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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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凡点头:“原则上,我也不允许我们家人做出这种蠢到极点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我儿子会在笨到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可是,张先生,您想想看,他们俩个有同样的兴趣,虽然年龄上有些差距,但是在沟通上却没有一点问题;再说,他们俩这么相爱,你打算就这样拆散他们吗?”

  “可是这小子……”

  非凡点头:“我知道我儿子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看起来也很不可靠;可是不是有句话说吗:“娶某大姊,坐金交椅“?对我儿子来说,咏心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压根没料想得到的缘分,如果没有这个缘分,我儿子就连想都不敢去想,您说,是不是?”

  张鲁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

  “好,就算我儿子今天是个大骗子,我还有脸站在这边吗?说什么我也是一所大学的教授,如果我儿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枪击要犯,我这张老脸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天涯海角去了!我儿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想他都那么大了,还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也对;可是他们两个都已经睡在一起过了……”

  “我儿子一定会娶你女儿;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吧?就我所知,他们正式交往还不到一个月;如果现在你女儿是我儿子的年纪,她回家跟你说:“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个和我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你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张鲁摇头:“很明显的,她被爱情冲昏头了;我不会答应的。”

  “所以了!”

  张鲁沉思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妻子来到他身边,非凡还和未来可能的亲家母寒喧了半个钟头之后,张鲁做出了决定:“小鬼,你别让我女儿等太久,不然皮给我绷紧一点。”说完,张鲁和妻子离开了。

  直到两人离开之后,非凡转身对着可凡说道:“儿子,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可凡扯着嘴角,说道:“如果你能像这样说服你老婆的话,我会更感激你的。”

  非凡无奈的笑道:“面对一个曾经把我的肚子给切开,从里头挖出一颗肾脏给切掉,又把我的肚子给缝起来的女人,除非我活腻了,不然我才不敢在你妈面前嘻皮笑脸;我只剩下一个肾脏了,我可不希望另外一颗在我睡觉的时候不见。”

  “但是除了你,秀雅也不见得会帮我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是什么样的个性的人。”

  “找你小舅吧!”非凡转身,一边离开一边说道:“他比我认识你妈还久,他会有办法的;还有,如果他还想和八岁结婚的话,他最好用他的那个笨脑袋想出一些馊主意来。”

  非凡离开了剧场,咏心问道:“伯父说了一大堆,我实在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重点,但是为什么还能把我爸哄的一楞一楞的?”

  可凡说道:“这是他自创的诡辩法则:“大吹法螺,模糊焦点;以退为进,迂回前进;隐瞒事实,牺牲同志“;我家老头先把你捧上天,然后再把我们之间说的好像如果不结婚的话,我们”绝对会“殉情,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会有许多”大概、好像、可能、或许“的好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没有证据的,而且完全不考虑个案,似是而非的诡辩,只是他说的非常认真而且十分诚恳;最后,他做了一个完全与他无关的承诺,就算这个承诺变成了芭乐票,反正倒霉的人是我,被伯父和你追杀的人不是他;说明白一点,伯父被那老头给唬咙了!”

  “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租税教育杯、北区大专杯、全国大专杯蝉连三届最佳辩士,也是全国大专演讲比赛冠军;现任中华国辩论教育协会无给职顾问。有”现代公孙龙“之称。”

  “白马非马的那个公孙龙?”

  可凡点头:“他只差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弯的说成直的,黑的说成白的而已。”

  咏心摇了摇头:“难怪。”

  “难怪什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从认识你到现在,总觉得你说的头头是道,就算心里明白你说的都是诡辩,但是却找不出什么漏洞来反驳你。”

  可凡偏着头,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咏心搂着可凡的脖子,笑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来吗?”

  “因为我想见你。”可凡搂着咏心的腰际,俯着身子吻着咏心的唇,笑道:“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到你了。”

  “我说过,你可以和我一起来啊!顺便让某些人死了这条心。”

  “我会吃醋。”

  “我和刘真……”

  “我指的不是那个;”可凡摇头:“当你在忙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你和你的团员说的事情我都不懂,而我又插不上话;我希望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中,你的心中都只有我;再说,我一个局外人杵在那边,不但碍眼而且碍事。”

  咏心点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一个礼拜没见到你,我发觉好像过了一年一样。”

  “晓谕,去拿相机,快!”令狐躲在一边,看着咏心和可凡离开了剧场。

  晓谕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令狐不断盯着咏心和可凡的背影,说道:“藏镜人出现了。顺便找到刘真,告诉他这件事情。”

  “找刘大哥?”晓谕想了想,问道:“要不要顺便报警?”

