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回 孙悟空独力挫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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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行者被七彩旋风卷到一片沙漠里,落在了一个沙丘旁。黄沙里化出了一张人脸,正是佛教圣手阿依那伐的脸!那人脸顿时张开大口,行者轻轻一纵跳了进去,顺着一条滑道飞快地向深处滑去。眼看身体即将着地,他纵身跳而起,又徐徐落在一座幽静的花园里。园中山石掩映,绿树成荫,回廊曲折,池水如碧,岸旁软柳低垂,一阵和风吹来,隐隐飘来一阵淡淡的清香。行者闻到这股气味,脸色陡变,他轻轻抽了抽鼻子,回头发现池塘漂着几朵莲花,样子煞是怪异,青绿色的花瓣隐隐泛出一丝丝蓝气,根茎是粉红色的,显得娇嫩鲜艳。

  行者伸手去抓水中那朵莲花,不期水中伸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双脚,拼命向河塘之中拉拽,行者手迸金光,将脚下那双毛手断成两截,鲜血如注,断手迅即退入水中。行者纵身飞天,突然脑海中一阵麻木,双眼翻白,登时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人河塘之中,身体飞快地沉下去。不表。

  却说第二天一早,无天再次兴兵遣将,在蓬莱上空重启战端。云端里响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天兵天将拨开云帏,露出了第一个先锋队。黑袍亲临第一线指挥。远处天空,一朵黑云缓缓飞至,无天高坐莲台之上,俯瞰下界的蓬莱岛。蓬莱岛上,众佛菩萨众神仙早已严阵以待。海中,海龙兵和火鸦兵在四海龙王的指挥下列阵整齐,守卫在蓬莱的水罩旁。

  黑袍挥动令旗,天兵天将一声呐喊从高空中直向蓬莱冲来,岛上的佛众没有应战,只是静静地望着。第一个先锋队冲了下来,撞在四海龙王所筑的水罩之上,纷纷弹了回去,射来的神箭和火箭,也统统被水罩弹回。正在此时,海龙兵擂动了龟皮战鼓,火鸦兵先燃放一道道火箭,随后是海龙兵们特有的辟水箭,众天兵本已遭受重创,再遭火箭突袭,登时阵脚大乱。无天皱起了眉头。黑袍飞到了他的身边:“佛祖,蓬莱岛外不知罩了一层什么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也无法攻破。昨晚即是这样,今天还是如此!”

  无天睁开慧眼向下望去:“嗯,是一层水罩。此乃四海之水所化,柔韧之极,难怪尔等吃亏。”黑袍问:“似此怎生奈何?”无天沉吟片刻:“待我仔细想想。”说着,他微合双目,天灵中开,伸手在空中一拉,拉出了一块厚厚的黑冰,口中大喝一声:“梵!”黑冰咔啦一声从中裂开,一股色的旋风急卷而出,刹那间将天地染成漆黑一片,狂风大作,海浪滔天,空中黑云飞跑。天天又喝声:“净!”空中的黑冰呛啷一声合上,冒出一道道寒气,霎时间使海水冻结,空气凝滞。

  观音在蓬莱岛上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问身边的药师佛:“佛祖,这是什么意思?”药师佛轻轻叹了口气:“这是三界内的大神力,梵净神功。本来只有如来佛祖一人有此神通,不想无天这厮竟然也具备这等神力,可真是难缠。”观音问:“他是为了破解水罩?”

  药师佛点头:“正是。看来我们要准备短兵相接!”观音点了正说着,忽见蓬莱岛上的水罩正渐渐冻成了冰,本来隐在空气中的水罩也渐渐出形来。无天脸现喜色,大喝一声,双手连抓连挥,轰轰之声不绝,一道道乌光将显出形来的冰冻水罩击破。见此,半空中黑袍狂喜,掌中令旗猛挥,众天兵向蓬莱岛上飞去。岛上的佛门众圣一声呐喊迎了上来,一场混战幵始了。

  再说行者浑身水淋淋地躺在一间禅房的云床上,桌上放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行者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桌上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道:“阿依那伐,我既然已经坠人你的彀中,你还不肯出来见我?”

