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们这是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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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灯谜‘花’了两人不少时间,不过对凤墨瑾和画凝来说,她们今晚玩得也算是尽兴了。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荷包,凤墨瑾和画凝相视一笑正打算返回国师府,却没有想到身后猛地窜上来两个人,在一瞬间就抢走了她们的荷包。

  “我们这是被抢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的凤墨瑾和画凝面面相觑,半晌后两人才兴奋地跳起来,兴致冲冲地去追那两个小偷。这一刻,她们深深地觉得这趟出‘门’太值得了!

  不仅能够玩得尽兴,还能尝试一下抓小偷的感觉。不过兴致昂扬的两人很快发现她们身上穿的衣服比较繁复,并不适合跑得太快。

  皱了皱眉,画凝一把揽住凤墨瑾,也顾不上周围人多还不多,直接拉着她便飞了起来。反正就算被人看到,也会被当成绝顶的轻功的吧?

  眼看着快要追上那两个小偷,画凝正想带着凤墨瑾落地却发现刚刚见过一面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利落地将两个小偷解决掉。从对方手上拿下两个荷包,男子这才抬起头冲着画凝和凤墨瑾所在的方向含笑说道:“两位姑娘还不下来吗?”

  扁扁嘴带着凤墨瑾落地,画凝松开揽着凤墨瑾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心里稍稍有些郁闷。她们可是想亲自抓到犯人的,结果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打断了最后的余兴。

  “额,给。”宁潇本想着自己帮她们抓住了小偷,这两人应该会感‘激’自己。却没想到对方会用那种郁闷又嫌弃的神情望着自己。

  无奈地取下面具,宁潇将手中的荷包丢到两人怀里,优雅地欠下身,冲着愣怔的两人温和地说着:“任务已经完成,请容许属下退场。”月‘色’下,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宁潇让凤墨瑾在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凤墨清哄自己笑的场景。

  那个时候凤墨清也是这样欠下身对着哭泣的她说:“我亲爱的小公主,请允许属下为您献上您最爱的点心。”

  那****只是因为受到凤墨清的冷落而低声哭泣,而知道真相的凤墨清便心甘情愿地将她奉为最重要的公主殿下,将宠溺和疼爱发挥到了极致。甚至为了哄她开心,凤墨清还会扮小兔子。

  从那天开始,凤墨瑾就知道自己对于凤墨清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妹妹,也是那人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而她也只是想要这一份特别罢了。不是整个凤离国的公主殿下,而是简简单单属于一个人的永远的公主。

  “谢谢你。”不知是因为对方的行为令自己想起凤墨清还是因为月‘色’太过柔和,凤墨瑾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反而是真诚地像对方道谢。

  “有缘再见,公主殿下。”察觉到凤墨瑾语气中的松动,宁潇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再度冲着凤墨瑾和画凝朗声说道,随即便如落幕后退场的表演者一般慢慢走向她们所看不到的地方。

  凤墨瑾定定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莫名地涌出一种怪异的情愫。她愣愣地转身,默默地拉着画凝就往回走。

  来时怀着一种兴奋和喜悦,途中也玩得足够尽兴。离开时却带着突然产生的落寞。

  吹奏一曲**蚀骨乐,跳一场勾魂夺魄舞,引一群魑魅魍魉魂。这是他亲自赋予给六名器的名字的含义。

  取得魍魉鞭的过程因为漓澜的存在而变得比彼岸想象地要简单得多的多,仅仅是在国师府呆了一夜,彼岸便达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翌日彼岸才刚刚梳洗完毕,打开房‘门’便发现国师府的老主管已经拿着魍魉鞭恭敬地候在‘门’口。

  被放在盒子里细心保管的鞭子看似普通,细细一瞧表面却是能看到细如牛‘毛’的针毫。这样的构造,即便是幼童轻轻的一击都可以导致受到魍魉鞭攻击的人身受重伤,而且比起这些看似牢固的针毫会在攻击时悄悄钻入人体,因此比外伤更严重的就是埋在体内的针毫。

  果然心思邪恶的人制出来的武器都以杀人为准,不过是一根鞭子,非要在上面加一般‘肉’眼看不见的针毫。长轻啊,长轻,魍魉鞭、魑魅针、勾魂剑、夺魄刀、**扇有哪一样你不是出于杀人的目的而制造的?

  讽刺地拿起魍魉鞭,彼岸不在意地伸手抚过魍魉鞭上的针毫。任由自己的指尖被那些细小却锐利的针毫刺中,看着鲜红的血珠流入魍魉鞭中间并被吸收。彼岸忽然间就很想知道除了魍魉鞭之外,隐含在其余五大名器中的杀意究竟是什么?尤其是还未出现过的蚀骨萧。

  这般险恶的武器,长轻当年究竟是要怀有多大的怨气和不甘才能在这些名器中留下深刻而浓烈的杀意,甚至在死后还留下了世人所不知的诅咒?

