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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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臭味刺鼻,陈宗翰躺在尸体堆里,扮演的他们的一分子。

  就差几毫米,他就不需要扮演,可以完完全全的加入他们,说不定能组成一个大家庭,不再分敌我,反正在冥府报到的时候,有个人陪总是会让忐忑的心平静一些。

  心脏还很认真的在跳动,比平常还要快上几倍,把鲜热的血液打到全身上下,然后很是浪费的浇灌在荒地上。

  胸前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兵器,有点像剑,但比较小,和匕首又有点不同,剑锋处多了两边突出。

  重点不在于它的外形,而是在于它的位置,差了少许,真的少许,就划破心脏,死的不能在死。

  甚至觉得心脏跳动时隐隐刮到了刃,有点痒。

  “妈的”陈宗翰吐出一句脏话,他没有像所有大难不死的人一样感谢上苍眷顾,不是因为没有信仰,也不是因为修魔手册上有注明不可敬天,而是因为他的眼前还有一只长得像是三度灼伤的野兽。

  正张开这辈子没刷过的牙,准备大快朵颐复仇的滋味。

  陈宗翰相信,它那看起来异常尖锐的牙齿,还有和暴龙有得比的大口,绝对能造成腰斩般无法愈合的伤口与遗憾。

  对于一个胸前正插着兵器的人,你不能期待他有什么像样的反抗,所以陈宗翰只是躺在地上等待着,等待着接近。

  陈宗翰伸出右手,友善的笑了笑,似乎在说,你就从这里吃起吧。

  人们总是喜欢吃鸡腿和鸡翅膀,这个惯例套在人身上或许也说得通。

  张开嘴,咬了下去,骨头瞬间断裂,肌肉纤维被嚼烂,神经很尽责的传递着痛楚,考较着大脑的忍受程度,浑身在抖动,在忍耐,甚至是在硬起头皮品味。

  “笨蛋”陈宗翰嘴里蹦出这两个字,从打战的牙缝。

  业火直接的燃烧,从那破烂的手掌,生成。

  嘴里着火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平常吃东西太烫都会觉得舌头发麻,何况是进食到一半嘴中跑出熊熊烈焰,一定会让任何生物想骂娘,只是在这之前它必须先阻止火势。

  看来它除了用口水灭火以外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因此它只能活生生的成为碳烤,熟到焦黑。

  为了避免业火烧到自己身上来,陈宗翰唯一的选择就是用左手把自己的右手给折断,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怪异,也说不出的快意。

  说是自虐有些言不其实,说是自救又好像没这么伟大,正确的说,应该是某种在绝境之下的突发奇想之放手一搏。

  如果对方是个笨蛋,那陈宗翰就是赚到了,如果不是,那也无可奈何。

  赌注是一条命,赌法则是骗小孩般的白痴。

  躺在一堆尸体里的陈宗翰,心中感叹着自己并未成为其中之一,还不算是一个完成品,充其量只是半成品。

  数次的在死亡下逃脱,陈宗翰已经学会靠着幽默感来活下去,也珍惜着活着的每一刻,即使现在鼻中都是血腥味,快因为缺血而身死,他的心情还是异样的活跃。

  又熬过了一次。

  人生如果是一场料理,那幽默感就是调味料,这句话陈宗翰一直以来都觉得中肯至极,但今天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醒来之后,发现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后才发现想起昨天来到了这,也就是说他现在身在李师翊家的客厅。

  头一次在同学家里过夜,还是位女同学,这是陈宗翰睁开眼来的第一个念头。

  接着才是担心一整晚没有回家,家里的人会不会担心,不过他其实不用如此多虑,昨天晚上李师翊意外的体贴,有打回陈宗翰的家里报备,可能是一点点的罪恶感作祟,才会有这种举动。

