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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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的一切种种,只要放开胸怀,都不过是一个个游戏,有输,有赢,输家失去一些什么,赢家则是获得了些什么。

  从金钱到事业,从学校到社会,有太多太多的竞争,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现实游戏,这些游戏所有人都必须强制参加,没有豁免权,这场游戏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不,是从精子游向卵子时就已经鸣起枪声,一群竞争者死命的踩上另一名竞争者的头颅,向上爬然后消灭对手敌人。

  游戏的终结唯有死亡的降临,这样的规则是不是似曾相似?

  这样的强迫,这样的不容情,这样的残忍,是否这里的一切只是一个浓缩的缩影?其实和我们平常做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还是说这里的主人还很有骑士决斗精神,即便是游戏,也是一个双方平等的游戏,这封闭的煤矿里还比充满都市废气的社会对于“公平”两字有着比较客观见解,规则的制定反而少了许多隐藏的虚伪,直直接接的开诚布公。

  五比三,这是现在的游戏比数。

  就像是一盘棋,两边都有着一样的棋子,不过这盘棋没有棋手,必须由棋子们自由发挥。

  江姚玄、叶明水、姜点已经阵亡,对方付出的代价是五位,单从数据上看来,还算是赚到。

  如果能把每一个人看做一个数字就不会有着悲伤感受,可惜,生命无价这个道理我们从小就耳濡目染,陈宗翰虽然不认识那三个人,但生命突然遭逢不幸的悲哀,身为死过一次的人,陈宗翰比感同身受还要深切。

  庄坍与王楚正,现在能拯救他们的只有陈宗翰与肖素子,否则他们将被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矿坑里,下场是什么?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下场。

  先枉论王楚正,光是庄坍与肖素子的交情就让她不会见死不救,而陈宗翰则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这种事情就由肖素子来决定。

  肖素子没有问陈宗翰的意见,只是看着他的眼渚,几秒钟,从他的眼里读到他的答案。

  你决定就好。

  “你说说看游戏规则,要怎么样?”肖素子问。

  “很简单”假姜舞绫一边说一边示意,接着由一旁的假肖素子去到一个叉路,然后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背后跟着不少人,叶清崚、王楚正、姜点,当然都是冒牌货。

  还有最重要的两个人,庄坍与王楚正,两个人的面容都非常憔悴,庄坍的双手好像伤得很重,缩在背心里。

  王楚正,陈宗翰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他,长剑收在剑鞘里握在手上,浏海没有生气的遮住眼睛,动作很小心似乎是怕牵动到伤口,死亡的阴影已经垄罩住他,所谓的丧家之犬大概就是这副模样。

  现在清点了一下人数,对面少了叶明水、江姚玄、顾念空,这三个人是陈宗翰杀的,也没有庄坍和海伦,不晓得是谁下的手。

  陈宗翰注意到庄坍与王楚正的身上都没有丝毫的势压,就像是从来没有修练过的普通人,看来他们的功力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压制,这下原本打算突围的计画宣告破产。

  “素子!你怎么在这?”庄坍看到肖素子的第一个反应是惊讶,然后就是疑惑,还有她身旁的陈宗翰。

  一开始的时候,庄坍敌不过另一个他选择了败逃,接着又很混乱的被姜点给擒住,接着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王楚正的情形则是撑到了蛮久的后面,原本和海伦一起行动的他先是被假姜点与假陈宗翰的组合给欺骗,然后遇上假姜舞绫、姜点、假肖素子,一碰面自然又是一阵混乱。

  姜点死在四个人的联手合围,而海伦和他在这次的遭遇中分了开来,后来遇到肖素子与叶清崚,接着打算是寻找海伦的他们又因为碰上假顾念空、假姜点、假庄坍还有假海伦而分开。

  假庄坍死在肖素子的剑下,叶清崚逃开之后碰上了海伦,躲开了战斗的中心,而王楚正则是在听到姜舞绫的广播没多久就碰上的假陈宗翰搭上假肖素子的难缠组合,失手被擒。

  认为自己死定了的王楚正正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发现到自己功力尽失,竟然连拼死的一搏的权利都没有,不想死的他只是被带往深处,静静的等他们什么时候会杀了他。

  唯一比较让人高兴的一点则是,肖家的庄坍在他的身旁,还有个人做伴,昏死过去的庄坍颇让人羡慕,至少不会被无时无刻的等死给折磨。

  他们把王楚正丢在这里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连做基本的“不要想逃,不然打断你的狗腿”这种应该要出现的警告也没有,两个人像是垃圾一样的被丢在一边,没有人去理会。

  等死的感觉很难受,也许比真正的死亡还要让人难受,而王楚正没有自杀的勇气,只能瑟瑟的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命运宣告,像是无助,等候着判决的被害人,每一秒都让人心更死上一点,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种奢侈与折磨。