  外面传来了一声轻笑:“人说你绝顶聪明,真是名不虚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一阵微风吹来,风中幻出了一个黑衣僧人,正是舍身救哪吒的佛门圣手阿依那伐,他面带微笑,望着行者。行者翻身坐起:“我从没想到,你会使用奇绫香木来对付我。”

  阿依那伐得意地笑起来:“兵不厌诈嘛,我是机关消息的鼻祖,因此你只会提防我的机关,而忽略了空气中的东西。”行者点了点头:“确实,我一直在想怎样对付你的机关。”阿依那伐笑道:“其实,那奇绫香木也可以算是一道机关。海底的奇绫香本身无毒,只是与柳树和松树所发出的味道合并时才变成剧毒无比,而且,这种毒气你可能还不太丫解,它对凡人是不起作用的,只有对你这样法力卨强的仙佛才是出奇制胜的法宝。”

  行者道:“果然聪明!”

  阿依那伐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倒是不敢妄自菲薄。无天与我打赌,说我无法制服你。现在怎么样?”行者望畚他那志得意满的样子,笑了笑道:“你早已投靠了无天是吗?”

  阿依那伐轻蔑地笑了笑:“投靠他?我们只是合作者,互相利用罢了。”行者道:“哦?合作者?这倒很有意思。”阿依那伐道:“你懂什么?我们商量好的,无天领辖三界,阿修罗界就尊我为王。”

  行者点头:“这交易蛮不错。看来你和无天做了一场很好的戏,你舍身救哪吒出来,让我们在内心深处对你产生信任,那样我们才会自投罗网!”阿依那伐笑道:“精辟,可以说是一丝不差!哪吒虽说是莲花化身,可凭他那点功力想要自行揭开无天的神符,简直是天方夜谭!”行者道:“所以你帮了他?”阿依那伐道:“不错。我和黑袍、无天演了一出双簧,演得真的很是逼真,不要说哪吒,就是你也会着道的,你相信吗?”行者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阿依那伐道:“你不信?我启用了阿修罗界隧道中所有的机关,还毁掉了我的活水晶莲台和刚刚造好的火箭,损失可算惨重!”行者点了点头:“也许吧,也许我也会受骗。”阿依那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对你的智力非常自信,是吗?”

  行者苦笑道:“我不是已经受了你的骗吗?”阿依那伐似乎又高兴起来:“那倒是。能够骗到你的确是一件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行者问:“你们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就能肯定我一定会来?”阿依那伐道:“那当然,想要迎回如来,你们一定需要诸天神的帮忙。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做的。”行者道:“也就是说,你设这个圈套都是为了我?”

  阿依那伐道:“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所有与无天为敌的人里,只有你一个有实力与他作对,而且能够危害他的计划。因此,他一直专心对付的只是你一个人。”行者反唇相讥:“哦?我有那么大的神通?”

  阿依那伐道:“其实,何必呢?与无天合作还是会有很多好处的。无天这个人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行者笑了:“于是你为了这个有情人,背叛了你的老师一一释迦牟尼,投人了无天的怀抱!”阿依那伐的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行者道:“不是吗,你把魔罗从孔雀腹中放出来,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阴谋?你出卖了如来,出卖了孔雀,出卖了公义,也出卖了你自己!”阿依那伐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行者笑了笑:“怎么,害怕了吧?你可能从来不敢想这些事情,所以当别人提起来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竟然犯下了那么多罪。”阿依那伐望着他,脸上现出了杀气。行者丝毫无惧,冷冷地望着他。慢慢地,阿依那伐笑了:“其实,我不应该与你再做口舌之争,因为你已经是我的阶下之囚。”行者笑了笑:“你这么自信可真好。”

  阿依那伐走到近前笑道:“你是客人,我应该带你参观我的阿依那伐王国,也就是以后的阿修罗王宫。”

  行者点头:“确实应该,最聪明的人如果不炫耀自己的才智,那和一个傻子还有什么区别?”阿依那伐点点头:“和你说话真的很省力气。你能走动吗?”

