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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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银色凯迪拉克的绕过盘旋的山路驶进阳明山的别墅群时,白雯晴只是稍微诧异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可以毫不在乎的用一百多万买下自己,住在阳明山的别墅里无非也只是无可厚非的事。她突然有种突发的想法,会不会他买下她只是因为富家子弟一时的兴起,说不定隔天他有可能就兴趣索然的把自己打发走了,那时候自己又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

  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只是顺从的跟随着他的步伐,可是当她跨进这座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相结合的古堡时,她还是不禁为这座仿古式建筑叹而观止。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券柱式造型的庭院,而庭院的中央坐落着一个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剔透的水滴溅落在庭院周围的姹紫嫣红,在朦胧的夜光下弥漫着一种浪漫妖娆的气息。

  “林嫂,给她安排一间客房。”楚卓然显然并没有给白雯晴太多的时间沉浸在这一切的梦幻之中,他的声音无情的击碎了所有的美好,他的声音提醒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了身份的奴隶罢了,别贪心有那么不切实际的妄想,灰姑娘的故事只是在美好的童话故事才会出现,就算是灰姑娘,王子最终还是会属于白雪公主。

  “是,少爷。”林嫂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肥胖中年妇女,只有对着楚卓然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尊崇的神色浮动,而当她转身看向白雯晴时,白雯晴只看到冰冷的眼神写满了冷漠和敌视。

  “跟我来。”林嫂显然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在她的身上,说完后就径直的往楼梯走去,白雯晴机械般的跟随着她的方向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失落,她一点都不喜欢现在楚卓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态度,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吗?自己只是他一时兴起买来的玩物,呼之即来,弃之即去。其实这样也好,难道自己还妄想着和他之间发生什么故事吗?白雯晴自嘲的把刚才脑海里的不愉快抛之脑后,趋步赶上了愈行愈快林嫂。

  轻轻的推开客间的门,虽然只是客房,但是房间的装饰还是不亚于星级酒店的豪华,白雯晴靠近窗台,海风轻拂过脸庞的舒适感让全身的细胞都随之舒展开来,皓白的月光为这座古老的城堡增添了几分的神秘感。世事难料,自己的命运竟会因为一个毫无预兆而出现的富家子弟而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他的出现让自己从一种绝望的未知走向了现在的未知。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宁愿选择现在,至少现在弟弟的学费不再是自己的后顾之忧。自己早已没有了未来,为什么还需要为未来发生的事担忧呢?

  晚安,白雯晴。如果没办法预见未来,那就跟着他的轨迹走……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降落在白色的床罩时,白雯晴早已睁开了眼眸,虽然她不愿意去过多的想象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人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总会是有些格格不入难以适从的感觉。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白雯晴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在亵渎着这一切的纯白。掀开白色的棉被,白雯晴起身走向了衣橱,虽然她没有经济能力的支柱,但是她还是没办法适应隔天穿同一套衣服。她不想把晚上那个肮脏的自己在白天的阳光下无处可逃,所以她总是在隔天就马上卸下晚上那些虚伪的伪装,换上廉价简朴却舒适的居家服。

  看着衣橱里琳琅满目的晚礼服,白雯晴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丝毫的窃喜,她只是觉得可悲,这些华丽的衣裳仿佛在嘲笑着自己始终是个靠出卖色相的骗子,即使想努力做回原来的自己也掩饰不了自己的过去,狼狈不堪。

  把那些不愉快的想法置之脑外,既然在衣橱里自己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女佣的制服,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的理解楚卓然昨晚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很快的自己又可以回到了从前的那种生活,虽然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想,但心情却还是不知觉的从刚才的难过逃离了。

  从昨晚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取出T恤和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雯晴一样逃不过世俗,但是相对于那些手工精致的晚礼服,她更宁愿选择最原生态的那个自己,不为谁而妆,心只属于自己。

  在简单的梳洗后,白雯晴就走下了盘旋的楼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有些难以适从的感觉,可是她还是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忐忑不安,楚卓然会把自己自己带到这里是因为看不惯自己的桀骜不驯,那是不是自己选择屈服了,他大少爷就会大发慈悲而还给自己自由呢,虽然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并非不可一试。

