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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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韩有句俗话:我的底线你别碰!在他眼中看来,自己的底线是自己衡量自己人生与周围事物的唯一标准,就像法律这把标尺在衡量着这个社会一样,只要是不触碰韩平底线的人,即使对自己的伤害再大,韩平还是愿意去帮助她,可是只要有谁动了,韩平则会不惜一切的报复,就如之前的吴丽,虽然名声不好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和她之间的正常交往,韩平有时觉得自己太渺小了,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可以扛着被骂的风险去帮吴丽重新得到大家应有的尊重!

  第二天早晨下班后,吴丽说是要请老韩吃饭被老韩一口拒绝了,老韩推脱自己还有事要做就赶紧离开了酒店。

  回到学校宿舍,韩平推开门,浓厚的酒味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自己的鼻子,老韩皱着眉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一阵心痛:这几个臭小子竟然喝酒不带自己,真他娘的不是东西,竟然过河拆桥!韩平将地上的酒瓶理了理然后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一会儿就进入了梦香。

  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周雅洁的电话将韩平从梦中拉了起来,韩平跳下床铺抹了抹眼睛,向其他几个床铺一看没人了,可是这徐文的床铺上不仅没人了,就连书被子还有鞋子全都不见了!韩平一下子慌了!他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徐文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徐文,你小子搞什么东西啊?是不是找到了女朋友现在和她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啊!”

  “韩平,我要回家了,我现在在火车站!”,电话那端的声音好一阵的落寞,听的韩平心里这下真的犯慌了!

  “你搞什么?干嘛书读的好好要跑回去啊?是不是老婆在家等着你啊?”,韩平依旧在跟他开着玩笑,只是这玩笑中带有几分伤感,还有几分怀念。

  “我家出事了,我不能再继续读书了!”

  “草,什么事,你等着,老子去找你!”,韩平换上了鞋子立马冲出了寝室,在几名女生愤怒的眼光下抢了一辆车,“师傅,麻烦你去火车站,要有多快开多快!”

  司机发动了汽车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小兄弟啊,是不是女朋友要走了赶时间啊?”,这司机明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可是这速度就是提不上去,看的后座的韩平一个劲的急啊!

  “师傅,麻烦你开快些啊,我真的赶时间啊!我妹妹背着家里人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这下正在火车站,我得去把她找回来,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情急之中,韩平“妙语”连出,口不择言。

  “什么?竟有这等事?这女的太不孝了,这不是要了咱做父母的命吗?太不孝了!”,司机话说完时右手将档位飞速滑到了最高档,脚下油门一下子就踩到了底,这车像是发情的公牛一般飞速的向前奔去,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超车,嘿嘿,还超过了好几辆交警的车。

  “师傅,谢啦!”韩平服了车费刚走没几步,这后面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交警同志啊,我不是真的有意开快车的,早上喝了点酒有点晕呼,这一不小心就开到了两百码,这”

  “你还蛮诚实的嘛,驾照拿来”

  韩平在车站附近买了一箱啤酒又买了一大袋子吃的然后扛着啤酒挨个挨个的在人群中找起来,很快,这几人便被自己找到了!

  “来,走之前把它干了”,韩平取出几瓶啤酒每人递了一瓶,徐文站在对面看着韩平也是有些不舍,拿起啤酒几人一饮而尽。韩平第一次感觉这酒这么苦涩!

  “这些你带在路上吃吧!”,韩平将方便袋递了过去,“兄弟要走,咱们既然拦不住就别像女生一样的哭哭啼啼了,有时间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特别是过年,别忘了给我们这儿送点什么土特产的!”,韩平没有父母,所以每年的过年都是孤自一人,上了大学后,几个人知道他没有家便都找了借口没有回去过年,韩平知道那是他们对自己的关心,所以这两年的春节时韩平过的最快乐的时光,是一个真正有人陪伴的春节!

  “我会回来的”,徐文的声音还在回荡,可是人已经走了,几人看着火车消失的尽头都是好一阵的悲哀,韩平的感觉更深了:自己又少了位真心的朋友!