  “彼岸,你一个人站在‘门’口做什么?”凤墨清本打算出来趁着时辰尚早,欣赏一下国师府的景‘色’,却没想到顺着小径走过来竟然看到彼岸手上拿了一根鞭子一个人站在房‘门’口。

  “魍魉鞭已经到手。”意义未明地朝凤墨清丢下一句话,彼岸拿着魍魉鞭便往房里走。凤墨清只好耸耸肩,无奈地真正当一个小伙计跑去通知江情三人可以准备启程了。

  画凝嘟着嘴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却又哀叹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在这月漓城好好游玩几天,才过了一晚竟然已经达成了目的,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漓澜的身份和效率真高。

  魍魉鞭不是收藏于漓渊国的国库中么,不是应该属于漓渊国的宝物?怎么会那么轻易地‘交’给他们?漓渊国的国王真的那么宠信漓澜?那要是漓澜想要叛变怎么办?

  胡‘乱’揣测着漓澜和漓洛之间的关系,画凝发现自己越想越觉得这两人的之间的关系越不像是单纯的君臣,或者说比起漓洛来,漓澜更像是这个国的国王。毕竟方才她悄悄地逮住一个国师府的下人打听,那人可是相当得意的说:“王上对我家主子可是唯命是从呢!”

  能够对臣子唯命是从,不是这个君王昏庸被臣子欺上瞒下就是整个国家实际上掌权的是臣子,而那个所谓的君主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过漓澜不是在漓渊国出现没几年吗?这么轻易就能收服整个漓渊国?

  “小瑾,你也算是王室中人。你觉得漓洛为什么对漓澜唯命是从啊?”埋头将昨天买的面具当做宝物一样的放进自己的包袱里,画凝头也不抬地冲着身旁的人问道,却久久没有听到回答。

  “小瑾,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啊?”诧异地转过头,画凝只看见凤墨瑾手伸向放衣服的地方,最后却是又空手不知道将哪种会隐身的东西放进包袱里,而她自己却一无所知。明显就是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小瑾,小瑾!”一连唤了好几声,还越来越大声。画凝终于看到凤墨瑾茫然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片刻后傻傻地问了一句:“小凝,你叫我?”

  那一脸的无知和‘迷’茫让画凝很不客气地上前一步,气愤地扯住凤墨瑾两边的脸颊狠狠地往外拉,直‘弄’得对方对方委屈地扁着嘴讨饶。

  “从昨天晚上起你就心不在焉,说,你在想什么?”看着凤墨瑾白皙的脸颊被自己捏出红痕,画凝顿时就有些内疚。不自然地撇过眼,画凝却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对方。

  “才没有想什么!”哀怨地盯着画凝,凤墨瑾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一边抛下一句话。并且在画凝想要追问的时候,她迅速地抄起包袱一溜烟地便蹿出了房间。

  她才不会告诉画凝自己在想什么呢!要是被画凝知道,自己竟然会莫名地想起昨天对灯谜、抓小偷还有做那个夸张的行礼的陌生人,她一定会被画凝小小的嘲笑的。

  但是为什么她从昨晚开始会不时地想起那个人呢?明明在一开始还有些嫉妒对方的才智,再加上后来他又毁了她和画凝的兴致,她为什么会想起她?莫非是因为太厌恶对方了所以一遍遍想起?

  一遍又一遍地揣测着自己的心思,凤墨瑾却发现自己的理由越来越离谱。以至于直到上了马车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只不过当自己所在的马车将要离开月漓城的时候,凤墨瑾忽然情不自禁地掀开车窗帘探出头。

  “喂,接着!”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凤墨瑾诧异地望去,只见一个泛光的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映入眼中的竟是一根红‘玉’簪,尾部雕刻着一朵红莲,跟昨晚她买的白‘玉’簪有着相似的格调。只不过她手上这一根明显做工粗糙,看着倒像是新手雕刻而成。

  该不会?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凤墨瑾忍不住抬头向远处望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将簪子塞进自己的怀里,凤墨瑾放下帘子忍不住轻笑起来:手工还真是粗糙,不过再见了,友好的陌生人。一定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吧!

  每一处的分离都意味着再次相见,尽管离别感伤,可凤墨瑾相信每个人心里都会怀有对再会的渴望,这才是分别最为重要的意义。

  “东西给她了?”宁潇才刚刚走进那个让他厌恶的巷子,跟巷子一样让他作呕的声音便立刻响了起来。

  “是是是,如您所愿。”不耐烦地挥着手,宁潇对这个人的厌恶感就如同讨厌那些害死自己娘亲的丞相府小妾一样,杀不了就宁可躲得远远的。只可惜他就是躲不掉这个祸害。

  “宁少爷何必生气,不如跟在下看一场好戏吧。”对于宁潇的排斥,那人倒是浑不在意,只是在巷子口指着凤墨瑾他们乘坐的马车笑着说道。

  宁潇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却惊讶地发现原先还在街道上慢慢行驶的马车和那一行人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喂,你把她‘弄’哪去了?”想到眼前的马车和人的消失也许跟自己送的簪子有关,宁潇莫名得就有些生气。他猛地握紧拳狠狠地想朝眼前的人揍去,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下一秒穿过了对方的身体,狼狈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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