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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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妇人是吹雪山庄八大院主之一,因其夫胡苗亦为山庄院主,故此别人都称她作“胡夫人。”她自幼追随凉州乱雪峰冰真人学艺,後因与门下师兄发生私情而双双叛逃,投入了吹雪山庄。

  不想没过两年胡夫人便与胡苗奸情火热,不可收拾。於是胡苗设计害死其师兄,胡夫人竟连一滴眼泪也没落就欣然投入现任夫婿的怀抱。这事若发生在其他地方必为人不齿,但在吹雪山庄里却属司空见惯,不少人还私下里豔羡胡苗豔福不浅,老来娶了一房娇妻。

  胡夫人年轻时也确算是惹火的尤物,杏目柳眉,娇小玲珑而风情万种。可惜岁月无情,眼见是五十多的老妇人了却偏偏还要做少女打扮,一层粉底在脸上涂的比窗户纸还厚却也掩不住眼角额头的皱纹。一身五彩斑斓的紧身衣裳更是将她日渐臃肿的体态衬托的“曲线玲珑”,一摇三晃。

  日子久了胡苗难免生出墙外摘花的贰心,可经不住河东狮吼的一哭二闹,更怕她拿著这些事情去找雪英哭诉,头大之下忍不住懊悔自己当年又是何苦?

  这回雪影到衡城府寻仇原没带著胡夫人,可她一听说胡苗要来便又找到雪英哭闹。那雪英早年也人老心不老,暗地里分了胡苗一羹,如今面对旧情也硬不起来,只好答应胡夫人也随著胡苗来衡城府。

  一路胡苗见别人花天酒地好不快活,自己娇妻在侧却只能望洋兴叹,苦不堪言。这胡夫人倒在无意中为世间消除了不少的罪孽,却是她自己也没想到。

  却说雪影正在洛神镖局的前厅设宴招待九州九妖之一的神鸦上人,推杯换盏之际後院却响起隐约的喊杀,惊疑之下便命胡夫人遣人去打探。胡夫人刚到门口吩咐下去,就听见有人回答道:“不必查了,告诉雪影,债主上门来了。”

  胡夫人一惊,朝说话方向瞧去,门前已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走在最後面的一个手上吊著绷带,多少有些眼熟,应是镖局里的夥计。可是前头两个少年葛夫人无丝毫的印象,也不晓得是打哪里钻出来的?

  她见方才说话的少年身材修长,眉清目秀,虽然衣著朴素但器宇不凡,倒似个世家子弟。顿时眼睛一亮也不计较对方言出无状,妩媚一笑问道:“这位小兄弟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不晓得你们又是哪门子债主?”

  上官阳见她徐娘半老尤自卖弄风骚,心头不禁生起厌恶,冷冷道:“叫雪影出来,小爷没空和你这妇人一般见识。”

  “吆,好大的口气啊,”胡夫人摇摆水桶粗细的腰肢,“花枝”乱颤的走到上官阳跟前笑道:“却不晓得小兄弟高姓大名,找我们二庄主讨什麽债啊?”

  一股浓郁的香风钻入上官阳的鼻中,初不觉得什麽,可没片刻脑袋里就是一晕,体内真气受那迷香刺激迅速生起,浩荡如长川大流,瞬间将毒气逼出体外。上官阳一个疏忽险些中了胡夫人的诡计,心头怒气顿起,喝道:“好毒妇,敢用奸计害我!”右拳挥起,宛如裂石崩云,一式二十二字拳中的“道”字拳直轰葛夫人面门。