  因为天方破晓,所以富丽堂皇的客厅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林嫂和几个佣人在布置着餐具,从截然不同的餐具风格,白雯晴大概可以判断出这个家的成员。独具一帜的中国风格的筷子被排放在餐桌的主位,这表明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一个有着中国传统的老爷子或老奶奶,而在餐桌的两侧却是排放着三副西餐餐具,有排放刀叉的位置应该是属于两个曾经接受西方教育的男主人。而左手边的末位的盘子却没有排放任何的刀叉,只是前方排放着一杯牛奶而已,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一个追求时尚,身材苗条的富家小姐。

  白雯晴本来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始学习一些作为佣人的职责,可是佣人的分工有序让她无从插手,本来她是想问林嫂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可是林嫂应该没有时间顾及到她的存在,无奈之下她只好安静的站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而自己无所事事,她想等林嫂有闲暇的空隙时间的话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可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林嫂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注到她的存在,她只是一直在吆喝着佣人各司其职,努力为主人营造一个温馨的用餐氛围,根本没有去顾及到身边的白雯晴。

  因为在这里白雯晴只认识楚卓然,虽然这种认识也只是停留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长度而已,可她还是在祈祷着楚卓然可以早点出现,不然这种陌生的场景只会让她尴尬不堪,完全不知所措。所以当楼梯传来脚踏声的时候,她立马欣喜的转身过去,可是印入她眼眶的却是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老人穿着一件绛紫的唐装,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和肃穆,眼光似乎有种洞察人心的犀利,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营造的这种压抑的场景让白雯晴有种无处可遁的感觉。

  “你是谁?”对于一个突兀出现的人,老人并没有任何的诧异,他只是径直的走到主位上,然后坐下轻溘了一口茶,等白雯晴的答案。

  “老爷早,我是白雯晴,是新来的佣人。”白雯晴浅笑的弯下腰问候,老人的一举一动显然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白雯晴自然而然不会傻乎乎的想通过搪塞的欺骗来敷衍未来的主人。在风尘之地呆久了,她比别人更懂得怎么察言观色,更明白在恶劣的环境下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你是佣人,那小林为什么没有给你佣人的制服?”听白雯晴自我介绍身份,老人的脸色阴冷了下来,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更显得质疑,在楚家做帮佣快20年的小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她说谎到底有什么企图?又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可能是因为林嫂早上比较忙,所以可能忘记我了。”白雯晴讪讪的回答到,听到老人的语气有些愠怒之气,白雯晴赶紧替林嫂求情,现在她还不清楚楚卓然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所以她只好自己下判定了,可是她也不愿意自己的胡乱断定害林嫂蒙受不明之冤。

  “把小林叫过来,我有事问她。”老人显然对于白雯晴的答案不满意,这件事只需要把小林叫过来当面对质就一清二楚了。

  “老爷,您找我?”白雯晴正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林嫂低沉的声音及时拯救了她的小生命。现在自己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大不了被这个豪宅的主人赶出去,反正也正好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

  “她是新来的女佣?”楚老爷子只是用余光睥睨了白雯晴一眼,目光还是一样目不转睛的关注着报纸上的新闻。

  “老爷,我也不知道,她是大少爷昨晚带回来的,少爷昨晚只是交代我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就回房休息了。本来早上我本来还准备去请示少爷的,可……”林嫂看到楚老爷子的脸色出现了一些的红晕,她知道这是老爷生气的征兆,自然而然不会自讨没趣再继续说下去。

  “卓然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放纵了?我不在乎他在外面怎么的沾花惹草,怎么的风花雪月,但是现在竟然公然的带女人回来,他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还是觉得我已经老的没办法教养他了?”楚老爷子听完林嫂的话就愤怒的拂袖而起,显然这次白雯晴的出现已经触及到了楚老爷子的底线了,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反应的歇斯底里。

  “那就把我赶出去好了。”白雯晴小声的咕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不是要高兴的雀跃起来。可是她才没有那么笨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谁也不能保证正怒发冲冠的老爷子会不会把对楚卓然的怒其不争的愤懑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时候自己岂不是死无全尸。