  追忆着,麻木着,等待着……然后被肖素子面貌的人给推了出去,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以及肖家家主的宝贝孙女。

  “庄大哥,你……还好吧?”肖素子原本想说的是没事吧,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样也不像是没事,只好临时改口。

  “除了功力全失,两只手快断了,脊椎受伤,还有很多不会死掉的伤,干”庄坍说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很好。

  “你呢?”肖素子也关心了下王楚正。

  王楚正对上肖素子的视线,咕哝了一声“还好”

  “现在筹码到了,我来说明游戏规则”假姜舞绫还是一样笑笑的。

  两条人命,两个筹码,一个决定生死的游戏。

  陈宗翰握了握手上的幽泉,身体内的精力正在堆积,接下来可能又是一场殊死斗,就像是黑道之间的解决方法是火拼、企业主之间的解决方法是金钱、普通人之间的解决方法是法律,修练者冲突解决的方法其实很野蛮。

  像是看透陈宗翰的想法,假姜舞绫饶有兴趣的瞥了陈宗翰一眼——

  故意平静的口吻。

  “我们来猜拳”

  不只是陈宗翰目瞪口呆,就连肖素子也是大感意外与不可置信。

  “什么!”陈宗翰脱口而出。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猜拳,就是剪刀、石头、布那一个猜拳,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会”不止假姜舞绫,其他人脸上的笑意也更盛,看起来很喜欢看到陈宗翰两人的失态。

  “……”陈宗翰无言的和肖素子交换一个眼神,然后有同时看向被当作筹码或说是奖品的庄坍与王楚正,庄坍他们好像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迷惑的回视。

  “现在是什么情况?”庄坍问。

  看到假姜舞绫没有阻止,肖素子也就尽量简单的把他们的处境解释给他们听,包括眼前的他们、他们的态度、游戏的比数以及他们的命运。

  最后他们听到自己的命运要由猜拳来决定,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种事情即使是在最荒诞的梦大概也不会出现,可在现实里却迎头直击,撞击的力道之大,让人头痛欲裂。

  “干!”庄坍有气无力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用最简洁的字词来控诉自己的惨况。

  “Fuck!”王楚正从原本像是没了灵魂的状态慢慢恢复,随着肖素子的解释慢慢有了生气,尤其是有方法得救那一段,只不过一听到自己的生死竟然这么儿戏,飙了一句国际语言。

  儿戏!

  就是儿戏!竟然猜拳来决定!

  “我抗议!用猜拳来决定实在太让人……不能接受!”王楚正的反应以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再正常不过,先是心如死灰,然后死灰复燃之后又要打进地狱,这种大起大落很考较心智的强度。

  “你们身为人质没有质疑游戏玩法的权力,就算质疑了我们也不会理会”假姜舞绫一句话就鲠住王楚正,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接着假姜舞绫不再理会庄坍两人,对着肖素子与陈宗翰“如果你们对这个游戏方法有意见的话也不是说不能换,我们可以慢慢来,迟早能找到共识的”

  陈宗翰正要开口,假姜舞绫继续说道“这个决定不是随便说说,如果武力解决你们没有胜算,人数很悬殊,如果是二对二的决斗,你们两位对上自己,恕我直言,你们,尤其是他”手指着陈宗翰“身上的内伤很严重,恐怕真要动手就算赢了也是惨胜,而我们这边明显的略胜一筹,这样打起来你们输的机率超过七成,这种游戏玩起来很不过瘾”

  继续说“为了尽量公平,就由两边的运气决定吧,为了避免你们认为我们作弊,所以不用纸牌骰子之类的工具,就猜拳,由你们的自由意志来对决,就算输了也怨不得人”

  听她这样子分析,还真是让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陈宗翰发现自己被说服了,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顺着对方的意思走,想要再找一个更公平的游戏方式,甚至是比较偏向己方的方法,而事实证明他没有这个脑袋。

  “交给命运吗?”肖素子喃喃的说。

  “不完全是,如果是自己跟自己猜拳,除了运气,还需要更重的心机”这种话从看起来心机最重的人嘴巴说出来还真是有说服力。

  “你们决定就好,干”庄坍干脆坐在地上,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

  王楚正原本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庄坍伸出受伤的手把他拉了下来,让他跟着他并肩坐着,也让他把原本的牢骚抱怨给吞回肚子,最后所有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包含着无法掌握自己生死的无奈感,以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

  “怎么办?”陈宗翰有时候还真是没有主见。

  肖素子在思索着。

  老实说肖素子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她现在相当的希望姜舞绫能够在这里,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姜舞绫真的算是特别聪明与狡猾,这种计谋策略方面的问题,还真的得请教她。

  换个方向想,对方提的方法确实有它的可行之处,而且从这个游戏的一开始,对方就没有在占他们的便宜,更甚至是在力求公平,虽然说出发点是要让游戏更好玩,由这一点看来,对方动机就很单纯。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除掉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么得麻烦,不需要麻烦的游戏规则,只要所有人一起出手,不论陈宗翰与肖素子的联手有多强,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两个人能同穴而葬而已。

  “就猜拳吧,谁先来?”

