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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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稍稍好过,风剑缘从怀中取出秀帕替她细细擦去脸颊上的泪痕继而眼望虚空,轻叹一声,出神道:“蕊儿应该还活着。我隐隐觉得她一直就在我身边。而那夜救我的应该就是她,只是她为什么不现身见我呢?”

  水容心闻言,一阵讶然。风剑缘逐将自己身中“火魔之心”后如何得救的事情尽数向水容心说了一遍。

  水容心闻言,惊讶之余,欢喜道:“蕊儿原来还活着。”旋即一阵的叹息,沉吟道:“可是,蕊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是说出来不是更好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吧!”说着风剑缘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怎样,我都会找到她。并且只有她愿意,我就照顾她一辈子。”

  “谢谢你,剑缘哥哥。不过,比起蕊儿,容心是不是差多了。”

  “怎么会呢?你和她一样善良,一样美丽。我风剑缘能得道你们的真诚的爱不知是几辈子收来的福气……”说着轻抚她的发梢柔声道,“嫁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用生命来爱你,相信我。”

  “剑缘哥哥,我相信你。容心不怕受委屈,只是怕我会连累到你……”说着水容心双眉堆愁,脸色忧郁。

  “你是担心天朝的那些人容不下你是么?”

  水容心闻言,道:“我用媚术戏弄他们。那些掌门一定恨死我了。而且我违反教规和你在一起,师父和整个仙云媚教也一定会被连累的。”说道这里,顿时哀伤起来,继而哭着蒙入风剑缘怀中,泣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容心都要和剑缘哥哥在一起。哪怕活不成了,也不要离开你。”

  风剑缘闻言,紧紧将她楼在怀中,平静亦且欢喜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许你有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风剑缘的妻子,没人能把你从我身旁夺走。我们会一直相守到老。而且我已和天圣长老约定好只要我为他做一件事,他便答应成全我们。”

  水容心闻言一阵疑惑。风剑缘便将自己和天圣长老的约定向水容心说了一遍。

  水容心闻言,便也放心不少,旋即又蹙眉道:“这事连天圣长老也束手无策,想必凶险困难异常。剑缘哥哥,我怕你会有事。”

  风剑缘闻言笑着打趣道:“为了美丽的容心姑娘,冒一点点险也值得啊!”旋即又正声道:“况且这事涉及到蕊儿的安危,即便不是为了你我怕,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水容心闻言,依旧忧心不已。却见风剑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碧光莹莹的玉像,须臾递到自己眼前。玉像上的人身姿妙曼,容颜绝色,媚态天然,可不是自己,旋即一愣。

  风剑缘微笑着缓缓拿起水容心的夷,将手中的玉像轻轻放入她的手中,旋即望着她道:“这是我在你收拾碗筷时抽空用‘冰玉青莲’的残质为你塑的玉像。‘冰玉青莲’是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代表我对你的誓言,你好好收着。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

  水容心望着他,灵动绝美的双眸闪现一丝幸福的泪花,轻轻将它放入怀中贴身放好,继而又缓缓依偎在风剑缘怀中,柔声道:“容心相信剑缘哥哥。一辈子只爱剑缘哥哥一个人……”

  “可是我却不能只爱你一个,我……唉!”风剑缘说着歉声一叹。

  水容心闻言,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双唇,柔声道:“容心不介意的,只要在剑缘哥哥心中能有一颗爱我的心,容心就很很高兴了。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子也喜欢剑缘哥哥,也知道她们是真心对你好。而我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苦恋一个人是很痛苦的。所以我不想剑缘哥哥为了我而伤害她们。”说完幸福无邪地笑了起来。

  风剑缘闻言,一阵感动与幸福伴着无限的怜爱瞬间涌上心头,旋即将她抱起,对着半空的弦月欢喜地喊道:“苍穹之神,风剑缘谢谢你,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姑娘赐予我。风剑缘向你保证,一辈子对水容心姑娘好,爱她一辈子,直到永远——”