  “爷爷,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您可千万别因为大哥这个不肖子孙而气坏了自己的雍容华贵的万金之躯啊。”白雯晴朝着声音的方向轻睥了一眼,一个眉目清秀的白脸小生印入了她的眼瞳,这是他的衣着穿戴却马上让白雯晴对他的好感从巅峰直接down到了谷底,又大又宽的过膝大T恤,脖子上栓着条金属项链,牛仔裤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然的破损了好几个洞,红色的滑板鞋上的鳞片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正视,嘴巴哼着不着调的曲调,手指还随着自己的节奏恣意摆动着。这是一个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有着天使的容貌却染上了魔鬼的邪恶。

  白雯晴好奇的看着这个嘻哈少年,不苟言笑的爷爷遇见恣肆妄为的孙子这样的场景让白雯晴有些难以适应,如果再加入一个随心所欲的楚卓然的话,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呢?思忖间,白雯晴就不经意的轻笑出声了。

  “嗨,美女,你的芳名是什么啊,我是楚浩,你也可以称呼我浩的。”楚浩一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餐桌旁边站立的白雯晴,因为昨晚在迪吧的疯狂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了,他的首要任务当然就是狂吃尽快补充能量,恢复到最佳状态好应付今晚的狂欢PARTY了。可是她那犹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无疑是天籁之音,美色当前,秀色可餐,美食只要吩咐林嫂准备就可以随时享受的到,可是美女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餐和美女不可兼得,当然是舍美食而顾美女了。

  “楚浩,如果你对于这种天天无所事事,却还有金钱肆意挥霍的生活状态感觉到厌倦的话,我不介意收回你的信用卡还有跑车的。”对于楚浩这种垂涎三尺的好色之徒,白雯晴只好退避三舍,可是当他还步步紧逼的时候,她就举手无措了。但是楚卓然的及时出现让楚浩知难而退。

  “大哥,早。”楚浩立马乖乖的缩出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他不用脑袋也知道,全家能发出这种让人如坠冰洞的声音只有那个比爷爷还让人可怕的大哥了。

  “二哥,拜托你下次看到美女的时候能不能表现的绅士风度一些,不要每次都是一副登徒浪子的嘴脸行不行?别人了解情况的知道这只是你个人问题,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会以为我们家门不幸呢?”不需要看到人,只需要听到言语表达的意思,楚浩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伶牙俐齿的楚佳霖了,全世界也只有她才会这样不懂得尊老爱幼了,每次都把自己的哥哥损的体无完肤。

  原本被楚浩逼到角落的白雯晴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皓齿明眸,冰肌玉骨,这是白雯晴对眼前这位女生的第一感觉。一袭粉紫色的SODPOSFJ短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褐色的高筒靴,漆黑的头发自然的起伏幅度的披散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眼瞳,弯弯的柳眉,细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娇嫩的红粉色。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又叛逆的青春气息,美轮美奂。

  “姐姐,你好,我是楚佳霖,你可以叫我佳佳,你叫什么名字呢?”不知道为什么,楚佳霖对于这个之前从未谋面的女生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她不明白这样的信任感来至于何处,但是自己却想跟随着心里的感觉走。

  “小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女佣,我叫白雯晴。”白雯晴尊崇的弯下了腰,委婉的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了楚卓然,虽然楚佳霖称呼白雯晴为姐姐,可是白雯晴却明白尊卑有别,自己只是楚卓然随手带回家的一个奴隶而已,想要重新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就是做好本分,说不定哪天楚卓然玩腻了就会让自己离开了。

  “女佣?你确定?”楚卓然拉开了华丽的檀木椅子侧身入座,只是上扬的嘴角写满了戏谑,看着白雯晴的眼神写满了玩味,仿佛白雯晴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一般。

  “难道楚少爷在怀疑我没有办法胜任女佣的工作吗?”看着楚卓然一副事不关已而且还落井下石的表情,白雯晴就忍不住出言驳讥,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和楚卓然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看到他那轻佻的神情,自己就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即使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佣也做不到。

  “我好像没有说过带你回来是因为我家缺佣人的,你觉得现在已经满屋子的佣人了还会缺你一个吗?”楚卓然停下了手中的餐具,抬头直视着白雯晴不断躲闪的眼瞳,她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她只是一个奴隶而已,自己还没有说明带她回家的用意,她竟然先入为主帮自己找到了工作了,还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吗?

