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歌你有听过么?你会唱么?你能唱出不输于蕾拉的声音么?”
“今天听过了。能唱一点。应该不会输吧。”我对于左伦所问的问题一一回答。
“你就给我这种答案么?这样的答案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做主唱,即便是暂代。”
“蕾拉说,我不用全部都会,会几首就可以,因为你一定会快速的找主唱的。”
“蕾拉决定了么?”左伦颇为无奈的问。
“肯定,确定,一定。她不会改变的。”
左伦不再说话了。我这次也算是为蕾拉解决掉一多半的麻烦,解释在蕾拉那里一定会非常圆满的,我有这个自信,而蕾拉一定会达成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搅拌着玻璃杯中的冰块,而两种透明的物体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也传达着一种焦躁不安。沉默的气氛是令我不知所措的。
“蕾拉的姥姥身体还好么?”左伦从窗户外收回目光问我。
“嗯,看着挺不错的。”
“也去看过他父母了吧?”
“看了。”我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大约又沉默几分钟,我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离得不远。”
“没关系,我也打算去看看蕾拉。”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也是另有目的的。
“蕾拉或许还在睡着,因为我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她就睡着呢。”
“你一个女生回家我不放心。”
“好吧。”
最后只好左伦送我回家,路过蕾拉家的时候那里没有一盏灯亮着,左伦说:“睡的这么熟,我就不去打扰她休息了。”
“你有种老妈子的感觉,和我老爸好像。”
“我哥把她交给我的时候,这么些年我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成为了习惯。”
“哦。”我淡淡应声。
“进去吧。”
“好。”
爱么?那种感情会是爱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左伦在不知觉中是爱着蕾拉的呢?我质疑,我思考,我分辨。
哦,天哪!我在做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去思考这些,和我有联系么,我又在乎着什么呢?
蕾拉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蕾拉是左伦的嫂子,但却不是名副其实的。我可以把蕾拉看做一个未婚女子,左伦是未婚男子。
我捶胸顿足,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我感觉我背叛了蕾拉,因为蕾拉是我的朋友而我在猜疑她和左伦之间的关系。我应该肯定,不论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应该平静的接受,但是现在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此刻的懊恼,此刻的愧疚,悔恨,都是有起因的,我想我应该正视,我对左伦是朋友还是氤氲着暧昧气息?
不安,不安,此刻我在不安!
桌边的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显示:左伦。
我拂拂胸口再吐出一口气,拿起手机,“喂,喂。”
手机的另一端却没有话音。
“喂?说话!”
“你到家了?”
我在这边皱皱眉头,“不是你送我到家的么?”
“哦。”他声音有些失落。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没事。”
“没事我挂了!”
他没说话,我心慌意乱的把手机挂断了。
“我是不是有些乱发脾气了呢?”我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
想也不明白,于是我不再乱想,收拾一下去了蕾拉家。夜里11点的时候蕾拉还没有回来,我心绪不宁的坐在沙发上不时的往窗外看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起。
我快速的走到门前,蕾拉正在低头换鞋子。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查出什么?”
“嗯。六家贺家的酒吧我都去了,没有叫这么名字的人,也去了其他几家酒吧但是一无所获。”
“看样子这个人是和贺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应该是的,我的腿都快跑断了。”蕾拉半弯着腰扶着墙壁一点点走。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我也搀扶着蕾拉,小心翼翼的走。
“别提了,路上碰见一小孩和一老太太,那孩子腿摔伤了,老太太又70多岁了,我看见了总不能不管吧,就背着那个小孩去了医院,我在的那个位置还是离医院有三条街。”
“叫车啊。”
“气人的是我叫了半天一辆车也没叫道,后来是背着那小孩跑着去的。”
“那老太太呢?”
“我抱着孩子去了医院,给她留的我的电话,没几分钟孩子的父母就来了,后来我就又跑到那条街继续进行人肉搜索。”
“那你可真够累的。”
“是啊。”
我倒了杯冰水给她,她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说:“好舒服。”
我笑了,又去给她拿了冷毛巾给她擦了擦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握住毛巾。
“单靠一个人名,再加上是十几年前的事要查是有些困难的,你今天有得到其他的消息么?”
