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算差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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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实在话,虽说想不到突然出现在这的会是猫又全宗,但如果是他的话,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强得乱七八糟、还有些喜欢耍帅、与肖素子很是亲近,所有的条件都十分的符合。

  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倒是有一点让陈宗翰感到气馁,没想到全宗强悍如斯,以前还以为慢慢的拉近了距离,殊不知,这点进步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他也不想想,全宗可是活了千年的猫又,岂是他这种小屁孩可以拿来比较的。

  失望之余又感到了兴奋,这个领域之宽广,足够穷尽毕生。

  “别叫这么大声,我还不至于忘了自己的名字”全宗在陈宗翰的伤口上洒了些消毒水。

  “痛”陈宗翰倒抽一口气。

  “我知道”嘴巴上这么说,可依然在伤口上用力一压,顺便搓掉一些死肉。

  “嘶”用气音表达自己的疼痛。

  “全宗前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宗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说,其实他想问的是,你的时间怎么可以抓得这么准。

  “远远的就感觉到这里聚集了一群鬼魂,还有素子以及其他修练者的气息,好奇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就只是因为好奇,就这样子摧毁了别人布了许久的局,还顺带把幕后黑手给砍了。

  陈宗翰还真的有些无奈,只能说倪恒的运气不好。

  “倒是你进步得真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呵呵呵”陈宗翰承认被这种宗师级的人物赞美,真的是十分得受用。

  “笑得有够难看,是客套话,懂不懂?”李师翊就是看不惯陈宗翰得意的模样,直接泼他冷水。

  “呵呵呵”谁理你。

  肖素子含笑不语,她对此也颇意外,自己的师傅很少赞美别人,不过陈宗翰的进步当真是可以用神速来形容,想当初一开始见面,连她的威压都无法抵抗,现在却是个能够并肩作战的战友。

  恐怖的成长速度,让肖素子也隐隐觉得警惕,自己是否松懈了?

  肖素子开口问说“师父,您过来的时候楼上有没有什么动近?”

  说的也是,闹得这么凶,没有人发现反而奇怪。

  全宗点点头“有些无聊的人,我叫人来处理一下”接着拿出陈宗翰见过的新款手机,接通后,嘱咐了下。

  “等你叔叔过来”肖素子点点头。

  肖素子的叔叔?好像就是那家餐厅的负责人,叫做什么肖濂的样子。

  这种家族的企业关系,就是这点麻烦,一群人的姓都一样。

  “那个…学姊的师父”让人意外的,开口的是李师翊,口气有陈宗翰从来没听过的吞吞吐吐。

  吃错药?发烧?少女怀春?陈宗翰满怀恶意的想着。

  可能是一不小心在脸上流露出心中的想法,被李师翊用眼角余光恶狠狠的瞪视,不过一面对全宗,就又换回她那一副唯唯诺诺、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种场面如果再在背景添上几朵樱花,就十足是个向学长告白的小女生,搅缠着的手,就是她的心情写照。

  “嗯?”全宗看向这个他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一个年纪小他几十倍的女孩。

  “就是那个…”搅缠的双手加快了频率。

  “那个…”

  肖素子也被李师翊的作态给吸引,不过根据陈宗翰对她的了解,她说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性。

  陈宗翰知道发展的阖上了眼睛,她还真是不累。

  “就是…”

  “…可不可以收我当徒弟啊?”

  果然。

  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不行”全宗回答得干净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能是吸取上一次被肖素子拒绝的经验,这一次的楚楚可怜作战就是个转变,不过仍然宣布失败。

  “你身上的功力虽然浅薄,但功法很适合你,根本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全宗说。

  “更何况我一向不喜欢收徒弟”

  听闻此话,陈宗翰疑惑的看向肖素子,她只是笑了笑。

  全宗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以他的身份,以他的修为,不知有多少人渴望拜入他的门下,不过他是个喜欢自由、讨厌麻烦的猫,他现在唯一的徒弟就是肖素子。

  如果他哪天心血来潮的话,广收徒弟,人数应该,不,肯定能够直接建立一个门派。

  题外话,全宗这辈子共收过四个弟子,只是前面三位都已经成为往日黄土,这也许就是他不愿意再收弟子的原因。

  看到李师翊要在自己的漂亮脸庞上挤出几滴泪水的模样,全宗再加上一句“哭也没用”

  李师翊摆出骗人用的灿烂笑容。

  “笑也不行…”

  即使是经历过了死亡的鬼魂,也对于魂飞魄散有着说不尽的恐惧,应该这么说,经历过死亡,会让人更加的珍惜生命,即使只是残留在人世间的执念,也是活着的感觉。

  死后成鬼者很少,大多数都直接前往冥府投胎,而这些执意要留在人世间的鬼魂,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可能会永远的消失,没有轮回,没有存在,归于虚无,这恐怕是最最可怕的一件事了。

