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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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走,陈宗翰带着三个人,在不伤到他们的前提下,提起最高速度在街巷中驰走,

  可惜陈宗翰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手机讯号,现在的科技发达到让人头痛的地步,陈宗翰他们一逃离,这附近的基地台就快要挤爆,开始到处叫人盯紧每一个角落,各式各样的手机铃声此起彼落,在加上陈宗翰他们四个人很是醒目,轻轻松松的就又被盯上。

  不夜城里除了刚才黑拳赌场门外,其他的地方还是麻密的散布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归功于手机的便利性,有些关系、有些交情的人都在帮忙搜索着,黑帮自有他们的情报网,人肉搜索的效率更是惊人的。

  简要的消息传达之间,总会扼要的减少了一些资讯,再夸大了一点好处,和八卦流言可以说是类似的性质。

  才刚踏过一个弯,几辆摩托车引擎声大作的呼啸,头灯在夜晚里格外的炫目,像头发怒的野兽,蛮横的想要张口噬人。

  现在在陈宗翰背上的是王子豪,李师翊搀扶着气息十分序乱的张芸真,四个人的组合孤立在退开了的人群中,眯起眼睛,用手挡住刺眼的光源,周围的族群几乎都是些年轻人,看乐闹的高声叫好,把这当成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表演。

  “这里是哪里?”李师翊拉高音量的在陈宗翰耳边问道,方才突围时陈宗翰负着三人到处乱跑,一不留神,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陈宗翰想不透自己明明是循着原路走回去,怎么这里的街道会生得如此奇怪?

  “好问题”陈宗翰深思,对于眼前的东西他视若无睹,麻烦的是,他们不知道是要怎么回去。

  “处刑!处行!处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少年少女们一致的喊叫着,奇异的残苦感觉传染着他们年轻的心,叛逆与使坏是他们平常的日常,大街上见血这个壮举让所有人亢奋的像是嗑了药。

  也许是简讯吧,这种传达速度,才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公敌,这里的地下统治者放话要他们四个人,不论生死。

  “吵死了!”李师翊捂住耳朵,靠在陈宗翰身边,想到一直到刚刚都一直抱着她,陈宗翰突然有点难为情的没看向李师翊,回想到两个人贴近的触感,嗯哼。

  一副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理会没有意义的叫嚣声,陈宗翰抖一下身,把王子豪背着更高一些,问说“芸真,你知道路吗?”

  “……不清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李师翊蹙眉的探上起她无力的手腕,内息狂乱,经脉颤动的连李师翊这么半调子都能感觉的到,李师翊说“阿翰,她的身体很不对劲”

  陈宗翰没学过把脉,整只手和章芸真十指交扣,用温和的真气检查起她的情况。

  一团乱,就连五脏六腑都受到震荡,还有些许的内出血,重点是她的伤势还在持续的加重中,不知为何她身体内的真气脱缰野马般的乱窜,不受到主人的控制。

  “要赶快带她去学姊那”陈宗翰只想得出这一个办法,他的实力高归高,自愈能力也好到不行,可在治疗他人的这一方面也是平庸到不行,医死人的机率远大于医好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求救于肖家了。

  轰轰轰。

  两辆机车,四个人,手上拿着钉着铁钉的棒球棍和不知哪来的日本武士刀,脸上的表情像是骑着白马的骑士一样,威风至极,旁边响起的尖叫声更是膨胀着他们病态的满足感。

  耀武扬威的催着油门,被改造过的机车马力十足,拿下消音器之后更是吵得吓人。

  陈宗翰脑中想起修练者的避世潜规则,然后又开脱的想着,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错,他只是自卫,更何况对方知道自己是修练者还是用了这种做法,结论出来了,对方是自找苦吃。

  不良少年们的打算是把陈宗翰他们围在中间,如同西部牛仔在打猎时的景像,慢慢的消磨猎物的生命力,最后才在他们最虚弱时送他们上天。

  脑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独独漏了猎人与猎物的资格,被包围不一定是猎物,正取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牌猎人。

  轰轰轰。

  武士刀顺着机车的去向,像是机翼一般的强势扫来,陈宗翰伸手来挡,好几个人惊讶的倒抽一口气,断掌看来是不可避免。

  叮。

  武士刀断,刀身在地上弹跳几下后静止了下来,全场跟着它一起鸦雀无声,连汽缸的轰鸣声也变得装腔作势,单薄无比。

  呐喊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嘴角的字句吐不出来。

  真是把劣质的武士刀,陈宗翰的直觉念头,另一手蓄满着真气,往旁边一探,自制的狼牙棒粉碎,感觉上像是碰到绞肉机一般,碎裂的很彻底,摧枯拉朽的抓上后座少年的衣领。

  寒毛直立,少年身不由己的被像是丢垃圾的丢向其中一辆机车,三个人连车一起的扑街,这一下子他们一时都爬不起来,看在他们年纪还小、涉世未深的份上,陈宗翰这一抛并没有让他们伤到筋骨,只是单纯的疼痛。

