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听得这男子坚持说房中有第三个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些恐怖片里的场景,心想这房里不会有女鬼吧,不禁一个哆嗦。
只见孟初寒继续向那神秘的绿眼男子威胁道:“如你所见,这房中确实只有我们两个男子。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绿眼男子一听,急道:“大侠饶命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房中有美貌的女子,我采花贼又为何半夜到这里来。”
“听你这么一说,你倒是提前就知道这房中的情况,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沈灵疑惑道。
绿眼男子有些得意的回道:“这得都靠我的小蛮,不过你们要看它得先解开我的穴道。”孟初寒闻言,两下解开了他的穴道。见男子双眼顿时有些闪烁,有要逃走的意思,他冷冷哼了一声:“我的刀上有毒,你若运功,不出一刻钟,必定七窍流血身亡。”
那男子闻言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犹豫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那盒子上刻着奇怪而神秘的花纹,还有一排两人都看不懂的玄妙字符。只见他熟练的打开盒子的开关,里面赫然躺着一条格外肥硕的白色虫子,盒子打开后,它还抬起头朝沈灵和孟初寒蠕动了两下身子。
沈灵见了不禁一阵恶心,只听那男子继续说道:“这就是小蛮,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生物,俗称寻美虫。此虫经过专门的训练后,只要听得一种咒语,就会瞬间活跃起来,并主动找到这附近固定一片区域中最为年轻貌美的女子。”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生物,沈灵在现代都没听说过,不禁暗暗咋舌。而孟初寒却若有所悟,他忍不住问道:“你所说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南疆独有的巫蛊之术,看你双眸带绿色,可是南疆之人?”见那男子默默点头,他不禁诧异道:“这南疆与北疆一南一北相隔甚远,传说南疆人素来隐秘低调,很少出世。你一南疆之人,怎会突然出现在凤来国来做采花贼?”
绿眼男子闻言竟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实不相瞒,鄙人自小就患有一奇怪的疾病,一到晚上身上就奇痒难耐,听说这寻美虫还有一异能。只要寻美虫能天天吸食不同年轻貌美女子的血液后,人们再喝下其排泄之物,就能包治百病。我用这方法一试果真晚上不再犯病,可一停下来,就又会再犯病。因此鄙人只能一路在天下游走,不停的寻美治病。只不过凑巧来到这凤阳城,刚好就被大侠给抓住了。还望大侠体谅小的难处,绕我一条生路。”说完不停磕头。
孟初寒自然不会理会,他上前点了绿衣男子昏穴后,沈灵又惊又喜的拍手说道:“刚说着要去抓贼,这贼就自己上门了,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将这采花贼送到官府,当沈灵扛着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回城主府的时候,整个人都笑开了花,她看着孟初寒这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而孟初寒见着沈灵将那百两银子抱回房间数来数去,唯恐数目错了的守财奴样子,默默无语。
“你无需如此为银子操心。”
沈灵正心疼的看着被她拨出来的一份七十两的银子堆,却听得孟初寒突然这么一句,她“啊”了一声,不知道孟初寒这句是什么意思,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这一看,却见孟初寒因在房中没有戴面具的俊脸上竟然罕见的出现一丝可疑的红色,更是映得他面若桃花,美不胜收。
他侧过脸,避过沈灵直勾勾的目光,轻轻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少了银子花。”
沈灵一听,不禁华丽丽的醉了。她没有看错没有听错吧,孟初寒竟然还会脸红,竟然还有这么大男人的一面。难道是自己整日勤奋赚钱刺激到他了?沈灵不禁深思。
沈灵本以为孟初寒说出那话以后,从此就会痛改前非,结果孟初寒对她各种奇怪的赚银子的要求仍然是一种不理不睬的态度,让她更加深信自己那次不仅是看花了眼,还耳鸣了!
