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高深莫测天鹅玉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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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死,说得文江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而天鹅玉女则像唱歌似的,轻轻松松,平平常常,没有半点罪恶感。文江河怒叱道:“我看只有你才该死,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狠毒的人了。”

  天鹅玉女将手中的天鹅羽毛一摇,说道:“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会伤心的,我宁肯杀死所有的人,也不想让你伤心。”

  文江河气得快炸了肺,觉得这个天鹅玉女太无耻了,公然挑逗自己,他猛剌出一剑,喝道:“不要脸的东西,看剑。”

  天鹅玉女身形轻轻一动,身如天马行空,用天鹅羽毛一封,把文江河的剑招巧妙地化解了,而她的身子仍回到原地,她嘻笑道:“你呀你呀,太不知道女孩子的心了。你应该知道被女孩子喜欢,是男人最愉快的事儿,哪怕是丑女孩说句赞赏的话,那也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情呀!”

  文江河火气在胸中升腾,恨不得一剑将天鹅玉女那鼓腾腾的胸脯穿个窟窿。积攒巳久的仇恨在喷发,再一招“长河落日”,剑尖换出无数剑花,那吐着靠气的剑影在对方胸前飘洒。

  天玉女相当沉贺,天鹅羽毛斜着向右一抖,不但搅碎了剑影,而且还顺势一挑,攫向文江河的腹部。

  文江河的雪剑被荡开,那寒气尚还喷吐,剑尖往下一划,又与天鹅羽毛沾在一起,彼此谁也不能动了。

  天鹅玉女说道:“你不要急于出手,本教主只想得那《舆地图》,可决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说的决不是假话。如果想要你死,一百个文江河也不存在了。”

  文江河已经感觉到了天鹅玉女功力不凡,那天鹅羽毛决不次于一把上等宝剑,完全可与自己的雪剑抗衡。他说道:“你休想得到那《舆地图》!”

  天鹅玉女神情还是那么轻松,说道:“你不要把话说绝了,把门封死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表态也不迟。”

  文江河还想出剑,无奈剑被天羽毛吸住,像被磁石吸住般,他暗中递出了屠龙神功,也恐无济于事,只好把剑撤回。

  天鹅王女把天鹅羽毛也举在手上,那纤纤玉手是白的,天鹅羽毛是白的,穿的天鹅衣也是白的,真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她还是唱歌般说道:“你如果想看看我的功夫如何,用不着这样冲冲杀杀,让别人看见我们像仇敌似的。我可以在一丈以外出手,来个隔空交锋。用不着分胜败,点到为止就得了。”

  说着她人一跳,真退回一丈,随手将天鹅羽屯轻轻出,那轻快劲,就像撒花似的,姿式非常优类。

  那天鹅羽毛有一尺多长,在空中绕一个大圆,白亮亮的,如同拉起的银虹,给漆黑的夜色带来了异彩。怨着绕着,羽毛突然改变了方向,朝文江河的头部射来,没有一点声音,快如闪电。

  文江河多次见过天鹅毛杀人,当然存有戒心,见朝自已头部射来,笑着说道:“还是故伎重演,能奈我何。”他没用剑去磕,而是将剑入鞘一只手举起,掌朝上,运足内力,使用松鹰功法,用从体内发出的真力去将天鹅羽毛抓住。

  天鹅羽毛己经抓在手中,可是那强大的劲道不但没有失去,反而更雄猛了,像有谁用力往下推,也像往外拔,把几根手指震得发麻,比抓个千斤重物都吃力。

  如果是没有汤飞燕给的十五年功力,他是如何也抓不住这羽毛的,抓不住就得射进头部,那非死不可现在则不然,虽然他吃力,但还能把羽毛控制在手中,迫使它无法下落。

  天鹅玉女的眼晴都被羽毛绒编的细网罩住,看不出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她唱歌般说道:“文江河,你能抓住天鹅羽宅,果然功力不错,比从前大有长进,可是更厉害的在后面呢。”

  这声音还是带有孩子气,有赞美,也有不服,文江河感觉到有点异样,说道:“你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我就是不怕厉害的。”

  就在这时,他感觉天鹅羽毛劲道全失,在手里轻飘飘的,轻得象一片薄纸,他的手还有用处,不能总抓着一根羽毛啊,他顾手往通上一甩,羽毛没有落地,而停在空中,借甩的的劲,羽毛居然又有了活力,像活蹦乱跳的鱼一般,在空中翻跳起来,并发出尖撕声,掉头朝文江河的身上射去,力道和刚发出来一样地足。

