吐出去。勉强的吞进去,我正要喝水漱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咖啡的味道在我的喉咙里开始盘旋,然后缓缓而上,占满我的整个口腔,我突然觉得咖啡真正的味道是甜的。“怎么样,看你表情这么严肃,该不会是被我做的咖啡给毒着了吧?”王丽娟明显的调侃着我。“以前一直对咖啡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这次真的有点不一样,看来现磨现煮的咖啡果然好喝多了。”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大家听完,都一起笑了起来。“对了,李春明呢?他不是说了要来么?怎么还没有到啊?”我突然想起这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对啊,这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这么久还不来,等会儿一定要罚咖啡三杯,嘿嘿。”师姐跟着起哄。“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了,等我下班了过来和大家一起聊,有什么需要就来吧台找我。”王丽娟似乎对于李春明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有些刻意回避。“那好吧丽娟,你先去忙,不要耽误工作,我们自己随便就好了。”师姐说。王丽娟向雪凝点头笑笑,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几个聊了一会儿,雪凝一直没有再主动提起咖啡的话题,倒是师姐很感兴趣,一直问这问那的,雪凝也都一一回答,而我倒是很享受这种旁听的感觉,因为我本来就不善言辞,但是现在我对咖啡的兴趣稍微上升了点,也乐意听听这些方面的东西。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春明终于到了。他一到就被我们狠狠骂了一顿,当然,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师姐出来做主的,我和雪凝也就乐得在旁边看他们斗嘴。“好了好了,师姐,这次是我错了,真的是有点事情临时耽误了,我可是拼命赶回来了的。这样吧,大家想吃什么,今天尽管点,这顿我请了,好吧?”李春明有些招架不住了。“哎,你可别和爱华学长抢哦,这顿说好他请的,做什么都有先来后到的哦!”我此刻只能说,雪凝你可真会见缝插针啊!“对,今天这顿是爱华请客,你么,也跑不掉,下一次你请!”师姐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好,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春明长舒了一口气,“你们点吃的了么,我都快饿死了。”“就为了等你,除了这杯心型的咖啡,我们也都什么没吃呢!快点让服务员点菜吧,我也要饿死了。”师姐苦着一张脸。

  吃晚饭,王丽娟也下班了,我们一起聊了一会儿,王丽娟又问了雪凝一些关于咖啡的知识,听得李春明只打呵欠。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们终于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各自回家了。李春明自告奋勇要送王丽娟回公司宿舍,这段时间,王丽娟课都很少,平时为了上班方便,都是住在公司的宿舍。我们三个人也很识趣的结伴离开。坐车回学校的路上,我们经过了昨天的那条河边,雪凝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等大公车到站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然后冲下了车。她的举动吓坏了我和师姐,我们赶快追了出去。“你们看,那里有河灯!”雪凝倚在栏杆山,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指着河面的一个小亮点。现在还不是很晚,周围灯光还比较亮,如果不是雪凝说,我想我们根本注意不到河面的这个小亮光。“咦,这个季节怎么有人放河灯呢?是过什么节么?”师姐也是一脸的疑惑。“不是,这是普通的祝福河灯。”雪凝说道,“看,河灯上什么也没有写,应该是有人默默放的。”我们看过去,果然,火光下可以看到,河灯上没有写任何的字。“你突然冲下来就是因为这个河灯么雪凝?”师姐这时候似乎才想起刚刚的那“惊魂一幕”说道这里,我也来了兴趣,于是,我们的目光从河灯很默契的转移到了雪凝那一脸无辜的脸上。“呵呵,嗯,是这样的,我刚刚也是一下子兴起,觉得奇怪,所以就想来看看,而且我们顺便逛逛河边也是挺不错的嘛!”我和师姐这次很有默契的翻了一个白眼。“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去车站吧,再不去的话,等会儿就没有车回学校了。”我看了看周围,说道。“干嘛要这么快回去呢!我们可以在这里逛一会儿啊!这里离学校就几个站的路而已,我们完全可以逛着走回去嘛!难的出来锻练一下嘛!”雪凝说完,完全无视我和师姐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身,走了。“爱华,雪凝的爱好为什么都这么奇怪呢?大半夜的,没事儿干嘛走路回去啊,要知道这里回去起码得走两个小时呢!有这个时间,我都能和周公杀个胜负了。”师姐嘟囔道。“走走路也挺好嘛,反正我们难的走一次,就当看看夜景呗!来了都几年了,还没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呢!”我说道。“咦,什么时候你和雪凝站一边了啊?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啊?”师姐一脸的坏笑。“师姐,你瞎猜什么呢,只是普通的感觉这个主意还不错罢了,再说了,雪凝也是一时兴起,等会儿走着走着累了我们还是可以打车回去的嘛!”我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很复杂,我只是很强烈的知道,她们对我都很重要,我一个都不想失去。或许人是自私的,更是异想天开的,我们得到的同事,就一定会失去,没有两种美丽的东西可以同时存在的余地。“哼,你就算是想要有什么想法也不行,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备用哦!想要恋爱的话,就先把你美丽温柔的师姐嫁出去吧!这样你就自由了!”师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然后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走!”