  两百多只鬼,场面骇人,阴森森的模样再加上许多家伙死的时候卖相很糟,整个就是让人晚上作梦会不敢入睡。

  “谢谢”

  “万分感谢”

  “感恩”

  一群鬼魂向人道谢,虽说十分得难能可贵,但这场面实在是不大舒服。

  “不会,这只是我们份内的事”肖素子公事化的说,脸上没有表情,产生着距离感。

  一个满脸银灰色血液抱着小孩的鬼魂,慎重的鞠躬道谢后,就往上穿过天花板离开。

  一个轮着一个。

  不过其中也有些是所谓的厉鬼,在发威之前,都被全宗给轻易的抹除,实实在在的抹除了存在。

  群鬼飞离这间百货公司,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这里是个什么大凶之地,百鬼夜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鬼气开始消淡。

  事情落幕,只剩下最后的收场

  这件事的受害者只有几只不长眼的厉鬼、百货公司的墙壁地板、受了重伤的黑手倪恒。

  还有就是群鬼飞离时,百货公司的冷气莫名的骤降十度,让不少人一时不能适应,打了几个喷嚏。

  顺带一提,至从全宗的出现以及轻松击败倪恒之后,虎精与山魈们也都不敢造次,怯生生的围在坚冰旁,护卫着自己的主人。

  基于肖素子与陈宗翰都满身是伤,最后解释的工作就交给了李师翊,其他两人在就李师翊不清楚的部分做出补充。

  倪恒与李天曦的爱情让全宗的眼眸添了抹哀伤,曾经发生的悲剧有着旁人难理解的苦涩。

  爱到了极处,为之生,为之死。

  心中充塞着无言的谓叹,无声的让陈宗翰、肖素子、李师翊三人接触到了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世界,充满着无奈,在其中浮沉。

  “前辈,他们要怎么办?”陈宗翰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倪恒与李天曦,难道真的得让这个难能可贵的爱情,有着不完美的结局?

  “交给我们家的下场恐怕就是被锁在研究室,破解天人的秘密一直是人世间的终极课题”肖素子也不作做的直说,在群众利益面前,高贵的爱情实在不足挂齿。

  “可以不要这么做吗?”李师翊不忍的说。

  全宗思量着。

  由他来做决定,这里他最有说话权,也不会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带走吧,别交出去”全宗淡淡的说,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倪恒给他的感觉不差,而一旁又有三个明明是受害者,却又帮他们背书的年轻人。

  接着就是要找个地方摆那尊冰柱,肖素子的立场让她难为,天人的重要性堪比外星人,这感觉就像是一个研究陨石与外星文明的机构里,有人在家里偷偷藏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糟糕。

  陈宗翰也不行,总不能回家的时候跟老妈说: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捡到了一尊冰冻的雕像,超美的,摆在房间刚刚好。

  这感觉就像是个神经病,应该会叫救护车,把心爱的儿子送去精神病院疗养。

  所有人低头想着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角落。

  “我那里可以”李师翊弱弱的举手。

  其他三人诧异的看向她,她应该是所有人里最不适合的,毕竟她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虽说不想把倪恒他们交出去,但谁知道他们哪天说不定发神经,又想来组个什么聚魔大阵,那时后就必须有个人能够阻止他们,李师翊实在不是个好人选。

  “现在我一个人住,有很多空房间,一定摆得进去”李师翊看向众人,解释的说。

  “还是不大好”陈宗翰说。

  “真的”肖素子道。

  全宗点头。

  “又不会怎样”李师翊闹脾气的说“你们不会在上面加一些什么禁制之类东西,那不就行了”

  “禁制毕竟是死物”全宗说,另外两人附和般的点头。

  李师翊气呼呼的瞪视着三人,只是陈宗翰故意移开了视线,另外两个人根本没在怕。

  李师翊之所以想要摆在家里,陈宗翰极度怀疑只是收藏癖发作,或是什么更加奇特难懂的理由,不过陈宗翰不与理会,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这很有可能会危害到李师翊的性命,如果事情当真如此的话,还不如交给肖家处理。

  哪怕扔在垃圾桶,也比威胁到李师翊的性命好得多。

  一个不属于在场四个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我们可否发表一下意见?”

  原来是那个会说人话的老山魈,眼睛偷瞄着全宗,似乎在等带着他的首肯。

  全宗点点头。

  “在这之前,我想先为我的主人们感谢你们的不杀之恩”语毕,深深的且由心发的鞠躬。

  四人受这一礼后,表情也都比较和缓。

  直起腰来继续说“我们只需要一个栖身之所,可以的话希望能够不会受到人们的侵扰,虽然有些过分,但希望可以借这位小姐的居处,暂为处所”

  说完再度深深鞠躬。

  被指名了的李师翊,似乎很赞赏对方的眼光,接着又得意洋洋。

  相反的,陈宗翰闻言之后面色一沉。

  “我们知道您们肯定不会放心,因此”老山魈咬牙接着说“我们愿意以精血为誓,终生保护那位小姐,如有背弃忘义,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老山魈背后的年轻山魈与虎精点头表示接受这个提议。

  陈宗翰与李师翊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是很严重的事。

  陈宗翰轻轻推了一下肖素子的肩膀,低声说“他在说什么啊?”