  回声未落,水容心脸上已然挂满幸福的泪花,旋即被风剑缘的热唇吻住。这一吻情浓深长,余味悠远,清香芳烈,直让风剑缘形神具醉。

  此刻的水容心双颊绯红,媚眸如水,吐气如兰,直叫风剑缘热血沸腾,情难自禁。

  水容心望着她一阵的娇笑。风剑缘故意嗔怪道:“你这坏丫头,竟然对本公子施展媚术,看我饶不饶的了你。”说着便去挠痒逗她。

  水容心一边咯咯娇笑,一边讨饶。良久之后水容心再次幸福地躺倒在风剑缘怀中,四周缓缓恢复原来的静谧。

  水容心抬眼望着风剑缘,见他目视远方,俊眉微蹙,目光深邃而悠远,似乎无尽的心事。

  风剑缘听到叹息声,旋即回过神来,冲着她深情一笑。

  水容心目光一落,缓缓问道:“剑缘哥哥,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风剑缘闻言,面上一凛,沉吟一阵,叹道:“十年时光,苦了你了!”

  水容心闻言,冲着他深情一望,道:“可是毕竟我已经熬过来了。只是蕊儿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说着轻叹一声,道,“剑缘哥哥,蕊儿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明天起,你可要好好陪她。”

  “好。”风剑缘轻抚她的玉颊正声道。

  水容心闻言,甜甜一笑,继而柔声道:“不过今夜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现在容心哪也不想去,只想睡在剑缘哥哥怀中。”

  “今夜我哪也不去,只守着我的容心,一直等待明天晨曦的到来。”风剑缘柔声道。

  “谢谢你,剑缘哥哥。”水容心轻声谢到,随即闭上她绝美的眸子,静静地睡去。

  晨曦初现,朝露未散。风剑缘手执水容心缓缓下山,待到了山脚,两人寻了一处清溪梳洗一番。尔后才穿过竹林到了竹楼前。却碰到二女跟着天生长老一齐下楼。

  蕊儿一见风剑缘,便欣喜地迎了上来,继而向风剑缘和水容心道好。

  风剑缘闻言,也便笑着向她问好,却发现她身旁的小容心一声不发,面容愁苦伤感,似乎有什么心事,随即在他跟前蹲下身来,趣言趣语地问道:“怎么啦,容心小姑娘,为什么不高兴啊!”

  小容心闻言,抱着他哭道:“容心不要闭关练功,容心不要离开你们,不要离开剑缘哥哥……呜呜……”说着紧紧扯住风剑缘的袖口。

  “好容心,不许哭了。哭坏了眼睛就不好看啦!”说着轻声在她耳边悄言几句。

  小容心闻言,瞬即止住了哭泣,一脸惊讶欢喜地望着风剑缘。随即又望着一眼身旁的蕊儿,蹙眉问道:“可是蕊儿呢,她也……”

  “蕊儿也一样。”风剑缘抢声道,随即深深望着了身旁的蕊儿一眼。蕊儿闻言一愣,缓缓来到小容心身旁,握住她的小手道:“容心,你不要难过,心蕊在这里等你回来。心蕊会想你的……”说着与小容心抱在一处,轻轻啜泣。

  水容心闻言上前一步,俯身柔声道:“容心乖,姐姐陪你一起去好吗?”

  “姐姐也去,可是真的可以吗?”水容心闻言放开抱着的手,抬头朝天圣长老望去,继而又望向风剑缘,道,“可是这样的话,大哥哥不就看不到姐姐了吗?”

  天圣长老笑着点头道:“别人可能不行,但这位姐姐可以。只要大哥哥答应,天圣伯伯就让姐姐陪着你。”

  风剑缘闻言也自点头,道:“只要你喜欢就让姐姐陪你一段时间。”

  小容心闻言,一阵欢喜,继而抬眼望着风剑缘道:“大哥哥,容心就要走了。我想你送我东西作为念想,可以吗?”