  一起身,昨晚的疲劳还是累积在身体里,有点像是感冒生病时的身体沉重,手脚和神经没有完全接驳的错觉,气力放尽而没有补足。

  陈宗翰感觉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墙上的时钟说现在已经十点多,迈向十一点的大关。

  一大早起床,所有人的下意识动作应该都是睡眼惺忪的走去厕所,至于喜欢先刷牙还是先洗脸,或是先上厕所,这就因人而异了。

  很干净的白色,卫浴设备都很是齐全,梳妆台上堆满了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李师翊和全世界所有的女人一样爱美,因为经济的能力,她可以拥有许多普通女孩没有的东西,譬如一堆标榜自然的洗面乳、化妆水、去妆液、收敛水……

  女人的美丽果然还是需要保养品,尤其是在这废气喧腾的城市。

  对着镜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

  陈宗翰虽然喜欢玩电脑,但他的视力却一直维持良好,在他修练有成之后,不单单只是眼神变得锐利,视力也达到了鹰一般的境界。

  不过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亦或是睡昏头了?

  镜子里的那位人兄,额头上搞笑的写着一个王,脸颊扑着黑色的腮红,还是螺旋型的转圈圈,人中是个小胡子,脸其它的空白处也没有幸免于难,或多或少的有着笔迹画迹。

  伸手在镜子前晃了晃,对方分毫不差的做着同样的动作,不差一秒。

  “……”

  陈宗翰现在陷入了两难,情绪在发笑与骂脏话之中游走徘徊,张开嘴,想笑也想骂脏话,而同时下达两个指令的下场,就是嘴里咕哝着自己也不懂的外星语。

  用力的笑了笑后,陈宗翰喃喃说“可恶的家伙”

  不需要用膝盖去想,陈宗翰也知道凶手是谁,怪不得没有任何人在家,看来早就做好了避灾准备。

  奇异笔是一种油性笔,这一点是事实,也是常识,油性笔不好擦洗掉,这也是常识,陈宗翰现在正被常识所困窘着,随便打开一瓶标示着洗面乳的瓶子,挤一点在手上,用力的搓洗。

  人的皮肤自然会分泌油脂,这是人体的机制,生物课学过,也就是说这些黑黑灰灰深深浅浅,迟早会消失。

  可惜不是现在。

  陈宗翰再一次的想骂脏话,不过省起了那份力气,继续在镜子前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脸蛋,像是某双几个月没洗的袜子。

  “可恶的家伙…”陈宗翰喃喃自语,语带无奈。

  午餐是在家里吃,陈宗翰没等到李师翊这个元凶,看来她不会跑回来自投罗网。

  伸开手用筷子夹起空心菜,这是陈宗翰喜欢的青菜之一。

  家中的另外三人都没有动筷,应该说动作都停在半空中,眼神都聚在同一处,像是某种时间停止的默契。

  “别再看了,还有想笑就笑吧,憋着会内伤的”陈宗翰的语气是某种萧索中带着无奈,还夹杂着一星的洒脱。

  “哈哈哈哈哈哈”

  根本分不出是谁的笑声。

  听说每天多笑笑可以延年益寿,陈宗翰在心中安慰的想着,自己的加人能长命百岁,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令人开心吗?

  哪怕自己因为一直洗不干净的王字而成为笑料,陈宗翰也无怨无悔,只能在一片笑浪中默默的夹菜,多吃一点来填补少年人的心理阴影。

  快速的扫光餐桌上的菜,陈宗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在浴室里奋战了一会,虽然想要去探望雷和青鬼,但他不想顶着现在这张脸,又不能戴着面具去探病,这个行程只能暂缓。

  庆幸着大姊没有在房里,陈宗翰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接着,把书包随意的丢在床上。

  手脚的四个环带陈宗翰再次的戴上,这也算是某种惯性训练,陈宗翰打算继续下去,也许不单单是为了训练,而是要让自己随时随地的处在一个有着压力的环境,有些病太的心理状态。

