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11号我人已经在阿囉哈车上了,这就提早发吧。
看在我明天考基测的分上,这篇就当成暖笔。
生日快乐亲爱的,别说我亏待你啊。
还有,文里的瞳枫是单独的个体,跟那些我文章里的瞳没有半点关係。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关于一个少年,以及一个少女。
地点不是浪漫的城堡花园,而是垃圾遍地的流星街。
“我说……飞坦,你要加入幻影旅团?”
说话的是一位少女,乌黑的长髮,墨色的双瞳,典型的东方脸孔。
她坐在垃圾山的最顶端,随意翻着手上破旧的杂誌,问着身旁的少年。
“库洛洛很强。”他只说了五个字,简单易懂。
那是和男人性格一样尖锐的声线,飞坦,流星街D区排名前十的新面孔。
他深蓝色的头髮长期沾染着灰尘而掩盖了色泽,因此,瞳枫很喜欢下雨天。
她说,飞坦乾净时的髮色就像是流星街居民心里那抹深不可触的一场美梦。
对了,瞳枫是一开始发话的那位东方少女,飞坦的旧识。
他们认识好久了,仿佛自从有了记忆,那人的身影便已经存在于脑海里。
因为太熟悉,甚至用不着太多言语,瞳枫一直懂得,流星街并不是飞坦的全部。
“那你就去吧,打倒了库洛洛再回来。”
装作瀟洒的挥挥手,她说。
飞坦倏然起身,细长的金色双眸冷冽看向她:
“那就等那一天。”
“什么?”
“在库洛洛没被我亲手打倒之前,我不会回来流星街。”
“……这样啊……”
瞳枫眨了眨眼睛,自己,似乎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呢,也难得飞坦居然听进去了。
“我该说什么呢,我等着你团长的死讯?”
风似乎变大了。
瞳枫的笑容被风吹得模糊起来,至少在飞坦眼里,称不上是愉悦。
他以为瞳枫一定会闹说要跟着他,像小时候那样。
飞坦突然在心里对自己冷笑。
多少年了,他还是下意识把瞳枫当成整天跟在他后头东躲西藏的小女孩。
分明,时光已经前进了好多年。
……
“啊,下雨了呢。”
雨点,一滴,两滴,打在每个角落里。
没有人会闪躲这场恩赐似的雨。
黑色的污水从他们身上缓缓流下,这便是流星街居民所谓的洗澡了。
没有毛巾,没有沐浴乳,只是单纯的让雨水冲刷。
瞳枫静静的看着飞坦,从头到尾,仔细的看着他。
即使别人都说流星街是个罪恶的城市,她却打从心底认为,他们只是虔诚的遵守此地带着血色光芒的教条。
“我就说吧……”右手轻梳飞坦靛蓝的头髮,瞳枫笑了,”果然很漂亮……”
飞坦只是皱眉,并不说话。
后来,飞坦走了,依照他自己所说的,在没有打倒库洛洛之前,不会回到流星街。
瞳枫也没有离开,依旧在D区过生活,这倒不是为了等飞坦。
与蜘蛛相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星街居民,流星街就是她一个人的所有。
她不是不强,只是对凡事无慾无求罢了,想活下去,已经不再这么的困难。
当她又划过了一个人的脖颈,感到的只是麻木。
“嗯,飞坦到底什么时候打败库洛洛啊……”
她抱怨着,踢了踢地上毫无生气的新鲜尸体,像是喃喃自语:
“吶,你知不知道飞坦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当然,回答她的,只是沉默。
又过了好多年,流星街也下过了好多场雨。
偶尔,下过雨后,或是在雨里,瞳枫仿佛会看见飞坦的身影。
再也没有一个人比飞坦更适合雨天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期望过什么,而她眼里的飞坦,总是一次又一次变成了雨中的幻影。
难道流星街的人真的注定要一辈子重覆的失而复得么?
她想,只是,没有答案。
“喂,女人。”
又是雨天,又是恼人的幻觉。
“干嘛,矮子,我现在忙得很。”
瞳枫也认为自己越来越剽悍了,居然能与幻觉对话。
怎么可能在现实里叫飞坦矮子,又不是疯了。
下一秒,她被掐住了咽喉,好像有什么散落了一地。
“几年不见,胆子变大了不少啊。”
依旧是那样冷冷的鼻哼,当初尖细的嗓子如今多出了一分成熟的低哑。
“……飞坦?这不是幻觉?”
“如果你认为幻觉能杀死人,我就是。”
“咳咳……你介意先放开我么?”
大口的呼吸,雨的味道瀰漫了肺部,”你干掉了库洛洛?”
飞坦的声音很闷,带上了怒意,”没有。”
“啊,那你为什么回来?”
“……今天是你第三十个生日,老女人。”
瞳枫这才看清,散落一地的,是路边摘回来不知名的野花。
“派克说,女人生日送点花比较好,你捡一捡,回家插花瓶。”
“……喂,你说谁是老女人?”
印象里,飞坦年纪似乎还比自己大上一些。
“瞳枫。”
“嗯?”
相当不情愿的,或许是不熟悉,飞坦的耳根似乎微红,“生日快乐。”
说完,他一脸僵硬的撇过头去。
他没看见,瞳枫一边捡花一边笑,那一脸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