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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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渊一向是未雨绸缪,未虑胜先虑败,这就是他的准则。说到举轻若重,没有太多的窍门,唯一的秘诀就是练习。好在图书馆的场地够大,东西够多,因而他不需要到处寻找练习的场地跟东西。

  因此不能为找到一个就得意忘形,要耐心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在寻找的过程中,路渊却是发现了,光是耐心还不够,还得大胆。

  毕竟随着难度的不断提高,很多之前适合的不再是适合了,因而更是需要在前期大胆假设,大不了在后期小心求证好了。这一系列的开展都需要用到抽象思维,然而路渊对这方面却不擅长,因而他也不知碰了多少次壁,还是所得有限。

  但好就在于路渊肯吸取别人的意见,不是自行独断。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改变,其一是路渊确实懂得不多;其二是明月欣的感染,正是有了她的加入,路渊的探讨才有了重大转折。

  这一切或许是跟女孩子家爱做梦,爱幻想有关吧,不然她们的想象怎么那么难以理解,与众不同。路渊对此也是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味,不过难关总算是过去了。本来按路渊的打算是先参透举轻若重再修炼,可随着明月欣的不断深入,路渊很是自然地向着举重若轻进发。

  两者的运用有异曲同工之妙,因而只要吃透一种,另一种的领悟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至于剩下的第二层,哪怕明月欣带给路渊太多惊讶了,也是束手无策。这或许是跟明月欣还没突破到大师境有关吧,只有到了大师境,才能掌握势的运用。

  第一层的两种势基本上是属于有形的,而明月欣哪怕是感应不了,但也可以在路渊的辅助之下了解。但对于轻重自若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述,因而探讨只能到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向前了。不过饶是如此,也是让路渊兴奋不已。

  当路渊完全缓过神来,才发现明月欣的状态很不好,之前他还以为明月欣只是太累,休息一会就好。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月欣脸上的苍白还没回转过来,路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对此他急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目光柔顺,同时嘴上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敏,你是怎么了?”感受到路渊手上传来的热度,明月欣的心整个都是暖的。“远,我没事!”明月欣小嘴微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下齿。看着明月欣的坚强,路渊的心反倒更痛了。

  “敏,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我们是朋友,你要相信我!”不管怎么说,路渊已是认定明月欣是朋友了,因而朋友有难,他理应伸出援手。

  “朋友?”明月欣嘴上念着的同时,情绪难免有些失落。路渊没有急着催促,而是留下时间给她考虑。只有她自己想通了,路渊才能插手,不然哪怕路渊强来,也是无益。看着面前的男子,明月欣的心很复杂。

  “远,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扉的人,却又只是把我当做朋友,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们的关系可能更进一步吗?”

  “算了,朋友就朋友吧,只要能多一天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谁叫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从小到大就没比别人强过,要不是不想让亲人担心,我恐怕早就自暴自弃了。我本以为我不会再对谁动心,然而你的出现却是打乱了我的生活。

  跟你相处的这些天,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然而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我,你终究会投到别人的怀抱。”既然无法拥有,那倒不如选择放手,明月欣到最后还是做出了抉择,虽然那并非是她的本愿。

  “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明月欣睁大眼睛地看着路渊,似是怕路渊反悔。

  “当然,我说到做到!”路渊拍着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好,为了庆祝我们的友谊,你是不是有什么表示啊?”明月欣理所当然地伸出一只小手出来,只为了讨点彩头。见此,路渊才想起要好好报答下明月欣,虽说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但该表示的还得表示。

  “要拿什么呢?对了,我还有这个!”路渊意识一侵入储物袋,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一草。

  “三叶草?”明月欣见此似有些不相信,一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另一边又用眼神示意路渊解答。“如假包换!”能让明月欣如此惊讶,确实很少见。哪怕明月欣在路渊的辅助下感应到势的运用,也没有眼前来得震撼大。

