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一辆豪华的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夏胜朋哭花了眼睛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那个时候的夏胜朋不过才八岁,母亲便要离开这个穷苦的家。
爸爸在窗口望着,只求那个男人能给自己女人幸福。
夏岄只是呆呆的望着那辆豪华的车子,以及带着眼镜,肥如猪八戒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母亲喜欢他哪点?
后来听邻居说,母亲是喜欢钱才离开的所以夏岄一直都很讨厌爸爸的贫穷,她立志将来要找一个有钱人,过幸福美好的日子。
那时候夏岄只有七岁,就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她只不过小姐姐夏胜朋一岁而已。转眼间,夏胜朋已经二十岁了,妹妹夏岄由于成绩好,已经考上了大学。自己的学费全靠姐姐夏胜朋支付。
A市里,夏胜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房间。那个男人有着干净好看的脸蛋,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曾周。
初次见面,夏胜朋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夏胜朋。”
“你好。我是曾周。”他笑。干净好看的脸蛋,一尘不染。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白皙好看。用好友水水的话来说,典型的就是一个玉面郎君。可惜,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是他的菜。他一天太游手好闲了。一天不是玩游戏就是出去打篮球。没有工作。夏胜朋倒是像个大忙人一般,一会儿在茶楼里当着茶水小妹。一会儿在别人家里当着补课老师。
一个晴朗的下午,夏胜朋去学校看妹妹夏岄,只见夏岄打满了一大份红烧肉。她听到妹妹给旁边的女生说:“你怎么全是素啊。多不营养?”
“家里穷,没法。”那个女生答。
夏胜朋把妹妹夏岄拉到在一边,小声道:“妹妹,这个月钱省着花。爸爸生病了。我把钱都给了爸爸。”
“真是的。他怎么不死了呢?病又多,又穷,怪不得妈妈不要他。真是个祸害。”夏岄不满道。
“洋洋,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呢?”夏胜朋惊讶道。她真的不知道夏岄最近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想跟你争辩。我需要一条漂亮的晚礼服,参加我朋友的晚会。我需要八百。”夏岄伸出了手。以为还会像以前那样,伸手便是钱。
可是这次,只有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过来。
“洋洋,你当姐姐是什么?上次不是买了件晚礼服吗?难道不能穿吗?”夏胜朋伤心道。她只是想妹妹了,想来跟她好好说会儿话,不料,却每次都是要钱。
“你养我你了不起。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夏岄吼道。
于是夏胜朋哭花了眼睛,抱着水果离开了。那袋子水果,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吃,专门来给她的。看来,她是不需要的。她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对姐妹,高兴的分着糖果。她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太过分了点。于是给夏岄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是忙音。
回到房间,她看见曾周看着电视。放着篮球比赛。地上水果皮,瓜子壳一大堆。突然房间里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裹着浴巾看向曾周和自己。她说:“曾哥,你确定跟你同居的是个女人。我怎么也看不出她哪点女人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同居。只是经济困难,同住一个屋檐。仅此而已。”夏胜朋几乎是咆哮。
然后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门。曾周看了看女人,说:“若我和女人住,你还放心吗?媚儿。”
柳媚儿不说话,扑入了他的怀里,和他缠绵的吻在了一起。他把她压在身下,笑道:“天晚了,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柳媚儿搽檫嘴,笑道:“你还没有满足我呢?”
“你们要做,出去做。不要脏了我的地盘。”夏胜朋直接走了出来。
她在屋里,气氛难消。还不时的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心里火气更加大。柳媚儿抬眉笑道:“你的地盘。过几日,我就把曾哥接到我家去。看你还嚣张不。”
曾周觉得这是一部好戏,娇媚女对付男人婆。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他早该走了。我巴不得。”夏胜朋又重重的关上了门。
三日后,曾周又拖着行李回来了。那个时候,夏胜朋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来的时候,夏岄刚走。这次夏岄是来和好的,顺便拿生活费。
夏胜朋几乎是把所有的家当全给了她,于是只剩下几百元,于是给自己下了碗面条,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么拼命赚钱干嘛。结果呢?钱还不是寄给了家里人。”曾周看到疲惫的她,心里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在一起住了那么久。而且她还给自己做过早饭。只是他明白,她瞧不起他。觉得他全是在吃女人的钱。可是他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出卖色相。
他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她醒来,睁开眼睛,问:“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女人腻了我啊,于是我就回来了。”曾周笑。
“可是才三天啊。你们当鸭子,也太不值钱了吧。”夏胜朋答。
“我可是有品位的鸭子。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吗?”曾周答。
曾周一直靠着阳光帅气好看的脸蛋,在夜店里和各种有钱的美女勾搭。也靠美女吃饭。认识夏胜朋,完全是为了节约钱。二来也是觉得这里环境不错。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女人,不能满足你了,于是你回来了。”夏胜朋笑。
“差不多。那个女人,脾气不好。和她住,不如和你住。至少,你会给我做早饭。”曾周笑。
“给你做早饭可以。不过,你得把我那份早饭钱给付了。如何。我现在穷死了。”夏胜朋不得已才做这样的决定。
“你又当家教的,又当补课老师,有那么穷吗?你爸爸就那么缺钱啊?”曾周好奇道。
夏胜朋话到嘴边,觉得还是不要解释了。没有必要,而且夏岄不喜欢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因为夏岄在外总说自己家庭条件不错。才不是所谓的穷人。她为了顾及妹妹的面子,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我总得给家里存点钱吧。以后老了还得用呢?你呢?那么多女人喜欢你,随便一给就是几千。应该很有钱吧。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住在这个小房间里。”
“这个不用你管。我喜欢这里。因为安静。你懂吗?”曾周答。
夏胜朋看到他气氛的背影,觉得不可思议,这里安静。每天晚上,楼下都有卖烧烤的吵闹声。第一次觉得安静,是在那个停电的夜晚。不过,那是深夜三点。或许,这里对于曾周有不可磨灭的回忆吧。或许,不说,是因为太过珍惜,不想同他人分享吧。
夜很深了,夏岄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是因为今天有个女人穿了一件很漂亮的大衣,自己试穿了一下,发现更加好看。很想要。可是姐姐只给了自己生活费,并没有给衣服钱。她讨厌现在的贫穷。觉得想不通,于是就来买醉了。
楚旭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酒放在了她的面前。笑道:“小妹妹,喝酒一个人太无聊了点。我陪你吧。”
夏岄醉了,笑道:“听说这里有钱人很多呢?你包养我吧。”
“小妹妹,看来你真的醉了。走,我送你回家。”楚旭扶着夏岄便走。
上车后,楚旭问:“小妹妹,你家在哪里啊?”