  幽泉又收到了抽屉里,在进去之前,它抗议般的闪烁着暗红光,对于自己主人的不重视很有怨言。

  然后又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有某个有趣的想法。

  摆在TNT炸弹旁的一管黑色药剂,充满原始本能的诱惑,神秘的让人想要拜倒,死亡药剂是种死气的衍生物,也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力量来源。

  仔细想一想,这管药剂虽然有致死的风险,名字也有点吓人,但无疑的是某种力量的提升,像是一些常听到的灵丹妙药,只不过形象比较负面罢了,在加上副作用大了点,像是一帖猛药。

  陈宗翰生涩的把药剂插在注射器的凹槽上,像电影中的护士一样,先挤掉一些空气,针头对了对自己的左手臂,握拳又张开,握拳又张开,重覆了几次,直到看的到自己左手的蓝色静脉。

  一路到高中的义务教育,至少教会陈宗翰打真是要注射在静脉,也算是有点效果。

  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喜欢打针的,这几乎可以说是所有小孩的梦魇,也就深埋在心底一路成长茁壮,小时候的阴影伴随着,让陈宗翰一时下不了手。

  深吸一口气。

  打开电脑,他决定上网找些医疗方面的资料,当作是自己处女打针的预前功课。

  既然在血色空间里的时候,陈宗翰有这个胆量把自己的手臂给撕扯下来,虽然说当时的情况确实只有这个退路,但果断的动手就代表陈宗翰是个不怕痛的人,那他现在为什么会驻足在一个小小尖尖的针头前呢?

  说到底,其实不过是些心理阴影。

  陈宗翰关掉了电脑,其实也没有吸收到什么有用处的知识,再者,陈宗翰相信现在就算是放血,他也不会很干脆的死掉。

  对准静脉扎了下去,然后把黑色液体注射到体内。

  看着试管内的液体慢慢减少,有点恍惚的感觉,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就好像注射的是什么生理食盐水或是黑麦汁,而不是要人命的死亡药剂。

  闭上眼盘腿坐在房间的中央,感知身体每一处的动静。

  捕捉到了有股与身体不同的异物,在血管中流窜,然后运到了全身,经过了心脏,在微血管的交换下,进入了骨骼肌肉。

  开始有些发热,从体内。

  像是有人在丹田处点了火,在体内丹炉燃烧,闷闷的,热热的。

  再过了十几分钟。

  陈宗翰无奈的倒在地上,这个结果其实一开始就可以预见,但真的如此时又觉得不甘心与可惜,就像是一个孩子满心期待的去便利商店兑换一个搜集磁铁,可是换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一个自己已经有了,失望。

  陈宗翰现在就是这种情形,即使是死亡药剂里的提纯死气,和他身上浓郁的死气相比,还是略显不足,就像是在一个游泳池里倒进一桶水,差别根本看不出来,更罔论效果了。

  “真可惜”陈宗翰不由得说道。

  死亡药剂根本对他没有什么功效,充其量就是提提神,像是提神饮料。

  虽然说中间发生了一个突发的事件,但这次的校庆摆摊无疑是成功的,所有人也都玩得很尽兴,也不枉高中的青春校园生活,人生必做选单已经可以在校庆那一栏打勾了。

  陈宗翰也回到了以往的状态,和王志豪与朱士强嬉闹,和李师翊保持着古怪的关系,话说她从头到尾都不承认陈宗翰的脸是她画的,她正意严词又带点威胁的表示,这件事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完完全全的无辜。

  对此,陈宗翰当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殊不知在他转过头时,李师翊对着他伴了个鬼脸。

  人就是有这种古怪天性,越是厉害的人,就越是喜欢看到他吃鳖时的模样,或许这就是低度的嫉妒表现。

  还有一点就是李师翊也去了趟发廊,头发还是及腰的长,但发色换回了黑色,浏海的部分也稍稍修了点,这个小小举动让班级走廊一下子多了许多,一副不小心经过,又一副不小心瞥见李师翊的男同学。