  肖素子与全宗白了一眼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对面的老山魈也十分无言,亏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陈宗翰讪笑不已,尴尬万分。

  其实陈宗翰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个靠着魔主残魂才挤身高手,应该身为老师的大姊平常不是搞失踪,就是在玩电脑,根本没有认真的教过他任何东西。

  全宗解惑说“以精血为誓,代表着绝对无法违背的誓约,因为那不只深入灵魂,还会受到天地的制约,基本上这种血誓已经失传,想来是因为太不厚道吧”

  万非不得已,老山魈也不想这么做,但除了这个方法,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其他方式可以得到对方的信任,他愿意把李天曦与倪恒摆在高于自己生命上的第一位,所以为了他的主人,他愿意委屈求全。

  “也就是说李师翊只要遇到任何危险,他们袖手旁观或是故意放行,都会惨到不行?”陈宗翰问。

  “看起来是这样”全宗说。

  “看来,你多了两个免费的保镳”陈宗翰打趣的看着李师翊,浑然没注意到对面山魈们与虎精的苦笑。

  李师翊恍惚的看着他们,迷茫的点头。

  接着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山魈们、虎精和李师翊都在手掌上画了一刀,在陈宗翰好奇会不会血液感染的心态下,双掌紧贴着,再由他们吟诵咒文,虽然说除了老山魈其他家伙都不太会说人话,不过效果都是一样的。

  当然,一切都在全宗的严格监视之下,如有异动,立马就会被斩成两半。

  李师翊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他们三个的胸口中央都多了一点如血般殷红的红点,时时提醒着自己的誓约。

  现在才知道,老山魈的名字唤作大山,小山魈是小山,虎精是小虎。

  听说都是李天曦取的,由四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李天曦取名字的功力实在不怎样。

  他们跟随着李天曦都颇有年月,每个人与李天曦之间都有个故事,让他们肯不离不弃的理由,从天界跟随到人间,从荣华富贵到现在的穷途末路,他们都没有一丝怨言。

  甘之如饴。

  总算赶到的现场处理人员,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穿着警察服装的在驱散民众,有好几个水泥工在修补着破洞,一些专业的医疗人员在肖素子与陈宗翰身上检查伤处,不过由于两人都坚持不去住院,只能服些不知名的丹药,草草了事。

  所有到场的人都井然有序的分工,很是熟悉作业的运作,尽量让这里恢复成原状。

  虎精与山魈们在这群人出现前就在一阵闪光之后,回到了坚冰里李天曦的身上,一个挂在腰间的小香囊。

  在楼上的孟竹一伙人都有着大难不死的感觉,获救之后都决定去庙里烧烧香,跟他们分别后就跑去了天后宫。

  这些后勤人员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也没有面对死亡阴影的必要,但他们默默的付出,给的就是阵前将士一个有力的后盾,一个不需担忧的补几。

  前面的冲锋陷阵固然重要,但背后的支持也是不可缺少。

  离开了这一栋让他们印象深刻的百货公司,他们一群四个人决定去大快朵颐一番,一大早就东奔西跑,接着又连战数回,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就连李师翊这个非战斗人员也累得在椅背上小憩,更别提还带着伤的两人。

  顺带一提,现在开车的是全宗。

  车窗外的是看习惯了的街道巷弄与店家招牌,而刚刚却在不远处的一家百货公司底下大战了一场,强大的落差给人作梦般的虚幻感。

  这辆车的沙发椅怎么可以这么得舒服,陈宗翰沉沉的入睡。

  再度睁开眼,车里的时间显示是七点多,看来没有休息多久。

  伸个懒洋洋的懒腰,揉揉惺忪的双眼,前座的两人都已经醒了过来,肖素子闭上眼正在徐徐的吐纳,全宗转着电台,在找有没有什么音乐,李师翊还没醒来。

  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的睡相,与她十分不搭的安详恬适,有些青涩的面容上,没有了平常的冷漠或是蛮横,白玉般的幼嫩肌肤,网帽下的秀发,一幅未醒的仕女图。

  现在这个年纪就长得如此动人,不难想见她以后会如何的红颜祸水。

  这一刹那,如果说没有任何的动心的话,真的就不是个雄性生物,所以陈宗翰有一点着迷。

  只是注意到后照镜内全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陈宗翰微微脸红,别开了目光。

  “借一下手机”陈宗翰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和家里说一声要在外面吃,虽然说刚刚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毕竟穿出来的那一件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但身上的伤要怎么说服家里的人。

  真是麻烦,陈宗翰无奈的想。

  “有想要吃什么吗?”全宗问,这感觉好像是一个家庭的爸爸一样,就像是家庭出游,然后大家都玩累了,最后在讨论晚餐的去处。

  当然除了这个组合有点奇怪外,一只千年猫又,一个天才少女,一个被老鬼附身的自己,没想到最正常的竟然是李师翊,不过她的性格也很有问题,不算是个正常人。

  再加上里面还有两把锋利的兵器,绝对违反法律,但也绝对没有人在意。

  “不如,去学姊家好了”陈宗翰想了想,肖素子的家里不就是开餐馆的吗?

