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滋长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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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再强的人也有不如弱的人的地方,不应太过妄自菲薄。各人有各人的优劣势,不应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那只会自取其辱;也不应拿自己的长处去跟别人的短处比,那只会滋长骄纵,衍生祸事。

  按这位前辈的说法看,势有两层,一层是化有形为无形,如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一层是化无形为无形,如轻重自若。首先,举重若轻还好说,纯粹就是一种蛮力的体现,只需要把意识投入到所要控制的事物就好了。

  当然了,所被控制的事物不能距离太远,还有就是不能动得太厉害,不然连目标都锁定不了,又何谈能控制。关键是要多练习,才知道对应哪一类事物,用几分功力,不然超过,只会让自己难受;不足则是留下变数。

  至于举轻若重,则是需要掌握到物体的中心。一些规则的物体可以很快就找到,然而这世道却是有着太多不规则的物体喽。因而也是需要多跟不同类型的交手,才知其中心。一般来说,中心就是力量的支撑点。

  没了支撑点,人就像飘忽在空中,无从借力,只能被动的防御,那结果可想而知。当然喽,想要控制人的中心,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是举轻若重对上一个还未入门的人又或者是第二层对上第一层,才会有如此实力的悬殊。

  要说前两种势,只要花些时间总能参透,只是第三种却是截然不同。势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存在,现如今又要把它转换成另一种无形的存在,可见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说它难是因为此时势的中心是在不断变动着,不再是头先的一成不变。

  对此,惟有掌握其变化的规律,才能一举直捣黄龙。但在战斗中,可供计算的次数不多,可能一场战斗只有一次。因而是否高明,就要看在短暂的一次交锋中得到了什么,或许是掌握了重点,又或者是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因而,第一层对上第二层,也不见得一定会败。关键是不要让对方摸清自己的虚实,不然再多手段,也难保证自己的安危。当然喽,第一层遇到第二层的武者,一般都不会选择跟他战斗。毕竟防守要比进攻难多了,谁也不知自己哪一刻会露出破绽。

  “啊!”路渊刚想放声大笑的时候,有一只小手捂住了路渊的嘴巴,令得路渊还没上涨到极点的情绪转瞬跌落到了谷底。当他回过头看小手的主人时,才发现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绿衣少女。

  同时她心里一阵窃喜,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她,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

  终于,少女鼓足勇气,缓缓翘首。与之相对的是另一双有些专注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件很是美好的事物,一颗也不肯错过。一时间,两人四只眼碰撞了。两人对此都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透过了眼眸,似是想看穿对方的心理。

  当少女退出害羞作状的时候,其实路渊已是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他只是在回味之前的那一幕。然而少女所看的却是另一种,她以为路渊对她动了情愫,而她也不可否认对路渊有了好感。

  “你看完了吗?”路渊透过窗外,看着那天色,有心想约她一同吃饭,只是话到嘴边,却是成了打秋风。“啊,”少女一旦幻想起来,就如同黄河之水一般,泛滥不绝。“看完了。”少女连忙答道。

  “那就好!”路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着。看着路渊一脸平常,少女暗道好险,幸好路渊没有发现,不然她的脸就丢大了,她怎么能做这种梦呢。“天色好像刚好。”路渊指着窗外的天色道,似意有所指。只是少女的思绪不在其上,因而倒是没听出路渊的话中话。

  “是啊!”少女也是傻呵呵地应着,两人显得特无聊,就连路渊也在暗暗鄙视自己,不就是吃饭嘛,有什么好难开口的。终于,他鼓起勇气开口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这会人不是很多,正好可以不用排队。”

  话虽说得顺畅,但他的手心却早已冒出了冷汗,更甚的是他的额头也有少部分的汗水,幸好少女没有太过在意,或许是她以为天气热的缘故吧。“好啊!”少女窃喜地跳了一下,随之就又低头不敢迎视路渊的目光,似是怕他笑话。

  “那走吧!”路渊哪还注意到女儿家的作态,他现在就想着快点去霸位。“嗯!”看着路渊已走了两三步,少女哪还敢稍作停留,提步就跟了上来。在路渊有意地放慢脚步下,两人总算是齐头并进。

