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庄中的庄丁围住了我们，揽月洗地而作琴音阴柔而迷幻。我继续喝着我的小酒，靠在繁星的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风落乔从天而降……我又醉了。
“诗诗，抱抱我，好疼……”睡梦中听着风落乔的声音，感觉有只小猫钻进了怀里，于是换了个位置抱着小猫继续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全裸着趴在风落乔的身上，而他身上满目狼藉，我醉酒后兽性大发了吗？没有什么印象。
“诗诗你要对我负责。”风落乔像个受伤的小猫一般蜷缩起来，将我裹在他蜷缩的身子里，碰触到了从他身体传来的温度，我沦陷了。一个男人在清早与我裸躺在一张大床上，要我对他负责，愧疚的感觉夹杂着一点点小小的幸福，觉得他是属于我的，我需要对他负责。
“好，我对你负责，等你定下来，我就娶你进门。”落乔没有反抗我的话，而是将我抱的更紧了。顺着他的喉结看上去，完美的弧度很是诱人，白嫩的玉肤上一个个小红点，都是我兽性大发留下的证据。揽着他的脖子，从喉结一路吻上去，嘴角，脸颊，眼睛，到眉毛……落乔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钻进了我脖子，湿热如小蛇般灵动的舌头从我脖颈一路滑下，到锁骨，最后到胸，蓓蕾渐渐的挺立，酥麻的感觉不停的刺激着大脑，呻吟出声。落乔似是得到鼓励一般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动情的舔吸着我敏感的地方，柔软的舌头有着很好的触感，全身酥麻火热。我抱住落乔的腰将他狠狠的贴在自己身上然后翻身趴在他的胸口，欺负着落乔已经挺立在胸口的小果实，腿摩擦着他已经膨胀的物体……
“诗诗受不了了。”落乔呻吟着，祈求着，我坐了上去。疼……
“你骗我！”有点小小的生气，昨日明明没发生什么，落乔要我对他负责，而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他是骗我的……
“唔……”落乔的呻吟让我心底一软，还是轻轻的动起来，每动一下，都很痛，最后落乔又翻身，我疼的咬着牙，没想到这么疼，落乔的鸟很大，第一次被开发的身上国土就……没有理想中的美好，我和落乔都累的昏睡了过去，就这样卷曲着，相互拥抱着。爱上莫辰的时候，我还小，莫辰总是把我拥在怀里不敢碰，生怕一碰就损坏了，也许当时他就知道自己爱的不是我吧。梦子哲虽然有小小的大男子主意，但还是很尊重宗教礼仪，很保守，没有娶过门的女人他不会碰，我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在日日拥着的夜里做些什么。最后我却把身子给了这个孩子脾性的男人，风落乔。
“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了。”风落乔抚摸这我胸口和肩膀上的还没长好的伤口，“痛吗。”我摇摇头，落乔的手很轻，像是呵护着一件易碎的宝物一般。
醒来的时候落乔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很努力的在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少庄主，怎么拿下庄主的位置，其实我不想让他去争夺什么庄主的位置。即使没有天下第一庄我同样会嫁给他，还不用担什么风险。落乔总是看着我的银扇发呆，我总是笑着说，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他摇头。有时候不明白落乔究竟想要什么，因为他总是像孩子一样的在我身边做着孩子会做的事情。他可以看着我睡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让我第一眼睁开眼就看见他。也可以任我敲响天下第一庄的警钟，让所有人都聚集在后山看我喷笑。我就在想，他对我的忍耐程度最大能到什么样子，直到他消失了两天，与我的扇子一起。
“繁星，联系忘儿，叫他来帮忙，尽快解决完。”我依旧躺在我的折叠躺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揽月在一旁抚琴给我听，以前我每天醒着的时间大概也只有被落乔缠着的时候，对于落乔，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情，是想将他占为己有……也许这样霸道了些，但是他是喜欢这样的我的。