  胡夫人暗地施展“乱花迷眼香”原本以为上官阳会闻风而倒,令自己手到擒来。岂知眼前少年非但没有倒下去,反而生龙活虎朝自己打出威猛无伦的一拳,禁不住大吃了一惊。

  她哪里晓得上官阳年纪虽轻,可仙家修为已在己之上,更兼得体内有北斗金丹与素问丹护法,早是万毒不侵。这乱花迷眼香虽是厉害,却也伤不到上官阳分毫。

  胡夫人促不及防下惟有闪身飞退,堪堪躲过,那上官阳的拳头最近时距离她最是自诩的鼻尖仅差了半寸,顿时惊得她一身的冷汗。可那罡风激荡岂是易与?脸上开花的厄运暂且是逃过了,头顶诸多的发饰却在拳风里一一断裂,丁零当啷的落下。胡夫人满头长发立时散落,直披到腰间,远一看便如女鬼一般。

  没等她喘息定神,上官阳左掌立起如刀,“道”字诀的第二式变化如鬼斧神工,当头劈下。铁掌虽未杀到,可那漫天的罡风已激的胡夫人发丝寸断,犹如柳絮横飞。

  胡夫人吓得心神俱丧,暗道:“这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恁的厉害!老娘一个托大便要栽在他的手中。”当下也来不及祭出腰间冷霜双刃,只得奋起全身的功力双掌一翻硬架出去。

  在她心目中尽管已认得上官阳厉害,可终究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那真气修为亦远逊自己。满以为自己双掌封出定可震的上官阳少说横飞数尺,哪里料想“蓬”的一声接下,只觉得对方掌上传来醇厚无比,偏浩荡如川的浑厚掌劲,迫得她体内真气倒转,反噬丹田,脚下更是如无根之浮萍连连踉跄而退。

  这下胡夫人魂飞魄散算是真领教了上官阳的厉害,她的双掌几乎麻木,胸口真气积郁如鼓胀的气团不得舒解,激得喉咙口一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此刻的她乱发飞舞,衣裳带血,面目狰狞之下再无半点风韵可言。

  大明在後为上官阳压阵心中也是诧异,他尽管和上官阳朝夕相处那麽多年,可除了剑会上见上官阳祭起天玄金蜈的冷光伤了杨伟,就没真见上官阳出手对敌过。如今看上官阳一套拳法用的纵横跌宕,只两拳半招就把胡夫人打得狼狈不堪,心中不禁无限欢喜,同时也暗道:“原来上官小哥果真了得,看来我也要更加努力了!”

  大黄更是看的心旷神怡,扬眉吐气,要不是手伤了早就拼命鼓掌,就是这样也把喉咙给叫破了。

  上官阳恼胡夫人阴险歹毒,出手更不容情,他右拳再次挥出,当胸直捣中宫。这“道”字诀五式拳招全是直来直往,大开大阖,是拳法中变化最少的几式之一。但大道无双,深得“道”字内意,最适合在对付修为相若或有不及之对手时大力强攻,取得速胜。

  胡夫人原非庸手,身为吹雪山庄八大院主之一自有不凡技艺在身,正常情形底下施展出冷霜双刃与上官阳缠斗上十几个照面也不是不能。可上手暗算不成被上官阳反客为主,顿时乱了阵脚。

  忽听脑後响起尖锐刺耳的呼啸,一团金光挟著滚荡杀气而来。胡夫人心中一喜,虽未回头却也晓得是夫君胡苗的“烽火双轮”前来助阵。

  上官阳面对厅门自是看个真切,见里面一左一右飞出两道弧光,一对直径在两尺八分的金轮耀著团团火焰声势惊人的朝自己撞来。这金轮外沿尽是锋利的锯齿,里档倒有三个可容一手端握的把手,在空中飞速转动。

  可要上官阳前功尽弃,舍下胡夫人去应付烽火双轮又如何能够?他刚要祭起背後雪阳剑应阵,却听身後头的大明叫道:“上官小哥,我来!”