  就在走到饭堂门口前,路渊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脸上浮现出的懊恼之色,显露无疑。“哎,我怎么这么糊涂啊?”路渊的话自然被少女听到了,只是她也不知路渊为何而烦。“聊了那么久,我到现在还不知你的姓名呢,你说我……”

  “扑哧!”少女看着路渊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可爱。因而她是想笑又不好意思大笑,到最后,只能捂着嘴笑着,弄得路渊一阵尴尬。“不是吧,糗大了!”路渊平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怎么今日会犯这种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虽说他见的女子不少,可少女甚是另类,他不知那些女子的特征在她身上能体现几分,因而他才会如此担心。“我叫明月欣,可要记住喽!”少女突然一脸肃容,正声说道,似是很重视跟路渊之间这种说不清感受的交情。

  “明月欣,我记住喽!”路渊一字一字吐露,也显示出他的诚意。不过光是这个还不够,他还得把自己的姓名推销出去。“不过在说我的姓名之前,我有一个问题问你,”明月欣翘首以待,似是没有难以启齿。

  “修炼争得是什么?”明月欣一听,可回答的东西多了,可不知路渊所指的是哪一个。修炼可以说是为了争名夺利,也可以说是为了权势地位或美色,甚至有人的目标更远大,那就是求得长生。只是在明月欣看来,生命在乎质量,而不在乎长短。

  明月欣一连说了好几个,可却被路渊一一否决了。当然了,也不是完全否决,只是认为她说得不全面。“那你说争得是什么?”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连带着明月欣的脾气也有了一些上涨,再这么下去的话,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资源,有了资源,你还怕不能获得那些吗?其实资源说到底就是元气,谁叫我们处在妇人这个世界只能吸收元气,不然……”路渊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点,其实明月欣再仔细推敲,也能想到。只是有些东西,如若没有人唤醒,那它就会一直沉寂下去。

  “你说这个难道跟你的姓名有关吗?”虽然只是经过短暂的相处,但明月欣却是相信路渊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一定是有关联才会提起,不然他宁愿选择闭口。果然,路渊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聪明!”明月欣没有得意,而是嗔怒了一眼,似是埋怨路渊低估了她,难道在他看来,她的智商低吗?“好了,不跟你卖关子喽!我叫路渊,路姓警示了我要饮水思源,远字又警示了我不可好高骛远,因而你要……”言下之意是说要珍惜。

  “就这两字还能看出这些门道来?那你来解析一下我的姓名,让我来看看你能胡侃成怎样?”明月欣质疑道,同时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路渊对此,真想好好抽抽自己的嘴巴,什么话不好挑,偏偏挑这个。

  这不,现在别人要求功课了,可没做怎么交啊?他又不是无所不能,之前信口开来,只不过是为了调解气愤。可看明月欣反倒是认真了,因而他的回答应当慎重,不能随便瞎答。“对了,有了!”看着来往的少男少女,路渊灵机一动。

  “你看我们站在饭堂门口前总是不好,不若我们进去边吃边说吧?”路渊心想堵不住你的话,难道他还堵不住你的嘴吗。“我听你的!”明月欣的脸皮子比起路渊还不如,之前太过沉入,反倒没注意。

  对此,明月欣有些懵了。然而路渊并没有让她久等,一个大跨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走吧!”人潮拥挤,再不走就要排很长的队伍了,因而路渊没有稍作停留,就催促道。“嗯!”这会明月欣学聪明了,知道沿着路渊开过的路走。本来嘛,从门口到饭堂并不远,只是就在两人谈话之际,人就上来了。因而哪怕只是短短的50米路程,也花费了两人好几分钟。“你先在这等,我去排队!”路渊吩咐明月欣在此霸位,自己则是去打饭。可还没走出几步,路渊就又回来了。

  “对了,忘了问一下,你吃什么啊?”路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一下头皮,他感觉怎么老是犯错啊,这根本就不是他嘛。“扑哧!”明月欣本想强忍住,可终究还是没忍住。路渊对此摇了摇头,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笑过之后,明月欣才正视道。看到明月欣变化那么快,路渊不得不赞叹此女有魔女的特质,最起码善变是怎么也离不开的。本以为明月欣一脸瘦弱,应该是吃素食之类的,不然脸色不会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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