“姐姐准备嫁给风少主了。”揽月抚着琴，说这话，样子美极了。我闷闷的嗯了一声，拿过了她的琴。
“你的琴音真动人”落乔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把我抱起来走进屋，我的酒壶在手上打着转，好困，如今，这神体被磁场效应影响的越来越容易疲惫了，只是弹了一首曲，就乏了。
朦胧中看见落乔慌忙的眼神，很呛，出事了吗？如果你爱我，就让我做你最爱的人。
天下第一庄一夜被血洗，醒来时睁眼看见的是莫薇焦急的眼神。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不出手，看着风落乔从火中把我抱出来，看着他拿着我的扇子打斗，看着他消失在火中，我还能安逸的喝起手中的酒，狂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能遵守承诺，好好的保护我，然后我就看着他消失在火焰中，看着他死。从头至尾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姐姐你不能在喝酒了。”繁星说着，把一碗药汤拿给了莫薇。
“落乔呢？”我眯着眼，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死了。”繁星说，一句修饰词都没有加。
“那我嫁给谁去？”很闷，找到一个愿意用生命保护我的男人，我就送他去死了，我是多么的残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已经学会了恨，恨的不是古瑶，不是莫辰，不是梦子哲，而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都是因为我。终于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我葬送了，葬送了我的幸福。不应该得到饶恕，不可饶恕。
“诗诗，你怀孕了，别想太多。”莫薇的声音很平静，却难以平复我的自责与激动。
“这孩子的父亲是我送他去死的。”那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任我放肆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孩子，等你长大以后不要恨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姐姐风……”揽月的话被繁星生生的打住，三人都闭着嘴，不再说话，我偏执的扭过身子，蜷曲起来，把自己全部包在被子里，他真的死了。我不忍心杀死莫辰，却能忍心的看着他去死，我心里有他，真的有。我只是因为他拿了我的扇子认为他是为了那流传的话而陪在我身边的，因为那把扇子太独特了，我怕成为棋子，于是我试练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落乔……
“忘儿呢？”我的梦碎了。
“莫忘在处理天下第一庄的事情，短时间不会回来了，这孩子一个多月了，你会留下来吧。”莫薇试探着问，我总是觉得这三个女人有事情瞒着我。
“你们出去吧，我乏了。”最近越来越容易乏，原来是有了宝宝呢。宝宝别怕，妈妈陪着你，不会让你孤独，妈妈会帮你把爸爸找回来。
轮回台上，孟婆在忙碌着，火熊熊的燃烧着，孟婆汤闻起来很香，让人忍不住想喝。鬼域的使者全部寻找落乔的下落，没有一人找到，他不在鬼域。今日轮回记录中也没有叫落乔的男人，结果只有一个，落乔没有死，被人救了，或是昏睡不醒，或是他醒来了不想见我。宝宝，你的爸爸生妈妈气了，不见妈妈，你说怎么办呢。
“上神……”“没事。”打断了鬼域使者的话，回到凡界，都不愿见我，你们都不愿意见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错，我是被牵连进这个世界的，若不是这样，我还在父亲的公司，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让我被唤醒？神是孤独的，当有一天，所有人远去，所有人都不在了，孩子也不在了，我要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离开，为什么我要看着你们离开？为什么我要承受离别？我不！我不要！