  假姜舞绫用眼神质询他们那边的意见,假陈宗翰与假肖素子对看,无声的用脸上的表情交换着意见。

  假陈宗翰脸往对面点了一下,似乎在问说“你要不要?”,假肖素子努了一下嘴吧,在想的模样,然后小小的摇了一下头,注视着假陈宗翰,然后像是在用眼睛说话,“你先去,我看看情况”她这么说。

  有趣的是陈宗翰竟然看得懂他们之间的默契,而自己却不知道他和肖素子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无声的默契,突然感觉到,原来有些东西的改变是这么的让人没有察觉。

  这算是好事吧?

  既然是对面派出的是陈宗翰,陈宗翰就也往前走出一步,两人隔着大约一步的距离,然后都伸出右手,不带任何劲气时甚至有些秀气的右手,幽泉都不具有任何杀伤力的握在左手,静静的反射漆黑。

  “先决定筹码,就王楚正先吧”假姜舞绫擅自的就做了决定“没有什么三战两胜,一把决胜负”

  陈宗翰紧张了。

  眼神看向王楚正,后者正用灼热的目光盯着陈宗翰,没有说话,只是这种注视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来的强烈。

  如果说拼死拼活到最后却没有成功,至少王楚正不会有什么怨言,陈宗翰也不会太过内疚,但猜拳这种一瞬间决胜负而且根本没有任何发挥空间的方法,不管是谁来都只能祈祷幸运女神的垂怜。

  这肯定是陈宗翰玩过最恐怖的一次猜拳,也是赌注最大的一次豪赌。

  脑中不停的回想着自己平常猜拳都习惯先出什么,是剪刀还是石头?难道是布?记得有听说一般人猜拳都习惯先出剪刀,不过陈宗翰没有印象说自己有惯性先出剪刀,可是又觉得出石头和布很奇怪,难道说猜拳里面还有一种除了剪刀石头布以外的存在吗?

  应该没有吧,陈宗翰的脑袋快要错乱,一大堆混乱的可能性不停的翻搅缠绕。

  相比之下,另一个陈宗翰就显得轻松无比,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自己,反正王楚正的生死与否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来喊”假姜舞绫当作裁判的说“禁止慢出,禁止变拳”

  “剪刀!”

  心跳加快,王楚正不知道现在做何心情,心中一片空白还是正波滔汹涌?

  “石头!”

  陈宗翰的呼吸变得急促,快要心律不整。

  “等等!”陈宗翰大喊。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依稀瞄到王楚正好像暂时松了一口气般的颓然,刚刚的惊吓,他应该已经减寿至少十年。

  “让我想一下,太快了”陈宗翰就像刚溺水被捞起来的人,在压力之下气息不太稳定。

  平常在血色空间里能够视死亡如无物的陈宗翰,现在压力出乎意料的大,平常总是裁决着别人性命的死神,现在被托付着拯救一条生命的重任。

  明明与王楚正根本说不上是认识,可现在的一个小动作就会决定他的生死,一直以来倚靠着自己的实力而拼搏至今,为了自己的存活不停对抗着命运,从来没想有一天会有人需要依赖自己的运气。

  “你可以慢慢来,想清楚”假陈宗翰体贴的说。

  自己明明都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中,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有压力?是因为这次的撕杀不是熟悉的兵刃打斗,而是交给飘渺的运气吗?或是因为这是陈宗翰头一次要为别人的生命负责,而不是自己的?

  肖素子轻轻拍着陈宗翰的肩膀,她知道这种感觉,很多时候宁可自己处在无力反抗的被害者那一方,也不想担负起别人性命的这个责任。

  猜测着别人的想法是困难的,而猜测另一个自己的想法则是困难与简单无法区分,兼具着自我矛盾与自我否定的心理意象。

  甩开无限延伸下去的推论,陈宗翰决定听天由命,应该说王楚正只能听天由命了。

  别怪我,陈宗翰瞥了王楚正一眼。

  伸出右手,握成拳头状,而对方也同样的动作。

  “剪刀!”

  假陈宗和无所谓的笑了笑,陈宗翰抿着嘴角的笑了笑。

  “石头!”

  王楚正受不了刺激得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向不知道处在哪个方向的神佛祷告,嘴巴高频率的喃喃自语,像是要把所有认识不认识的能够祷告的对象都拜上一拜。

  “布!”