  年纪还小?陈宗翰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奇怪心态,自己年纪更小才对,想来魔主居高临下的习惯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很多事情上潜意识里有种前辈的心态在。

  “走吧”陈宗翰说,加快脚步消失在不熟悉的巷子里,李师翊扶着章芸真紧紧跟上。

  没有人在敢阻拦,甚至不敢对上陈宗翰的视线,自以为是骑着白马的英勇骑士,其实不过是活在自己构筑妄想里的唐吉轲德,骑士小说看太多罢了。

  对修练者而言,体内真气的不受控制,甚至是反噬,非常的致命,随时随地都有走火入魔的可能,现在的章芸真如同走在只有两步宽的吊桥上,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更糟糕的是随时都可能刮起强风把她吹飞、吹晃,一个失神就是悲惨的下场。

  城市里被布下了天罗地网,说实在话,如果只有陈宗翰一人,他大可随随便便的杀出一条血路,或是低调一些的在夜色中消声匿迹,只要潜伏在这里的修练者不要参加这个地毯式的搜捕行动,陈宗翰的存在基本上是无敌手。

  不过多了三个拖油瓶之后,陈宗翰的行动就大大的被控制住,这四个人的组合越想就越觉得诡异,不介意杀人的强悍少年、刚入门的半吊子少女、濒临走火入魔的修练者、失去意识像是一具尸体的帅气异人。

  背着所有人走屋顶离开?不大可行,毕竟要攀岩走壁还是不能携带太多包袱,更何况屋顶上陆续有好几道手电筒的光束在巡逻。

  学电影一样走下水道?先不论脏不脏、臭不臭的现实问题,要知道陈宗翰的方向感让人无法苟同,大马路上都可以迷路,到了下水道还不迷路到死,直接走到地狱入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上和地下都行不通,话说孙久永不知道怎么了?该不会已经被逮到了吧?

  拨了电话,听到一首叫不出歌名的经典副歌,接着就是,您播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虽然很不想麻烦肖素子,可被困在这个开放的区域里,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个出路。

  手机震动,萤幕发亮。

  谁打来的?

  来电显示,姜舞绫,陈宗翰加上的备注是,姜家聪明美女。

  “喂?”

  “阿翰,听说你现在有麻烦?”声音有点不知何来的雀跃。

  “你的消息还真快”

  “当然”姜舞绫在某处用肩膀与耳朵夹着手机说道“需不需要帮忙?”

  沉吟了三秒,看向李师翊疑惑的眼色与章芸真忍耐的表情“拜托了”

  似乎早就认定陈宗翰不会拒绝她的帮助,不浪费时间的说“你去找我的一个朋友,他就住在你现在在的那里附近,她会帮助你的,我已经打过招呼,我把地址传给你”

  “我这里两个人情况很不妙,有什么办法吗?”

  “说说看是怎么样?”

  “一个异人中枪,异能好像超支,现在昏了过去,另一个修练者体内的真气在反噬,情况很危险”

  姜舞绫想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个修练者是张芸真吧,听闻她家传的法门里有刺激经气来增加功力的方法,应该就是那个吧,这比较好办,你去找得那个人应该帮得上忙,至于异人那一边我会派人过去帮忙,异能超支的问题可大可小,总而言之你们先待在我朋友那里,不要随便乱跑,那里的事情有我们姜家和肖家会去处理,黑道他们的气焰最近有点太高”

  “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别这么说”

  结束交谈之后,传来一个简讯,上面是一个救命用的地址,连接着一个隐藏在这里的修练者。

  似乎有点察觉到陈宗翰方向感上的贫乏,找地方的工作落到了李师翊身上,闪闪躲躲加上偷偷摸摸,用比过街老鼠还不如的低姿态,最后停在一个看起来蛮新的公寓前面,按下三楼的电铃纽。

  “是舞绫让你们来的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

  “上来吧”

  喀,铁门打了开来。

  上到三楼的,小心着别让昏迷中的王子豪头撞到天花板,心中稍稍有点忐忑,现在他们可以说是被这个城市给通缉,不是不相信姜舞绫,只是突然就这样投靠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还是在生死关头,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救王子豪和章芸真?跟在李师翊身后踏着阶梯,陈宗翰自问,不过是刚认识几个小时,交情什么的更是谈不上,自己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死党而已,事情完成之后早就该离开才对。

  顺手的救下他们,莫名其妙的吃饭时遭受刺杀,也不晓得针对的对象是自己还是他们。

  自恃自己不是同情心氾滥的人,对于王子豪因为同性还有脸蛋有点互斥,对章芸真的爱美之心算是有的,可也不可能到为之出生入死的地步,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的带入了漫画里的热血主角框架,就是没办法见死不救?