“来人，叫所有人四处寻找风落乔！找不到你们都不准回来！”神元全部聚集在丹田，护着宝宝，我拿着酒壶坐在房间近乎癫狂状态，没有人可以离开，都不准离开我，一个都不准。
“繁星揽月，我们回宫。”踏云而去，落在皇宫大殿之中，朝堂之上。好乏，看到莫辰和子哲的时候，我倒下了，大臣们惊呼，身体的意识是模糊的，我却是清醒至极。莫辰脸上的冰冷，子哲的惊恐，没有人可以离开我，即使是帝王，是神魔又能如何？
宣泄的人群谩骂着，我坐在人群中，吵闹的人类逼上你们的嘴，吾是神，吾心不死，则万世盛世，吾心若死，则生灵涂炭，若吾心死，必先灭世！
睁眼，是梦子哲疲惫的脸庞。
“子哲，吾助汝一统四国，汝日后可以离开吾，不然吾则让这安国民不聊生。”梦子哲不懂的看着我，我邪魅的笑，继续说：“吾想忘儿了。”
“好，我这就叫人寻他回来。”梦子哲出去了，我摸出了酒壶，醉生梦死如何？若是我想，就是醉死梦生又有谁能将我怎样？“揽月，备车。”
我要回诗府，折磨那个喝忘魂汤也要忘了我的男人，莫辰，如果不能爱我，就恨我吧，至少会记得我。
“辰，好久不见。”莫辰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看我，我勾起他的下巴，“怎么，想古瑶吗，我派人将她轮回送来给你，可好？”依旧没有表情，连恨我都不愿意吗？不爱我，不恨我，对于你，我的存在几乎于不存在。“我会让人把你忘魂汤的封印解了，让你想起我，让你恨我生生世世！你的命那么长，哈哈哈哈……”滚烫的酒下肚，被丹田的神元包裹的孩子有些紧张，别怕，你有妈妈的神元护体，什么都不怕的。
诗府大厅——
“找到了吗？”看着鬼司担心的表情，暴戾的想法冲上了闹顶，“怎么办事的！找个人都找不到！”
“上，上神，那，那，那，那人，似乎，似乎没入轮，轮回……”鬼司结结巴巴的说，我大手一挥，鬼司跌落进阳光中，化作一团青烟，“没用的东西！”孩子不满的动了一下，宝宝，妈妈不是打人，是打鬼。
没有人可以不听我的，都要听我的，服从我。
秦殇国称臣，当日的秦殇太子如今已是秦殇的国主，听到这个消息，梦子哲苦楚的一笑，我斜眼瞪着他，直到下朝。从回来开始，偶尔我会与梦子哲一起上朝，坐在他旁边，开始大臣们还有反对的，后来死了几个人后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事，而我并不是天天都会跟来，只是偶尔，因为很困，我的时间基本都在醉酒。
“姐姐。”忘儿的声音，我转身，看着忘儿泛黄的脸，心疼的拉着忘儿坐下，拿着甜点给他吃。忘儿别过头，淡淡的看着我的忙碌，为什么呢？“忘儿自从那次中毒后，就不吃点心了。”忘儿的脸色真的一点都不好看，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撅着嘴。
“忘儿，风落乔真的死了吗。”我是很认真的在问，真的很认真。“死了。”忘儿低下头，那抹瞬间闪过的惊慌入了我的眼睛。
“我感觉的到，他没有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在了莫忘的脖子上，不知道掐的有多狠，不知道忘儿已经憋红的脸憋了多久，最后我被宝宝折腾的乏了，倒坐在凳子上。宝宝很不乖，总是帮着外人，真是不乖，妈妈在给你找你的亲爹爹呢。
如果没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的服从我，跟随我，那么我活着做什么？而我要的不是一个，我要你们一起，陪着我，伴随着我的存在而存在，只为我而活。
“用所有力量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靠在桌边，回想着前些日子，幸福总是那么容易，不幸福却更容易，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摧毁。
“姐姐。”
“其实你们都知道他在哪里是吗？他不想见我，你们其实也不想陪着我了是吗？”冰冷是这个世界上孤独人的一种特质，他们不知道温暖或是在饱尝温暖后，全身浸入寒冰之中。
“姐姐，你变了。”揽月说着，看着忘儿被我捏红的脖子。我转头看她，她逃避着我的眼神，而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所以你们，都想离开我吗，连你也是？”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掐了忘儿的脖子，差点把他杀死。揽月都知道护着他，而我……