  “对不起……”看得出来楚卓然的语气有些不友善,白雯晴才醒悟到自己和他的身份在昨晚的那笔交易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了,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对自己的生杀大权,自己怎么还是没有办法收敛自己的情绪呢?

  “爷爷,这就是您的准孙媳妇,您还满意吗?”看到白雯晴已经服软了,楚卓然也就心满意足的不再和她计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看不惯她眼眸中藏匿的那些倔强和不拘,好像每次看到她的气焰被打压下来,自己的心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跟着变得愉快起来。

  “雯晴姐姐,这是真的吗?”楚佳霖是第一位反应过来的人,听说白雯晴原来是大哥的未来妻子,她马上开心的从椅子上跳了出来,然后拼命的抓着白雯晴的手臂让白雯晴点头再次肯定,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素颜朝天的姐姐有着难以抗拒的亲和感,可是如果白雯晴真的成为自己大嫂的话,自己肯定会一个人举双手赞成的。

  “不行,我说不行,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你的妻子,你这不是胡闹吗?”反应过来的楚老爷子气的拍案而起,他不明白自己这个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孙可以接受自己的任何安排,可是为什么在婚姻这件事总是和自己的意见相左,他已经三十岁了,难道自己替他着急是在害他吗?

  “爷爷,你昨天不是说过吗,如果我不接受您安排的相亲,那我就必须在一个月找到一个女朋友吗?你看,我可是连老婆都找到了,这已经超额完成您交代的事情了。”楚卓然一副聆听教诲的姿态,可是白雯晴却仿佛看到了他嘴角那些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个坏蛋。

  “对吧,爷爷,大哥已经做到了啊,而且雯晴姐姐好漂亮哦,正好和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哦。”楚佳霖狡黠的眨着明媚的眼眸,对于白雯晴这个准大嫂她是铁了心站在大哥这边的,她才不喜欢爷爷给大哥介绍的那些大家闺秀,表面上伪装的端庄贤淑、举止大方优雅,背地里却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表里不一,只会搬弄是非的女人。

  “胡闹,你们这简直是胡闹,反正我不同意卓然这样草率,婚姻不是儿戏,佳霖,你大哥糊涂,你最好不要也跟着胡闹。”看到连楚佳霖也站在楚卓然的统一抗战战线,楚老爷子的气更不打一处出了,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不是可以恣意妄为的事,楚卓然这样做是为了气自己的逼婚吗?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肯定是不会同意这桩闹剧般的婚姻的。

  “老爷,你不要听楚少爷乱说,我真的只是个女佣而已。”白雯晴刚开始一时愣怔住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澄清事实。楚卓然刚才的话对于她无疑就是一个毫无征兆的晴天霹雳,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竟然要变成一个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男人的妻子,这让自己怎么心平气和的接受。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是把自己卖给了楚卓然了,可是自己是卖艺不卖身的,自己还想着未来的某一天可以离开这里呢。

  “爷爷,我和雯晴有点小事要商量一下,我们先告辞了。”楚卓然推开眼前的餐具,起立后拿起披挂在餐椅扶手的西装外套,那谈笑风生的优雅动作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和煦,只是对大哥这种杀伤力为零的微笑了如指掌的楚佳霖怎么会没有意识到白雯晴即将遭殃的事呢,她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她只好紧紧抓着白雯晴的手臂,一步步的慢慢往楼梯的方向移动。她才不要这样娴熟典雅的白姐姐落入大哥这个只会辣手摧花的家伙手中。

  “幼稚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逃过一劫吗?”楚卓然嗤笑的轻轻一用力,白雯晴就不吹与灰之力就跌倒在他的怀里。楚佳霖的一举一动虽然她自己觉得隐藏的天衣无缝,但是在楚卓然的眼里,这只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不值一提。

  “大哥……”楚佳霖虽然在心里把大哥诅咒了一万遍,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大哥这个绝对权威的压迫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卓然,希望大哥可以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雯晴姐姐。大哥这个大野人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何况现在躺在他怀里的可是他自己的未婚妻。

  “你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有,等我和她谈完了,我不介意和你联络一下兄妹之情的。”楚卓然目不转睛的瞪着楚卓然,他倒想看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可以为她未来的大嫂牺牲多少呢?