  嘴角上扬,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王志豪那个吃饱撑着的家伙,正义感在心里占得比例大概要从其他那格里面去找,想来是被魔主残魂影响,陈宗翰看这个世界的角度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改变。

  还真的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陈宗翰苦恼的抓抓头,难道说自己只是很享受这种使用力量与在危险中挣扎的求生紧张感吗?

  有点可能,陈宗翰由衷的想着,待在血色空间里的时候他难道没有感到异样的兴奋吗?

  有吧。

  再说理由什么的……看着李师翊的背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就当作是一次好心情,救救人还可以积一下阴德,应该比平常烧香还要有用吧。

  三楼只有一扇门,白铁的门半开着,大有着欢迎光临的味道在。

  李师翊难得温柔的轻手轻脚,推了开门,比刚刚透过机器听起来年轻许多的声音,说“把人放在沙发上,在头下面垫一个枕头”

  屋子的主人没有寒暄,口气中带着皱眉的表情,还有听到急急忙忙的在整理东西的声响,陈宗翰踏进门槛,把门带上,同时上横杆把门锁住。

  李师翊正把张芸真慢慢的放在红色的沙发上,旁边一个穿着简单家居服的女人帮忙的托住章芸真的腰,一起动作,想来她就是姜舞绫说的那个朋友,从后背看起来她算是年轻,黑色超过肩膀的秀发有些小卷,头上带着黄色发箍,因为是在家里,她身上的衣服显得宽松简单。

  汪汪汪,一只白色、看起来很干净的比熊犬在它的主人身边晃荡,东看西看,乌黑的眼睛在灵活的转动,似乎很好奇现在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手放在章芸真的手腕上,把着脉,接着从身边的瓶瓶罐罐中倒出几颗药丸,全部捏成粉然后洒在一个画着可爱太阳的马克杯里,晃了晃里面的水,拿给李师翊要她慢慢的喂章芸真喝下。

  接着在从针包中挑出几只银针,点一个打火机消毒,一边没有回头的对陈宗翰吩咐着“把人放在地上,下面垫一些东西,不要直接接触到,快一点”

  陈宗翰先把王子豪轻轻的放在液晶电视柜旁边,在沙发上抽了几个枕头和小棉被,尽量弄平的铺在地上,然后再在头的地方放上一个抱枕,最后让王子豪舒服的躺在上面,陈宗翰的感知粗粗一扫,从正昏迷着的王子豪气息上感觉不到异能的反应,异人独有的自然味道消失无踪,就彷彿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腹部流出的血液让王子豪开始失温,嘴唇很白,陈宗翰再找了几条被子盖在他身上。

  “让开一下”女人说,章芸真身上插着十几只银针,在各个关键的穴位上,用来阻止她体内洪水般肆虐的真气,而服下的丹药其实很是歹毒,平常的用处是用来化功,现在则是迫不得已的拿来降低伤害,反噬的情形基本上是实力越强的人会越是严重,直接釜底抽薪也算是一个方法,至于之后的事情,过了这关再说。

  “帮我把黄色那一瓶拿来”女人低着头,把王子豪身上的衣服和被子拉去,指使着陈宗翰照她的意思去做事“在前面的房间,红色盖子的”

  顺着女人指着方向,房间里面充满着药味,五六个大木柜子里摆着瓶瓶罐罐,一个个抽屉里面更是有着无数的中药材,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放着磨药的钵,还有秤子之类的东西,三个等身的人体内脏、经络、血管模型摆在墙角,房里面的一个铁柜子里摆满浸着福马林,奇形怪状的各种东西。

  里面药瓶的数量没有个一千也有个八百,黄色、黄色……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陈宗翰干脆抓了好几瓶黄色的药瓶就冲了出去。

  女人摆弄着瓶罐,手边针筒插进一个写着英文医学术语的液体罐,接着不像是一般医院护士的用手在王子豪的右手臂上抚过,静脉几秒后就明显的浮出,熟练的注射,感觉得出来王子豪全身肌肉放松。

  “压住”女人把一个酒精棉花压在针孔上,要陈宗翰接过手。

  捏碎一粒丹药洒在伤口上,陈宗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很淡的白烟从伤口的地方像是热气般蒸发,然后女人就开始处理伤口,这种外伤要处理起来并不困难,女人没有戴手套,手上包着性质不明的真气,几分钟的时间就完毕,然后简单的包扎起伤口。

  虽然是枪伤,但其实伤得不是很深,这两个人的问题都出在内部,章芸真是真气反噬,王子豪则是异能耗尽,这两种情况都很危险,也都很难预料真实的情形,随时挂掉都不算是稀奇。

  女人不再理会陈宗翰与李师翊,低着头思考病情,回到自己的药房里调制药剂。

  “她好像有比较好一点了”李师翊探着章芸真的鼻息说“比较稳,没有刚刚来的时候那么乱”

  “恩”陈宗翰把酒精棉花丢进垃圾桶“大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叫她帮你看一下?”

