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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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毕竟现实不像金庸小说,绝世高手们不会吃饱撑着跑去华山比武论剑,更何况整个地球是这么的圆、这么的大,高手又不能只把人类包含在内,算上其他更是繁杂。

  李师翊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陈宗翰也只比她好上一点,所以要问的人其实是肖素子,从小在肖家长大的她肯定听过很多传闻。

  “全宗前辈的话,一定算一个吧,素子的爷爷还有我之前见过的那个老爷爷也算是吧”陈宗翰说“对了,我还不知道姜家还有叶家的家主叫做什么名字呢?”

  “姜子铮、叶梧,你应该不知道姜家有一种习俗吧,就是家主的名字中间必须有个子字,用来纪念姜子牙,所以很多姜家的人名字只有两个字,就是希望自己名字中间可以冠上一个子”肖素子回答“还有你说的是我爷爷的爷爷,我的曾祖父,肖野岷,他可是现在活最久的人类唷,四百多年了”

  “高手太多了,比较有名的像是姜家的参差剑姜愠、蜘蛛剑赖亮僮、铁尺姜闳、淑女剑刘湘嫣、田疯子、杀气高手叶魃、女书生肖缱、飞天遁地肖犷、枪子章枪、无影手柯明德、霹雳手上官无惜、苦僧阿竹、翠竹幸云……这些是我还记得的,更久以前我就不知道了当然还有我师父,千年猫又全宗”肖素子看着天花板细数起来。

  突然有一种走入武侠世界的感觉,这些浑名绰号取得还真像是绿林好汉,而且还是会马上领便当走人的那种,看出陈宗翰乱七八糟的想法,肖素子瞪了他一眼说“修练者虽然相比全世界的人类来说实在不多,但全世界少说也有个几万人吧,能够有个大家说得上来的名号是很困难的,也就代表这个人已经在修练界里有着不小名声”

  陈宗翰讪讪的笑“我没说话”

  “少来,就比如肖缱,之所以称女书生是因为她有着十八个博硕士学位,然后她的剑法,我敢肯定你会败在十招之内”肖素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摇摇头“世界很大,高手很多,绝对不能自以为是”

  吐吐舌头,李天曦深有所感的点头赞同,李师翊则是高兴看到陈宗翰被训话的斜看着他,嘴角翘起,就只差哼一声就可以集无声讽刺之大成。

  一下变成众人箭靶的陈宗翰很是无辜,不过至少能转移肖素子的注意力,就算是做功德吧。

  文无第二,武无第一,这个道理流传了很久。

  文无第二,因为文学的判断很主观,没有人肯低于别人一阶,最后不过是一群文人在吵杂,顶多互扔便当、杯水,但武无第一就不同,从古到今没有几个真正有实力的人敢妄说自己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代表的就是接踵而来堪比潮水的挑战,一直到哪天天下第一的称号被摘掉为止。

  文武两者付出的代价相差太多,也因此有见识的武者懂得谦虚,拳脚无眼,即使到了现在,因为这种虚名而丧命的也还是大有人在,过了年轻气盛时期的高手们,早就接纳起别人的强大与不同,不再是自命不凡的莽夫,不是不再出手,而是懂得出手的点到即止与节制,有着自己的原则,圆融。

  不过世界上还是有着到处寻人挑战的战斗狂,这算是异类。

  修练界也许就是江湖,比较恐怖、隐密的江湖,所谓的江湖趣事自然也是不少,肖素子说着,其他人也就听着、笑着,像是局外人一般。

  “境外”的老板娘送上四块派,挤眉说“送你们的”

  “谢谢”四个有礼貌的人说道,一起各拿一块,咬一口,有点儿烫,是苹果派。

  他们一直来“境外”的原因除了是非人的聚集地之外,还有就是这家店的饭菜餐点都很不错,毕竟做餐厅的,东西好吃才是重点。

  “怎么样?还可以吧?”老板娘环视他们说“我打算把它加到菜单里面去”