  行者说可以,阿依那伐道:“你跟着我。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中了奇绫香木之毒是绝不能够启用元神的,否则,毒入内脏无药可治!”行者点点头:“这点我知道。”阿依那伐缓缓走出去,行者随后,二人走出禅房门。

  再说三藏、镇元子、八戒、二郎、沙僧和小白龙走在七伤路山,过了隧道的转角处。八戒的嘴上仍然贴着封条,他一路嘟嘟囔囔发泄着不满,可又不敢摘掉封条,只怕一个不留神溜出一句话,便惹来杀身之祸。

  众圣快步向前走着,猛地八戒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正正摔了个狗吃屎,嘴啃泥。沙僧和小白龙赶忙将他扶起。八戒一把扯掉了嘴上的封条骂道:“这亡人,就是路倒尸也不该睡在路中央啊,好端端的绊了俺老猪这一下。老猪定不与你干休!”说着,他捋胳膊挽袖子便要上前,沙僧和小白龙赶忙拦住劝阻。忽听二郎惊叫一声:“是哪吒!”

  众圣大吃一惊,赶忙围了过来,黑呼呼的山洞中没有丝毫光亮,镇元子打开天地宝鉴,地上躺着的,正是哪吒。只见他面色紫淤,双眼翻白,早已不省人事,三藏赶忙俯身在他的天灵处摸了摸,道:“不知被何物所伤,所幸的是,还有命在。”说着,他轻轻抱起了哪吒。忽然,隧道深处亮起了一盏灯。镇元子警觉道:“小心!”那盏灯转眼间便来到了面前,忽的一声,火茧窜了上来,一下子将隧道点亮。三藏轻轻地放下哪吒,望着眼前的这朵火苗。火苗逐渐变成了一个圆盘,放出万道霞光,霞光中如来佛祖出现了,他面带微笑,双手合十:“三藏。”

  三藏赶忙跪倒:“佛祖,怎么会在这里相见?”佛祖笑了笑:“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说。”三藏不由自主朝如来走去。身后的镇元子大叫:“道兄小心,这不是真佛祖!”话音刚落,面前的佛祖一把拉住了三藏的手,三藏浑身一震,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众圣惊叫着拥了上来,灯影如来一松手,三藏的身体横飞出去,摔落在地,沙僧、八戒和小白龙赶忙奔了过去。

  镇元子和二郎围了上去,只见面前的如来不见了踪影,替代的是一个瘦高道人,盘膝坐在一个油瓶似的东西上面。镇元子一声断喝:“你是何人?”那道人嘿嘿一笑:“贫道就是这七伤洞中的守洞大神,七伤尊者!”

  镇元子怒斥一声:“妖道无礼!”说着,掌中拂尘一摆和身扑向七伤道人,二郎手中的三尖二刃刀快如闪电,虽然晚于镇元子,可却是后发先至,将七伤道人劈成两片。岂料一道火苗一闪,七伤道人又合二为一。他哈哈大笑:“杨戬,你的雕虫小技,是奈何不了我的!”

  二郎大怒,正要与镇元子再次迎上,七伤道人伸手向身旁招了招,一个巨大的圆盘飞了过来。七伤道人笑道:“你二人且与我这七伤盘玩一玩。”说着,巨盘快速旋转起来,轰隆一声放出七般武器,正是爱一火;恨一毒;惊一锤;恐一剑;忧一刀;思一锯;惧一水。这七般武器飞快地旋转着向二人扑来。二人不敢疏怠,急架相迎。

  那壁厢,八戒抱着三藏大声号哭着:“师父啊,你死的好惨呀!”沙僧在一旁道:“二哥,你怎就知道师父死了?”八戒哭道:“半天也没个响动,摇晃得骨头都快散了,连个屁也放不出,那不是死了是什么?师父呀……”,沙僧推开他:“你先莫急着号丧嘛,先看看再说。”八戒:“还看什么,人都没了。”

  沙僧俯身望着三藏的脸,只见三藏脸色紫淤,竟与身旁躺着的哪吒一般模样,沙僧抬头对小白龙道:“看来,哪吒也是着了这厮的道儿。”小白龙点头。沙僧道:“看来,必须要先拿住这厮才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这壁厢,镇元子与二郎已累得气喘嘘嘘,那七伤盘仍然转个不停。七伤尊者笑吟吟地观战。见此,沙僧纵身冲过去,手抡兵器向七伤尊者砸去。七伤尊者一惊,赶忙相迎。八戒一见两位师弟上前,便掣钉耙也要冲上,忽听三藏轻轻唤了一声:“八戒。”八戒一惊,赶忙蹲下身来:“师父,你醒了!”