  “我反对”直接了当,肖素子在陈宗翰语音落下的瞬间就投下了反对票。

  陈宗翰满脸不解的探头到前座,肖素子对上他的视线说“吃腻了”

  这倒真的是个好理由,就算那家餐馆再美味,如果天天吃的话一样会腻味。

  最后决定去了一间附近吃到饱的火锅店用餐,这种店家的东西绝对称不上有多好吃,通常消费的都是些食量大的学生或是家庭,不过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类型可以补充消耗又可以放轻松的地方,实在是不错的选择。

  下车前,陈宗翰轻轻摇了摇还在睡的李师翊,“大小姐,起床了”

  “恩~”李师翊充满睡意的低哼,这也太充满诱惑了吧。

  陈宗翰勾起了一个念头,用手指轻轻夹住她精巧的鼻子。

  看到李师翊慢慢的皱起眉头,接着鼻子抽动,迫不得已张开眼睛,入目的是陈宗翰的奸笑,起床气加上逗弄母老虎的后果就是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真佩服她在车子这一个狭窄的空间能有这么灵活的动作,陈宗翰摸摸肚子闷想着。

  一群四人,两男两女,吸引着几乎十成的路人目光。

  两位美女自然不需多言,各个风情紧紧抓住了男性同胞们的目光,而帅气到发指的全宗则掳获着另一半的女性,陈宗翰无奈的跟着这三个帅哥美女代表,他的存在早就被群众们丢到了一旁的阴暗处,与空气一样的稀薄。

  “我以后绝对不跟你们一起出去吃饭”陈宗翰扫视完全场,然后闷闷的说。

  刚刚帮他们结帐的女服务生,视线从头到尾黏在全宗的脸上,如果不是在公共场所,陈宗翰敢肯定,她肯定会飞扑到全宗的身上…

  眼睛都成了心型…

  “有人在嫉妒”李师翊揶揄的看着陈宗翰。

  被领到店的最里面后,情况总算是改善了些,至少不用让街上的路人指指点点,如果店内的服务生可以不要这么热情的话会更好…

  “哼”陈宗翰懒得回话,用闷哼代替。

  肖素子浏览的菜单,用她独有的平静口气说“这样其实很讨厌”

  “对呀、对呀,有时候还会有无聊的人上来搭讪”李师翊似乎很高兴有人跟她有同样的感觉。

  两个女孩子打开了话匣子,平常都爱当无口女的两人,意外的说话热络。

  其实也不算意外,两女容貌相当,聪明的程度相当,也共患难过,平常的冷漠是因为自视甚高,但两人都肯定对方的能力,都站在同一条线上,成为朋友也算是理所当然。

  被冷落在一旁的两男,在火锅滚之前,还有段时间,陈宗翰开口问“前辈,化成人形可以选择自己的模样吗?”

  如果可以的话,陈宗翰有着充分的理由相信,电视上的帅哥美女其实都是妖怪。

  “不行,哪能这么随便,要的话你可以去学学幻术或变形术”

  “靠,我才没有这种需要”连全宗都在消遣他。

  “那个冰块,前辈有办法融掉它或是敲开它吗?”冰块当然是指李天曦那像冰棺的东西。

  “我是一个只会用刀的武夫,当然没办法融化它”全宗手摸着下巴思索后说。

  陈宗翰绝倒,武夫?宗师级的全宗说自己只是一介武夫,那其他用刀的人不知道是什么…

  “用砍的话,有点可能会砍到里面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看”全宗轻松的说。

  “那就试试看吧”陈宗翰也轻松的回答。

  两个无良的男人无良的讨论,反正砍的又不是他们。

  “你很没良心耶”李师翊强烈的驳斥陈宗翰,完全把全宗撇开,宗师的身分实在是大有用处,即使是蛮横不讲理的李师翊也要装做这个主意是陈宗翰自己拿得。

  不过也不排除是在寻陈宗翰开心。

  差别待遇,陈宗翰只能在心中呐喊,全宗在桌子对面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

  “火滚了”