对持中，白衣人笑眯眯的站在我旁边。“上神，这是忘魂汤的解药，还有，这是亡魂汤。”白衣人将一篮一绿两个瓶子递给我，我笑着接过来，挥手让他走。
“忘儿，把这瓶药给莫辰喝了。吾要在一年之内统一四国，从此再也不让任何人抛弃吾。吾要让你们记住我，永远的记住，爱也好，恨也罢！下去！”盯着点心发愣，既然给了你们自由你们不愿意跟随我，那么就永远跟随着我好了，我不是没有给你们选择，而是你们不懂得选择。
安国举兵凌国，凌国国主一夜暴死，凌国丞相开门迎接我国军队，一路护送至都城。
倾城阁的生意很好，偶尔我会去小住两天，梦子哲的麒麟殿让我霸占了，他乖乖的搬去了别处。
罗兰国内乱，安国趁虚而入，直逼京都。
最惊异的消息是，皇后怀孕了，凭什么？凭什么她怀了子哲的孩子？那孩子肯定是个杂种！凤汐殿里，女人挣扎着，推搡着。
“揽月！动手，除了我之外，我不想看到宫里有第二个怀着孩子的女人！”揽月犹豫了，没有端起碗，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怎么，你也要背叛我？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揽月慌了，碗掉落在地。“叫繁星再去熬一碗！”我能感觉到揽月的心慌与手忙脚乱。
莫颜踏着碎步进了屋，“梦子诗，孩子是无辜的。”
“你凭什么管我做什么？。”我错了吗？我能把皇位给子哲，我却不能让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那是未来的储君！你这样做是谋害皇子。”
“你觉得我太过残忍是吗？还是觉得我要某窜皇位？我打下的江山不会给一个亡国奴隶的孩子！”走了个揽月，来个莫颜，你们都准备要和我背道而驰吗？“你也觉得我变了？因为这个已经亡国的奴隶，你和揽月第一次反对我！这个女人必须死！”强烈的杀意。
“姐姐，风庄主没死，你不能这样了！”揽月跑进去说，拉住了我伸向皇后的手，而我僵在原地。没死，他没死，孩子，你听到了吗，你的父亲真的没有死，只是不愿意见母亲，不愿意承认你这个孩子，这样的父亲你要来做什么？莫辰不爱我，所以喝了忘魂汤，子哲爱我，却背叛了我，最后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风落乔说他爱我，却给了我一个孩子后躲着我，让别人告诉我他已经死了，他不想为你负责，不认你是他的骨肉……揽月既然知道他没死，繁星也肯定知道，忘儿也知道，甚至莫薇都可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大家都觉得我无理取闹，都觉得我的存在是多余的，都觉得我不该存在不该进入他们的生活，宝宝，妈妈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些不喜欢妈妈的人，他们不喜欢妈妈，也不会喜欢妈妈的宝宝的，他们会害你，妈妈偷偷带你走……
我的神元护着宝宝，自己已经连一个凡人都不如，磁场对身体的损害，身体里胎儿在不停的与我争夺着营养。
绝尘谷的风很轻，景色很美，空气很清新，爷爷，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推开门，女子妖娆的与我打着招呼。
“古瑶，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鬼界寻不到你轮回的下落！”有点慌，如今的我与她动手，会吃不少亏。
“果真，是个傻女人。”
愤怒，恨意，杀意，暴戾，满脑子都是怎么让这个女人在世间销声匿迹永不出现。
“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你血液里的戾气，哈哈哈……这真要感谢你的莫辰，知道莫辰为什么喝忘魂汤吗，因为他被下了药，他认为自己跟梦子哲发生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喝了亡魂汤，哈哈哈哈哈，知道梦子哲为什么会说自己背叛你了吗？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在做梦，他以为那一切都是真的，那是我给他做的梦境啊，这个傻人。不过风水轮流转，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真的很久。