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去会会那个要和我相亲的家伙,既然是小镇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定要何智勇燃烧起嫉妒来!我是要折腾点事儿才可以活着的!不煴不火的是受不了的,这样的日子才有趣吗!
一夜无眠,起了个大早,好凉爽的清晨,我生硬地拒绝了姨妈要求我一定吃饭的好意,心里慌得奇怪。匆匆准备好就出发了,也无非是让自己另类的漂亮发挥到极至。在没有多少人的大街小巷里穿行,按照哥的讲述我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他家了。
是靠近一条河的山坡上蔓延下来的一大丛房子。好气派的建筑面积有两三亩地大小。红红的大门,洁白的木栅栏,上面爬满了茂盛的牵牛花,正热闹地吹起各色小喇叭。舒适、幽静的地方,四面全是一样的红顶,青墙的房子,我跨进半开着的大门。太宽阔的院子,因为小镇的土地不像都市那么贵吧!还是就是有钱呢?中央一个大大的花园,满是繁盛的玫瑰花,四周是一架架浓郁的紫藤,在这里不容易见到的植物,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回廊,中间还有一丛丛淡紫的荷兰菊。所有的地面上都是那种绿的逼你的眼的小草,散落着星星似的小白花,很惬意的住所啦,没想到还挺有品位的。中间开阔地还有不少的健身器材,一个休闲区,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像钱币一样——像是造币厂新筑出来的硬币,一切显得光明、旺盛、有条不紊。所以她才会那么目空一切,真是狗仗人势,有钱就了不起吗?这是个很没素质的蠢女人!我也很有钱呐,只要我愿意!
淡淡的雾撒在整个空间里,寂静得很,所以我走进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竟荒唐地觉得如临仙境,这该是我住的地方。原本就莫名其妙地不安的心就更不舒服起来,一阵风吹来,真有些寒意。我站立了片刻,依旧悄无声息,我该先去哪儿,只能不自在地喊:“打扰了,有人吗?有人吗?”那声音的味道让我很陌生,我在期待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真是精神病。
旋即,正面的房间里有人出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拿一条洁白的毛巾擦着脸,一身宽大的睡衣使身材显得更瘦了,甚至有些邋遢。他已停止了擦拭,抓着毛巾的手呆呆的挺在那里,露出一张黄脸,于是那双臃懒的眼睛就奇怪地打量着我。看到我在盯着他,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地扬起嘴角,笑了,现在看他的眼睛里满是坚毅的奇怪的东西,那张脸的棱角也明朗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怎么这个表情,什么意思呀!他是谁?“您好,我是卢建的老师,是来看他的,不会太早吧,打扰了。”我先打破了沉默,因为见到他我有些不安,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眼神也不太对起来!我要先垂下头来吗?
他没等做出任何表示,卢建的妈妈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她推开他说:“一大早就来了,怎么害怕了,那也晚了,昨夜我就给校长打电话了,今天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她还真是,力大气粗,一大早上就这么有劲骂人。
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抬起头,“噢,谢谢你还至少是个坦诚的人,我昨天说的没变,今天来是出于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的关心,没有要向你摇尾乞怜的意思。还有就是我对你的表现很失望,您告的级别太低了。我可以看看卢建吗?”我毫无表情地说着,那个男人就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这是个什么家庭呀全是精神病吧。
“到屋里说吧,嫂子,进屋吵啊!”他笑着进去了。
更多的人出来了,我想今天还能来一场肉搏战吗?
一个花白头发,大约五十几岁的瘦小的长者,精神矍铄很像刚才那个年轻人,呵斥着,“对老师怎么可以这样呢?还不快进去!”他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卢建的妈妈赶紧收敛了放肆,不情愿的进屋去了。
他陪着笑脸说:“老师快请进吧。”
总算还有个正常的人,可怎么就那么些不肖子孙呢。这使我想到了妈妈,我对她来说也是个头痛的家伙吧!
我平静地微笑着走进去,房间宽敞,很华丽,看来他们正在用餐。多丰盛的早餐那,感觉饥饿了,早上没吃东西,这里的早餐又太诱人了!我一眼就看见了卢建,他正用力地挣脱妈妈,跑过来高兴的说:“老师,老师,老师好。”
我仔细看了看他,就是在手上有两道浅浅的划痕,笑着说:“你是个好孩子,昨天你掉到河里了吗?”
“没有,老是,是我自己进去的,我要去抓鱼啊,那里有好多鱼。”
我拍拍他的头,转过身来,对他的家人说:“对不起,太早了,我想我来的目的您一定很清楚了,你们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只是我不清楚孩子,伤成什么样子,放心不下,所以就来看看。”
“这件事我们也是刚知道,她妈妈是太娇惯孩子了,所以,请老师,别放在心上,原谅她吧。”长者诚恳地说。
“我不是想来解释什么的,因为我清楚我给孩子的是什么,他不会受到伤害的。我也能接受妈妈的做法,但不会理解,我只想说,我更想让孩子学到更多东西,所以在这样做之前就做好了,承受这些的准备,放心我不会就此嫉恨,因为我所承受的远不止这些,只要孩子喜欢我就可以了,因为我是做他们的老师,对不喜欢我的人,我只能说抱歉,也许以后我还会让你不高兴,但在将来你会觉得我做得还不错,我就会幸福了。还有那,就是我想告诉你们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家长。才扼杀了许多孩子参加集体活动的机会,有哪个老师愿意惹这样的事儿呢?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所以我的智商高应该是没错的,我的话很像个英雄吧!
我说得多好呀,一个智慧、漂亮、勇敢、温情的女人,他们点着头,应着。
“那我就走了,请你们继续用餐吧。”我笑一笑告辞了。他们一直道着歉送出大门来。
刚才那个奇怪的家伙没出来,他就是哥说的那个人吗?也不怎么样呀!我回头看看紧闭上的大门,有些许奇怪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