  文江河急忙发动屠龙神功,护住身子,不让羽毛近前。那羽毛并不后退,像有人指挥似的,围着文江河的身子转起来,越转越快,如同一个银链,闪着白光,紧紧地缠住

  文江河的身子,使之寸步难行,而且圈子越绕越紧。文江河几次出手抓,都没抓住,那羽毛一抓就飞,不抓就回来,像有头脑似的,反应极为迅速敏捷。

  他想用剑削,可剑在鞘中,已无法取出,只妤凝聚全身的功力,目视天鹅玉女,防止她偷袭,这女魔头果然身手不凡。

  他得过名师指点,有真气炉身,并不用担心那羽毛能伤害自己。他的脸做出没有事的样子,可是脑海在思考着如何能将羽毛制住。

  天上有一弯残月,地上有漫漫黄沙,不远处是滚滚的江水。

  残月!

  黄沙!

  江水!

  他从这三种景象中得到了启发,不由笑了,笑声朗豪迈,同时运用松鹰功法,蓦然一凝真力,两臂一展,袖子一煽,吐出塞风,龙吟霞空,立时黄沙滚滚,平地涌起,有如一堵人高的黄墙,硬将那羽毛裹在沙中。

  说时迟,那时快,文江河身形拔起,两手疾拂,从原地移开五尺,如同雄鹰展翅般,在空中飞翔,又快捷无比地落下,彻底摆脱了那天鹅羽毛。

  无人知道文江河已今非昔比,他的一飞,把黄沙带起老高,遮空蔽日,又像退潮般落下,把沙墙压住,那羽毛被压在最里层,无论如何也飞不出来了。

  天鹅玉女没料到这松鹰功法如此有威力,她本想将文江河困住,趁机出手点了穴道,将人活捉,还没存等出手,人已飞出,化险为夷。而且那身所带的功力,如雷霆万钧之势,汹涌而来,带着透骨的寒气,激得自己气都喘不均了,她不得不后退好几步。

  她身子一站稳,马上又从袖子飞出一支天鹅羽毛,又空中划起圆,羽毛闪着白光,转几之后,又向文江河的面部和颈部扎来。这一次,羽毛的势道比刚才要大几倍。文江河再次抽出雪剑,将宾力贯注到身,等羽毛离门面半尺左右,手腕一翻,剑刃朝羽毛击去。

  剑刃和羽毛相撞发出的声音倒不大,但产生了很大的震撼,天鹅羽毛被震飞了,文江河觉得手臂隐隐发麻。天鹅玉女还像唱歌般说道:“今夭本教主非让你知道天鹅羽毛的神力不可。”

  话音末落,她玉手挥起,又有一根天鹅羽毛飞出,紧接着是连续六根升空,八根羽毛,按八卦的乾、离、兑、巽、坤、艮、坎离排列,形成了门户,不管文江河身子到哪,哪儿都有尖的天鹅羽毛扎来,上下左右前后白光如电,好像有无数羽毛在飞舞,这阵势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文江河已经走投无路,大为惊骇,那被砍飞的羽毛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八卦中,这是何等的功力,如果不身临其境,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天鹅玉女功力之高,成为一教总教主,决非卖狂。

  文江河马上从惊惧中平静下来,将剑舞起,一招“漫天飞雪”,无数的剑花将全身罩住,没有一点空隙,硬将天鹅羽毛逼在外面。

  天鹅玉女虽然心狠手毒,可是并没有暗中偷袭,必须不断将真力输到羽毛上,让羽宅按自己的指浑行事,这需要耗费很大的功力。看去自己没有出手,实际上和出手一样,要力以赴,不能有半点疏忽。

  他的双脚已踩进沙里足有一尺,周身部是汗,脸色苍白,只是谁都看不见罢了。

  她那唱歌般的声音并不那么甜了,她说道:“天鹅羽毛伤不了你,也得把你活活累死,还是把秘密说出来吧,我保证你和马兰结百年之好,过王公般的日子。”

  文江河真正地被困在用羽毛摆的八卦阵中,已经累得大汗淋淋。他知道天鹅玉女说得没错,不能扎死,也得累死,自己的功力再高,总是有限度的,一天两天能行,过了两天,不吃不喝,功力一打折扣,那就舞不动剑了。必须尽快脱身,破这羽毛八卦阵。