  “很好吃,我想一定可以成为招牌之一的”肖素子一边吹气一边说,陈宗翰嘴巴烫得开不了口,只能直点头,李师翊和李天曦都用很心的品尝,从她们的表情就看得出来真的很不错。

  别忘了在场的三位女人的出身都不同凡响,锦衣玉食是古代一点的说法,贵族是西方的说法,简单来说就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家庭,食的方面可是从小就接触不少美食羞胗,她们都肯定的东西自然是有独到之处。

  假日的时候大姊难得的要他待在房内进行修练,以往要不是陈宗翰要求或是需要帮忙,大姊根本不会管他,反正不想死的话陈宗翰自然会鞭策自己,难得的有这种举动,陈宗翰反而有些紧张。

  “怎么了?”陈宗翰不安的问道,难得最近有了突破,陈宗翰还想放自己一天假,干脆玩电玩、看电视,糜烂的过一天好了

  “你还记得你那一剑吗?”大姊飘在陈宗翰面前,她指得当然是陈宗翰在血色空间里,情急之下跨越界线挥出的那一剑,陈宗翰抓抓头“应该还记得吧”

  “才怪”大姊难得责备的说“你根本就没记起来过,今天我们要做得就是让你记起来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欧”美好的一天飞了,陈宗翰彷彿看到它们飞上云霄,遥遥的朝着陈宗翰挥手。

  看着一脸出神的陈宗翰,大姊叉着腰,精致的手指往前一点,一道看不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弹在陈宗翰额头上。

  “唉呦!”手摸着额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有点痛,看来大姊的功力应该又恢复了不少。

  “真是的,专心一点”大姊气呼呼的教训,陈宗翰只好拉回心神,凝神细听大姊的教诲。

  “就从观想开始,静下心来慢慢的去回想当时……”

  陈宗翰举手发问“要在这里练习吗?”环顾四周“会把房间弄坏吧”

  “你不用担心,你先做好观想训练,然后我会教你一点东西,接着再看要不要出去外面练习,所以首先,你要先静下心”

  “恩”

  静下心、静下心……越是说服自己要静下心,心中反而是越来越混乱,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中充斥,晚餐好像有鸡翅、学校要记得交报告、矿坑的昏暗、血色空间、父母……

  有一种说法,只要能够心无杂念的念上一百次阿弥陀佛就能前往西天极乐世界,先不论这真是假,但这的确说明了心无杂念、保持空明的困难度。

  回想着进入血色空间时的无相意境,沉静下来,像是从头顶上方俯瞰着自己,过往的记忆在流动,自己如同旁观者的看着,慢慢的,好像要睡着,意识有些迷离,凝着神,徐着息。

  总算是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平静的心没有起伏,功法正缓缓的运行着,不需要刻意去引导,充盈着身心,一个念头起来,像是回想却又没这么简单,像是用回忆还有理解去补足、去修改,相似的动作有着无限的延展与变调,在脑中不停模拟。

  同一个动作在脑中挥了上百次,这样的能力必须是有着充沛的经验与天马行空的想像才能办到,想像的同时必须不悖离现实。

  时间的触觉越来越模糊,脑中建构的世界越来越全面,可是,那一剑还是很飘渺,那个状态还是很难进入。

  没想到这会是这么累人的一件工作,身体一吋吋的回复知觉,外面的世界慢慢的接通,脑袋有一种过度运用的沉重感。

  “没想到会这么累”陈宗翰瘫在床上,明明只是双手轻放在大腿上,一动也不动的盘腿坐着,不向平常运完周天时的充足气感,反而是有些委靡。

  “结果你看到了吗?”大姐问说。

  陈宗翰沉吟一下说“一点点吧,我脑袋快爆炸了”

  “啧啧,这样就不行了”大姊高高俯视着陈宗翰,用着恨不成材的语气“你要知道,所谓的高手不可能是笨蛋,你可以数学国文什么的都很烂,但你要会模拟招式、计算对方的消耗、判断虚招与实招、计谋的筹划与破解……这些东西都必须有要有脑子才行”

  若只是单凭武力,没有过人的才智,如何能有成为万夫莫敌的强者?

