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是很感性,很情绪化的生物,也就是说脑袋很理智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心里怎么反应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永远都做不到绝对的客观与理智,讨厌的东西就是讨厌,有阴影的地方就是有阴影,就算菜再好吃,多么的华贵场合,还是觉得古古怪怪。
就是有种想要脚底抹油的冲动。
桌上一盘小菜,是肖素子请的,说实在话,味道当真是挺不错的,再夹一块肉放进嘴里。
“好吃吗?”肖素子坐在陈宗翰的对面问道,雪白的颈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因为汗水而紧贴在曲线上的衣服,窈窕充满魅力,一向走清新俐落路线的她,此时别样的诱惑在空气中蒸腾。
这对于陈宗翰这种没交过女朋友的人而言,杀伤力实在太过强大,把心中原本的不快与要说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嘴里不停塞菜,就怕自己的手一停下来就会显得呆傻。
“好吃,好吃”陈宗翰的目光只肖素子身上停了几秒,就再次的聚焦在了那盘菜上。
感觉肖素子身上有某种耀眼的光芒,吸引人的同时,又不敢直直的注视,只能一眼又一眼的假装不经意,而那一眼其实万分的专注。
这是所有雄性生物的通病,假装无心的掠过,事实却是早就期待了许久,在心中暗暗的窃喜,脸上又装作毫不介意的道貌岸然。
殊不知,女人们都看在眼里,暗暗的坏笑男人们的作做。
解决了这一盘因为某些缘故而无法好好品尝的菜,陈宗翰擦擦嘴角,迎上肖素子的俏脸,刚要开口却又忘了要说什么。
只能拿起杯子喝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很多时候,喝水不是因为口渴,是为了掩饰一些尴尬,制造一个空档,多点整理脑袋的空间,拖延时间。
肖素子看在眼里,肚子里正在偷笑,嘴角也微微上扬,风采更甚。
不过她其实没有什么不良的思想,她之所以会一副香汗淋漓的模样,只是因为她刚刚在练剑,被通知说陈宗翰有事相告后,暂时歇了一会,顺便拿出一盘菜来。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换一件衣服,只是方便,绝对没有任何一丝逗弄陈宗翰的意思在,应该…
肖素子轻轻抿了抿嘴角,然后用毛巾拨拨发梢,动作简单却尽显清亮,同时凭添一分女人味。
看呆了的陈宗翰,一不小心就忘记吞咽反射,实力再高超也会被水呛到。
“咳咳咳”陈宗翰同时心想,今天肖素子怎么会有这种心情,来捉弄他。
稳了稳心志,差一点就要进入无我无相的境界,摆脱外惑。
“学姊,我是来跟你说一声之前那些异人的动向”
听是正经事,肖素子也收敛了下自己难得的孩子心性,端正的听着陈宗翰描述当时的种种。
包括雷的仇恨,挚友的惨死,亲手杀死挚友的悲剧。
雷一伙人的能力臆测,雷的能力很明显得是雷电、青鬼是潜行、小夜应该和探测有关…
雷追踪的对头的能力与人数。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死亡药剂的问世。
“根据你的说法,那种药剂是黑色有点浓稠,作用就有点像是兴奋剂,但也同时可能造成死亡和失去心智?”肖素子摆弄着桌上的吃剩的菜根。
“我虽然看过实物,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能说清楚,要不我帮你连络雷他们?”陈宗翰说。
“你留一下他们的电话,如果有消息我也好通知他们,我好奇的是,贩售这种药剂的人究竟在想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感觉和之前带走张耀明的组织很有关系,倒是你有柯氏兄弟的情报吗?”
“最近他们好像是完全的人间蒸发,死亡药剂的事我会上报给爷爷,总感觉这只是一个开头”
陈宗翰沉默的点点头,他确实挂名是肖家的一员,但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他对于肖家还是厌恶大于归属。
就像是对于这间餐馆的感觉,肖家巨大的匾额依旧俯视着他,让他就连呼吸也会困难。
三大世家,姜家为首,肖家为次,叶家做尾。
当然,能被是人称为三大世家,即使是居尾的叶家,其中所涵盖的能量都无法让人小觑,千年家底,比目前任何国家都还要稳固,也都还要深沉。
如果世家们没有避世的潜规则,浮出水面之后,整个世界将会面临可怕的大震荡,一群无法无天又长命百岁的强者们,完全可以改写整个世界的面貌。
千年累积的家底,不是开玩笑的。
既然正事都办完了,陈宗翰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在待在这个还是有些反感的地方,站起身来说“既然这样…”
肖素子打断他要告辞的言语“学弟,你现在有没有空,要不要和我去演武场练一下?”