  吃到饱,顾名思义就是吃到你撑,吃到你吃不下,甚至可以吃到你想吐。

  肖素子的食量不大,即使因为刚刚的消耗,也只比常人多出两倍左右。

  全宗刚刚也只是帅气的挥了一刀,吃了少少,看来并不大合他的胃口,多数时间都在调味他的佐酱。

  不过陈宗翰与李师翊的食量就真的十分惊人,叠到桌子摆不下,让服务人员发现取餐处的盘子不够,还跑来他们这里收。

  李师翊一个人吃得份量约是正常人的八倍,美女吃东西可以吃得这么多,吃相这么好看,身材还这么好,实在是罕见,就连肖素子也想问她究竟是怎么保持的。

  陈宗翰的食量在死后复生之后就剧烈的成长,刚刚的消耗几乎耗光了他的所有储备血糖与脂肪,连清了三四十盘肉,再加上许许多多的小点心与冰淇淋,搞得全宗怀疑他是不是他的同类,这么像个妖怪。

  之后收手来是因为众人惊讶的目光与老板哀怨的表情,不然他绝对可以再来个几轮。

  399吃到饱,硬是吃回了所有差额,还让老板的心在滴血。

  陈宗翰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吃他一顿。

  是夜,陈宗翰在一整天的忙碌后,总算是回到了温暖的家。

  跟家人轻松的聊天,暂时忘记所有的纷纷扰扰,专注在那份温馨的亲情上,与平常差不多的对话,同时也是一种亲密的习惯。

  身上的绷带与纱布在进门前就拆了下来,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只是不希望让家人担心。

  有趣的是,陈宗翰许多的伤痕都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只留下浅浅的疤痕,不近看还看不出来,至于其他的事,就在一阵插科打诨下给带过。

  关上客厅的灯后,所有人也都各自回到了房间,回到了安稳的梦想。

  除了陈宗翰之外。

  打开灯,带上门,大姊一如最近的推着滑鼠,在网页上看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我回来了”陈宗翰说道。

  “晚安啊”大姐看了他一眼,接着发现什么般的停下动作。

  打量着陈宗翰说“发生了很多事?”

  “恩”陈宗翰脱下上衣,站在衣柜的连身镜前,检查着自己的背部,没有一开始的血肉模糊,但肌肤上像是涂鸦般的伤疤,乱七八糟的展示着。

  “我的伤恢复得很快,快的简直是不可思议”陈宗翰说,虽然让他少了回家时被父母看到的尴尬,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恢复力。

  大姊飞到他的背后检视他的伤口,看了下又回到书桌上“你大量的消耗了你没剩多少的生气,过不久就会全都没有”

  陈宗翰点点头,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了,生气完全消失的后果,以及如何获得生气。

  比起这个,陈宗翰大字的倒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接连战斗。

  “大姊”

  “干嘛?”

  “我能够变得更强吗?”

  “不能吗?”大姊反问道。

  “可以吧”陈宗翰肯定的说。

  “那就是了啊”

  “我跟你说唷…”

  陈宗翰钜细靡遗的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大姐听,这时的大姊就是个良好的听众,让陈宗翰倾泄自己的情绪,也在一些小细节上提醒他。

  说到与虎精和倪恒作战的部分,陈宗翰的声音愕然停止,当时一幕幕的片段浮现在眼前,没有幽泉就失去战力,以及一阵强攻之后仍然无解的局面。

  在经过上一次的委托之后,他还以为自己变得很强,现在才发现自己在坐井观天,自己的实力实在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李师翊为他寻来了好几柄剑,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掌握到了剑罡的运用,如果…

  没有这些如果,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陈宗翰的祭日。

  倪恒的强悍已经让他无处下手,全宗的那一刀更是远远超过陈宗翰的想像极限。

  差一点,李师翊就会死在他的面前,要不是倪恒没有下杀手,他与肖素子都回不来了。

  刚刚和其他人在一起还能够忍住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但现在夜深人静,房间内除了他就只有大姊,无力感侵袭全身,他的自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只有现在,陈宗翰抱着棉被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枕头下。

  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时候,都有需要温暖的时候。

  大姊轻轻飞到他的头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难为他去接受这份残酷,要继承魔主的衣钵,完全是件九死一生的事,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比所有人还要强大,不然只会死在诅咒之下,而后成为其中一员。

  大姊温柔的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她能为他做的事不多,不够至少还能够陪伴他度过这个心情。

  人可以脆弱,但也必须走过这份脆弱。

  总算是整理好了情绪,陈宗翰抬起头来,虽是问句但充满着肯定“我根本没有发挥出在血色空间里的实力吧”

  一直以来他就充满着这一个疑问,在血色空间里敌人都强悍非凡,但自己却能够苟且偷生,而在现实中,对手明明没有这么的强劲,自己却不是对手。

  唯一的解答就是自己在现实里变弱了。

  “因为你在血色空间里的时候,哥哥的意识最接近你,也最容易影响你,而在现实中,哥哥的魂魄影响力有限”大姊思考下说。

  这解释了两边的情况差异,看来在被诅咒折磨致死之前,自己说不定会在现实里先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我想要变强”话语中写满着决心“大姊,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变得更强吗?”

  不论是在血色空间还是现实中,只要有一边变强,另一边也能够跟进,所以活命的首要任务,就是最大极限的变强!