  三藏轻轻点了点头:“八戒,那厮的元神是个灯芯,他下面坐的乃是个油瓶,只要上前打碎油瓶,这厮自灭。”八戒道:“师父,你莫再说胡话了,你都晕了,怎会知道这厮是个什么东西?”三藏道:“刚刚我之所以上前,就是为了要看清他本相。你快去!”

  八戒还在疑惑,三藏怒道:“这呆根如此懒惰,等你师兄回来,直将你孤拐也打折了!”八戒赶忙起身,向着七伤尊者走去。七伤尊者正与沙僧和小白龙酣战,无暇顾及其他,八戒一步一步蹭到他的身后,钉耙猛挥直向七伤尊者座下的油瓶砸去。七伤尊者听到背后的风声,赶忙回过头来挡架,这一撤手,小白龙的长剑和沙僧的铁杖已经击到,嘭一声,将七伤的身体打得歪过了一边,八戒“叮当”一声重重地砸在油瓶上,油瓶破碎,七伤尊者一声惨叫,身体登时着起火来。镇元子与二郎面前的七伤盘霎时不见了,二人一愣回过头来,只见七伤尊者在烈火中燃烧着,慢慢地变成了一根灯芯,扑的一声灭了。

  八戒得意道:“怎么样,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咱老猪出马!我早就看出这厮是个灯芯变的,没有油瓶他就烧不成,一看明白这点,我……”众人将信将疑,八戒兀自吹着:“俺老猪就是不愿人前显圣……”,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洞中的石块纷纷落下,远处洪水、烈火、奔雷、巨闪飞快地向众圣冲来,众人一下傻了眼。八戒妈呀叫了一声,扭回身跑到三藏身旁,摇晃他道:“师父。师父!这可怎么办呀!”

  三藏缓缓睁开双眼:“七伤尊者一死,洞穴自毁。我刚刚想到,七伤洞内一切都是幻像。”他挣扎着爬起来,闭上双目,盘膝而坐。八戒急道:“师父,你倒是说话呀!”

  镇元子大声道:“道兄的话我明白了,大家盘膝而坐,虑心净塘,一定要心无杂念。”说着,他也坐了下来,闭目盘膝,入定而去。二郎、沙僧、小白龙随后坐倒。八戒无奈,也只得一屁股坐下来,苦着脸闭上双眼。

  回头再说行者跟着阿依那伐来到阿修罗界总控室里,只见石壁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各种按钮,偌大的几个房间中,竟然空无一人。阿依那伐看了看石壁上的按钮,满意地笑道:“这就是阿修罗界所有机关消息的总控。”行者四下看了看:“看来你真是自信的很。”

  阿依那伐问为什么,行者道:“偌大的一个阿依那伐王国竟然只有你一个人!”阿依那伐点点头,笑道:“只有你能体会我的心情。确实,这是我自傲的一种表示。三界之内无人再有此能力。”他走到按钮旁边,指着其中的一个道:“这就是七伤路的控制钮,现在你师父就在隧道中受煎熬,你只要按一下,就可以救他们出来。”

  行者笑着接口道:“可是有个条件,交出舍利子!”阿依那伐笑了:“聪明!”行者道:“愚昧!”阿依那伐一愣:“你在说谁?”行者冷冷地笑了笑:“这里还有别人吗?我当然是说你。”阿依那伐冷笑了一声:“哦,我倒想听听。”行者点点头:“他们根本不用我去救,他们自己会救自己的而且,他们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决不会为了自己的生命出卖灵魂!”

  阿依那伐的脸色大变:“你落在我的手里竟然还如此嚣张!你说我愚昧,你呢?你要是智慧超过我,会落在我的手里?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一把拽过行者,将他推出总控室,一起来到另一间房子。

  房间很大,但只摆着一张椅子,此乃鬼头椅也,全身为白骨所制。行者缓缓走过来,问:“这张椅子是为我预备的?”阿依那伐狞笑着点头:“我用这张椅子,就可以把你身体内的舍利子炼出!”

