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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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以为冬天离开了,春天就会来了吧!是否离开这座城市,终将一无所有。但始终眷念的还剩什么,是不是眷念的都是伤痕累累。曾经总想着独自一人挎着背包离开这个奢靡的城市,去到一个古镇,或者水乡。好像很多人都喜欢这样安逸的生活,只当我初出涉世便发现,这只是有钱人敢去玩弄的文学思维,对于我们贫苦百姓来说,那只是一种奢靡。几度的欲望都被现实所破灭。

  人生就好像一个笑话,就好像每次在墙上看见蜘蛛,总在祈祷着别来咬我的同时,放它条生路,希望着它苦心修炼早日成精变成一个花美男,来与我共谱恋曲。然后嘲笑着我,嘲笑着我的生活。

  其实生活是很不厚道的,每当他要和你玩耍时,他都不会和你提前预约一下,所以我中招了。我生活在一个书香世家,妈妈是教师,爸爸虽说是企业家,但是文学素养也特别高。沉闷、条理、规矩是我们家的特点,不过作为独生女的我还是有一定的家族地位的。一切的但是就是,地位越高要求也就越高。

  高考失利后,我被要求补习,再一次努力。其实我是那么的随和你们说啥,我照做就是。在我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母亲很放心的让我享受最后几天安生日子。

  我有一群发小,但是由于她们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男生的性格。而我比较内向,像个小女人,我便变成了男生群里一枝花。总有人说,我长得不漂亮,但是挺精致的,总是让别人觉得冷冷的,谁又知道呢,我只是懒得说话啊!今晚,我的亲爱的们为了我悲惨经历准备了一个告别酒会,庆祝我要去补习,她们都要去大学深造。

  我很高兴有这群损友们,谢谢她们对我温柔的蹂躏。在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其实我只是害怕,不安。因为性格关系,自打读书以来都是她们照顾我,天大的事总有那么一群人帮你顶着,如今你要自己面对,我对未知产生的没有好奇,只有巨大的恐惧。离开了她们是不是就是真的一无所有。

  毕竟是分别了,应该要正式一点吧!至少在她们眼里最后的我,应该是漂亮一点的。我拿出了母亲夏天在丽江给我买的吊带裙,因为是深V的领,平常的我根部不敢去尝试。今天也许可以拿出来传达一个讯息,我很难过,甚至有一点不正常,将来的日子里你们走再远也要来多关心我一下。

  换上长裙,很飘逸很仙女,当然也很露。胸口若隐若现,因为我很瘦腰围很细,胸部却很丰满。所以穿上长裙整体比例很好,甚至有一些性感。把长发放下,很密,像海藻一样。一度幻想着我是个公主,希望我的王子啊,你快来拯救你苦命的公主吧!淡妆后,镜子面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柔弱,惹人怜惜。原来我也可以这样,这种美很放肆。

  酒吧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一群男人女人,撕下面具,欲望在蔓延。亲爱的,我看不见你的心,你呢?

  二手烟,熏红了双眼。

  打车来到酒吧后,人挺多的。到门口,我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颤抖了很久,是他吗?时隔这么久,他的一切我依然记得那么清楚。原本牵手用的手指,原本接吻用的双唇,原本呼吸的味道。一切刻在我的心里。强调无数遍应该忘记的,但心里依然没有勇气去当成过眼云烟。

  他叫做张毅,是我的初恋。我暗恋了他很久,也光明正大的为他做了很多,比如说送礼物啊、午休后给他削苹果这些小女生做的都做过。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也许我的更多的是把自己给他了。对的,他是我第一个男人。那时的自己好小,小的任人宰割。之后也是莫名其妙的分开,后来才发现,我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残花败柳。以为自己在犯贱,但是心里依然忘不了。哪怕在过夜后却分手,葬送了一个女人应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吗?经常问自己。但总是莫名的想到他的脸。

  “张毅,好久不见。”微笑的背后隐藏了更多的含义,感谢我的好姐妹们,是谁不知好歹的邀请他来。

  “楚筱,一个学期不见,你变漂亮了许多啊!”他不停地打量着我被少量布包裹着的身体。瞬间,我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忘了介绍,张毅是宣城著名的富家子弟,有着俊好的外表,令人向往的家世背景。在宣城,多少少女都痴迷于他,可是他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当年的我是哪只眼睛瞎了去看上他,事到如今我依然没有想通。