自从两人抓到那绿眼男子送了官府后,凤阳城果真不再传出哪家姑娘房间有采花贼出没的事情。城主府上下知道是沈灵二人擒得贼人后,都是佩服不已对两人另眼相看。府中来来往往看到他们的人,不管是沈灵两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对他们敬以一礼。而那些府中素来被沈灵招惹的丫鬟姑娘们见了沈灵更是热情甚往,这不由得让沈灵得意了好几天。她也不想想,没有孟初寒,自己哪能抓到采花贼呢。
这采花贼风波过去了没多久,两人这几日却发现凤阳城又有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凤阳城作为凤来国的边境城池,街上经常出现一些异国服饰的人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这几天街上出现了一群神秘的人,他们个个穿着奇怪的黑袍,戴着纱帽,分不清年纪性别。这群人数量不多,在凤阳城也没做出什么伤害百姓的事,见惯了各地外来人的当地居民也没太在意。可他们又为何偏偏引起了沈灵和孟初寒两人的注意呢?
这是因为沈灵有次逛街,一不小心没站稳,一下子摔到一个人身上。这人正是那群穿黑袍戴纱帽的人中的一个。她摔倒的那一刻,一个不经意看到了纱帽下那个人的脸,发现此人竟是一双绿眼,跟采花贼的瞳孔颜色一模一样。沈灵当时觉得十分惊讶,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孟初寒。
孟初寒觉得这群人估计跟采花贼是一伙的,南疆人虽然不为许多人所熟悉,但知情人却知道,南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隐士部落,族民不善生育,人员较少,但个个都会祖上盛传的巫蛊之术,如若到世间乱用蛊术,必然会祸害苍生后患无穷。看来那个采花贼并没有跟他们完全说实话,他不是一人前来凤来国,是有同伙的。而看这近日黑袍人出现的数目来说,他的同伙还不在少数。
“惨了,你说这些人不会是来给采花贼报仇的吧。”沈灵不禁哀怨道。
孟初寒却说:“我看不像,这些突然出现的南疆人在凤阳城集聚,看似是在无意的游览街市,却好像在四处探查寻找着某些东西或者是人。你与他们正面接触过却安然无恙的回来,说明他们此番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不过,会是什么重要的事,让这么多南疆人同时出山,跋涉千里到这里来呢?孟初寒想着,只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他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正是那日绿衣男子从兜里掏出来的那盒。沈灵见了又是一阵恶心,她皱着眉头嚷嚷道:“你把这么个怪渗人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快把它拿出去扔了。”
孟初寒自是不理,只听“啪”的一声,孟初寒便学着那日绿衣男子的手法轻巧的打开了盒子的开关,沈灵用手半遮着眼睛大胆朝那盒子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奇怪,这虫子怎么变样了。”
可不是如沈灵所说,那昔日白白胖胖的虫子如今整整消瘦了一大圈,身上泛黄,一副萎靡虚弱的样子,沈灵心想这虫子估计是饿着了吧,而孟初寒的回答证实了沈灵心中的猜测。
“这寻美虫靠吸食年轻美女的血液为食,如若长期不服用血液,自然就会跟人一样饿死。”孟初寒刚说完,只见那虫子突然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头一歪,便再也一动不动了。两人同时皱眉,看着这般诡异的蛊术之物,只觉得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便将盒子盖好,将虫子的尸盒埋了起来。
埋好后,孟初寒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朝府外跑去。沈灵叫了几声,见他不应,便急忙跟上,却发现这孟初寒竟是一路奔向官府。两人到了衙门上,孟初寒要求见一见被关着牢门里的绿眼男子。那衙役见正是抓住采花贼的两人,自然没有拒绝,带着两人朝牢房走去。刚走到牢房大门前,就看到牢头急匆匆的朝里面走出。
“什么事,这般慌张?”那衙役好奇的问道。
只见那牢头惊魂未定的擦了一下汗,才回道:“不好了,那采花贼死啦!”
衙役一听不禁翻了翻白眼回:“这牢中畏罪自杀的罪犯多了去了,你身为一个牢头,怎么遇到这种事这么不镇定。”
牢头一听,又擦了一下汗回:“你是没看到,那采花贼死得太诡异了。今日我手下给他送饭的时候,他还好好吃着,突然吃到一半像是痒疼难忍的样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然后他的皮肤开始不停的溃烂,最后身上的皮肉开始腐烂,竟然片刻间化成了一滩血水!”
沈灵和孟初寒两人一听不禁一惊,他们手中的寻美虫刚死,它的主人就死了,还死的如此惨烈,这未免太为诡异。
几人进了关押采花贼的牢房中一看,果然,地上只剩一滩暗红色的血水,在牢房阴暗的灯光下,透露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