  “你今天不是要治一治诅咒吗?”大姊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每个星期六晚上现在成为陈宗翰上战场的日子。

  “把项炼拿下来,我把它与紫仙玉弄在一起”大姊现在虽然没有任何作战能力,但炼器倒还是做得到的。

  “至于你说想要变强,等你活着回来之后我在教你个几招,还有记住,记住你在里面时的感觉,那会让你受益匪浅”

  简单来说,就是去学习魔主的习惯,去记住自己身体的感觉。

  今天虽然累了一天,但不能就这样窝到被窝里去,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该战的还是要战。

  抖擞精神,活着回来最重要。

  无相意境,血色空间,熟门熟路。

  陈宗翰有意的感受之下,发现自己真的很是不同,就连幽泉也锋利非凡,身体轻盈,充满着源源不竭的力量。

  拳头在空中一挥,破空声如同闷雷,无法想像这随手一挥究竟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不仅仅是修为,就连同心境也不大相同,少了点年少的不沉稳,多了点大风大浪后的从容,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就是魔主的影响吧。

  一直以来陈宗翰都没有去思考过关于魔主的一切,只知道他是个强倒逆他的超BOSS角色,但对于他的一切都不知道,虽说两者都已经合二为一,但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也许该找个时间听大姊说说往事。

  血色空间里永远都是这幅风景,风吹过了萧索,干枯的荒野,偶尔点缀着骸骨与尸首。

  幽泉今日出乎意料的安静,也许是注意到了陈宗翰正在整理思绪,不想打扰的缘故。

  闭上眼,要把这一刻的感觉牢牢记住,记住这一份强大。

  沙沙沙。

  轻索的脚步声,一群打扮各异、长相各异,却都拿着可以称作是剑的兵器。

  所谓的剑就是尖顶两边开锋的武器,眼前几十把都符合这个大框架,却也都各不相同。

  一个成人大小的巨剑、一把柔软如鞭的软剑、剑尖如锥的怪剑、柄上两把剑的奇剑…

  像是个古今中外的剑博览会,唯一不同的是,博览会上的兵器应该放在展览柜里,而不是指向同一个人…

  稍稍一数,约有五十个人,应该说是五十名用剑的高手。

  人数不多,但总让人觉得凶险更胜以往。

  古人云:百日棍,千日刀,万日剑。

  可见习剑是如何困难,一个真正能把剑用的得心应手者,岂会有一个弱者。

  五十个高手只是稍微的流露出一丝丝剑意,但加总起来很是惊人,就如同面前悬着五十把闪着冷芒的利剑。

  没有无谓的开场白,用剑与剑的交锋来问候,赌上性命,让对方倒卧血泊。

  一把薄若纸张的剑,快的像是风在游动,用它的剑锋在陈宗翰身上快速的留下细到难以察觉的血痕。

  有快剑也有慢剑,慢的像是蜗牛在爬,凝聚着的气劲缓缓的推进,慢,是因为里面的夹带的力量过度强化。

  连刺三剑,陈宗翰险之又险的偏头闪过,脸颊被剑气震得隐隐生疼。

  每把剑的剑质都不同,各有各的独到之处,每一击都把陈宗翰推向地狱一步。

  触目所及都是剑的身影,一个挪步,原本站的地方出现一条深几尺的巨大裂缝,幽泉一闪,却是一个落空,对方就地一滚,移出幽泉攻击的范围。

  幽泉才刚出手,一条如鞭子般的流光,直接击中陈宗翰的腰间,画出一条血线。

  凶险,非常凶险,在场没有一个弱者,还是不要脸的五十打一,而且还是一起上。

  幽泉扫出一个剑罡,却被对面两人给一起出手而消散。

  越在绝境,潜能越是能够成倍激发,生死一线的战场,每一瞬间的转圜更是耗费了全部精神。

  头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把剑这么使,剑的领域无穷尽,每个人得剑技都有着不同的风格。

  在夹缝中求生存,面对着无数的剑气侵袭,陈宗翰异常的冷静,即使心中再炙热,脑袋也必须冷静。

  战斗不仅要用力量,更需要脑袋。

  嗜血的剑,正在舔血。

  身体像是脱离了一般,神志在观看着本能的发挥,血脉与经络运行着没见过的法诀,某中深植在心中的东西正在觉醒。

  一道道的剑罡混着各自的性质,袭向陈宗翰,而他却在这个刹那捕捉到了每一剑的本质,与破绽。

  陈宗翰的意识似乎沉睡,在高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妙绝颠峰的动作,架开一把把想要报仇的剑身。

  杀戮意境有了点开头,无数的血水镕铸其中。

  陈宗翰用心的体会那种无法言传的滋味,幽泉与灵魂真正的融为一体,那种玄妙在一个平衡上的境界,充斥在陈宗翰全身的毛细孔。

  魔主的意识从来没有这么的清醒过,幽泉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无数次的战斗之后,一点一滴的改进而成,用经验与最小的功夫,达到最强的杀伤力。