  话音未落,古朴无华的焚日剑亮鞘而出,大明念动真言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飞光自上官阳头顶掠过。原来他虽关注著上官阳的战局,更留心周围有人会加以暗算,故此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若说大明平日浑浑噩噩或许是真的,但每遇要紧关头他必全神贯注,本色尽显。

  但听“当、当”两响,空中爆开两团耀眼的金光,那焚日古剑在大明驱动下势如破竹,连挑烽火双轮。只见得火星四溅,乱风迭起,烽火双轮发出呜咽之声徐徐倒飞,不仅光华黯淡,那唬人的火焰更是踪影皆无。

  大明破了胡苗的双轮去势不休,剑化作人,人直如剑,如经天长虹直挂胡苗的头顶。

  这胡苗的双脚刚落到门口,就见到自己的烽火双轮被大明挑飞,气机感应之下心头如遭重锤,尚未缓过这口气来头顶心上剑气纵横,竟是大明杀到。

  好在他的修为比其妻高出不少,双手一翻竟从腰後又取出两只烽火金轮,奋起全身修为硬接大明来剑。

  “当“的闷响,胡苗受不住大明御剑的巨大冲击,朝後连退九步,脚下的青砖竟碎成齑粉。饶是这样,他的眼前也是一黑,险些双轮脱手。他可不晓得,大明的修为尚在上官阳之上,单论浑厚沈稳怕尤有过之。这下硬拼,果没讨得好去。

  大明也是身形一震,人在空中脚踩平步,稳稳飘起,正让过从被後射来的另两只金轮。

  胡苗将双轮收回手中低头扫了眼,不由心下大痛,原来这烽火四轮上锯齿断裂无数,灵性也是大损,“太虚真火“的威力几乎折去了一半。

  还没等他叫骂,那边传来胡夫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团肉影正朝自己的怀里撞来。却是上官阳得大明拦截下胡苗,心无旁骛之下一连将“道”字诀後面两拳一掌如长河大浪滚滚打出,胡夫人心神失守终被上官阳一拳命中,吐血飞出。

  胡苗忙将夫人揽入怀中,可低头一看胡夫人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已无进气了。他终究与胡夫人有三十余年的伉俪之情,眼见到妻子殒命怀中,忍不住仰天长啸,瞠目恨视上官阳道:“小鬼,我与你拼了!”

  激怒下再管不得许多,口中真言念动,背後亮起一道冲天金光,手中腰间,七只烽火金轮腾宵飞起,在半空里载浮载沈,列成北斗七星的模样。一时间狂风大作,血腥扑鼻,天上的日头也被这金轮遮住半边,发出血红的光彩。

  这“七星冲宵”胡苗已多年不用,近年更是少有出动五轮以上的情况。但妻子横死眼前,金轮又受毁伤,他也被激起凶性拼得耗损二十年修为也要毙上官阳於掌下。

  此刻大明已飘然落地站在一旁,焚日古剑纳入鞘中不见。厅口又多出四个人来,当先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可体态硬朗,满脸毛发,鹰鼻狮口,穿著一身血红的长袍,正是吹雪山庄的二庄主雪影。

  在他身侧只站著一人,瘦小枯干的身型,尖嘴猴腮,面堂紫黑,一对小耳朵笔直的竖起,光光的脑袋上寸发不生。他身著黑色袍服,背後鼓鼓囊囊不晓得藏了什麽东西,高高耸过肩膀却隐於衣裳之内。不用介绍,这自然就是神鸦上人了。

  他号称九州九妖之一,横行於汉州地界,与雪英兄弟交往数十年,堪称莫逆。那血雷锥便是他赠送给雪英的礼物,不想由此惹出连番麻烦。这回雪影到洛神镖局寻仇,他得知以後也自告奋勇的跟来助阵。

  在这两人身後尤有两人,形象古怪,神情凶悍,却是吹雪山庄的另两大院主龙笑与坚刁。

  暂且不说他们见得上官阳掌毙胡夫人,大明剑挑烽火双轮心中是如何的惊讶。那七星冲宵在空中已然布成,只听胡苗大吼道:“疾!”半空喀喇喇滚动震耳雷鸣,七道金轮幻化成火焰流星,当头朝上官阳砸落。

  上官阳初生牛犊,夷然不惧。人如黄鹤冲天而起,投入金光之中。他抱元守一,心如明镜,脑海里清晰映射出七道金轮变换万千的飞行轨迹,身形随风化蝶,施展蝶舞探花的身法,宛如浊世翩翩佳公子,穿行趋避於千层浊浪里。