  回到学校的时候,几人摒弃了悲哀跑到餐厅大喝起来,看着他们把自己喝醉,韩平也忍不住举起酒瓶一饮而尽,真的想把自己灌醉啊!韩平喝的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电话想起了,韩平看见是吴丽打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电话那端没有传来她的声音,一阵嘈杂的喧嚣透过话筒进入耳内。

  “臭婊子,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要你是看得起你”还夹杂着“打她,扇她”的叫喊,韩平一听就知道出事了,顾不上几个醉醺醺的酒鬼,韩平快速的奔向医学护理院。

  看着一大群人围在教室外面,韩平把他们全部挤向一边然后挤了进去,看见吴丽头发被人拽着,双手被掐住,头被人按在桌子上,韩平发火了,他冲到讲台上拿起教师椅子冲了过去,一个大三的学生见有人管闲事立马准备上前阻止,韩平二话没说就把椅子一把砸在了男生的肩膀上,男生扶着肩膀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他人见韩平出手这么狠都吓了一跳,围观的人群也都吸了口冷气。

  韩平冷冷的看着那个给吴丽制造痛苦的男生,那男生仿佛不怕似的也看着韩平。

  “靠,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丽丽最新的男朋友啊!幸会幸会啊!请你稍等啊,等老子玩完了再让你玩!”男生说完手用的力气大了几分,吴丽痛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放开她”

  “我叫你放开她,狗日的畜生”,韩平举起瘸腿的椅子砸向男生,其他男生害怕伤到自己赶紧让了开来,那男生也不笨,立马把吴丽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前,韩平已经在控制自己了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椅子砸在了吴丽的肩膀上,但是比刚才的那些轻多了,吴丽还是一个女生终究没有忍受得住疼得紧皱眉头。周围的女生虽然讨厌吴丽,可是看见她这个样子还是心理不好受毕竟是一个班的,尤其是这男的,竟然用女人做替身,真是不知羞耻!太卑鄙了!她们没想过自己曾经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下子韩平彻底是火了,更应该说是发疯了。

  他从后面口袋中掏出自己防身用的小刀,右手拿着刀子一步一步的往前*,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韩平的双眼变成了猩红的血色,终于,男生到了墙角再也退不了了,他把手中的吴丽猛的一推,自己提起脚步就准备跑向门口,可是韩平怎么会让他得逞呢?韩平蹦上一张桌子后从桌子上抄近路将男人留在了快要出门的墙角里,男生没有走了因为他走不了了,现在他的眼里满是对韩平的害怕,他想求饶韩平没有给他机会。

  韩平一把抓起他的右手,“这只手刚才做了不对的事”,“啊”男生的一阵大叫,韩平的小刀插进了男生的手掌里,周围的人亲眼看见一股鲜血从刀口处飙了出来,韩平白色的衬衣上染上了一道血印,“还有这只手”,韩平放掉他的右手后又一把抓起了他的左手,“啊”“不要”的声音夹杂着在教室里回荡。

  韩平的衣服上染上了更多的血液,他拔出小刀在用嘴巴舔了舔刀口然后看着地上的男生,“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下次就不止这样了”,男生带着最后的意识连连点头,周围的人群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恶魔韩平的身上,男生躺在地上,他的周身已经流了一地的血水。

  “走吧!”韩平把躺在地上的吴丽扶了起来,吴丽看着嘴唇带血的韩平挣了挣可是没有挣掉,还没有走到教室门口,人群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韩平扶着吴丽走向医务室,把吴丽安置好了,韩平没有回教室,他转身奔向了广播站。

  “同学,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工作”,广播站一个长的斜眉歪眼的男生刚要推韩平出去,“啪”韩平一个巴掌干脆的落在了他的脸上,“给我滚开”,广播站的几个女生扶起地上的男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这个嘴唇带血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平打开了全校的广播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我是法医学院的韩平,很抱歉打断大家的午休时间,在这里我有件事要说请大家仔细听清楚了”,周雅洁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墙上的广播,其他的同学则看着周雅洁,还有几个女生满带羡慕的看着她,她们以为韩平这是在全校面前向周雅洁求婚呢!

  从今以后,不准任何人再去欺负吴丽,以前任何有关她的负面新闻我都希望大家能够忘记,至于那些曾经被玩弄过的男生,我只能说一声:你很贱!”