  风剑缘闻言一阵沉吟,随即解下身上的白袍道:“一时间哥哥也想不出送你什么。这件白袍是哥哥穿过的就送你留作纪念吧。以后你看到它就像见到哥哥一样。”

  小容心闻言,欢喜地接过,却发现白袍的袖口处不知何时已然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破口,便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布囊,从里面取出针线将破口细细地缝上。

  一阵道别后,众人便将小容心送出竹林。水容心趁着小容心与蕊儿道别之际向风剑缘轻声道:“剑缘哥哥,我陪容心回天际宫。七日之后,她体内的媚血初成,人就会陷入沉睡。那时我就回来。这七日你要好好保重,也替我好好照顾蕊儿。”

  风剑缘微笑点头,继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临行前,天圣长老示意水容心带着小容心先走。风剑缘召来青雷。青雷乃属洪荒神兽,周身水火不侵,自打通过神鼎来到这个时空,风剑缘虽然感知到青雷就在附近,却一直没召它前来。故而青雷见到风剑缘后也是一阵的欢喜。风剑缘轻抚它的毛发,旋即对水容心道:“此去仙云媚教还有些路途,我叫青雷送你们一程。说着将小容心扶上狼背。

  小容心一见青雷,一阵惊异,转头问风剑缘道:“这大狼好奇怪哦!长着青色的毛发,可是它真的可以带着我们飞吗?”

  风剑缘闻言点头道:“你可不要小看它哦!它本领可大着呢!它就像是哥哥的亲人一样。就让它替哥哥送容心一程。”

  小容心闻言,惊奇地扑闪着双眼,风剑缘笑着将她抱上狼背,等水容心坐好后便示意青雷起程。

  一阵疾风平地而起,青雷须臾行出老远,却见小容心依旧转头依依不舍地望着这边。

  见两人已然去远,天圣长老转身对蕊儿道:“天圣伯伯要出一次远门,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这段日子里就由大哥哥照顾你。你无论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大哥哥都会陪着你。”

  蕊儿闻言,一阵惊喜地望向风剑缘,却见风剑缘正微笑地向她点头。

  天圣长老见风剑缘应允,笑着向两人一礼后,便施展神通化入了虚空之中,再无踪迹。

  须臾竹林前只剩下风剑缘和蕊儿两人。

  蕊儿望了风剑缘一阵,双眸忽地隐现出灵慧的光芒,道:“大哥哥,蕊儿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风剑缘迎着她的目光若有所觉,但还是笑着道:“当然可以啊!无论蕊儿想问什么,哥哥都会告诉你。”

  蕊儿闻言,明眸轻眨,问道:“大哥哥,你和姐姐是不是从神鼎中出来的。”

  风剑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点头道:“蕊儿问得不错,姐姐和哥哥是从神鼎中逃出来的。而且哥哥不是这里的人。”

  蕊儿闻言一怔,继续问道:“那大姐姐她是不是容心长大以后的样子。”

  “你猜的不错,她是容心十年后的模样。”风剑缘平静地道,迎着她的目光问道,“不过蕊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我看到你和姐姐倒在草地上。发现你身上的痕迹很特别,只有被‘六虚冥火’烧过才会这样。而这种火只有在神鼎‘六虚道’中才会有的。至于姐姐,是因为她的面庞和身上的味道都和容心的好像,所以我就猜到啦。”

  “蕊儿,你可真聪明。”风剑缘不觉赞道。

  蕊儿闻言玲珑一笑,道:“那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姐姐会到这里。还有,我还想知道很多很多关于大哥哥的事情。而且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蕊儿也想知道,你都告诉我可以吗?”

  风剑缘闻言,蹙眉一思,旋即微笑道:“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大哥哥都会告诉你。”

  “真的!”蕊儿欢喜一笑,随即拉起风剑缘手朝竹林深处走去转眼回到竹楼,蕊儿从屋里搬出两把竹椅放在屋檐下欢喜地请风剑缘坐了,自己也高兴地坐在了他对面,一脸期待地道:“大哥哥你准备好了?蕊儿可要问了。”

  风剑缘看了她一会,微笑道:“不知蕊儿姑娘想知道些什么呢?”