  “铿”的清脆一响,一缕碧光泛起,雪阳竹剑在主人气机牵引中跃然出鞘,上官阳右手一探稳稳握住剑柄,看准正面迫来的一只金轮挥剑劈出,却是一式“摘叶飞花。”

  就见九朵青花盛绽,梅花间竹一样的九记脆鸣,一连九剑点、按、劈、挑,几乎不分先後击在金轮之上。那金轮受到剑气侵袭,发出“兹兹”怪响,血光大减“呼”的激飞出去。

  “轰”的一声,金轮正撞在前厅的房檐上,顿时轰开一个偌大的缺口,青砖碧瓦卷起一团黄尘簌簌落下。那金轮却去势不减,脱离了胡苗真气的操控直朝厅後飞去。

  大堆的砖瓦如冰雹似的朝站在厅前的众人头顶砸落,雪影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立在他身旁的神鸦上人微微一皱眉宽大的袍袖水云一般凌空挥出,半空里就宛如多了一只无形的巨灵大手,将那些砖瓦捏裹成一团稳稳朝外送出,连尘灰也不曾漏过。

  大明一惊,暗道:“这个老头也不晓得是打哪里来的,好深的修为,只怕尚在我和上官小哥之上。”

  这时上官阳又一气连破两只金轮,剩下的四只虽尚在空中翻舞无奈威力大减不成阵势,任谁都看出不能持久。胡苗对那金轮修炼了五十余年,早炼得心神相系,感同身受。这金轮连受毁伤,胡苗体内真气亦由此生出感应,只是强自支撑著不倒,内伤却早已种下。

  他此际凶焰尽消,有心收回金轮无奈已被上官阳牢牢在气势上压制住自己,可说骑虎难下。如若勉强收手,上官阳的雪阳仙剑势必高歌猛进,直捣黄龙,到那时候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正在进退维谷之时,雪影看出不妙,手中一对铁胆脱手激射,化做两道乌光直扑上官阳。

  上官阳此刻已融入“知著坐空”的境界之中,周遭的丁点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灵台感应。虽然眼睛并未望向那对横空出世的铁胆,但心头早将它们的来势、角度、力度等等了然於胸。

  他人在四只金轮包围攻杀之中却做到来去自如,身形水银泻地似的从两只金轮下方逸出,姿势偏优美之极,深得“蝶舞探花”之真韵。但那铁胆在雪影的驱动下在空中蓦然爆涨,幻作两只飞天的带翅虎,张牙舞爪朝上官阳扑来。

  这对虎胆乃吹雪山庄祖传至宝,到得雪影手上已历四代三百六十余年修炼,若全力施为到第七层境界时可祭出两头数十丈长的白色剧虎,即使得道仙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雪影虽然修为尚未达到那个境界,可也能用到第三层的“裂岩断流”,在汉州纵横数十年罕见有人能够接下。可今日却偏偏撞上了一个。

  上官阳见这对畜生展著两双血红肉翅不依不饶朝自己扑来,白色的身躯居然在飞行中迅速的爆长,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但他即见过土行孙元神出窍之声势,又怎会畏惧这东西?上官阳身躯在空中连串翻转,翩若惊鸿自白虎上方闪电般掠过。

  碧光如流崩现,雪阳剑轻盈的劈出,“叮叮”两声击在白虎腰际,竟发出金石之音。那两只白虎悲鸣连连,爆出一团乌光飞速收缩倒射,重新变作两枚铁胆收入雪影手中。

  雪影垂首一瞄,就瞧见铁胆上各有一道宛若指甲化过的崭新伤痕,里面依稀泛起殷红光华,不禁大是心疼。

  上官阳这手看似简单轻巧,却同时用上“蝶舞探花”中的“风行”身法配以星斗三十六式中最是迅捷的“逝者如斯”,火候、力道、角度等等缺一不可,才有此等效果。

  他击退白虎收身落到大明身旁,收剑於背後皮囊中。方才连战三人也令上官阳真气耗损不少,当下借机调息,打量厅前众人。

  那边胡苗得雪影之助好不容易收回仅余的四只金轮握在手里,大口喘著粗气却再不敢出手。也难怨他修为太劣,实在是碰上上官阳、大明这般即使是在名门大派中也堪称不世出的青年佳俊,也只能自认倒霉。