  “哼,一对狗男女”,广播室的被打男生咽不下这口气小声的骂着,饶是如此,还是让全校的人听见了,周雅洁心里不是滋味,其他看向周雅洁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啊,啊”,短暂之后,一阵痛苦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宿舍里原本睡着的人现在坐在床上认真的听着,餐厅里吃饭的情侣停下筷子盯着音响,还有外面行走的人也都聚集在广播下兴奋的听着,这可能是广播站创站一来最精彩的一期了!此刻的校长也是坐在办公室竖起耳朵听着广播。

  “对于刚才这位辱骂其他同学的广播员,我给予了一点小小的惩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而且这位同学所说的狗男女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没有人可以被别人称作狗,即使是最卑微的奴隶也有自己的尊严,何况还是咱们大学生呢?”吴丽此刻也在医务室里静静地听着广播,听着这些可以温暖心房的词汇。

  “狗男女就是狗男女,还不承认,真不要脸!”那个被揍的男生再次打断了韩平的讲话,韩平这下又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言语不由自主的粗鲁起来“狗男女,狗你妈个头,你他妈的在这儿算个屁啊!你只不过是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在这儿浪费自己的时间,人渣!”韩平转过身又对着话筒开始罗嗦起来“人都是一样平等的,凭什么要用带有色彩的眼光去看别人,你们所有人都只会指着吴丽骂她贱,其实你们自己呢?你们比她还贱!你们只看到她的表面,你们有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她?那些被她所谓抛弃的男生,你们自己说说,难道你们看重的不是她的身体吗?一旦哪一天把她搞到手了玩腻了还不是像垃圾一样的丢到一边?”

  所有人都在仔细听,校长刚准备起身前往广播室的步伐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他也在思考着:韩平这样弄?说不定是给学校解决了一桩大麻烦,所以他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去干涉这件事,就让他们学生自己处理吧!

  “吴丽是婊子?他凭什么是婊子?她哪里像婊子?你们很多人应该知道吴丽的家在那儿吧!你们去过那儿吗?你们亲眼见到过那儿是什么样的吗?你们有去过她家吗?你们有知道关于她的妈妈吗?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不让别人侮辱她的妈妈吗?这些你们都知道吗?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儿喊婊子,你们才是一群真的婊子”,韩平端过话筒一旁的水一口喝了下去接着说了起来。

  “老子以前跟着你们这些人渣在后面叫她婊子,老子都感到羞愧”,“嘭”广播室的门被人撞开了,吴丽带着伤冲了进来。

  吴丽带着泪水看着韩平,韩平也看着吴丽不知所措。

  “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说了!”,吴丽带着哭腔再次祈求韩平。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说,这事你别管!”韩平转过身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吴丽一把猛扑了上来,被韩平用手挡住了。

  “你别说了,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啊!我要不是看着你母亲关心你,你就是被人家卖到日本当慰安妇我都懒得去理睬,我不说,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韩平把吴丽推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双手捂着话筒不让吴丽抢走。

  老韩的精神分裂症是彻底发作了,不管了,有什么说什么吧,韩平想了想。

  “你们中间有谁一个月只吃馒头过日子的?你们有谁三年没有买过一套衣服?你们哪个有勇气为了给母亲治病去卖自己的血?还有,你们都认为自己是多么的优秀,认为别人是多么的下贱,可是你们从小到大,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省里面大奖的有几个人每年都拿,每个月都拿?你们有谁是咱们华东市的高考状元?你们都没有,你们这群婊子都没有,当然也包括我,可是我身边的吴丽她有,她家的奖状足足贴满了一面墙,虽然有人说奖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他却能证明一个人是多么的优秀!”韩平看见一旁失声痛哭的吴丽继续说了下去。

  “生活所迫,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咱们可以原谅她,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自己的母亲,带着病重的母亲,她的母亲每个月的治疗费要好几千块钱,她贫血却去卖血;她去打工给人家洗碗,打破了一只碗,那个心黑的老板竟然要罚他一百块;娘的,一个高考状元给人家做家教,那家竟然为了留住几百块钱的人民币差点把她告上法庭,她能干些什么,她只能靠自己的外表赚钱养活自己和病重的母亲,请记住,她赚的钱不是为了自己!还有,当你真正去过她家你才能明白一个成语什么叫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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