  行者慢慢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望着阿依那伐满不在乎地道:“我对你的主子无天,确实存在很多的尊敬。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说到这儿,他停住了嘴,静静地望着阿依那伐。阿依那伐微笑道:“对我的感觉呢?”行者道:“就像是只癞蛤蟆。”阿依那伐的脸色大变:“你在侮辱我!”

  行者冷笑了一声:“应该说我在抬举你。因为你连癞蛤蟆也不如,你不过是个奸佞的家伙,就像是一堆狗屎,这个形容可能更恰当。”阿依那伐缓缓走过来,脸色气得铁青,点了点头:“是的,我是癞蛤蟆,我是狗屎!你以为我愿意背叛,我愿意做叛徒!我是如来的最长的弟子,可也是他最看不上的弟子!”

  行者抬起头望着他。阿依那伐继续道:“他对我说我的旁骛太多,是无法得成真正的正果,只能修个罗汉果也就罢了。因此,他对我百般冷落,这样的人,我凭什么要给他当孝子贤孙?啊,你说!”行者道:“所以你就出卖了灵魂,出卖了智慧,出卖了肉体!所以你就助纣为虑,还自鸣得意!所以你就残杀佛门同道,还自认为是天下第一智慧!你可真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寡廉鲜耻!”

  阿依那伐气极,把手猛地一伸,一道乌光直向行者的座椅,座椅手柄处“唰”的一声,飞出了数条绑带将行者绑在椅子上。阿依那伐狞笑道:“随便你怎么说,你也就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利了。你放心,炼出舍利子的同时,你会看到自己的脑浆。”

  说着,他双手连挥,椅子上登时又生出无数条大带将行者五花大绑起来。行者望着他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小丑,世界上也已经不多了。真可惜,其实如果你身边有凡个帮手,可能就不会死得这么快!”

  阿依那伐狞笑道:“我看你是急疯了,竟然说出这样没有理路的话来!”他的双手连动,房顶上一座巨大的器械缓缓移到行者的头顶上方,阿依那伐双手向下摆了摆,那仪器慢慢降低,落在了行者的头上。

  阿依那伐将脸凑到行者脸前:“你的死期到了!”说着,他双手一挥,仪器中伸出了九个小魔手,将九柄魔针分别插人行者头顶的不同位置。阿依那伐大喝一声,跃起空中,双掌发出两道乌光。魔手动了起来,魔针在行者头顶钻动着。行者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魔针发出了一道道蓝光,变成闪电,猛击行者的天灵。行者的脸上仍然纹丝不动。阿依那伐吃惊,他继续指挥魔针穿刺行者的天灵。蓝色的闪电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已经完全将行者包围,行者仍安坐不动。

  阿依那伐道:“扛吧,总有你扛不住的时候!”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阿依那伐猛回头,只见他的得意杰作冒着青烟,椅子上的绷带全部被崩断,行者已经不知去向!阿依那伐惊得呆若木鸡,忽然他感觉身后一道寒光刺着他的后背,他猛地转身,行者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他吓得灵魂出窍!

  再说三藏、镇元、八戒、二郎、沙僧、小白龙盘膝坐在洞中。水火雷电携挟着轰隆隆的巨响奔到了众圣面前。众圣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只有八戒一人紧皱着眉头咧开了嘴,露出了恐惧之色。轰隆一声巨响,水火雷电奔到众人面前,顷刻之间便消失无踪。隧道剧震起来,碎石从头顶坠落下来。八戒忍不住便要睁幵眼看,只听三藏高声喝道:“且不可睁眼观看!”八戒赶忙将睁开一半的眼睛又合上。一道白光闪过,七伤路消失了,隧道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众圣又回到阿修罗门前。

  三藏睁开双眼轻轻出了口气。众圣站起身来,走到哪吒面前,哪吒大叫一声,悠悠醒转,睁着大眼睛望着周围的众圣,奇怪地道:“我这是怎么了?咱们怎么还在这里?”八戒笑道:“我们已经到鬼门关转了一圈了。哎,三太子,你的伤?”哪吒道:“伤?什么伤?”他动了动胳膊。三藏道:“七伤路之中一切都是幻觉,包括我们所受之伤,只要出了七伤路,伤就不复存在了。”八戒这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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