呆愣了下,几乎下意识的就要答应。
肖素子的身手有目共睹,绝对的佼佼者,因此不论是出于战斗的渴望还是美女相陪的午后,理当没有拒绝的理由。
“下一次吧,我还有点事”陈宗翰说,还是起身告辞。
“好吧,真可惜”肖素子的语气有着不知为何而来的失落。
带着歉疚与可惜的心态,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餐馆,陈宗翰真的很想留下,但他很理智的认为,自己现在要做的事应该是双脚共负重两吨的慢跑。
虽说和肖素子切磋的收获也不会少,但充分的学会缩地才是当务之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深埋在陈宗翰的潜意识,那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打法就是拼死拼活,可以说所有功夫都是从死地里爬出来学会的,这样的他,能否在切磋中学会留手?
不知道。
很有趣的一点,陈宗翰一直没有发觉,他讨厌肖家,讨厌那个餐馆,但他却不讨厌肖素子,应该说那种感觉和讨厌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更可能是某种认同,或是…
慢跑在熙来攘往的人行道。
慢慢的,身体习惯了这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可能习惯的重量。
仅仅用了半天,就懂得如何带动双腿,用最小的力气与施力方法,去达到跑步的目的。
跑到了附近公园的篮球场。
之前拿来练缩地而坑坑疤疤的水泥地,已经被人给重新补上,完全的修复如初。
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的弟弟,陈宗佑。
陈宗佑的身高比陈宗翰矮上一些,但也壮上一些,皮肤因为老是晒在太阳底下,而显得有些古铜,很健康的阳光男孩。
和陈宗翰不同的是,陈宗佑的篮球技巧比陈宗翰好的多,体育细胞比他哥哥好上不少,但功课上却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逊色一些。
比陈宗翰小上三岁,今年才国中二年级,无忧无虑到老是抱着篮球。
看到陈宗佑一个人在那里练投篮,陈宗翰凑了过去。
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陈宗佑抬起头来,有些吃惊的说“哥,你怎么会在这?”
“跑步,健康啊”陈宗翰笑笑的说“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小的时候两个人还会整天玩在一起,但随着慢慢的长大,三年的年纪差距显露,开始有了不同的朋友圈,玩的东西也不太一样,除了在家里,其他时间也比较不会凑在一块。
这并不是说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不好,和全天下的兄弟一样,他们会吵架,甚至打架,但也会一起玩游戏,一起讨论女孩子,感情其实不差。
唰,又是一颗空心。
陈宗翰捡过球来,说“来比赛,谁输了谁就去跑公园”
陈宗佑感到意外,他对于自己这个哥哥有几两重是最清楚不过,以一般人的标准是还不错,但他还是有必胜的把握。
“比什么?斗牛?”陈宗佑问说,兴奋的搓搓手,他也蛮久没有电电自己的老哥了。
“三分球吧…就来个二十球如何?角度自己挑”不是陈宗翰夸口,以他现在的精准程度,想要不进球还当真有点难度。
“好,输几球跑几圈”陈宗佑一副吃定了的嘴脸,似乎胜利在望“我先”
“OK”
二十球其实很快,只要力气足,尤其是不特地去调什么角度的情况下,一球连着一球。
陈宗佑超常爆发,二十球进十七。
“不错嘛”陈宗翰大方的拍拍手。
“哥,换你了”把球抛给了陈宗翰,陈宗佑挑挑眉,似乎根本不认为自己的哥哥会赢。
站在三分线上,陈宗翰把球举起,投出。
中,漂亮的空心。
“你也不错嘛”陈宗佑说。
不过随着陈宗翰越投越多,陈宗又越来越不敢相信,脸色越来越不轻松。
到了第二十次美妙的,唰。
“二十比十七,弟,恭喜你,三圈”陈宗翰抱着球坏笑的说道,而陈宗佑眼神呆滞的在陈宗翰与篮框之间游移。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以一个资深的篮球人来说,陈宗翰的投球姿势实在是错误不少,也没什么全神贯注的超凡表现,只是随意到有点想打他的把球投了出去。
但,偏偏,每一球都彷彿自己朝着篮框跑一样,全部都是空心。
陈宗佑抱头哀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陈宗翰乐得开怀大笑,非常畅快。
到最后,陈宗翰与陈宗佑兄弟俩,用跑的回到了家。
“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妈妈讶异的问说。
“刚…刚好碰到”陈宗佑气喘吁吁,陈宗翰则是因为第一次负重训练而双腿有些疲惫。
“浑身臭汗的,你们谁要先去洗澡”
由于之前的校庆是举办在星期六,因此星期一是个假日,也是给校庆完的学生们收心温习功课之用,因为这星期就是段考周。
陈宗翰完全没有看书的心情,只是在课本中间夹着他以前买来的小说,同时身体内的经脉也流动着暖流。