夏岄摇摇头道:“我没有家。没有。”
楚旭觉得女孩可怜,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中,夜里给她捏好被子。她拉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的喊着:“妈妈,妈妈。”
“妈妈不要你。我要你,可好。”楚旭作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伸手去解,她的扣子。不料她捂住了衣服,一阵恶心,吐了出来。他无奈一笑,进入洗手间,洗了个澡。回来时,她已经安然入睡。他给她换好了衣服,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发现真的很像孩子。于是就没有碰她了。
清晨醒来时,楚旭笑笑,而她则捂住了身体问:“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他笑,“要问你自己哦。”
他递给了她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继续说:“放心。我没有碰你。”
“那为什么我穿的是你衣服?”夏岄问。
“你吐了一身,我给你换了。”楚旭答。
夏岄虽然记不得昨晚的事了,但是觉得身体并没有异样。很淡定的下了床,准备离开。
“可以做个朋友吗?”楚旭问。
夏岄停下了脚步,仔细一想,“做朋友,你得有点诚意啊?”
“好,你说,你想要什么诚意?”楚旭问。
夏岄笑笑,拉着他,下了楼。进入了商城,买下了那件和同学一模一样的大衣。楚旭笑道:“你还真当自己被我包养啦?”
夏岄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的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宛如漂亮的公主一般的自己。高兴的说:“这就是给朋友的见面礼啊。不算什么吧。”
“不算。其实,并不贵。”楚旭答。
楚旭,酒吧老板。三十岁的大叔,很讨女人喜欢。可是这个奇怪大叔,偏偏对夏岄这个小女生感兴趣。
楚旭把夏岄送回了学校,同学们都问:“那个男人好帅,你男友吗?”
“他还不配。只是一个追求者而已。我以前的追求者,可多了。高中那会是送玫瑰巧克力。现在是送房子,衣服。什么样的人都有。”
于是同学都表现出羡慕的样子。这下夏岄更加得意了。她拿出巧克力,水果,发给同学,说:“吃吧。我给你们带的。刚才那个追求者送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夏胜朋看到这一幕,眼睛湿润了,她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和不清不楚的男人搅合在了一起。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和她起正面冲突。只是把带来的玉米粥,放了回去。回到房子里,看到曾周穿着睡衣看着电视。心里一动,把玉米粥拿了出来。说:“吃吧。”
“你不是做给你男友吃的吗?”曾周好奇道。
“我这么穷的女人也会有男友,亏你想的出来。”夏胜朋答。
曾周看到她不高兴,没有多说话,只是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了。夜里,一个女人来了。是柳媚儿,她不高兴的说:“曾哥,我想你了。”
“可是我不想你。”曾周答。
“上次是我不好。可是在我老公面前。我只能说,你是我请来的清洁工啊。所有才害的你做了一下午的活。是我不好。”柳媚儿答。
柳媚儿这个女人比曾周大六岁,是个有钱的富婆。她常常在外找男人。但是更加能让她满意的就只有曾周。
“好吧。这次你来是想?”曾周问。
“当然是和好了。”柳媚儿坐到了他的腿上。开始吻了起来。
他把她抱入了房间,说:“不要在客厅里做。她不喜欢。”
卧室里,是女子曼妙的身体。女人狂热的喘息着,而另一间房间里,夏胜朋眼睛湿湿的。每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做,她都不好过。那种感觉,好像是喜欢。好像是反感。总之,她也不知道。
很晚,柳媚儿才离开。夏胜朋做好饭菜,端了出来。问:“刚才那么卖力,肯定饿了吧。你要不要吃点?”
“知我者,夏胜朋也。”曾周显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始吃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