  这侧面的表达李师翊的人气又上了一层楼。

  而在几天之后,因为段考成绩的发布,陈宗翰的心情荡入了谷底,而李师翊的人气指数又高的破表。

  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全校榜单的第一名,用着新细明体写着,李师翊,三个大字。

  这下子连以往因为看不顺眼或是嫉妒,而喜欢造谣说李师翊是不良少女的人,都只能乖乖闭嘴,虽然人家的打扮比较不像高中生,但光是脑袋的聪明程度就证明了是会读书的料。

  因此,坐在陈宗翰前面,那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超凡的像是天仙的人物,一下子就成为了全校追捧的对象,炙手可热的头号人物。

  学长、同学、学弟,总是三不五时的接近在李师翊出现的地方,然后上演一些鳖脚或是专业的搭讪桥段,不论是制造意外、认错人、直接开场、问路、含羞少男……

  当真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的,这让王志豪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反省着自己的不足,抱持着虚心求教得谦卑姿态,一一分析所有挑战者,不,是爱慕者的失败原因。

  顺带一提,王志豪校排第十一,朱士强是第一百二十七名,而陈宗翰则是丧失去看榜单的勇气,也一概拒绝接受这一类的消息。

  在集满了第二十个被打枪的人时,王志豪归纳出了一个结论,李师翊一定是心有所属,要不然就是心理变态,以打别人枪为乐。

  而又以心有所属的机率为高,至于那位仁兄是谁?只要看看李师翊平常都跟谁讲话就一目了然了。

  世界上虽然有不少笨蛋,但是聪明人也不少,和王志豪有一样想法的人也确实不少,也因此越来越多人找上了陈宗翰,有来恐吓的、讨教的、装可怜的、仰慕的、凑乐闹的……

  陈宗翰因为考太烂而承受家里压力的同时,还必须面对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士,可能是因为觉得要追求李师翊之前,必须先搞定陈宗翰,找陈宗翰的人就越来越多,而李师翊那一边则是越来越少。

  搞的陈宗翰很想要一人一拳的送他们去投胎,可惜不行,只能像是跳针般的解释自己和李师翊根本没有瓜葛,最后就干脆来个相应不理。

  在陈宗翰焦头烂额,烦不胜烦的时候,李师翊像只慵懒高雅的猫,恬静的趴在桌上浅睡。

  陈宗翰只能聊胜于无的用乱李师翊的头发当作发泄。

  “干嘛啦”李师翊不知道第几次的抽回自己漂亮的秀发,然后习惯性的嗔上一句。

  陈宗翰只好罢手,停下胡搞李师翊长发的动作,说“没干嘛”

  这一种看起来亲密的举动,完全的被认为是情侣之间的小动作,让若干人等闪瞎了眼。

  这些天来,李天曦都还没有醒过来,保持着睡美人的姿态,不过在肖素子的确认之下,李天曦的经脉已经开始运转功法,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

  李师翊除了还是会从陈宗翰那边骗来功法的后段以外,也会找些空暇时间来比画自己那粗浅的天剑门入门剑法,让只看过一次的陈宗翰直摇头,百分之两百的花架子,和她喜欢美观的个性相符。

  每每和陈宗翰讨论到剑法上的问题时,陈宗翰都无法详言中间的奥秘,毕竟会是一回事,而教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那一划也太白痴了,想飞那去啊”陈宗翰实在不想错过可以打击李师翊的机会,这些天他受了太多无妄之灾。

  “跳什么跳啊,这招该不会是嫦娥奔月吧?”某人讥笑的说。

  “你实在是个人才,你身上的破绽多得让人不晓得该选那一个才好”某个无良男抱胸机讽的说道。

  被这样的嘲讽,如果是柔弱一点的女孩说不定就蹲下痛哭,坚毅一点的女孩就会升起一股直拗的狠劲,而李师翊这个不属于这两个分类的女孩,决定仗剑去追杀陈宗翰,虽然连衣角都碰不到,只是累得满身大汗。