  皮肤在发烫,有种力量无法驾驭,直逼体表的感觉,血、骨、肉也在同时不停炼化,由内而外得不停改变。

  幽泉艳红,双眼妖异,浑然不像一个人类。

  幽泉与巨剑硬碰硬的交锋,双方的力量震起无数烟尘,手臂的肌肉鼓胀。

  松手一带,对方在这一刹那往前微微一失去平衡,陈宗翰修长的左手已经握成了拳,崩开剑手的心房。

  比剑,不只是比力,也要比技。

  五十对一的不平等战斗,技巧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不能给对方一拥而上的机会。

  凌厉的一削,削掉欺身的剑头,旋步反身一划,又是一颗大好的头颅。

  幽泉的剑身密布着一股如血般的虚身,以剑意与杀意为髓,再以真气为骨,延伸成了崭新的神兵利器。

  在大混战中,距离实在是太过重要。

  气势凝成了股势压,压抑着所有的敌人,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花多一分气力来抵抗这股势压,这是专属于强者的压迫感。

  已经不仅仅是在厮杀,更是在其中蜕变着,修炼着,修魔。

  修魔,是唯我。

  魔,是逆天而行,唯我独尊的最佳演绎。

  修魔的方法很多,但同样的都十分的危险,入魔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本性。

  在血色空间里,陈宗翰不只在沉悟剑技,同时也在对心境开始产生突破,第一步的心灵沉沦是修魔的起步,接着就是开始提升属于魔的实力。

  就连陈宗翰自己也不敢置信,站在一群尸首与断剑的冢上。

  一方面心情平稳的像是理所当然,另一方面又激动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陈宗翰与魔主的残魂还没有完全相容的缘故,有时就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出现。

  但比起探究这个问题,陈宗翰站立在这片狼藉之上,回想着,想要完全把握住刚刚战斗时的感觉,反刍咀嚼,不放过任何一毫。

  风依然刮着,带起浓重的血腥味。

  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仍然闭上眼,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刚刚的那一战。

  三维空间的变化,无限的推衍之下,有着无穷的招式。

  活着回来固然让人高兴,但学到了这一课更是让人欣喜欲狂。

  “宗翰,还在睡,吃饭了”楼下传来妈妈的叫唤声。

  无奈的睁开眼,十二点半,原来已经错过了一餐。

  “下去了”

  下午决定好好吸收昨晚的东西,还有大姐用的戒指已经搞定了,从粉红色变成深紫色,造型也成为一个勾玉,总算不再娘娘腔。

  用掉之后紫仙玉倒还剩下不少,和幽泉祭刀、面具、TNT炸弹一起摆在抽屉的最底层,话说,自己房间怎么会充满着这么恐怖的东西…

  “我昨晚想了下,决定教你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大姐摆起老师的架式,老气横秋的说,陈宗翰乖学生般的跪坐。

  “首先是“敛气”,因为你身上的死气问题一天不解决,就有可能哪天就被别人除掉,所以学着收敛自己的气息先”

  陈宗翰十分赞同的直点头。

  敛息,法门很多种,殊途同归,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息,一般而言会特别下功夫去修练这个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家伙,或是职业方面的需要,例如要隐身去干掉某某人之类的…

  刺客与杀手的必备技能,与正大光明无缘招式。

  “你还真不是个好人呢,从骨子里就不是”大姊在教授他方法之后,很是赞同自己想法的说了出来。

  因为陈宗翰一次就掌握住了个中的诀窍,屏住自己的气息,融入周遭的情况,像是云烟一般的飘忽,给人难以捉摸的朦胧感。

  “你真是个偷鸡摸狗的料子呢”大姊再次赞叹,这份屏息的功夫已经可以媲美专业刺客了。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话吗?”陈宗翰哭笑不得,自己有这种天分到底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自己的天职竟是个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刺客,或是小偷。

  “不不,你可别小看它”大姐讲述说“刺客是个很讲究天分的工作,敛息可是许许多多人无法跨越的一道天阙,没有隐藏气息的能力,就别想成为一流的刺客”

  这样说还差不多,安慰了下陈宗翰小小受伤的心灵。

  当刺客,或是说当贼,都是很有前途滴。

  敛息既然轻易的就搞定了,就直接教陈宗翰另一项大姐认为该学的东西。

  “缩地”大姊说。

  缩地,一开始其实是某种空间类的法术,缩地成寸,距离不再成为问题,而后慢慢的演变成了某种武学,指的是快速倒像是施了缩地法术一般。

  缩地,在经过大姊的解释之后,与其说是某种法门或是招式,更像是单纯一些的踏步法,收缩剧烈的震动而快速到让人以为原地消失。

  听起来就很厉害,但脚力的要求也很是厉害。

  一听到这么有趣的东西自然会想要试一下,陈宗翰不可能在房间里试,而就跑去了附近一个很少人去的公园,里面树也不少,找个角落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大姊飘在空中指点着陈宗翰的施力方法“不是用力的踏地板,那只是蛮力,要在一秒之中在同一个点连踏个几次”