  “啊!”陈宗翰哀嚎“真伤脑筋呀”

  “真的是个大笨蛋”大姊下的结论,接着的一整天都专注在大姊的课程教育上,主要是要陈宗翰能够掌握那一剑里的剑意,其他则是填补陈宗翰战斗时的漏洞与缺失。

  睡眼惺忪的搭着公车,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把制服上的钮扣重新扣上还顺便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穿对裤子,起得太晚,结果就是一阵手忙脚乱,没有前天就把要上的书放进书包的习惯,看来生物课时只好摆本数学课本,鱼目混珠一下。

  有人拍他的肩“阿翰,早啊”是李师翊,她也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制服衬衫还少扣上一颗。

  “欸,你的衣服”陈宗翰比着自己的胸前。

  “欧”李师翊始终是女孩子,陈宗翰站在她面前帮她挡住别人的视线,然后让她扣上扣子,因为李师翊的动作比较私密,所以陈宗翰靠得比较近,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虽然说不是没抱过她,但感觉还是很怪异,又不能低头看,扬起头来,看到同车的很多同学生都看着他们,陈宗翰只好专心的欣赏起公车顶的铁锈。

  其实只有几秒,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全车的人都看到他们的行为,只能说李师翊实在太惹眼。

  “一大早就黏在一起……”

  “好闪呀,快给我墨镜!”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如此庞大的异样眼光与的怨念,几乎,不,这份压迫感已经超越了绝代高手的气势,势压浓重且深邃,符合由心而发的高深境界,身心的协调度让陈宗翰惊叹,更让人惊讶的是公车司机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的开着车,难不成他也是个大隐隐于市的强者不成?

  公车到站,陈宗翰施展身法,一马当先的下车,总算是在众人的杀人目光中存活下来,这场没有烟硝的战争完全不亚于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影响可能更甚。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师翊跟在他身后,说“你干嘛跑这么快?”

  “你没感觉到杀意吗?”

  “神经病”李师翊丢下一个白眼,迳自的走向教室。

  这个星期一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课表上的课还是那几堂,老师也没有惊喜的意外请假,蔡仪婷还是一样的可爱,王雅婷还是一样的活泼,陈宗翰还是花很多时间看着蔡仪婷发呆,李师翊的冰山下又多出了几个牺牲者,无波的一天,一如平常。

  打扫时间,拖完走廊地板的陈宗和心血来潮想到图书馆去晃晃。

  在他还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时,常常会来这里打发多出来的时间,走在文学小说区,指尖在书的封皮上溜过,它们一直是常伴优良读物,只是现在陈宗翰已经没有闲功夫陪伴它们,顺手整理起排列错误的书籍。

  图书馆里不能说话这是常识,这里很安静,也没什么人。

  很放松,被书环绕的味道让他很放松,熟悉的氛围会解除一直戴着的武装,随意的抽出之前看过的一本,某些段落还是让人会心一笑。

  没有变呢!

  书的内容不曾改变,却会随着观者的心境变化、成长历练,读起来的滋味会越来越深刻,曾经有过的感动也随着字句而被勾起,漫上心头。

  呼,把书插回书架,用和以前一样的视线巡过一个个书架,最近有进一些新书,翻了翻之后还是放回书架。

  突然有些晕眩,这很反常,以陈宗翰现在的身体素质,几乎是不可能出现感冒或是头晕贫血的状况,捂着头,陈宗翰背靠在书架上,身体内的气开始混乱,但是不是身体出现问题,混乱是因为陈宗翰的意识像是老旧电视般的断断续续。

  如同有个讯号蛮横的插播进来,摇摇晃晃,闭起眼睛想要赶走它,却看到许多不知道的东西、没体验过的感受、心像是被撕开的强烈情绪,又浓又烈,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痉挛。

  这是什么感觉?