  可恨的陈宗翰依旧笑吟吟的,看得让人讨厌。

  陈宗翰发现他家附近的这一个公园,平常来的人很少,就算有也是在篮球场打球或是在广场上打老人拳,往内一点就是一个做些见不得人事情的好地方,比如:修练。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就耳熟能详的话之所以能够流传这么久,就是因为它中肯的需要留下来警戒后人。

  修练者与普通的武者最大的差别就是功法,一般通俗的武学秘笈都太过粗浅,以其入道的机率太低,更罔论术法阵法,基本上只存在于修炼界。

  有鉴于陈宗翰的老是冷嘲热讽,还有教学不精,李师翊只能求教于更好的教练,也就是肖素子。

  和陈宗翰相比,肖素子不论是功力的深厚程度,或是教学的品质,都和陈宗翰不能相提并论,尤其是语气的方面。

  “那一划的目的是退敌的同时要继续近逼,也就是说招式不能用老,一步要连上一步”俏丽短发的肖素子微笑的解释,这让她想起她当年七岁时拿着木剑比划的情形。

  “挥剑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劲力,接地之力,由腿到腰,再到肩到手臂,最后挥剑,因此一入门的时候,不要尝试跳跃,会抓不到重心”肖素子谆谆教诲,出身于名门大族果然就是不一样,说起理论来是头头是道,不像陈宗翰完全倚靠着本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破绽是正常的,尤其是刚入门的时候,同样的一式,之所以会没有破绽,是因为气势,因为经验,唯有眼力越来越强,才能看到越来越多的破绽,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招是没有破绽的”肖素子解释道,陈宗翰在一旁直点头“之所以看不出来只证明实力不足,眼力不足,经验不足”

  接着继续跟李师翊说道“要减少破绽,主要是两点,速度和气势”

  “快,破绽一闪即逝,让别人逮不到,气势恢弘,自然弥补了破绽,但这也只是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如果实力差距太大,光是力量就无法抵挡,根本不需要破绽”

  李师翊的聪明才智不仅仅表现在功课上,应该说功课只是末节,她学习之快,甚至让肖素子感叹说,如果她从幼年开始修练,实力一定会站在世界的浪尖。

  可惜,际遇不同,成就不同,结果不同。

  李师翊没有浪费任何的感慨与可惜,而是专心的投入修练之中,乐此不疲。

  肖素子的教学功力确实很不错,只可惜因为忙碌的关系而不能常常出现,那时候就只能继续让陈宗翰担纲。

  还有一点,就是陈宗翰与肖素子两人常常一不小心就针对某一个小细节,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天剑门的入门剑法,虽然大山所知还不算是精细,旦一些微妙之处,也确实让两人惊讶。

  “这一式的退步,总觉得有些奇怪”陈宗翰沉思的说。

  肖素子也看了看说“退步是虚招,而后的还剑才是实招,是退而进逼的诱敌”

  “不不,没这么简单,这一步退得很有趣,很大,很长”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当真是这样,难道是要脱离剑圈?”

  “以退为进?”

  “是要争取主动权,退一步来重整旗鼓?”

  “大小姐,你再来一次好吗?”

  李师翊同一式又再舞了一次。

  “好像还有迷惑重心的成分在?重心在前,快上一线”陈宗翰看了看说。

  “所以还是诱敌吗?”肖素子喃喃说。

  这一种情形时不时的发生,两个善长剑术的高手,一扯到剑法的运用,都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之处,以李师翊舞的剑来当作范本,破译的同时也做着互相的切磋,动得是嘴,比拼得是眼力,考较的是实力。

  这些天就在这反覆的平静中渡过,陈宗翰也还没有莫名的暴毙在家中,一切都照旧有的轨迹运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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