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真是做了多余的事……”
亚当后来这样嘟囔着评价道，被白芷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耳光，他却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加音的思绪在与白芷对视的瞬间侵入了后者的脑海，在他们战斗的时间里，她们交谈着。
然而除了这句评价之外亚当什么也没说，就连利利特也彻底沉默了下来。
一连几天里白芷家里都被诡异的沉默笼罩，与之前冷战时完全不同的沉默氛围像是要扼杀所有恢复的可能。
没有赌气的成分在内。
白芷不知道面对其他三人时该说些什么。
妮可现在更经常呆在她曾经和666共处的地方。
而亚当和利利特则是彻底的缄默。
有时侯挪亚会来，那时候空气会出现片刻的动容，她和白芷一起出门，两位女性一起走在街道上。
“挪亚你……是不是早知道那件事了？”白芷这样问她。
犹豫了片刻挪亚最终还是点了头，“嗯……当我得知他们的目的时就觉得结局多半会是那样了……”她踌躇着说道，“他们……选择了一条最不好走的路。”
一个人、杀死所有的异能者——包括自己的亲人、最后……与异象战斗。
听起来像是古老的英雄剧。
不过白芷偏偏无法去取笑它的老套，她努力想去接受这样事实，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那一定是因为——她想——她是个笨蛋。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身边以外的地方她一定会欣然接受，只是她无法接受身边人正是其中的主角。
他们那些家伙。
没事干什么学别人逞英雄啊……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混帐……
这么想着，泪水忽然间就无法抑制。
啤酒罐被丢进了垃圾桶中。
亚当躺倒在沙发上，随手把喝空了的罐子向后丢去。
他很少喝啤酒，但偶尔……也会有像这样的时候。
因为酒精对他们来说没有效果，这样的举动只能解释为他的烦躁。
客厅里只剩下丢罐子的声音以及另一头利利特时不时的翻书声。
距加音的袭击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之久。
这段时间里他们和再临机关一直风平浪静，对方没有再来袭扰，只是偶尔有些宛如想立功的小卒般的人物出现。
利利特把他们一一收拾，亚当的脚因为钢水造成的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正常战斗，更多的时间里他还是呆在客厅养伤。
亚当用手盖住自己的额头。
虽然说从一开始并没有告诉白芷一切因果的打算，但白芷的反应其实并不在意料之外。
……怪只能怪她和他们走得太近了吧。
“笨蛋……”
他忍不住嘟囔道。
那边的利利特停下了翻书的动作，偏头看向他。
“哥哥你好像有些烦躁呢。”然后这样说道。
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语调，没有了那天夜里悲痛的质感。
亚当“切”了一声。
“我只是在想啊……”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视线穿过身边的窗户，天气已经回暖，外头一片绿意，“是不是也该到我们……转守为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