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胡逸风一边推门一边叫道,“女人,在吗?”
没人,转过屏风,胡逸风一眼就看到了贵妃椅上躺着的人。原来是睡着了!悄悄地走过去,胡逸风一把抓起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想给她一个惊吓。
“啊!”结果,吓到的却是他自己。看着昏睡不醒的秋菊,胡逸风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居然跑了!”说完,拔腿就往外跑。
人来人往的大街。
我出了王府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为了能出来,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可不想这身装扮出去一会被人抓住说是妖怪。传说,古代对付妖怪的手段可是活活烧死,多么惨绝人寰的酷刑!
贵陵何时都是如此热闹。
买了串糖葫芦,我边吃边走。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是很喜欢吃这些小零食的,不由得感慨万千啊!
举着糖葫芦,我一蹦一跳的往前走。人潮拥挤,一个不小心,我被人挤着向前倒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直起身子,我用右手拍了拍胸脯,还好没有摔倒!咦?右手?我看着空荡荡的右手,糖葫芦呢?
抬起头,一袭蓝色锦袍映入我的眼帘。在王府呆久了,一看就能知道这件衣服价值不菲。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本来该在我右手,或者是在我的嘴巴里的糖葫芦此刻正粘在这件蓝色锦袍上。我吞了吞口水,将目光继续抬高。此人背对我,看不到他的面貌,不过看这气度,也不是一般人。我再次将眼光放回糖葫芦上,心里天人交战着。我是该勇敢的承认错误,向人家赔礼道歉呢?还是乘着还没被发现悄悄的逃跑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蓝袍帅哥像是感受到我的存在,慢慢的回过了身。本来就沾得不是很稳糖葫芦随着他转身的弧度掉在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帅哥随着声响看去,再看看自己的衣摆,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他看了看他眼前低着头的我,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像是一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插在我的身上。
感受到他杀人的眼光,我的脚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想想又不对,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但是大不了我赔你一件一样的衣服好了,有必要这样吗?我气愤的抬起头,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对方而不是我一样。
“你……”
“是你?”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他一起开了口。看到是他,我顿时吁了口气,是他我就不怕了。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呼呼,这人真高,应该有一米九吧?“尉迟焱,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惹到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了!”
尉迟焱冷着脸看着我,“飞扬姑娘,请自重。”说完,轻轻将我的手拂开。
又来了,又开始装作不认识我。“尉迟焱,你对这个游戏还真是百玩不腻啊!”说着,我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递到他的眼前。“喏,这个你总还记得吧?”还好,今天要装秋菊,所以我才将他上次送我的金簪带了出来。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尉迟焱看到我手中的金簪,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在我这?这当然是你送给我的啊!难道,还能是我去偷的?”我气鼓鼓的看着他。
“我?送给你?”尉迟焱困惑的看着我,然后像是努力回想一样,“我是记得我又把它送人,是送给的你?”
“废话!当然是我!”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他从那天以后就消失了,不由得问道,“尉迟焱,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那天晚上,你没受伤吧?”
“受伤?”尉迟焱重复着这两个字,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他记得她是因为之前在大街上遇到过,觉得她很熟悉,所以才会记忆深刻。而她说的事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她认错了人了?可是这支簪的确是自己送人了的,至于送给了谁,自己也想不起来。
“哎!”看着尉迟焱跟脑震荡患者似的茫然的表情,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或许他真的在什么地方受过刺激也不一定呢。看了看天色,我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再不回去等待我的该是严厉的惩罚了吧!“算了,想不起就算了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拜拜。”
“拜拜?”尉迟焱挑高了浓眉,看着我。
“呃?这个,就是说我先走了,下次见的意思。”
“噢,那拜拜。”顿了顿,他又问道,“我下次去哪里找你?”
此时我已经走出好远了,背对着他,我轻轻地笑了笑,才说道:“尉迟焱,你还真是喜欢演戏呢!安逸王府,还有我已经不叫飞扬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敖踏雪!下次再叫错,我可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