  悲伤,仰天大笑欲哭无泪,漆黑的无助感侵蚀着心灵……

  碎在地上的心,自己一片一片的拾起,再面无表情的黏起来,不会痛,因为心在手上的时候没有感觉,麻木……

  理智失去克制,只有混沌以及混沌,互相吞咬再增生,永不停止的延续下去……

  斗大的泪珠一直滴落,陈宗翰没有去擦拭,脑中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还在继续折磨着他。

  腥红色,狂躁着,癫狂着,横扫千军的气概扬起,让人不禁屏息的气息渗透,一个一个的不甘倒下,恨意无限的开始轮回……

  难得的温柔,轻轻一个吻吻在唇上,世间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

  脑们像是被重击,陈宗翰知道这些都是属于魔主的残缺回忆,在第一次大姊帮忙移植残魂的时候也发生过这种情形,在这之间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脑袋在发胀。

  咬着的牙都出现了血丝,这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不是生理痛楚,是让人几乎心理崩溃的感受,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天地颠倒,翻覆不停,意识在苦苦支撑。

  脆弱的人与强横的魔,灵魂彻底交融在一起,却又无法完全的和平共处,两边蕴含的能量差异太大,冲突不时的发生,肠胃也在哀嚎,忍着不要吐出来。

  一时间陈宗翰忘记自己是陈宗翰,他是魔主,世间万万魔敬畏、崇拜,万王之王,一切隶属于黑暗万物的主人,所有一切都必须臣服于他,绝对的。

  呼呼呼。

  脑中回到一片黑暗,这种情形来的突然,去得更是毫无征兆,意识又完整的驾驭着自己的身体,陈宗翰发现到自己趴跪在地上,大汗淋漓,脸颊上有两行热泪,整个人像是以几千倍快转的方式走过了魔主的一段强烈情感,瞬间有种错觉,他怎么会在这谧静的图书馆?

  杀不尽的敌人呢?满地的鲜血呢?奇怪了。

  过了好几分钟陈宗翰才确定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危险,理解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只是座学校,而他的身分不过里面其中一位学生。

  地板被陈宗翰失控的用手指刺出了几个洞,好险没有留下掌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

  陈宗翰没有办法忘怀刚刚的感受,是这么的强烈,这辈子从来没尝过,魔主之所以会成为魔主,这里面的故事恐怕长的陈宗翰永远都无法理解。

  修魔……

  大姊跟他说过他只能修魔,修魔是唯我,但陈宗翰现在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根本无法用三言两语去概括。

  静静的,想着、猜着不属于自己的心事。

  整个人沉浸到刚刚所目睹、所刻印到的情绪里面,如果把情感比喻成颜色,里面七种色彩都有,比例却悬殊,主色调是代表愤怒的红以及抹除一切的黑。

  陈宗翰太专注在自己身上,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接近,来人伸出手。

  神经瞬间紧绷,陈宗翰竟然让人靠着自己这么的近,战斗意识直觉反应,战意夹带着杀意,转身。

  “阿翰”女孩子的声音,是张陈宗翰魂牵梦系的脸蛋,蔡仪婷抱着一本书,伸出右手要拍他的肩膀。

  蔡仪婷及肩的短发像是被轻风吹过,这是陈宗翰惊人的气势所致,她眼神变得迷茫,从来没有碰触过残忍事情的都市女孩,就连杀意都没办法给她带起什么联想,只是觉得有股寒意穿透过自己。

  “蔡仪婷!”陈宗翰惊呼,连忙遏止自己所有的自然反应,忽然发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无时无刻的留意环境,就连现在看着蔡仪婷的同时,也在注意坐在图书馆柜台学姊有什么动静,对于突然的状况瞬间就进入战斗状态。