  寒暄后,气氛有些尴尬。

  姐妹们早在那恭候多时,只是当我们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有一些惊诧。我们的事在这个小圈子里是一个总所周知的秘密。

  各自坐下,一阵沉默。羽开始主动缓和气氛。他搂着旁边的校草,因为性格像男生,身边的男生早已认为她被同化,所以亲密动作好不在意。

  “兄弟们,找两个妹妹来玩玩啊!只有筱筱一个女生多无聊啊!”当一个女生说出这样的话以后,一桌人捧腹大笑。气氛一点一滴的开始活跃。

  开始喝酒游戏。而我和张毅,只是远远的对坐着,眼神偶尔交汇,却又马上避开。

  也许我今晚运势不好,不该出门。一晚的游戏一直在输被连连灌酒,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喝道一半就晕晕乎乎,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镜子前面的我,脸、颈部、胸前都因为喝酒的关系显得微微粉红,我不断的让自己沁入冷水希望清醒,但却不知这个样子更显得无辜,对于男人来说,这不过是最大的诱惑。

  酒吧的灯光不管在哪都是一样的昏暗,暧昧。我知道怎么的,这里在我的眼里充斥着都是情欲的味道。我不懂人们怎么总是迷恋其中,我的亲身经历告我,那是一种煎熬,哪怕当时的我已经很醉,但依然清晰的记得他伏在我的身上,我却很痛。

  我站在卫生间的过道上,吹着冷风,清醒了许多只是与一些无力。微风吹拂着发丝,裙摆。同时一阵酒味想我靠近,我刚想转身便被人从后面抱住。我多希望抱住我的是他,我贪婪的怀念他的温度,怀念他的味道。可惜传来的却是一阵恶臭。

  我拼命挣扎,却没有力气,想叫却早已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那肥大的身体不但在我的身上磨蹭,当我越是挣脱越是扭动,我感觉得到他的下身越是激动。

  “小妹妹,既然一个人就陪陪哥哥,你看看你裸露的肌肤多诱人。”我拼命的挣扎,真的不要。

  他开始撕扯着我的吊带裙,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方便他肆意的在我的肌肤上游动。

  我被拖到后巷,他不断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很无助。我很恶心这种感觉,是被疯狗咬了吗?在记忆里,这种事不是应该很温柔。但我身上的那头猪却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啃我。

  我依然在反抗。但我知道,无济于事啊!生活,您不给我一蜘蛛精就算了,那么您干吗给我一个猪精?今天你把我强奸了,明天我要么自杀,要么就去勾引你爸。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终于有一些力气,我拼命的挣扎踢他的下身。他吃痛的放松了一点。但反过来却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他妈的,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耳光可不轻,我被打的晕头转向。

  我们俩又重新陷入了撕扯。

  “NND,小妈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但面对瞬间扑来的身体。本已瘦弱的我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住呢?原本布就不多的吊带长裙,终于经不住撕扯一整条的滑落,姣好的身躯在猪头的面前显露无疑,这一举动更是挑拨起他无尽的欲望。更是步步逼近。

  我越是害怕,突然间摸到手边有硬物,不论是什么,我捡起来就向猪头砸去。突然间很忐忑,我成功啦吗?他倒下了吗?我应该可以跑了吧!

  他踉跄了几步扯住我的裙子,势要倒下。我手上依然拿着敲他头的转头,才拿起遮身的裙子又一次被他扯下。正在此时,戏剧般的一幕出现了,张毅正向我这边狂奔而来。

  奔跑过来的张毅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愣住了。

  是谁都会愣住吧这个场景,一个女人只是身着内衣,却手上拿着沾有血迹的砖头。很撩惹的美女,身边却躺着一个人猪头男。

  “是凶杀现现场吗?”他颤抖着问。

  因为我之前的用力过度以及几度的紧张,现在已经基本说不出话了,只能一直在颤抖。那个人死了吗?我杀人了吗?