  令狐猛然回头:“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晓谕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很蠢的话:“对不起,请不要骂我!”

  “当然要报警了!但是那要在刘真见到那个藏镜人,等到他们打起来,我们拍下几张可以卖给八卦杂志的精采照片之后再说。”

  天意吗?还是命运?或许都是吧!

  当咏心亲昵的搂着可凡的手臂,走进了他们第一次对话的咖啡馆的时候,刘真就坐在靠近门口的位子上,双眼瞪着他们两人。

  “糗,遇上债主了!”可凡转身就想走。

  咏心硬拉着可凡的手,说道:“来不及了啦!他已经看到我们了啦!”

  可凡见到刘真来意不善的朝着他们两人走来,可凡低声的说道:“如果不想当炮灰或是被流弹砸到的话,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

  咏心点头。

  刘真笑容僵硬的来到两人面前:“咏心,这是你的朋友吗?”

  咏心苦笑着,点头。

  刘真对可凡伸出了手:“刘真,我是咏心的”前夫“。”刘真刻意强调“前夫”两个字。

  可凡和刘真握了手,说道:“赵可凡。”当可凡握上了刘真的手,他可以感觉的到刘真的手劲很大;换成一般人的话,早就已经哇哇大叫了。

  但是可凡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刘真放开了可凡的手,问道:“赵先生,请问您目前从事什么样的行业?”

  “我目前在一家电子公司中担任硬件工程师。”

  “哪一家呢?”

  可凡摇头笑道:“小公司,我想您应该没听过。”

  “华硕老板也说他们是小公司,用的都是二流人才。”

  “那是华硕老板自谦,事实上他们公司人才济济。但是我们公司小,还没有上柜,所以我想您应该没有听过才是。”

  刘真沉着脸,说道:“你今年贵庚?”

  “实岁二十七。”

  刘真眯着双眼看着可凡:“你以为你可以给咏心幸福吗?”

  “这个,”可凡看着咏心,温柔的笑道:“这只有时间才可以证明。她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会很珍惜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但是我不觉得你能做得到;更何况你现在又这么年轻,我不放心咏心跟着你。”

  可凡有礼的笑了笑:“你的身分只是咏心的前夫而已,当你们离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和咏心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没有责任与义务扛下咏心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凡握着咏心的手,说道:“而我何其有幸,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当成一个朋友,或是更糟糕--弟弟;但是咏心却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她。”

  “口气很大,我不认为你能说到做到。”

  可凡摇了摇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就算我相信我自己做得到也没有意义;因为真正做决定的,不是你或是我,而是咏心自己;她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实在无法给她幸福,她会像离开你一般离开我。女人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没有主见,需要你的认可和允许。”

  刘真扯着嘴角,说道:“你这种油腔滑调,当你见到张伯父之后,看你怎么办!”

  可凡和咏心互看一眼,两人会心一笑:“这就不用劳烦您老操这个心了,刚刚我和我父亲才和伯父见过面;伯父虽然脾气不是很好,而且要求也近乎龟毛一般的严格,但是我想我已经过了那一关了。”

  刘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当年他为了搞定张鲁,花了他好长的时间到咏心家拜访,每回到咏心家的时候,一定会小心注意自己的仪容,而且还会把皮鞋想尽办法给擦亮,费了好大的精神才让张鲁肯定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没花多少功夫就搞定了张鲁!这小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真觉得自己象是一个打了败仗的战士,心灰意冷之余,说道:“如果你敢让咏心受到一点委屈,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刘真悻悻然的走出了咖啡馆。

  当刘真走后,咏心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在吧台前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打起来。”

  可凡摇头,在咏心的身边坐了下来:“是我挨打;就算他真的打我,我也不会还手;因为我不觉得有那个必要和他打起来。”

  “为什么?”

  可凡睨视着咏心:“如果我们两个为了你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你会觉得很开心吗?”

  咏心摇头:“我只会觉得你们都两个长不大。”

  “这就是为什么就算他海扁我一顿,我也不会还手的原因;他只不过是个被忌妒气昏头的前夫而已,就算他真的动手,这种不仁不义又没有什么意义与好处的架不打也罢。”

  咏心点头:“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和他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他会释怀的。”

  “我可没你那么乐观。”可凡顿了一会儿,说道:“不过如果旁边有人下注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和他打上一架,记得要押我赢。”

  咏心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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