要一个说不定隔天就一不小心挂了的人用功读书拼大学,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连坐在书桌前装用功都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因此连两手都绑上手环,也都是各重一吨。
不得不说,全身上下负重四吨,真的很折磨人,双手双脚都重到不行时,所有的动作就迟缓的像是一个快死的老人,每一个小动作都沉重非常。
四吨,已经等于身上绑住一台小货车,还是每分每秒的保持,肌耐力与意志力都极为磨损,考较着濒临极限的临界线。
咀嚼痛苦的同时,心中也泛起征服极限的满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这种快感如同裹着糖衣的慢性毒药,又如同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诱人呢喃,让人无法自拔的拥抱着。
已死的大胡子少校曾说过,陈宗翰是个流连烽火的疯子,现在看来,当真如此。
还有一点,陈宗翰其实满担心楼上的地板会不会撑不住,自己的动作一大,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一楼…
好险,这间房子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原本的读书时间莫名的在地板上做起伏地挺身,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满身大汗,手脚都用力过度的颤抖。
头底下枕着完全落后的数学本,开始仰卧起坐的练起腰力。
“好无聊啊”陈宗翰最后没力的摊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角落的地方多出了一些蜘蛛网。
翻出幽泉,仔细的欣赏祭刀上的质感,虽然说真正的幽泉并不是这么模样,可这样的大小确实比较适合陈宗翰携带。
更何况这把祭刀并不会辱没了幽泉的名号,拥有着一样的性质,一样的用鲜血淬炼而成,一样的一把邪兵。
再翻出之前用的白面具,嘴巴的部分已经削掉,在认不出人来的合理范围内,尽量的不阻碍正常活动。
还有一盒TNT炸弹,虽然只有不大的一盒,但重量还不轻,应该有个十几公斤,陈宗翰没有胆量去拆开分解,倒是上面的定时装置操作起来还蛮简单的,哪天想拿来玩的时候就可以拿来玩。
放放烟火,伴伴恐怖份子什么的。
专心念书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相对的,不专心的时候时间就会以放大倍率爬动,让人可以深刻的品味每一分每一秒。
每个人想必都有这个经验,也都不喜欢这种经验,宁可时间都在不经意中流逝,也不想如此时时刻刻的注视着它的龟速。
陈宗翰现在就面临这种窘况,一个实力高强的新生代高手现在正搓着橡皮擦屑,揉成一条,挑战着以前的记录…
很快的考试的时间就在明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紧张兮兮的看着习作讲义,一有不会的地方就赶紧找人问,势必搞懂它。
李师翊也乖乖的坐在位子上认真念书,话说以前还当真没见过她看书…
王志豪收起他的嘻皮笑脸,振笔疾书的在数学练习卷上。
朱士强也是埋头默背国语,榨取着所有的脑力。
只有陈宗翰傻愣着看着窗外,云好白,飘的有点快,看来风速变强了…
这副像是少女怀春的表情,足足的持续了一整天。
不论王志豪如何搞笑,李师翊如何揶揄,朱士强如何关心,甚至蔡仪婷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魂不守舍又显得呆滞。
偶尔翻翻桌上的课本,摸摸新的手环,接着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让人不晓得他是怎么一回事,说是生病,也不太像,中午还吃了两个便当,没见过有人生病胃口还这么好的。
难道是思春?可蔡仪婷走过去时,他也没有流露出白痴的表情,对于李师翊也是不闻不问。
也不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陈宗翰脸上的表情是迷茫而不是担心,是痴呆而不是忧心忡忡。
王志豪身为死党还是拿着英文讲义走到他的桌边关心的说“明天就要段考,你都不看书,难道这么有把握?”
陈宗翰睁开死鱼眼,默默的瞥了王志豪一眼,接着又转向外面的晴朗蓝天。
“…”
“…”
“呜呜呜呜”口齿不清。
“嚣张嘛,我看你嚣张的”王志豪怒从后面把陈宗翰的脖子架住。
一阵嬉闹,陈宗翰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来,王志豪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过他。
和朱士强收一收书包,和陈宗翰打声招呼就离开,回家继续与习题拼搏。
班上已经没剩什么人,大多也都在收拾书包。
“欸,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师翊突然的转过身来,着实吓了陈宗翰一跳。
由她的语调与发光的眼睛程度看来,她肯定是把陈宗翰的异样认为是某些超常事件的征兆。
陈宗翰扬扬眉,不理她,自顾自的收东西。
“喂,你说话啊”李师翊不满的嘟着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宗翰没有回答,问李师翊说“你最近在修炼上有什么进步吗?”