“没有,因为贺家的酒吧我是第一次去,知道的也有限。我问那里的服务生贺家有没有一个叫贺碧霞的他们都说没有,你说我们是不是想错了方向?”
“我们应该试着朝另一个方向思考。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是因为没有混熟贺家的地方所以知道的有限?”
“嗯。”
“那么这一个星期你每天都去那里。”
“我也正有此意。”蕾拉点点头。
“对了。”
“怎么了?”
“我告诉左伦你要我暂代主唱的位置了,不过至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不知道原因。左伦今天没有明确表态,我想他会问你原因的,你想好一个完美的谎言。”
“你真聪明吧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说的让他怀疑的。”
“今天也晚了,你早些睡吧,明天还有的忙,我也回去了。”
“还回去,在这里住不好了?”
“我那里几天没人了,我怕我再不回去我就不敢再进那个屋子睡觉了。要不你去我那睡?你还没有在我家睡过呢。”
“好,我那件睡衣。”
于是乎大半夜的我和蕾拉从一个阵地移到另一个阵地。
第二天下午左伦找我说是要听听我的声音,我想蕾拉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至于昨天我的莫名其妙的脾气左伦也没有因为这有什么芥蒂。
“我要听着歌,因为我还有些音不熟悉。”
“可以。”
耳机里传来蕾拉的声音,我手上拿着我记在纸上的歌词,轻声吟唱。左伦则想老师一样一一点破说明我的缺点,“声音不够开,有的地方不够低,有的不够高,声音弹力不好。”
我小声嘟囔着,“还真是不客气呢。”
“虽然只是乐队暂代的主唱,但是太差的我宁愿不要也不能凑活,那会影响我们乐队以后的发展。”
“是,明白了。所以你快些找到主唱吧。”我是真的觉得很受罪。要我这种不爱和别人接触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放声高歌,说实话我真的放不开。
“你现在加紧时间练习这首歌曲,蕾拉答应把你新作词的歌唱完就离开。到时候你写的两手新歌你都必须会唱。”
“好的。”原来是和蕾拉开了条件的。“蕾拉怎么会答应的?”蕾拉最近可是都会很忙的,怎么会有时间晚上去唱歌呢?
“我说是你写的,所以她就说再唱这一首。”
“原来如此。”蕾拉还真是给我面子。
“这样你的练习新歌的时间也很充足了。”
“嗯。”
“今天就把这个歌掌握了。”
“好的。”
那一天我都在自己家里练习歌,左伦则在客厅里作新歌的曲子。
到了晚上左伦回家之前我又给他唱了一遍‘我是一阵风’。
“对歌也熟悉,声音掌握的也不错了,保护好你的嗓子,喝温水不要喝凉水,别吃刺激性食物。”
我点点头,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我嗓子疼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今天你就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我点点头。
左伦走了之后,我就自己熬了些小米粥,喝了两碗。夜里11点多的时候蕾拉来了。
“今天练习歌怎么样?”
我撇着嘴,摇着头。
“不好?”
我赶忙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蕾拉满脸疑惑的问。
我用手指指嗓子,脸上做着痛苦的表情。
“苦了你,慢慢适应就好了。”她心疼的安慰着我,拍拍我的肩。
我点点头。
“你今天是不是都不打算说话了?”
我点点头。
“好吧,我今天还是没有收获。”
一连几天我除了唱歌其余时间都不开口说话,蕾拉每夜去酒吧也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你有没有去其他的酒吧也看看?”我小声说着,几天不说话其实挺憋屈的。
“你别说话了,明天去‘野猫’你也有歌,好好养着嗓子,听我说就好了。我也有去其别酒吧,但是几天下来没有信息。”
第二天蕾拉演唱过新歌之后,介绍我上场。
“下面隆重有请我们Bulerose新主唱,刘箐。”
我听到下面的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又是新主唱?他们这个主唱不也是新换的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