  出拳。

  如果说这一场猜拳有什么地方和一般猜拳不一样的话,就是最后出手的速度,快的超过眼睛能够察觉然后把讯息传递到右手变换的速度,也就是杜绝变拳的可能性。

  睁大着双眼,所有人都是。

  结果如何?

  右手僵硬,伸出两只手指,分别是食指与中指。

  对方整个手掌都摊了开来,愣了一下,摇摇头。

  “呀呼!”

  陈宗翰原本以为两个人会猜上许久,没想到第一把就分出胜负,他有些不敢相信。

  欢呼声,王楚正乐得跳了起来,冲上前抱住陈宗翰,紧紧的,嘴巴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感谢,一连串的大起大落真的让他顾不得形象。

  突然觉得这世界是这么的美好,空气是这么得清新,石壁是这么得充满着艺术感,就连之前俘虏他的敌人都是这么得可爱。

  活太久而遗忘的生命,这次的濒临死亡让他找回了那种悸动。

  “呵呵,我知道你很高兴,不过我们还有一场,你可以先到旁边去吗?”

  王楚正现在才想到庄坍还没脱离险境,回头看着可以说是一同受难的伙伴,脸上有点尴尬,快乐也有些消退,和陈宗翰一起站到了一边。

  两个肖素子走到正中间,直直的互相注视。

  假姜舞绫还是一样担任着裁判,坐在箱子上。

  王楚正现在注意到原本自己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换言之,他游走全身的真气让他有着确确实实活着的感觉,紧了紧拳头,力量在复苏。

  “一样的规则,这次如果你们赢了就可以带回庄坍,如果输了你们还是可以离开”假姜舞绫平静的说,完全没有输了一场的负面情绪,也许对她而言这真的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庄坍在猜拳开始之前先说道“素子”

  “嗯?”

  陈宗翰真的很佩服肖素子,他刚刚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压力之大没体验过的人很难想像,而肖素子则还是一样的没什么表情,或者该说没有什么像是紧张的表情。

  只是一脸淡漠。

  “就算你猜输我也不会怪你,随便吧”庄坍甚至从背心里神奇的拿出一包菸,拍了拍之后抽出一根,夹在指缝,用打火机点着。

  红红的小点像是萤火虫,飘出来的烟像是一种哀悼。

  “欧”肖素子就连话都很简洁。

  在这种空气不流通,氧气还有些不足的地方点烟,实在是找死兼浪费的行为,不过没有人阻止他,谁知道那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根菸?

  “剪刀!”

  庄坍心不在焉的吐出一口烟雾。

  “石头!”

  肖素子看得彼此的双眼,像是拼命的要瞧出一点点的端倪。

  “布!”

  同时间。

  都是两颗石头,都五指紧握。

  “再来”

  这种如同把宣判推迟的感觉非常得让人难受,干脆一点的结果远比拖拖拉拉的等待好上不知凡几。

  “剪刀!”

  “石头!”

  “布!”

  两张布。

  只能再来一次,接着整整再来了十次,中间总共出现了两次剪刀、五次布、三次石头,两个人就是出得一样。

  这已经是第四根菸,庄坍的烟盒原本就没有剩多少,这已经是最后一根,陈宗翰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在抖,终究没有人不怕死,即使装得多么洒脱,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的伪装。

  这已经是第十七把,两个人连续平手十六把的机率是多少?

  陈宗翰虽然数学很差劲,但这种基础还是知道的,就是三分之一的十六次方,根本就是天文数字,而眼前就是上演着这种天方夜谭。

  不敢大力呼吸,彷彿会一不小心害肖素子因此输了一样。

  第二十七次平手,是剪刀。

  两个肖素子还是一样的一派冷漠,不过仔细看会发现,其中一个轻咬着下嘴唇,另一个嘴角微扬觉得有趣。

  最后一根烟只剩下一点,而结果还没有出来。

  第二十九次。

  没有第三十次。

  石头对上布,根据一般的规则是布赢,而肖素子则是变了脸色,因为她出得是石头、石头……

  她输了。

  输掉一个同门的伙伴,两个人以前也一起出过任务、一起奋战、一起过过招……

  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庄坍,肖素子知道他有一个小他一岁的女朋友,他也认识,肖家的同门,只不过她不属于战斗人员,在内勤里的会计部门工作。

  肖素子傻站着,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自满的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输,但她会克制自己的这一个念头,只是她现在必须正视这个不堪的结果。

  因为她,而让一个很好相处的同门、有着潜力的修练者、还有着父母要供养的儿子、真心相爱的男朋友……

  肖素子手脚突然没了力气,陈宗翰向前撑住了她。

  庄坍抽完了最后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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