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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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小冰仔细对比两人,一个突飞猛进,另一个稳中有进,都蛮不错,选择哪个都是极好的。

  “企鹅”劝诫:“总算开窍了,男人啊,只要优秀,差不多就好,总挑来挑去,就剩下了。虽然你叫冰冰,也别那么寒冷,燃烧起来,融化开来,用心去接纳。”

  “但是女孩子怎么能约人呢,一定要等他来约我啊。”易小冰道。

  这样一来,选择变成了被动。

  自从易小冰携“凤凰社”众神闯入校长办公室,以三寸之舌强行利害之说,赦免柳叶青后,柳叶青那是感恩戴德,鞍前马后,又因为其大力帮助“企鹅”大地,与易小冰更是近水楼台。一来二去,当时种下的那一颗种子,突然就萌发了嫩芽。

  易水寒没能及时知晓易小冰动态,又因为苦等无力,与别人家女儿正在发展中,得知情况时,已经无可奈何。

  “企鹅”后来回忆道:“其实第一次听说要帮助他追易小冰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追,我就马上去追,第一我要对比一下,因为我不愿意追完了以后再突然后悔,脑袋“咣”一下,难过、自责,这样易小冰一定会骂我,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就证明我的决定是错的。后来我也经过证实他真的还不错,我观察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感觉很真诚,不光我自已感觉,还让‘凤凰社’也观察。后来我再替他追的时候也有信心,因为我要让易小冰看到,我追完之后他还是这个样子,你们成为情侣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然后,他们开始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易小冰开始正视他,以前总是说“喂”,现在便呼唤名字,请饭次数多了,便喊成了“青青”。公园逛多了,易小冰开始回暖,向他露出微笑。

  那种微笑,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不是敷衍的,而是做完了某种事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那种舒心的笑容。像春风吹化了冰封的湖面。

  这证明她接受了他的存在。“谢谢‘企鹅’,谢谢大地,谢谢上天。”柳叶青心里默念。

  易小冰眼里,在忽视他的那段时间,他也悄悄壮大起来。曾经流着鼻涕,甚至被自己打哭过的小男孩,由一个小跟班,变成了领袖,变得像个男人了。

  等时间长到她习惯他在左右,他便在“企鹅”与大地鼓励下出手了。虽然他从不胆怯说出口,但他害怕被拒绝。

  那是一个中秋的下午,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易小冰化了淡妆,身穿蝴蝶线衣,修身牛仔裤,正坐在池塘边,看水里鱼儿自由徜徉。清风吹过,拂起了她的发梢。

  柳叶青正决定表白,易小冰突然问:“青青啊,最近班里大师兄在追我,你觉得他人怎样。”

  柳叶青面无表情道:“表里不一,靠不住。”

  易小冰又问:“学生会主席对我也不错,他怎样。”

  易小冰面露不爽:“朝三暮四,太花心。”

  易小冰双手托腮,无奈道:“青青啊,两年来你替我拒绝十几人了,你忍心你我一人孤苦伶仃么,‘凤凰’老大姐非高富帅不嫁,我不跟她混了,我要求不高,差不多就好。”

  柳叶青想:“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温柔,难不成拜师”企鹅’了?我要不要借此机会表白,她会接受我吗?”

  易小冰理顺自己的长发,冷不丁问:“你说我是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柳叶青自顾自想着,没有听到问话。

  易小冰把脸慢慢贴近他,甚至数清了他的睫毛,笑道:“青青啊,你不让我喜欢别人,难道要我喜欢你吗?”

  柳叶青抬头望见,易小冰眼睛澄澈透明,瞳子里闪烁着光芒。

  他心脏砰砰跳的厉害,突然口干舌燥,而易小冰越发光彩照人,嘴唇鲜艳欲滴。他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描了眼线,涂了脂粉。他想吻上去,品尝一下它是否真如想象中柔软诱人。

  小时候喜欢易小冰,他是那么大胆,现在喜欢易小冰,却胆小懦弱了。

  他想鼓起勇气,却又停住。他忽然想起,今天没刷牙。

  易小冰略显失望地回过头,柳叶青再想发话已经失去先机。

  他们一路走着,离开池塘,走过岸边杨柳,绕开学生食堂,穿越图书馆。天空散落着晚霞,晚霞放映着微光,两只飞鸟扶摇而上,穿进云层,在夕照下变成了太阳的眼睛。

  秋天的人行道上,情侣们在打闹,苦恼和得意都写在脸上,表情有欣喜有困惑。但他们各怀心事。旁边座椅上还坐着一个女孩儿,丝袜筒裙高跟鞋,双颊一层细腻的粉,嘴唇一抹亮丽的红,也没人去注意。

  柳叶青放慢脚步,突然问:“你有想过以后的样子吗,呃,我是指,未来。”

  易小冰惊讶他莫名其妙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是笑笑,吐露了自己心声:“反正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如果非要有,那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在一起。现在奶奶不在了,妈妈和大姑姑自顾不暇,其余所有人,从来没有对我抱有期望,哪怕我拿到再多的奖状奖品,他们总是说,一个女人家要什么未来,有个疼自己的老公就好了。但我从不这样想,你看过《燃烧的冰》嘛,虽然我也不认为女人能够拯救世界,但我只是小小的希望,这个世界因为有我,会变得有一点点不一样。那不很好吗。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就算单调暗淡的未来都会变得闪闪发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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