一提到这个话题,李师翊的表情就变得可怜兮兮,我见犹怜“大山说我进步很快,可是和你以及肖学姐的差距还是非常的大,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进步得这么快?不准骗我欧”
“嗯?”
“肖学姐之前跟我说过了,她说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普通人,但你的修为现在却和她差不多,她说她也很好奇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快说!”
对于这个有着好学生般刨根就底的精神,陈宗翰决定采取无视的态度。
“阿翰,你别跑”陈宗翰背起了书包,走了出去。
“你给我过来”某人愤怒的说。
“你等一下啦”某人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陈宗翰一直在想,已经想了好几天,想着他原本该有的未来,以及现在高速行驶到完全失控随时会爆炸的一无所有的未来。
他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作出一个决断?
完全的投入那个属于暗地的世界,但他还是有着他的顾虑,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的面孔,他就无法开口。
他走的不仅仅是条不归路这么简单,像是一条断了的吊桥,只能拼死的往前冲,因为每走一步,后面的道路就会塌陷损毁,慢上一步,就只能跌落万丈深渊。
陈宗翰也曾经痛哭过,脆弱过,房间的抽屉里甚至摆着一封孤伶伶的遗书。
因为陈宗翰不晓得自己哪天会突然离开人世,他不敢去想像自己的坟前,那哭泣的父母与朋友。
那些眼泪,他承受不住。
他的命是捡来的,他不介意再次失去它,但他却很害怕自己死后,会给父母带来如何的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宗翰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洒脱但也会寂寞,多了许多的牵绊后,有点绊手绊脚,却非常温暖。
为了守护这份温暖,陈宗翰必须继续的苟延残喘下去,哪怕他其实不算是真正的活着。
“我回来了”
陈宗翰如是说。
一如往常。
考试这两天的概况,如果用一个字去形容,那就是,惨。
两个字,凄惨。
三个字,很凄惨。
大姊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家,要不是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气息,陈宗翰会以为她被某个除灵师给灭了。
大姊的行踪不是重点,她高兴去哪,就去哪,陈宗翰也管不着。
但考试的时候少了大姊这一个专门的作弊户,陈宗翰只能凭实力硬上,但问题就是…
他没有实力。
凭藉着过人的胆气与毅力,可以征服许多的关卡,突破许多难关,击败许多敌人,甚至可以在生死一线之际,冷静的发挥出超过百分之百的力量。
但功效不包括在考试上…
即使卯足了劲,几乎要瞪破考卷,全身负重四吨…
不会的还是不会,解不开的还是解不开。
满脸狰狞,别人只会以为你便秘…
即使想用过人的眼力去瞄别人的考卷,但监考老师就是不给你这种机会,紧盯着陈宗翰这个动作古怪的家伙。
陈宗翰现在宁可再进去一次血色空间,在濡满鲜血的沙场上,面对那些择人而噬的怪物和气势惊人的千军万马,也不想在教室里等待着明知道的死刑。
至少在血色空间里还有翻盘的机会,不像现在,闭目待死。
总算是考完了最后一科的数学。
陈宗翰全身疲惫,精神委靡,绝对不是因为身上的负重太重。
“阿翰,你刚刚考的怎样?”朱士强问说。
眼睛睁开一条缝,陈宗翰看他一眼“就一般般”
“王SIR,你呢?”
“这一次很多题都从习作考卷出来,应该是老头出题的”王志豪说道“这次班上的成绩恐怕又要高上一个台阶”
“我也这么觉得,有些简单”朱士强也一脸的赞同。
“干…”
有什么事比段考考得凄惨无比还要惨吗?
有,那就是所有人的考得非常的好,只有自己特别醒目低的时候…
李师翊走过,看到陈宗翰的一脸死人相,补了一刀说“有这么糟糕吗?我觉得这一次的段考还蛮简单的”
“…”陈宗翰的脸变得更灰。
对此,陈宗翰一回到家就充分发挥了保持缄默的权力,即使不能缄默也是打打哈哈,混水摸鱼过去。
一回到房间,看看书包里的书,有点负罪感,看到大姊又再占据着电脑,负罪感烟消云散。
反正不长进的不是只有他,大姊的现在生活根本可以用糜烂形容。
整天不是像游魂般的到处乱晃,就是像现在一样的玩电脑,相比之下,自己算是不错的了。
“你今天不是有什么考试的?”大姊问道。
“是啊”
“考得怎么样?”
“烂透了”陈宗翰靠在椅子上实话实说。
嗤了一声“很弱耶你,人家和哥哥以前可都是被称为天才,你这个徒弟怎么这么不长进”大姊故意炫耀的说道。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