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和钟灵儿来到了南京。
既然有这么热闹的去处,钟灵儿似乎没有不去的理由。她不管自己能不能去,反正自己想去,公孙长亦无不去的办法。
是以公孙长和钟灵儿乔装一番——两个相貌上佳的公子哥,就此去了秦淮河。
秦淮河还真是名不虚传:夜幕之下,灯光点点,画舫悠悠,人影绰绰。舞妓身段曼妙,歌女甜喉摄人,丝竹金声宛转悠扬,令人心驰神往。
生意人当然也格外繁忙。公孙长和钟灵儿一路走来,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公孙哥哥,男人为什么总爱到这个地方来”?
“这——”?公孙长语塞。
“你是不是早就想来了”?钟灵儿鬼笑道。
“哪里,休要取笑”,公孙长正色道。
“难道乞丐也要让人施舍嫖妓”?钟灵儿倒直言不讳。
“哪里有的……”,公孙长正待反驳,他就看到两个乞丐在转悠。
这倒奇了,公孙长暗想。
突然,在较远的偏僻处,几串灯笼映照下有一处所在。
天下银号!
这里竟然有“天下银号”!公孙长顿时来了精神。
尽管是深夜,尽管偏僻,还是有人进进出出。
门前竖着一块告示,上书:通兑,典押,放利。业务倒多样化。
突然之间,公孙长觑见一个乞丐摸样的人从里边走出,一闪而没,公孙长甚为纳闷。
银号内还真是生意兴隆,有的在柜外长椅上坐着品茶,有的在柜上忙着谈生意。
“哟,张老爷,好久不见,今晚是兑,是押,是……”
“李公子,好神韵,有好事了吧……”
“小五哥,不怕嫂夫人了”?
……
再看时,柜内清一色女伙计,全部妙龄少女。迎来送往,收放业务,异常娴熟老练。
“两位俊公子第一次来吧”,一个伙计立刻笑迎公孙长和钟灵儿道,“是兑换,还是典押”?
“哦——”,公孙长显然只顾打量,观察,未及有此一问。
“啊,是兑换”,说着,公孙长取出两片金叶子递了过去。
“果真好货”,伙计赞道,“不过,这恐怕不够见着‘万花羞’阮玉姑娘吧”。
“哦?需多少”?公孙长好奇地问。
“听曲儿倒还差不多,要想和‘万花羞’阮玉小姐品茗对歌,至少还需四片这样的货色”,伙计神秘地说,“不过,若公子有艳福,倒可分文不费”。
伙计很热情,不过另外一个人显然不大高兴。
“惭愧……”,公孙长正待说话。
“别磨蹭,快取银子吧”!钟灵儿冷冰冰地说道。
她显然打翻了某个坛子。
“好咧——,纹银一千两”,伙计吐了一下舌头,朝内室喊道。
“公孙大哥,伙计长得不错嘛”,一出门,钟灵儿对公孙长道。
“的确不错”,公孙长随口道。
“大哥是不是想和人家聊到天亮?哼!”钟灵儿终于生气,独自一人快步朝前走去。
“这,这,这从何说起”,公孙长终于醒悟过来。
“唉!唉!小妹,你忘了焦镇的‘天下银号’?我只不过想打探一下而已”,公孙长追上小声说道。
“鬼才信呢”!钟灵儿不依不饶。
“伙计虽然漂亮,但和小妹比起来,就像母鸡见了凤凰一样”,公孙长反应很机灵。
“呸呸呸,口是心非”,钟灵儿终于笑起来,笑得异常甜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肯拍,拍的是地方,拍得响,效果总不一般。
对于女孩子,一句巧妙地奉承,要低五马车解释和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