  “没事,只是有一点点瘀青破皮”李师翊在瓶罐堆里找出碘酒和去瘀青药慢慢涂上去,陈宗翰则是趁这个时间打了一通电话回家交代一下会晚点返家。

  “阿翰”李师翊没有看向陈宗翰,盯着挂在墙上的月历,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瞟了陈宗翰一眼,像是刻意装做没所谓的说。

  “干嘛?”陈宗翰没事干的研究起各个药瓶。

  “没事”看陈宗翰心不在焉的样子,李师翊不知怎么的有点气,也不懂自己在闷气些什么。

  “耍我阿”

  “没错”李师翊美目凶狠的瞪着陈宗翰,嘴巴上故意说“怎么?不行吗?”

  “……”

  “……”

  “你觉得王志豪和王子豪给人感觉是不是蛮像的”李师翊无聊的扯话来说。

  “有一点”陈宗翰瞄了一眼躺在他身旁的王子豪“一样都是傻瓜,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做,自找苦吃”停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也是因为有这种傻瓜,很多人才会得救,算是有点用处的傻瓜吧”

  李师翊拿过陈宗翰丢在一旁的长剑,剑身上面坑坑疤疤的,写满着战斗中的惊险,原本应当锋利的剑刃,平平的,钝钝的“不知道小美怎么样了”

  陈宗翰有在尝试联络上孙久永,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应“他怎么说也很明显的是肖家的人,又常常跟黑道打交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嗯”李师翊应了一声,不到一分钟之后又开口说“阿翰……”

  “干嘛?”

  “没事……”

  无言,陈宗翰不晓得该说什么,真难得会看到有李师翊这么吞吞吐吐的一天,她平常不都一直很大辣辣的吗?怎么今天转性了吗?

  被勾起了好奇心,陈宗翰开口想要问个究竟“大小姐你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这地方的主人风风火火的从房间冲了出来,她大概进去有十分钟了,走到客厅对着两个人,两只手各拿着两碗东西,右手举起说“把这个给那个男的……”

  陈宗翰总算是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而对方的视线一巡,也落在陈宗翰脸上。

  “老师!”陈宗翰大惊。

  “宗翰同学!”

  救命的汤药从手上滑落,离它们最近的李师翊身手矫健的在它们支离破碎前接住,三个人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他们学校的家政老师,吕茹洁,也就是被陈宗翰列为怀疑名单上的首要人物,等等,也就是说吕茹洁不是他在找的人?那一个在学校里兴风作浪的刚苏醒异人?

  “宗翰同学,你是修练者?”吕茹洁的脸上掺杂着不敢置信与警戒“早上的就是你吧?”

  “恩,我们还是先救他们,等等在聊”陈宗翰回应说。

  扶起半昏迷的张芸真,李师翊小心的把药喂进张芸真的双唇中间,尽量让药不要流出来,中间一个太急,反而呛出了一点,陈宗翰扳开王子豪的嘴巴,在吕茹洁的首肯下,把整碗药都倒了进去,然后在他的背上顺了顺,看了下碗底,除了中药一般都会有的一些黑色渣渣之外,还有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不知名生物的尾巴,很可能是蝾螈或是蜥蜴所属。

  喝下药后吕茹洁再帮两人把个脉,各在不同的地方很有技巧的扎了几珍,说“接着就不是我的事,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三个人端坐在厅中有点古味的桌子三个角上,原本的瓶瓶罐罐都被收回那个房间,李师翊跟上情况,了解到吕茹洁这个他们学校的老师,原来就是早上在学校门口急急忙忙逃走的那个人。

  “老师,早上你干嘛这么紧张?”陈宗翰问说,他当时没有认出吕茹洁是修练者而不是异人,既然知道她是修练者,那学校发生的事情就应该和她是没有关系的,也是因为肖素子曾经提过这间学校没有其他的修练者,不然陈宗翰也不会一开始就笃定吕茹洁就是他要找的人。

  “素子和舞绫都没有跟你们说我的事吧”吕茹洁的语气里有种解脱的感觉,一副“终究还是碰上”的模样。

  陈宗翰与李师翊互看一眼,都摇摇头。

  “我已经退出修练界了,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吕茹洁很随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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