  为何呢,在路渊看来,画得再好的饼也比不过一件想要的实物。看着这一草,明月欣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尤其是当初为了争得一颗大师丹,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元石,然而到最后她还是晋级失败。虽然她的亲人没有怪她,但她却是记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距离上次尝试已经很久了,之后她也好运地得到了一株三菱花,可就是少了一株三叶草,让她迟迟不敢踏出下一步,本以为这会是她心中永久的伤痛,没成想她还能再遇到一株三叶草,而且这一草此时就掌握在手中,似乎命运又重新掌握在她手中。

  但很快,她就发愁了。要是这一草能助她突破那就好了,可万一失败,不是又要耗费不少人的心血吗。要知道,这一草是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用一株就只能少一株。而路渊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足以表明他的心意。但这反倒成了她最大的困扰,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辜负路渊的期望。

  “远,这东西,你收回吧!”明月欣知道,期望越高,失望只会越大,倒不如让一切回归原状,那就不用烦恼了。

  “为何啊?难道你有了?”路渊费尽脑汁才想到这东西适合,谁想还会被拒绝,因而忙追问道。明月欣一听,有了,那小脸羞得都不成样了,怎么说话的,难道就不怕误会吗。对此,明月欣只能选择默认了,算是回应了路渊的话。

  好在路渊不知她的想法,不然又要怪她喽。饶是如此,再看路渊时,明月欣总会不自觉想起之前的窘样,时而尴尬脸红,时而破口大笑,整一个不着边际的状态,让路渊无所适从,只能任由着她喽。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没有再碰面。为了让明月欣专心突破,路渊没有再去打扰,而是潜心练习势的运用。而明月欣心知肚明,也把心思放到了其上。常人练势都是一种接着一种,然而路渊却是不同,他打算两种一起来。

  之所以会如此大胆,是因为他吃透了两种势的变化,还有就是这两种势之间的关联,正是后者才让路渊决定了一试。在他看来,败了没关系,可万一成了的话,那他就赚大了。本来按他的个性是不会那么冒进的,可是受之前的打击。他决定了,以后要多放宽一下思路。

  不然老是局限在某一些熟悉的路数,他的进步又怎么会大呢?再说了,领悟第三种势就要用到一些不符逻辑,不合常规的想法做法,他要还是墨守成规的话,恐怕也不知要打磨多长时间。要想冲破命运的枷锁,他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

  尤其是面对25岁的那道大槛,就更是不容迟疑了。在练习的过程中,路渊发现控制最难的就是精神的集中,哪怕路渊自问已是全神贯注了,没有一丝保留。可是差一些就是差一些,而流失的那部分又实在太过微小,小到路渊都无法察觉它的存在。

  流失,有可能是因为外在的环境变化,例如光暗程度;也有可能是内部的影响,例如身体的变化,心理的变化。总之一些平时忽视的小细节都可能影响到精神的集中。人毕竟是有七情六欲,无法完全杜绝。

  既然无法杜绝,就要学会看透,只要看透了,就不会随着变化而变化了。之前路渊太过急功近利了,总是以为他的势一过去,就能一举奏效。却是忘了想要控制,首先要学会自控。只有把自己控制好,才能谈别的。

  “压!”路渊脑中响起一个字,是为了起到警醒的作用,只因他接下来所有动作都是围绕着一个压字而进行。从外头看,此时的路渊一动不动,但那目光却是直视着他面前的一张四方桌上。过了片刻,路渊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气息。

  与之交相辉映的是不远处的四方桌,此时的四方桌下是一片龟裂,那是一种被重物压迫才有的迹象。但还不够,继续。路渊继续加大四方桌的重量,似是想看一下自己的极限在哪。

  然而随着路渊的不断侵入,破裂的不再只是地面了,还有四方桌本身。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地面还有四方桌都要被破坏,但从路渊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担心,他难道不怕被学院处罚吗?

  有这种想法的大都是不了解图书馆的人,路渊刚开始也是如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掌握的信息变得多了。他知道,此地的所有物品都有专门的保护装置。只要不超过保护装置的极限,就不用怕会损坏此地的任何物品。只要多等些时间就好了,保护装置会自动复原被破坏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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