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曾家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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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得了银两,归家的途中紫苏很慷慨地寻了个小饭馆用饭,再把吃剩余的东西用荷叶包好,用手拎住,满意地到了医馆。

  院落里坐了很多人,看紫苏进来了,所有人都围过来,众口纷纭地请她诊治。紫苏马上被她们闹得头痛,也不晓得该应哪个好。艰难地自人群里挤出,方发觉了一个熟人——竟然是曾家少奶奶身旁的丫头鸳鸯。

  由于是熟人,紫苏马上过去招待她。别的人看到微侯府的人也没胆子来抢紫苏,仅各自跟她讲好时间后方辞别离开。

  等人群散开了,紫苏这方把鸳鸯请过去屋里,烧好茶,备了糕点,两人边聊天边喝着茶。

  鸳鸯道是苏氏清早来过这里,由于紫苏不在家里,这方先行离开,让她在这里等候,再问紫苏过几日可是有时间。

  紫苏忙道:“便是再忙都要去的。不晓得少奶奶寻紫苏有什么事,怎可以让少奶奶亲自来此,明日我过去府上便是。”

  鸳鸯连道:“快别这么讲,少奶奶是要请你帮忙的,定然要自己过来的。而我们府里?”她顿住,面上闪过犹豫,仰首四处观察了一下,方压低了声音靠过去紫苏耳畔道:“如今府里可是一团乱,少奶奶正寻机出来散下心,刚好走走。”

  紫苏“呀”了一声,心里突然闪过曾夫人的样子,心一起跃了跃,想要询问,但有知道这是别人府里的私事,不好说出来。

  鸳鸯却先道:“你知道夫人总是想让二公子出仕,可二公子只是拖延,直过去如今他的头痛之症医好大半,夫人便到处去托人,寻到吏部的一个差事。但二公子不愿意,跟夫人争论很久,最终居然自己做主去到国子监里,夫人怒得把二公子骂了一顿。这都是半来月前之事了,如今又是因为二公子的亲事在折空。”

  曾青的亲事?紫苏愣住,这方想到,照曾青的年龄早该定亲的,之前只是由于生病总是拖着,如今又提起,却也是常事,但不晓得曾夫人瞧上的是哪家小姐。

  鸳鸯抿了口茶,再接着讲道:“你在府里的时间少,因此不知道这点杂乱之事。曾夫人的娘亲家姓是陈,原本也是京里的世家,之后不晓得是犯了啥事,家里慢慢中落下去。夫人想要提携娘亲家族的人,便想让公子们娶来舅老爷家的千金。开始夫人瞧上的是大舅老爷的二小姐,想定跟给大公子的,奈何老爷不答应。你考虑,大公子是曾家长子,还是世子殿下,以后是要承袭爵位的,怎可以娶个身份低下的管事媳妇,之后仍是老爷决定,方专门娶了我家的少奶奶。也由于此事,夫人待少奶奶总是有嫌隙,明里却是客套,私下里做的事情,便作为我们仆人也瞧着的。”

  这话紫苏却是完全相信,原来苏氏早产之时紫苏便认为有点不对头,之后仍听府里的仆人们道曾夫人连苏氏所带嫁妆都要强占着,这样子的婆婆,真是罕见。

  鸳鸯看紫苏在旁边不停点头,好像被鼓励一样,再加劲道:“如今大公子的婚姻不能插手,夫人便把主意打过去了二公子身上。很快,便给二公子相上了小舅老爷的大小姐,眼瞧着便要定好了,二公子的头之痛症突然发作,那小舅老爷知晓了,便慌忙要毁约。夫人无法说服他们,那门婚事便废掉了。可是时过去如今,那舅老爷晓得二公子的病痊愈,再要来高攀,道是家里仍有个三小姐没有定亲,要定给二公子等等。且不讲那个三小姐容貌品行高低,单是小舅老爷这样反复无常便让人烦心,二公子怎会同意。”

  紫苏听过去这里不停感叹,心里对曾青也生出许多怜悯,叹惜地讲道:“两公子摊上这么个娘亲也实在造孽,只这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决定,侯爷于大公子定亲之事否定了夫人的主意,此回就担心不会再反对,二公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鸳鸯却是突然笑出来,神秘地道:“所有人哪个都认为二公子此回是在劫难逃了,但不想他却玩起另一出。”

  紫苏听说眼前一亮,强忍住好奇瞪大眼睛瞧着鸳鸯,静等她继续讲。鸳鸯却也不唠叨,饮了点茶润润咽喉,再接着道:“两公子年幼之时,曾于宫里为七殿下当过侍读,两人甚有情谊。那位七殿下从小是太后养大,在太后处很可以讲上话。二公子便托他于太后那处讲了此事,最后太后便把这事情包揽了,讲是二公子的婚事以后由她来做主。呵呵,太后的懿旨传下之时,夫人气得脸全青了。等传旨的人离开后,府里都几乎被她拆掉。二公子却是机灵,早两日便躲到城外寺庙里,道是要修养身心,夫人就把气儿对我们仆人撒。少奶奶也不喜欢在府里,这两日都寻找机会出来呢。”