  他仿佛明白了,丢开我手上拿着的砖头。拉着我的手开始狂奔,我真想挖个洞钻进地里。有谁见过一个帅气的男生拉着一个接近全裸的女人在夜巷里狂奔啊?才走出一段路,我用力甩开他。羞耻心终于战胜了种种害怕,我总不能裸露着和他一起奔跑啊。

  他依然愣住,木然地盯着我的身体,毫不遮掩的打量着,看得出充满了欲望。但是理性还是胜过了身体。

  “快穿上,对不起我来晚了。把身体遮上,我们先回车上去。”他把外衣脱下,盖在我的身上。“有没有怎么样,他……得逞了吗?”

  套上外衣后,刚好可以遮掉屁股。我扭扭捏捏的地跟着他跑回他的座驾上。

  好累,惊恐,无助。原来我的人生真的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冷笑话。

  张毅启动车子离开事发现场。

  “到底怎么回事?你去上厕所那么长时间,大家都要走了你还没回来,我让他们先走我来找你,结果又看见这么一幕。一件衣服都没挂在身上,旁边还躺着一头是血的男人。到底发生什么了?”

  哇哇……不等他问完,我便开始嚎啕大哭,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啊?我好不容易高考完,结果还没考上又要去补习。好不容易出来道别,还差点被强奸。我这是什么命啊?

  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用一只手把我揽过去,拍拍我的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不怕。”

  车上一阵沉默。

  随后,他开始拿起手机不停地打电话。好像是在找人去之前的暗巷查看那个男人死了没?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我好像根本不关心那个人的死活,我很累真的很累了。

  我本不是风尘女子,何必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呢?第一次和我上床的男人,他不爱我,但它却救差点被强奸的我。我真的是很可笑,很想笑。嘲笑我自己的人生可以再曲折一点。

  窗外,零星的开始下雨了。视线开始模糊,我的眼眶好像也被打湿了。我想身为戏剧演员的我,累了,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记得儿时母亲把我抱在怀里的温暖。儿时的我们只是在玩过家家,累了困了就可以回家,我的身上不用背负的那么多的痛苦。面对生活窘境的不在意是为什么?不过是在寻求另一种的发泄。我想我是人格分裂了,也许你所看见的不是真正的我,也许我在笑,也许下一秒就会把你推入深渊。

  漫长的路途中,我好像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见儿时的长凳上,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那,他很消瘦,只记得他的鼻梁是那么的挺拔,很像一个外国人。而我依然是年幼的我。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梳理着我的长发。用很有磁性的声音对我说:“筱筱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然后,又插入了那个猪头猥琐男在暗巷里不断地追赶我。我跑啊跑,但是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表情越来越凶残,但当他抓住我以后,他的脸瞬间又变成了之前那个美男子,依然在拼命的摇晃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醒醒,醒醒楚筱,做恶梦了吗?我们到了,先上楼再说,醒醒。”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张毅担心的脸庞,我安定了许多。但心里很是困惑,当初是他出轨我们分手,他真真切切的告诉我他不爱我。但如今,为什么又要帮我?请你不要让我在对你有任何的倾心,请你不要在让我又爱你的感觉,我已经告诉自己了无数遍,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因为你不再爱我,我也会学着慢慢的忘记你,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

  “没事,恩。我醒了,走吧,我想我是被吓到了。”

  “你今晚这样我想你也回不了家了,我让羽给你妈妈打电话说你在她家睡了,只是没告诉羽你怎么了,她很不情愿,你最好改天和他解释一下。今晚就睡酒店吧!”

  我突然愣住,看着他。让我一个人在酒店里胡思乱想吗?

  “我陪你。”他仿佛看出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酒店大堂。我一直低着头在思索,我好像一个喜剧演员一样。所作所为都在博得观众的笑声。正如今晚差点被强奸了,在我不知是否把强奸犯杀了的情况下,我现在的心情仿佛毫无波澜。之前的裸露和羞耻仿佛只是剧情需要,现在脱下面具的我只是身心疲惫。

  我的张毅,多么希望你是那个爱我的人,现在的我,在差点失去生存欲望的我,是多么需要你温暖的抱抱。告诉我爱我,陪着我,不在乎。但又如何呢,一切已经过去了?你依然不爱我。

  夜色里,我依然看不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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