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亚当会觉得幸好白芷家门前有一整片的空地。
例如现在。
挪亚一把甩开印着马耳他十字的布包，带有机械质感的大剑向下垂落地面。
“白芷在哪？”她冷声问道。
“这个嘛……”亚当闭起一只眼睛，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你觉得呢？”
“不愿意说吗？”挪亚握紧剑，“——那么就只能逼你说出来了！”
她握着剑冲了出去，大剑猛然向亚当挥出。
亚当向后一跃。
身周瞬间升起的风将他围绕，他飘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挪亚。
——“异能”风行。”
曾经在与666的战斗中使用过的异能，犹如能够在风中行走的操纵系异能。
亚当的双眼泛着红光。
“不使用异能吗？”亚当勾了勾唇角，“你昨天晚上用的那种异能……”
挪亚沉默。
“为什么不使用它？”亚当不依不饶地追问，“还不愿意使用吗？还是……因为你使用那个异能有什么限制？”
从没有异能是需要凭借外物来施展的。
亚当正在追问挪亚所拥有的异能的实质。
挪亚抬起剑指向天空中的亚当。
“——无需赘言！”
破空声瞬间响起，无形的破坏声连续作响。
亚当眯起眼睛。
“风行”猛然施力，风迅速将亚当的所在地转变。
“什……！”
破空声一直持续到了远处。
“果然没错。”亚当站在挪亚头顶眯起眼睛，“那种异能——只能沿着直线攻击吧？”
所以最初的时候她把战场选在了狭窄的小巷中。
那种地形最有利于她的异能施展。
“初测、破坏系——确认。”妮可冷冷的声音传来，“代号‘斩裂’，位于谱系009位。”
“是‘神知’系统！”——方才亚当的挑衅只是为了让她使出异能以方便测量吗？“卑鄙……！”
脚步声随着话语响起，挪亚猛然冲向声音的来源。
666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咆哮声。
“切……！”亚当啧了一声，“风行”再次施力，他一腾身落在挪亚冲刺的路线之上。
袖剑落进手中。
与此同时机械质感的大剑也被高高举起，借助奔跑带来的冲力狠狠落下。
撞击。
眼角甚至能隐约看出火花闪烁，亚当稳住身形硬是接下了迎面而来的冲击。
伤口似乎因为冲击而再度裂开了，疼痛蜿蜒全身，他一咬牙，用全力阻挡住挪亚的大剑。
金属与金属相互压迫。
挪亚的大剑没有刃，现在双方纯粹是在各自的力量相互对峙。
最后亚当先退开了。
袖剑猛然撤离，与此同时“风行”展开，借助大剑落下时破开的风向后退去。
挪亚紧追而上。
连续的碰撞与交锋，四周似乎充斥着金属相撞的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妮可机械般的语调：
“异能连锁锁定失败。——非普遍性关联确认，依凭者非眼前的女性个体。”
挪亚手中的剑忽然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