  “我没有意见的,大哥你可千万不能多虑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楚佳霖讪笑的连连摆手否认,开什么国际玩笑,大哥那恶魔般的笑容哪里有半分会顾及兄妹之情的因素啊,那天使般的微笑分明是暗示着如果自己还不知好歹的话,可能没办法帮到白姐姐,还会殃及自己的小命,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只能让白姐姐自求多福了。

  “没有是最好的了,不然我还准备考虑爷爷的意见,在这个暑假给你在公司安排一个实习的岗位呢。”楚卓然的话听起来充满了关切,可是让楚佳霖听起来却是充满了揶揄和威胁,虽然在心里把大哥光辉的形象当作草头击打了一万次,可是她却不敢把丝毫的不快写在脸上,看她的小脸蛋分明只写着,惟大哥独尊、阿谀奉承九个大字。

  “爷爷,我先告辞了。”楚卓然看到妹妹缴械投降,当然不愿意再继续呆在这里,抓住白雯晴的手直接往门外走去,虽然知道爷爷还要很多很多的大理论要阐述,但是他才不会傻乎乎的让爷爷有开口的机会,先发制人,这可是爷爷当然教诲自己的金玉良言,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罢了。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当你的未婚妻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当跨出楚家大宅的门,白雯晴就气的把楚卓然锢制自己的手甩开,这个楚大少是不是沙龙猪主义太严重了,是不是因为之前做事情太肆无忌惮了而忘记了估计别人的感受了,是不是太随心所欲习惯了而忘记了还有个人-权利这件事。

  “别忘记了昨晚的协议,那是你亲口答应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楚卓然愤怒的再次抓住了白雯晴的小手,本来想兴师问罪的自己怎么会反被她将了一军,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是不是要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在是那个可以孤芳自赏的大小姐了,她现在是凭着自己的清高来质疑和诘问自己吗?那好,他会教会她怎么才是作为一个奴隶的所作所为。

  “我是把自己卖给你,可是我没有说把自己卖给你当老婆的。就算是当你的老婆,那你最起码在宣布之前要咨询一下我的意见。”白雯晴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打回了十八层地狱,楚卓然的话对于她无疑是最有力的打击,他说的没错,在昨晚的时候,她的确把自己的肉体加上灵魂毫无保留的卖给了眼前这位“纨绔子弟了。”

  “咨询你的意见?那请问我是不是每做一件事都需要咨询你的意见呢?”楚卓然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位另类的卖身奴,自己这到底是买听话的奴隶还是买一个大爷来伺候啊!这小女人会不会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那最起码要告知我。”关于这点,白雯晴可是要据理力争的,哪有人昨晚刚认识,今天一下子就变成彼此的另一半的,这样的突兀让她的思绪哪里会跟得上角色的转变。虽然是从一个落魄的卖身奴一下子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行。

  “我现在告知你了,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你最好只要执行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会安排妥当,不需要你关心。”楚卓然冷漠的拖着白雯晴的手往银色的奔驰走去,这个小女人把自己当作什么了,她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兴起买来的女人,凭什么资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她该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真的要娶她为妻吧。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现在显然不是自怨自艾的最佳时机,可是白雯晴还是想知道这个楚大少准备带自己去哪里,她才不要不明不白的被卖了,虽然昨晚自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可是她也不想再次被卖呢。

  “看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了,看来我是时候收回昨晚的恻隐之心,考虑取回昨晚给你弟弟的15万,然后再将你转手给哪个变态的有钱人好挽回我的损失。”楚卓然冷漠的语气让白雯晴有种坠入深渊的冰冷,打蛇打七寸,弟弟永远是她的死穴,楚卓然的话一击即中,她可以不考虑自己的未来是什么颜色,可是弟弟却不可以,他才14岁,他的未来应该是有着五颜六色的斑斓多彩,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骄傲和任性而改变了颜色。

  白雯晴立即噤口,吭也不敢吭一声,只因她担心他真的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她要学会放弃曾经的桀骜和不拘,放下所有的骄傲,只因他真的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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