当日我安排莫辰去化解你的戾气时真的很担心，担心你知道了莫辰喝下亡魂汤会找出解药，可是你太迟钝了，梦子哲也太笨了，竟然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实话！你有今天，都要谢谢你有个善良的母亲，她抵触着我的仙元，这种抵触，让我死后的魂魄被牵引而去，我靠着仙元活了下来！我活下来了！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看你痛不欲生的被戾气折磨，神怎么，神就不会死吗，我查过古典了，每个神，都有一根神骨，只要没了。”
戾气，原来是血液中的戾气作祟，莫辰没有不爱我，原来事实是这样的！梦子哲到最后还是在说谎！
“你从来没有爱过，莫辰对于你，只是一个伤害我的棋子。”冷笑，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而我纵是神又能如何？还是不能保护身边的人，无力的感觉苍白而柔弱。
“我爱的是夏征！是你害死了夏征，还有我们的孩子！今日我就要敲碎你的神骨，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让你也尝尝这丧子之痛！”古瑶疯狂的扑了上来，我躲闪不及，被她狠厉的双手困在门后。神元在保护腹中的胎儿，戾气在袭击着全身的经脉血气……“夏征是莫辰的轮回，他们都不会爱你这样的女人！啊！”挣扎着绊倒在门槛处，我惊恐的看着这个疯了的女人，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要，孩子，我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不，不要，不要过来！”神元被宝宝死命的拽着，根本提不起灵力，太乏了，宝宝，借给妈妈用一下，一下就好，妈妈把这个女人杀死就把神元还给你，乖……宝宝听不懂，死活都不放神元给我。“不！不要！”凄凉的呐喊回荡在整个绝尘谷，我是神，你只是个小小的仙，甚至现在只是个拥有仙元的鬼，你凭什么杀我？“吾不会死的，就算吾神骨断裂，死也不过轮回，修炼千年一样可以回到天界，汝不同，汝若是落在吾手，吾定折磨的吾入不得轮回。”
“你已经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邪神了！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送银扇给风落乔，让莫薇勾引季肖北不让他去天下第一庄反到阴差阳错的做了红娘。你火烧了天下第一庄，将风落乔逼进大火之中。让我想想你还做了什么，对了，你临走时还给麒麟殿里的香炉下了媚药，你把莫辰的锁骨上挂上了阴鹤魂，让他每夜全身惨痛，血液倒流，直至凌晨……还有，听说凌国国主一夜精尽而亡可与你有关系？还听说罗兰国大将军与国王反目也是因为一女子，据说是红衣……”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每天清醒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我没有做，我每天都喝很多的酒，然后大醉，每次醒来都睡在床上，我是善良的，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
“不是你？你以为醉酒就能逃避所有的责任吗？今天你必死无疑！”古瑶的刀近在咫尺，开天斧！躲不过了，真的躲不过了，为什么没有人救我，为什么！气息被神器震的乱了，神元在每一处经脉乱窜。“啊！”疼，好疼，大腿内侧流出粘稠的液体，肚子在抽痛着，每一根神经都因为那抽痛而难忍的抖动，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妈妈太过于软弱了，竟然护不了你，你还没有见过爸爸……不过孩子，不要怕，妈妈不会让你孤单的，妈妈会先将杀你的这个坏人送出六界之外，再将这世界送给你，做你的陪葬品……孩子，人界够吗，如果不够，还有仙界，魔界……六界都给你可好？可惜你是人，就凡界吧，妈妈把凡界送给你做了葬礼，就回神界去，再也不入这肮脏的尘世中，妈妈的心好痛，戾气直袭心头，灭世之心横空而来。
