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最终的胜利属于谁？
看着眼前的场景白芷的脑海中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战斗的胜利属于“圣经计划”一期的双生子。
撒罗满正在喘息。
她喘息的声音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目光也越来越严峻。
地面上楔子被拔起立刻又被插了回去，异能之力的运转虽然不断被干扰但最终也没有断绝。
因此“神知”系统还没能恢复正常。
亚当摇摇晃晃地试图从地上站起，他一身狼藉，只要他稍微起身就会有众多楔子向他飞射而来，就连同样已经遍体鳞伤的利利特的援护都赶不上。
然而他们确乎是胜利了。
把血沫吐在地上，亚当勾了勾唇角，依旧笑得一脸放肆。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
站在一侧，用身体掩盖住妮可身影的白芷无助地注视着一切。
不被波及就已经很好了——然而她在此之上却又生出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能凭双眼看着眼前一切。
鏖战。
只能够用这样的名词来称呼。
成功拔起一根楔子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真正的时间或许并没有经过多久，但白芷紧绷的意识却将发生的事都无限放大。
利利特把下一根楔子丢到了她们脚边。
“操纵系异常能013‘魔楔’，30/72，回收。”妮可说。
自始至终她都一动不动，她的声音冰冷而刻板，身体既没有温度也没有动作，仿佛连白芷挡在她身前也一无所觉。
白芷的心底一点一滴地渗出了某种不安，但她拒绝承认也不愿去想这样的预感或者猜想。
她紧紧注视着战局。
亚当的膝盖被楔子刺穿，某个瞬间他的面容发生了扭曲却又很快恢复，对于他而言身体的痛觉或许多少有些麻木却并非感觉不到。
然而没有时间容许他犹豫或者停步，没有了异能子弹也已经用尽，他能够依赖的只有手中的袖剑。
停下来就是死。
没有任何的余地。
利利特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没有袖剑，取而代之的是不稳定的异能。
战斗，奔跑，拔起楔子。
他们始终、碰触不到撒罗满本人。
……那样的世界，没有人会愿意进入。
思绪仿佛被冰冷的锁链缩住。
锁住、勒紧，寒冷又喘不过起，却又偏偏无法移开目光。
白芷的掌心满是冷汗。
战局中的利利特一把抓住嵌入他身体里的楔子，拔出而后向他们丢来。
因为速度的不足他在那之上加了一脚，却也因此被更多的楔子围绕。
妮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操纵系异常能013‘魔楔’，35/72，回收。”
接近半数。
可这场战斗似乎离尽头还很遥远。
“接下来……”仿佛是为了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亚当挑衅地开口了，“剩下一半的楔子、也让我来回收吧！”
撒罗满“啧”了一声，双眼中仿佛有火在燃烧。
“抱歉——但是我不可能让你这样做。”
就在这时，新的声音传了过来。
伴随着入口处岩石炸开的轰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