  从胡夫人下毒出招到白虎折返,期间虽发生一长串事情但宛如兔起鹕落,弹指之间已经完成。说起来未免冗长累赘,可实际上不过电光石火的眨眼功夫。

  那边的大黄张大嘴巴怔怔瞧著上官阳,也不晓得他是否负伤,更忘记了喝彩。

  雪影手转铁胆,锋刃一样的目光扫过上官阳与大明,嘿嘿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北斗派的弟子。就是你们的掌门太阳真人来了对我吹雪山庄也要礼让三分,偏偏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要强硬出头。看在北斗派的金面上只要你们留下点交代,我今日便放你们走。如若不然,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他这番话软硬兼施,一方面自是顾忌北斗派的实力,不愿节外生枝;另一面也是见上官阳、大明修为惊人,自己这方就算能赢只怕也要付出点代价。这才不计较手下死伤,白虎受挫,与上官阳、大明放下硬话。

  可这两个少年一个孤傲不群,一个中正无畏,焉能被他喝退?上官阳调匀了真气,报之冷笑道:“要我们退走原也不难,你们吹雪山庄的人凡曾在洛神镖局做过恶事的各自留下一只胳膊,雪庄主自己更需到余老爷子面前磕头认错,求他老人家放你一条生路。如此我们自会离开!”

  雪影身後的院主坚刁勃然变色道:“好你个小鬼!我家二庄主本要看在北斗派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可你居然不知死活侮辱本庄。今日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也没有出招,却从腰间取下一支殷红色的金属笛子横在唇边。大黄见坚刁开口,顿时怒发冲冠,伸手一指咬牙切齿道:“上官公子,就是这个老贼逼死了翠儿!”

  上官阳凤目寒光一闪,震的坚刁心头竟是一颤,觉得宛如有一股森寒的冷刀当头劈落,迫的自己不得不全力守住心神。当下心中暗道:“这个小子好厉害的修为,竟不在我之下!看来惟有施展‘无音魔蚀’方有取胜之机。”

  他迈步徐徐走下石阶,每走一步体内的真气就配合著步韵增强,脸上渐渐泛起一团狰狞的殷红光华,握住金笛的双手之下袍袖无风鼓胀,猎猎作响。

  大明见这老头个子不高,面目可憎却处处透著古怪,手里的金笛更不晓得有什麽歹毒伎俩。他担心上官阳连战之下真气有所耗损,於是横身在上官阳面前,低声道:“上官小哥,这阵我来!”

  坚刁闻言咯咯怪笑道:“黑小子,这可由不著你了!”他功凝舌尖,手抚金笛,但见那金笛上亮起一道红光,发出“!!”的一声,便再无动静。

  上官阳等人大是疑惑,上官阳更是本以为这老头会如当年的秦公子一般以体内真气驱动金笛吹奏出乐曲来对付自己,谁料到居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他年纪虽轻,头脑却比常人好用百倍,立刻明白其中定有蹊跷。於是低声喝道:“小心!”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就要施展二十二字拳反击。

  可没等他出照,忽然觉得两耳外射入极细极冷的各一缕寒风,犹如银针一样刺进耳膜,顿时脑海里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疼,提至胸口的一道真气也受到感应宛如翻江倒海一样的沸腾起来。

  刹那间,耳朵里回荡起无比难受的滋味,明明觉得好象有千百根银针刺穿自己的耳膜在脑海里肆虐横行,可偏偏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里却看见大明又是不解又是焦急的望著自己在说什麽,却什麽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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