  他手在舞剑,可眼睛盯住羽毛不放,仔细观察其运行规律,寻找破淀。他知道天下最厉害的阵法,也决不能完美无缺,肯定有薄弱之处。

  看着、看着,他发现羽毛形成的八卦阵,跟雪花的形状很相近,而冰封剑法中正好有一招是“化雨成雪”。如果掌握好火候,一剑便可将八根羽毛同时击中,再用粘字诀,便飞不起来了。

  有了办法,精神便振作起来了,虽然还是用剑花将身子罩住,但身形游走不定,交错盘旋,变静为动,当羽毛成为八卦形时,他刹那间变了招式,剑尖聚在一尺大小,一阵跳动,划出雪花状,正好将八极羽毛全罩在里面,再念动粘字诀,那羽毛果然飞不起来,和雪剑粘到一块了。

  顿时全消失,白光不见,倏然出现了一片沉寂,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天鹅玉女粉脸变色,眼睛睁大,无比惊讶的“啊”出声来。

  文江河觉得这一“啊”似乎听见过,与刚才那唱歌般的声完全不一样,如同两个人般。可能是惊奇导致的变调。他禀然正气地说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我不但没累死,而且轻松得很,你应该重拜师,把艺学精再来说大话。”天鹅玉女反正有布遮脸,看不着变不变色,她把袖子一抖,将八根羽毛全部收回,那埋在沙里的就永远收不回了,还是唱歌般说道:“文江河,你用不着得意,我压根就没想让你死,你才留得活命。咱们还是朋友,现在言归正传,我还有话对你说。”

  文江河虽然将天鹅羽毛制住了,但耗力太大,不能马上出手,要调息运动,他很担心天鹅玉女羞恼成怒,趁机攻击,见是说话,正中下怀,说道:“有话快讲,少卖关子。”天鹅玉女说道:“杀你父母的仇敌我知道在那里,如果我将他们杀了,替你报了仇,你把秘密说出来,不能算吃亏吧!”

  文江河将剑入鞘,静心强息,不能说话,一说话泄了真气,结果会将汤飞燕所传功力失掉,后果不堪想象,又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举动,趁机出手,于是做出愤愤的的样子,怒视着天鹅玉女,好像动了气般。

  其实天鹅玉女也没有力量出手,她损失的真气并不少,也怕文江河下手,故而做出无所谓的姿态,并想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

  她说道:“我还知道是谁派人杀掉了你的师父,你知道《舆地图》所藏地点的事是谁泄露出来的。如果说出秘密,我就告诉你这一切,应该说你占了便宜。”

  文江河还是不表态。

  天鹅玉女在等待回话,暗中也开始调息。此刻两个人都是麻杆打狼,两头害伯。

  寒风凛列。

  江雾腾腾。

  文江河终于把功调息完了,试一试手脚,都恢复了正常。

  天鹅玉女也调息得差不多了。

  文江河何尝不想报父仇、报师仇?这是他的头等大事。

  可足他不情愿把报仇当成交换条件,也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报仇。他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想让外人去解决。只有我亲手杀了那些仇人,父母的在天之灵才会得到安慰!”天鹅玉女说道:“我建议你和紫衣仙子马兰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再做出答复也不迟。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真的被我,还有那些窥视《舆地图》的人杀掉,难道不该向心上的人存个交待吗?”

  文江河觉得天鹅玉女的话里多少还有点人情味,不过这女魔头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太多了,不把他制住,许多事情就无法解决。他口气硬了,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咱们是生死对头,今天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来吧,你使出更绝的招法吧。”

  天鹅玉女说道:“文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想和你成为仇敌,只想成为朋友,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文江河身子掠起,像一片飞花,朝天鹅玉女飘去,那雪剑吐出的寒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亮光。

  天鹅玉女纤腰一扭,将陷进沙里的脚拔出,借势掠向江面,身形闪动,发出唱歌般的声音道:“文公子,本教主听你的佳音,后会有期。”

  话声在响,人已无踪,天鹅玉女走了。

  江边又恢复了平静。

  文江河没有去追,知道水上的功夫自己不及天鹅玉女。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嘴里发出干涩又无奈的笑声。巳经发生的事复杂透了,难办透了。

  天鹅玉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那仇人现在哪里?佛不收逃到哪儿去了?他全不知道。

  他在江边凝立许久,一个孤伶伶的影子被惨淡的月光投进江中,在水面上拉得挺长,影子不停地摇动,被涌来的波浪打来打去。

  他想起了紫衣仙子马兰,她离开巳经一天一夜了,不知人在那里?情况如何?天鹅玉女说得不错,应该对她有个交待,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现在赶紧去找她。

  于是,他转过身子,信步朝黄花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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