  陈宗翰听得懵懵懂懂,连续的踏步,水泥地上多出了一个窟窿,别说是前进,根本脚就陷了进去。

  “动作小一点,快一点,重点不是踩,是震,然后踏”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什么东东啊?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地上多出了无数的窟窿,破坏了这一片的景观,可城过仍然是零。

  相比学习敛息时的天分,陈宗翰很明显没有学习缩地的天分,一直搞不懂大姊到底是在说什么,可大姊也只能言传,无法身教,一个幽灵根本踏不着地。

  “你真笨”大姊用一个看着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

  反正现在什么没有,时间倒是不少,陈宗翰干脆就照着自己的感觉去摸索,一次一次的尝试。

  一直到夕阳西下,差不多该回家吃饭,这附近也已经到处都是洞,他只成功了一次,而且还是大姊勉为其难的点头说差不多。

  即使只有一次成功,陈宗翰倒是兴奋异常,因为那份速度确实惊人,如同迅雷一般,快且充满着爆炸力,也隐约懂得什么是,收缩剧烈的震动,应该说是压缩后的爆发力。

  这份力量与速度的结合,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研究。

  一整天都拿来不务正业的下场,就是隔天的考试又挂了一个超低分,话说宗翰的成绩虽然不是强项,但也不至于会这么凄惨,就连老师也不由得念上几句,唤起了陈宗翰的愧疚之心。

  更重要的一点是,校庆之后就是期中考。

  高中二年级的学校生涯,就一般人来说就是恋爱、社团、学业,而现在这三者都开始离陈宗翰越来越远,陈宗翰看着笑脸盈盈的蔡仪婷如是想着。

  桌上课本是看也看不懂的机率、排列组合,陈宗翰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抽签的时后不管先抽后抽机率都试一样的,明明先抽的人比较有利?

  李师翊这几天不知道过的怎么样?陈宗翰用笔了戳下她,她还是板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还是说了句“干嘛啦”

  “这几天,你家还好吗?”当然是指倪恒他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也没怎么样,那层冰我用铁槌怎么敲都没有用”她的脸上似乎有些气馁,也不想想那种东西是用铁锤可以敲得下来的吗?如果可以倪恒干嘛不惜犯众怒也要这么干。

  “我是指你和大山他们”

  “很好啊,他们比你称职多了,还会教我一些功夫”

  好就好,干嘛还要讽刺一句,陈宗翰决定低头继续与数学奋战。

  不过李师翊来了兴致,不理会陈宗翰一副要用功念书的装模作样,炫耀的说“大山还说他可以教我一套天剑门的基础剑法唷”

  大山不知道跟着李天曦多久了,会这种东西也不奇怪,这不是陈宗翰会注意的点。

  而是天剑门的剑法!怎么说天剑门也是神洲的门派,在加上门派名字还这么的嚣张,威力应该也不同凡响吧。

  李师翊不怀好意的盯着陈宗翰,似乎早就意料到陈宗翰一定会上钩。

  陈宗翰故做轻描淡写,说“那个,大小姐,怎么说呢?我们虽然没有认识很久,还不满一年,但也算是一起患过难,之前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你就和我分享一下,那套什么剑法的,不为过吧”

  “蛤?之前不知道是谁一直推三阻四,还一副看准别人有求于他,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怎么现在就说了另外一套?”

  现在到底是谁看准了别人有求于她?谁嚣张跋扈了?

  “怎么说呢?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躁进不是什么好事,揠苗也不会助长的”

  “说得对,贪多也会嚼不乱,还是集中于一个项目就好,什么剑法的就忘了吧”

  “靠…”

  陈宗翰很明显的败了,唇枪舌战不如人,对手还是个女生,败得很彻底。

  “你读的怎么样了”决定转换一下心情的陈宗翰,凑到了朱士强的身边,他脸上眼镜之前换了一副,变得有些书香气质,不知道对于功课有没有什么用处。

  “我平常要打工,回家还要照顾妈妈和妹妹,根本没什么时间读书”朱士强头也不抬一下,语中的意思就是他现在要用功,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陈宗翰意会后,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跑掉。

  王志豪的成绩一直都很不错,陈宗翰也不理他现在跟班上的女生调笑,拿本书就凑到他身边要他帮忙解答。

  王志豪身为他的朋友,身为他的死党,没有给他一拳已经很不错了…

  用眼神清楚的表示,别来给老子打岔。

  有时后熟人也很方便,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就够了。

  到处碰壁的陈宗翰只能默默的回到座位上,最后是老实的好人,程轩华帮他解除了课业上的疑惑。

  死党还真是靠不住,陈宗翰心想,尤其是在他现在写着考卷的时后。

  陈宗翰下定决心,考期中考当天,他一定要带他作弊的好帮手,大姊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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