  蕊儿闻言,沉吟一阵,问道:“第一个问题,蕊儿想知道哥哥你是哪里人?”

  风剑缘闻言缓缓正声道:“哥哥是天朝人,算起来还是风氏皇族后裔。”

  “风氏后裔。”蕊儿闻言一怔,旋即蹙眉轻叹,道,“原来大哥哥是天朝风氏的后裔。那不是和西疆……”说道这里一阵蹙眉,脸露出一丝愁意。

  风剑缘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迎着她的目光微笑道:“无论大哥哥是不是风氏后裔,我们不都是好兄妹吗?况且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若是我们再去计较,岂非要活在先人的仇恨之中?”

  风剑缘言毕,自觉自己说的太过深沉,刚要再言,身边的蕊儿已然迅捷地扑入自己怀中泣道:“蕊儿不要和大哥哥做敌人,不要…….呜呜……”

  “怎么会呢?”风剑缘轻抚她的肩背,柔声道,“大哥哥答应你,以后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只做好朋友,好兄妹,好……”说道这里,风剑缘心下一沉,后面两字再难出口。

  蕊儿闻言,面上一喜,眼中须臾闪出一丝慧黠的光芒,继而回到自己的竹椅上,凝视着风剑缘缓缓道:“大哥哥你长的好像庙里的一个人?”

  “谁啊?”风剑缘不禁问道。

  “天朝的龙宇战神。我在宗庙中见过他的画像,大哥哥你和他长得很像。”蕊儿道。

  风剑缘闻言一怔,问道:“西疆宗庙里怎么会有龙宇战神的画像?”

  蕊儿闻言,缓缓道:“因为这是覆云先帝的遗言。至于什么缘由蕊儿就不清楚了。要问天圣伯伯他才知道的。”说完又迎着风剑缘的目光看了好一会,道,“大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望上去柔柔的,暖暖的,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风剑缘柔声道:“因为哥哥的眼睛长的像娘亲,面容像父亲。你所说的龙宇战神就是哥哥的父亲。”

  蕊儿闻言一怔,惊道:“原来哥哥你是紫云仙子和龙宇战神的后人啊。”继而疑惑道:“可是大哥哥你为什么……”说着惊异地凝视着风剑缘。

  风剑缘笑道:“你是说为什么哥哥还那么年轻是吗?这件事说起来就长了,若是你想知道,哥哥可以告诉你。”

  蕊儿闻言,重重点了点头。风剑缘眼望虚空,缓缓道:“那是因为哥哥出生时,还是个未养成的婴孩。哥哥是在一件宝物中待了近三百年才出世的。”

  “是什么宝贝啊,怎么神奇!”蕊儿好奇地问道。

  “‘冰玉青莲’”风剑缘正声道,说着顺势从怀中取出水心月的玉像,垂目凝视一番,缓缓道,“这就是‘冰玉青莲’的残质刻成的玉像。”

  蕊儿看着玉像,惊叹道:“这玉像上刻的是谁啊,这般好看?”

  “她是哥哥的一个亲人,一个哥哥喜欢的人。”风剑缘淡淡地道。

  “那她人呢?”蕊儿问道。

  “她么,去世啦。”风剑缘平静道。

  “去世了?”望着风剑缘那充满无限惆怅伤感的双眸,蕊儿隐隐感到眼前之人内心的伤痛,继而忽地生出一丝莫名的情愫,轻轻握住风剑缘的手,柔声道,“大哥哥,你别伤心了。都是蕊儿不好。蕊儿不该问的。”

  风剑缘闻言,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娇小的鼻尖道:“哥哥怎么会怪你呢?你若想听,哥哥一定说给你听。”

  蕊儿闻言,垂目低声道:“蕊儿不想让哥哥难过,哥哥还是别说了。”

