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
白芷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种的异能，有些她听说过，但更多的却是闻所未闻的异能。
身边的挪亚似乎正轻微地颤抖着，她没有回头，不去想象对方眼中究竟是兴奋多一点还是忧伤多一点。
抑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一点点地透了出来，浸染了整个世界。
天已经大亮。
趁着异能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的空隙亚当猛地冲了上去，一拳砸在利利特脸侧。
后者向后退了半步，居然也没有使用异能，反手，同样是一拳揍了上去。
两人稍稍分开，亚当狠狠抹去了嘴角边的血迹，一个箭步再次跃上扭住利利特向他的腹部揍去。
所有的异能忽然之间就全都消失了，他们抛弃了异能用最原始的手段相互攻击。
他们身上满是尘土，再加上之前的伤，单用“狼狈”二字似乎根本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状况。
起初时率先攻击的亚当还占了上风，但紧接着利利特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拳头毫不犹豫地就落了下去。
拼尽全力地殴打彼此。
仿佛所有想说的和要说的全部都付诸于自己的拳头。
那好像很疼……白芷无意义地这样想着，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久违了的念头涌了上来：
这两个人、很像。
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情感，相似得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发出“果然是双胞胎”的感想。
那是种在这样的场合下会让人觉得心酸的相似。
白芷看着亚当抬脚用膝盖狠狠击在利利特的腹部，这才终于摆脱了后者的桎梏，一挺身把他踹了出去。
“再来？”利利特看着亚当，声音宛若挑衅。
“啊。”亚当点了点头，“来就来。”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白芷紧紧地注视着亚当的身影，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身边的挪亚也只是沉默。
她们沉默地看着。
沉默地见证。
——然而，她希望亚当获得胜利。
哪怕她所能做的仅仅只有见证一切的发生与结果，她也依然怀抱着这样的希望。
就算获胜之后等待着的未必会是什么好的结果，她也依然这样希冀着。
前一天晚上、梵蒂冈城里的对话。
——别输。
她想着。
仿佛回应她内心的呼唤般，眼前战场上火焰猛地腾起，亚当击出的拳上突地带上了赤红的火焰。
异能”火拳。
火焰掠过利利特脸侧，然而下个瞬间升迁的薄薄水幕阻绝了火焰继续前行的脚步。
“很过分啊，哥哥。”利利特说。
用着不满的语调却没有透露出不满的情绪，水幕摇摆——而后变成了尖锐的冰锥。
“俗话说——”亚当退步，侧过身升起土墙一道，“兵不厌诈。”
“也对呢。”利利特悠然说道，亚当虽然无法看见，但站在一旁的白芷却能清晰地看到土墙遮挡住亚当视线的刹那冰锥再次消散，被丢在一旁的楔子忽然开始飞舞——
异能”魔楔。
曾经属于撒罗满的异能。
楔子射出。
同一时间亚当的异能猛然交替，身前的土墙落下而脚下的土地犹如向推的浪潮般冲了出去！
以佯攻，对抗佯攻。
下个瞬间他的臂上生出了骨状的刺，狠狠地、刺进了利利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