“古瑶，这六界中没有人能够拿走我的东西！去死吧！”提手打穿了房顶，阳光投射进来，“啊～莫诗，小心些，哈哈哈……”影子化作了青烟，古瑶的仙元冲天而出，只留下一层轻纱。宝宝，坏女人死了，妈妈去为你准备礼物，你会喜欢的。神元归位，全身的血脉再次被打通，黑红的血染了半地，一团半拳头大小的肉瘤被我捧在掌心安国的宫殿里，一群人张望着红色飞舞的身影，满地的鲜血与尸体，孩子，看到了吗，妈妈已经开始为你准备第一份礼物了。
“梦子诗，你给朕住手！”梦子哲大叫，我停下手看向他，还有他身后的繁星，揽月，莫薇……
“我叫扇诗诗，不是你们梦家的人！我是上古留下的一把扇子上的诗，父神与母神的心血所写的诗！你们知道那首诗是什么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姐姐，我带你回灵山，我们回雪凤住的那里，再不入凡世！”忘儿说，伸手给我。
“忘儿，晚了，一切都晚了，孩子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要让这苍生给我儿陪葬！”
“姐姐若要灭世，忘儿就陪着姐姐一起。”忘儿飞跃过来，屠杀着一路的禁卫军，我露出邪魅的笑意，忘儿，不愧是姐姐的忘儿。
“诗儿……”莫辰！转头看到莫辰，银发间那双有着深紫色瞳眸的狐狸眼真漂亮，却是最大的讽刺，这一切是多么可笑，一个三年多不认识我的人如今认识我了，还叫我诗儿。不是决定忘记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亦的仇报了，找到墨婉我们就走吗，我们……”
“不许叫我诗儿，在你喝下亡魂汤决定忘记我时，你就该想到今天的局面！在你那三剑插进我心口的时候，我们已经陌路了。”说着，吸纳着神元，听到我的话，莫辰迈出的脚步定住了。莫辰，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恨，已经从心头的那三剑之后消失了，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喝了亡魂汤就全部忘记，因为你不想记起，你逃避了，你不相信我会不介意。梦子哲说的对，从你喝亡魂汤时，就已经决定忘记我，不爱我了。
“皇妹，有话好好说，你相信我，我们……”梦子哲的声音温柔了很多，但是眼中却是强烈的杀意。子哲，猜一猜，这天下苍生与我比起来，你更珍惜哪一个？一眼瞥见梦子颜，她身周四散着黄绿色的气焰，仙怨气？子颜，你爱上了你的皇兄吗？你何时已经修得了仙元？
“我可以相信任何人，除了你，到最后还想骗我？站远，退出我视线内！”疯狂的逼退着他，我的今天归结与谁？不是你们将我一步一步推到现在的局面吗？莫辰一早就决定忘记我，忘记前尘。梦子哲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欺瞒。风落乔宁见我伤心都不愿出来一见。繁星揽月，莫薇，莫忘瞒着我匿藏风落乔的下落，合谋骗我！本以为大家都离开我时，我还有孩子，如今，我却一无所有了！只有我自己，我自己！既然我的爱留不住你们的心，那么，就恨吧，恨自己，恨世人！恨这天下苍生！
“诗诗！”这声音是谁？不正是我未出生孩子的父亲吗？风落乔，你好狠的心啊，自己的孩子可以一眼不看，你说你要娶我的，却让他人向我传递你死亡的消息，你让我情何以堪？如今还出来见我做什么？怕我灭世吗？既然你们都这么怕，这世，我是灭定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风庄主他……”
“不要叫我姐姐，从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的妹妹，弟弟了！你们都怕我灭世吗？你们都怕我毁了这里吗？你们怕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背叛我！你们偏偏不听，你们都不听！都要背叛我！”打断了揽月的话，所有的力量聚集在手中，只要将这力量释放，就能以我为中心向四周形成无数的旋风，清扫了整个凡尘……
全身散发着红光，映照在红月下，为什么月亮也是红色的呢？黑色的戾气聚集在手掌处，渐渐的散着……
“噗！”“姐姐！”忘儿和繁星惊呼。鲜血从口中吐出，三把武器，从背部横穿而进，转过头，不是他们，是谁呢？曾经被封印的一段记忆，犹豫神骨的断裂封印破除，原来，那天受伤后的我，已经开始觉察自己的暴戾和血腥了。原来，这些日子的困倦不是因为神体在凡界的磁场影响，而是我存起了自己大部分的神元。原来，我是那么怕自己真的伤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