  风剑缘闻言心头一阵怜爱,轻抚她的发梢道:“不如这样,等什么蕊儿想听故事啦,哥哥就将这事当故事讲给你听好了。”

  “这样可以吗?”蕊儿依旧不安地问道。

  “当然可以啦!蕊儿别多想啦!哥哥真的已经不难过了。”说着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朝她做了个鬼脸。

  蕊儿见此顿时嘻笑开来,一抹初阳落在她无邪美丽的脸上,顿时转化为神圣的光芒。风剑缘望着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喜又回到自己心头,不觉痴了。直到蕊儿呼唤他方才回过神来。

  蕊儿望着疑惑道:“大哥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刚才想到了你?”风剑缘不禁道。

  “想到我,可是蕊儿不就在这里吗?干嘛还要想呢?”蕊儿不解道。

  “不一样的。”说着伸手扶住她的双肩道。

  “不一样的?”蕊儿疑惑一阵,旋即双目一亮道,“难道哥哥说的是十年后的我吗?”

  风剑缘望着她心下一阵歉疚,正声道:“哥哥想求蕊儿一件事情,这件事对哥哥很重要,蕊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

  蕊儿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微微蹙眉,随即重重点了点头,正声道:“大哥哥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情蕊儿都答应你。”

  风剑缘与她目光一对,正色道:“我想蕊儿答应哥哥在十年后来见哥哥一面,可以吗?”

  “只是见一面吗?蕊儿不要。蕊儿要永远陪在大哥哥身边,一起分享快乐和苦难。”

  “要真能这样就更好了。”风剑缘笑道。

  听到风剑缘答应。蕊儿笑着伸出小指道,“那我们来拉钩,不许反悔。”

  “不反悔。”风剑缘笑着伸出小指和她的钩了钩。

  发了誓言,钩完手指,蕊儿分外高兴,风剑缘也异常轻松。却见天边闪出一道青影,是青雷回来了。蕊儿见此欢叫道:“是大狼。大狼回来了。”说着回头问风剑缘道,“大哥哥,大狼它有名字吗?”

  风剑缘从青雷口中得知两人已然平安到达,也便心安,闻言回道:“它叫做青雷,青色的青,雷电的雷。”

  “青雷。好威武的名字啊!”说着走上前来,轻轻抚动它头上的毛发。却见青雷温顺地伏在它的脚边,原本犀利的眼神此刻竟也柔和下来。

  风剑缘也自一阵惊讶,望着蕊儿道:“青雷它很喜欢你。大哥哥叫它驮着我们飞好吗?”

  “好啊!”蕊儿欢喜地叫道。

  风剑缘笑着将蕊儿扶上狼背,自己则坐在她的背后,继而一声令下,青雷前蹄凌虚一踏,后足一蹬,一个箭步窜上天空。

  苍穹之上,朝阳柔和,晨风四起。蕊儿欢叫着展开双臂,抬头深深呼吸一口清晰的晨风,继而皓齿微启,轻轻哼起曲子来。曲调清冽激越,忽高忽低,似远又近。

  风剑缘乍闻此曲,须臾一凛。片刻后四周异响徒起,风剑缘回首望去,当即睁目一惊——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围聚起阵阵的鸟群,鸟群色彩斑斓,羽色不一,交织镶嵌在一起,宛若天边的一道流动飞速的彩云。

  便在风剑缘惊异之间,鸟群已然盖过了青雷的速度,转眼聚在了两人的周围。

  蕊儿笑着轻轻拨弄周围的鸟群,继而俯身在青雷耳边轻语几句,却见青雷很快降下身来,斜下望前方的一处丘陵飞去。

  丘陵的一处向阳高坡上倒挂着一条如练瀑布,朝阳之下,虹光如桥,横挂于瀑布之间。瀑布水势不迅,在底下形成一口颇大的水潭。水潭水质清澈,可辨水底沙石。水潭旁野花争艳,四周草木葱茏,景致极佳。

  待到水潭上空。蕊儿欢笑着望向风剑缘道:“大哥哥。蕊儿想在这里沐浴,你等我一下好吗?”