  紫苏听过去这里已经是彻底震惊,愣了半天,方缓过来,抹了把汗道:“这实在是……波澜壮阔。”

  鸳鸯摇头道:“就是啊,因此不多夫人方让你不用来府里,明日我们就前来。”

  两人再便曾家那点琐事讲了一会儿,再约好了苏氏前来见面的时间之后,鸳鸯方辞别离开。

  等她离开后,紫苏再一次想起她说的事,不由得摇头叹息,从前在曾府之时,夫人虽然强横嚣李了点,可是再怎么仍懂点道理,怎么对着自个儿的儿子居然如这样算计呢,对她来说难道娘亲家的人比自个儿亲生的儿子都要重要么?紫苏十分不理解。

  下午再陆续有患者过来,紫苏便没有出诊,仅在医馆里候着。若是是一般的疾病,便仅开方子让他们过去外面的铺子里买药,仅有涉及其他的铺子里没有的草药时,方留下方子,另为他们抓药。

  一下午总共瞧了十来个患者,大半为求子的女子,也有其他的病患,多亏病得都不重,紫苏诊断起来仍算简单。只是夜晚紫苏整理草药时,方发觉柜子里一些常用的草药都已快完了,不禁十分难为。

  若是是以前,她定然是要自己到山上采摘,可是如今诊所的生意慢慢走上轨道,她便不可以随便离开,考虑许久,便只好寻人帮忙到乡下去收购草药了。

  原来季决明在家之时怎样也算有个人能帮忙,如今只是全部之事都堆在紫苏一个人的身上,虽然是可以多挣点钱,可是到底太重了,紫苏便生出要聘人打杂的意味。只一是她在京都到底不熟,再来请人也很困难,特别是要寻着合适且能信任的人便艰难了。

  邻居里,紫苏跟邻居的李老婆婆关联最亲密,那老婆婆再是地道的京都人,紫苏便想到请她来帮忙寻个人。老婆婆听完,只是摇头,道:“你的医馆很特殊,请来学徒都要能识字。我老婆子认识的都是些粗人,就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家伙,怎么为医馆打杂。就担心彼时别说帮忙,就怕闯祸,若是是搞错了药方子,可是会要人命的。”

  紫苏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只好灭掉这方面的想法,宁愿少瞧几个患者,也必须自己亲自做。

  这事原本要也罢的,几日后,不晓得吴氏自何处闻得消息,自己过来看紫苏,道是李医生腿伤已好,如今闲在家里无碍做,不如就让他帮忙。紫苏心里微动,就想起李医生原是合德堂里的坐堂医生,在医界甚有名声,怎么愿来当自己小医馆的副手。

  吴氏看她犹豫,再请求几句。紫苏便把自己心里所想都道出。拿吴氏听完,苦笑道:“这就是笑话啦,诚然我丈夫被保合德堂撵出来,其他的医生们不仅没有救助的,就只想落井下石,都道我丈夫是害人庸医,那话都是难以描述的难听,他哪里仍有啥名声面子。如今可以寻个差事做,能够糊口便是很好。”

  紫苏原本便怜悯李大夫一家,既然那吴氏把话讲成这样,她定然不再推辞,便约定让李医生翌日来医馆里坐堂。

  翌日清晨,李医生果然到来,穿了件洗得整洁的青布大袍站于医馆之外,看了紫苏后,先谦敬地鞠了一躬,方正重谢道:“季医生的大恩,李某不能报答,便竭尽所有也不足报恩。”

  紫苏马上把他扶住,引他来到院里,把他安排在大厅的桌子之后,自己则摆了个小桌坐到旁边。李医生连忙推辞,紫苏却是坚持道:“李医生也知道,世人瞧病都会以貌取人,仅认识须发都白者方是高明者。而凡第一次看到我,便说我年小难担重责,扭头便走的也不时有的。我虽然不在意,可是何苦为这而把患者拒在门外呢。”

  “可是……”李医生一会儿疑虑,考虑了一下,突然退后两步,对紫苏行了个大礼,道:“季师父在上,还请受弟子一拜。”

  紫苏惊诧,惊得后退了好多步,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李……李医生,你这是样做啥?”

  李医生慎重道:“近日我时常忆及季医生给我断骨再接的方法,竟是从未见过的。季医生医术高超胜我过多,我考虑许久,方下了决心来拜季医生为师父,仍希望师父您不要嫌弟子愚钝,敬请指教。”

  紫苏慌忙摆手道:“李医生快别这么讲,我只是会一些一般人没见过的方法,有何能力以做你的师父。你若是是要学,我定然不隐瞒,却是我本身,仍有很多要向李医生你请教之处。”

  李医生但倔强地定要拜师。紫苏没办法,最后想了都同意的方法,道:“李医生你比我年长,不如就称你大哥,你叫我妹子,我们便当成日常研究医术便是。”

  李医生仍不愿,紫苏板了面道:“你若是是不愿,那来仁德堂坐堂的事也便也罢。不然,别人看你这么大把年纪仍叫我做老师,仍会以为我是老妖怪呢。”

  李医生终是退步,方叫着“妹子”。口里虽然这么喊着,态度仍是很恭敬。紫苏告诉了他多次,终是无用,方无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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