  这是沙场老将的本能,流连烽火之地的可怜人。

  蔡仪婷脸上出现困惑,似乎是不懂自己怎么会有古怪的感觉,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自己的意识不知不觉,本能还是有些反应。

  放开握起的拳头,陈宗翰尴尬的说“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放弃搞清楚的念头,蔡仪婷手指绕着头发说“来借书呀”

  “啊”这真是一个笨问题,她经常会来图书馆,陈宗翰以前之所以常常来图书馆的原因之一就是期待着和蔡仪婷不期而遇,两人碰面时会小聊几句,虽然大多是同班同学的寒暄,但这对陈宗翰来说这份喜悦可以延续好几天。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感冒吗?”蔡仪婷注视着陈宗翰的脸然后如此说“你的脸有点白”

  赶紧拍拍自己的脸,笑呵呵的说“大概是刚睡醒吧,有些精神不好”

  “对呀,你最近上课都在睡觉”

  “没办法,老头教得东西都太无聊了”

  “可是考试会考呀,就算不喜欢也要读”陈宗翰陪着她到柜台借书,她借得是一本世界名着“白鲸记”,这好像是一本写实主义的巨作,可惜陈宗翰没有看过,没办法聊里面的剧情。

  注意到陈宗翰的视线,蔡仪婷说“我已经借了好几次,每次都没看完,它其实有点闷”

  “欧”陈宗翰和蔡仪婷并排走着,因为刚刚难受的感觉,让陈宗翰巧遇蔡仪婷的喜悦大大减低。

  “阿翰”蔡仪婷开口,陈宗翰的思绪还困在魔主的回忆里“阿翰”

  “恩?”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很不专心耶,真是的”蔡仪婷小小的不满,一手抱着书,一手玩着自己的头发,陈宗翰尴尬的抓着头。

  “阿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变了?”

  陈宗翰心里一突,说“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你心不在焉,和师翊一样两个人都看着窗户外面,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雅婷说你们是提早出现高三的未来迷茫症”

  “有那种东西呀,呵呵”

  蔡仪婷嘟起嘴巴“我怎么知道,都是雅婷说得”

  当当当,打扫时间结束。

  “好啦,上课了”两个人挥挥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陈宗翰还是老样子的看着蔡仪婷,往后传考卷,蔡仪婷注意到陈宗翰的目光,朝着他笑了笑。

  好可爱的女孩呀。

  像是有人看不惯陈宗翰的平静生活,硬生生的在流畅的平静中掺入杂音,让整个音乐开始走向不和谐。

  事情的开始和修练界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在学校发生的一起意外,连续几个同学从二三楼跌下,没有到死亡但也脑震荡骨折必须在医院住一阵子。

  看起来就完全是个意外,校方也表示栏杆确实有些老旧,那个地区被黄线围了起来,暂时不能进入,受伤的人也不是什么好家伙,就是常常欺负朱士强的那几位问题学生,与说同情,暗地里幸灾乐祸的反而更多。

  可是当隔天小夜、青鬼、雷和伊芙在学校门口找上陈宗翰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

  陈宗翰原本想问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上学,可当他看到小夜的时候就猜出原因来了,看到陈宗翰的不悦脸色,雷说“抱歉,我们也不想直接过来,只是有些急事等不及,又查到你读这间学校,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比起他们口中的急事,陈宗翰更好奇的是怎么查到,雷回答“你们修练者有你们的世家体系,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情报来源”

  “我还以为是小夜?”

  小夜摇头说“我现在大概要在三百公尺以内才有可能分辨出你来,还是在你不刻意隐匿的情况下”

  青鬼听到这个消息皱下眉头,隐匿一直是他拿手绝活,可是在陈宗翰面前却完全拿不出手。

  双臂刺青的头巾男、染了金发的阳光帅气男、身材火辣的卷发女、清秀的眼镜女,这样的组合几乎包办了不良帮派的行头,也难过同学们不停交头接耳的看向他们,连老师都似乎要走过来关切。

  “换个地方谈”陈宗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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