  风剑缘笑着应允,便要叫青雷降身落地。却见蕊儿笑着回了风剑缘一眼,旋即一个起身,纵身跃离青雷。

  风剑缘一个惊讶,待要起身将她拉住,四周的鸟群已然抢先一步飞向下坠的蕊儿,转眼间神奇地将下坠的蕊儿凌空稳稳托住,继而缓缓向水潭下落。

  待到了水潭上空丈许高时,将她托起的鸟群须臾散开,携着她的衣裙须臾落在潭边的树木上。

  离了鸟群的寄托,身着一件粉色抹胸小裤的蕊儿在一个旋身后凌空落入水潭中。

  一个起身后,蕊儿浮出水面,轻轻拂去脸上的水渍,继而玉唇微启,天籁般的歌声伴着阵阵的涟漪缓缓扩散开来。

  风剑缘一个跃起,缓缓降身于水潭旁。正惊异间,一股奇异的清香伴着柔和的暖风拂面而来。风剑缘顿感一阵喜悦,心头不觉荡起了一阵无法形容的美好感觉,恍若置身于仙境。

  直到蕊儿的歌声渐去,风剑缘方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瞧蕊儿正赤足踏着鹅卵石走上潭边,向自己走来。

  随着蕊儿的靠近,周围那股奇异的清香愈发的浓烈起来。风剑缘乍一看去,发现在她左胸心房处有一团淡淡的亮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朵莲花的虚影,当即愣住。直到蕊儿笑着呼唤自己时方才回过神来。

  蕊儿笑着拉起风剑缘的手向潭边的一处大石走去。

  两人来到潭石旁。风剑缘笑着坐下。蕊儿笑着回望一眼,旋即便从大石站起,继而玉唇微启,方才的曲子再度哼出。须臾间,栖于草木间的群鸟再度展翅围聚过来。

  蕊儿将鸟群携着的衣裙一件件取下,叠好放在大石上,而后对着鸟群恭敬致谢。

  群鸟闻言,似乎懂得蕊儿话中谢意,婉转啾啾,双翅轻煽,须臾在两人头顶盘旋飞舞起来。

  群鸟起舞,蕊儿也自离了潭石,欢喜地轻舞起来。

  曼妙的舞姿之中,风剑缘发现她胸前那朵莲形虚影上的灵光愈发得明亮起来,在柔和的朝阳下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与之同时,一股奇异柔和的灵力伴着阵阵特殊的幽香缓缓自蕊儿身上向周围扩散看来。

  灵力荡过自己的身体,风剑缘生成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好,博爱慈仁之意顿时充实了自己整个内心,仿佛超凡脱圣了一般。而被灵力荡过的花木仿佛被灌注了一种神秘的力量,齐齐生长绽放。枯木逢春,新芽初现;群花齐放,无数的野花争奇斗艳,只将整个丘陵变做一处花的世界,世外桃源。

  一阵清风平地吹起,带起百花的香瓣缓缓飞上苍穹,而后轻轻雨落。鸟群就在这阵花雨下结群远去,而蕊儿的舞姿也在最后一片落瓣落下时停止。

  风剑缘早已被这奇幻的画面所震惊,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却见蕊儿早已来到自己身边,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

  风剑缘凝视半晌,忽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几乎恳求地说道:“答应我,十年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在我身边。我照顾你一辈子……”

  “嗯。蕊儿答应剑缘哥哥。蕊儿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风剑缘激动地道。一种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心头。风剑缘清楚地记得那是当年面对着水心月时才有的情愫。不知不觉将怀中地蕊儿更加搂紧了几分。

  蕊儿分明感到风剑缘身上那种强烈的感情。恍惚间对风剑缘的朦胧的情素很快上升为萌芽的爱慕。抬头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眼中顿时升起无限的柔情,继而柔柔道:“剑缘哥哥。你抱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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