我无奈的摇摇头,不可否认,师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那种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感觉我不知道该算什么,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不把对方当做是异性,可以在很多人的目光中像恋人一样的嬉戏打闹,可是我们却做不到众人眼里情人理所应当的亲密和害羞,我不知道是多了点什么还是少了点什么,但是我却能清晰的知道,雪凝在我心里已经悄悄占据了一个位置,我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她就存在于这里了,或许是第一次听《红豆》的时候,或许是在朝阳下那个模糊的背影,或许是在那张笑容掩饰下倔强的脸,又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师姐挽着我的时候很自然,我也不觉得奇怪,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很快,我们就赶上了一边走一边玩儿的雪凝,雪凝回头看见了我们,可是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迅速的往前面跑去,“你们快点哈,不要只顾着谈情说爱哦。”我听不出雪凝说这句话的语气,但是下意识的,我开始觉得这样和师姐走在一起有些别扭。“对啊师姐,我们来比比看谁最快到达下一个路口怎么样?”我挣开师姐的手,做好了起跑的姿势。师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或许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挽着我的时候我挣开她的时候,突然开始觉得我有些奇怪。“谁和你这个小孩子玩啊,我去追雪凝了,你啊,就慢慢的来吧!”师姐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迈着小碎步离开,追雪凝去了。我就快走了一段,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两个女人,却没有走近。她们似乎在聊着什么相互很感兴趣的话题,边说边笑,花枝乱抖的。但是我听不清楚她们谈话的内容,她们似乎有意的压低了声音,只是笑的时候总是一点淑女形象都不顾,笑的七仰八翻的。我对这个也不怎么感兴趣,我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知道别人的秘密多了,就会很辛苦,我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别人的秘密填满,所以,我才不善言辞。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她们可能累了,靠在栏杆上停了下来,但是谈话却还在继续,我真的不知道女生在一起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聊。路的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没有去介入她们之间的谈话,穿过马路去便利店买了三瓶水。等我再回到河边的时候,她们已经转移到了路边的草坪上,两个人坐在地上有说有笑。我走过去,把水递了过去。师姐伸手把水接过去,但是却没有理我的意思,而是继续和雪凝聊着。我听到她们好像在说关于化妆的事情,这个话题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就不理她们,去了栏杆边看对面的房子和灯光,然后想着,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些什么人。休息了十多分钟,她们就起身准备走了。我本来以为她们累了,应该不会继续走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们没有打车的意思,而是顺着河边继续走了。我赶紧跟上去,心里想着,这两个女人,碰在了一起,有这么聊不完的话么?可是可真是累坏我的腿了,昨天晚上爬山折腾了一晚上,今天晚上又要走这么远,不由得开始同情起自己来了。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终于看见学校的大楼。后半程虽然她们两个还是在聊天,但是明显兴致不是刚开始那么高了,路上还休息了两次,师姐不停的打着哈欠,看来是困了。我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师姐平时很少这么晚睡的,她总说自己年纪大了,要睡美容觉,十一点前一定会入睡

  “哇,终于到了,我觉得自己似乎完成了一次壮举,大半夜居然走了两个小时回学校,呵呵。”师姐这会儿倚在了我的身上,走路开始有气无力了。“这是为我们下次爬山看日出打基础呢,要是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怎么看日出啊!”雪凝的状态还好,虽然有些疲倦,但是体力还不错,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丫头的身体机能到底有什么不同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里面,怎么可以储存这么大的能量。“雪凝,你说的太对了,看来我也要加强锻炼啊!否则恐怕还没有爬上山顶日出就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呵呵。”师姐说道。“算了吧,我看师姐你还是不要逞能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你四点起床爬山,恐怕得要你的命。”我心里很疑惑,一向不喜欢逞强的师姐今天怎么这么具有攻击性,就像一只老虎被入侵者挑衅了一样,时时都把全身的刺竖的直直的。“你少来打击我,我只是平时缺少运动罢了,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样可以健步如飞,甚至完成马拉松呢!”师姐很不满意我对她的否定。“师姐,我支持你!”雪凝立刻站在了师姐这边,用一种“怎么样”的表情看着我。我无奈的摇摇头,“好吧,你们赢了,我闭嘴。”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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