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突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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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立每过一个地方,都会拿出一张大名单对照。在那之上,记录的都是一些跟虚真结怨的学生。但凡有一些鸡毛小事的争吵,都会被记录在内,可见人的疯狂是被*出来的。这些人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或许他们到死那一刻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抓捕行动肆虐整个学院,让生活在其中的学生惶恐不已,就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当然,背后有势力的人早就被劝阻要少外出,因而伤亡的大多数是那些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学生。

  就在外面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路渊却是静静地呆在图书馆内。此时的图书馆已是高挂谢绝来客的牌子,外人见此也不敢乱闯,只能退去。此时的路渊正把全副心思都投入到修炼中去,自从跟虚真一战之后,他就隐隐有了一些突破的迹象。

  对此,他连忙跟上层请假,而直管路渊的是一个叫谢林的内门弟子。此人是代表副院长来监督的,因而但凡有什么变动,路渊都会跟他商量。好在谢林是一个好脾气之人,对路渊很是信任,就顺势批准了他。

  说到底,还是路渊办事的能力打动了他。别人总是挨不过三个月,可路渊却是做到了,而且是越做越好,他对此当然乐意了。少了路渊这头的牵绊,他的修炼明显是要比之前快多了,顺带着他对路渊的印象更深了。

  要是路渊还跟以前那些接任的人那般,相信谢林头都大了,单凭忙这些俗事就够他喝一壶了,哪还有多余的空闲。正是有了路渊,才能让他安枕无忧。可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总是有一些关联,才会如此。

  顺利请假后,路渊就专心忙着突破了。本来按他的设想是先打磨一段时间,可是战斗却是让那打磨的时间缩短了。之所以需要打磨,还是想把那元气变得更浑厚一些,然而战斗却是加快了元气炼化的进程。

  人在战斗中,是需要不断地释放跟吸收元气,在这一进一出之下,想不进步都难了。尤其是跟势均力敌的对手对打时,进步就更加明显了。只有此等对手才能*出自身还潜在的未经炼化的多余元气,这也是有一部分人那么喜欢战斗的原因所在。

  大师境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势,而势是需要意识蜕变而成的。正如元气外放那般,意识外放同样重要。之前使用意识,更多的只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存在,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明白了这点以后,路渊全力冲击那意识的屏障。

  意识虽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但修炼意识篇的路渊却是能感应到意识的存在,虽然那感应很是细微,分不清具体的方位。但路渊认准一个方向之后,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哪怕此路不通,他也要走出一条新路来。

  元气的运转讲究的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而意识的运转却是不同,它讲究是不可为而为之,正是看不破才越要勇敢地走出第一步。唯有那样,才能奋起直追。

  尤其要注意的一点是,冲击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中途绝不能受到不可控的打扰,不然轻则受伤,严重的甚至会走火入魔。正是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才造就修师跟大师境之间的巨大差距。

  “快了,只差一点!”没人支持自己不要紧,最要紧是自己要支持自己,在这种执念之下,那坚固可靠的壁垒总算是被冲断了。

  “呼!”当一股新的热流涌上心头的时候,路渊就知道了,他成功了。可还没让他好好体会新境界奥妙的时候,他就昏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晋级会是这么累,悬念直到最后的那一刻才被揭开,可见他之前的积累有多深厚。

  对此,他不得不感激一个人,正是她的话才让路渊有惊无险地闯过了。此人叫谷燕,是路渊的师姐。

  听着那温声细语,路渊猜想此人必是个美女,因而他暂且放下那头疼的武技。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少女站在跟前,换做平时,路渊绝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然而出奇的,少女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牵动着一向眼光高的路渊的注意。不过路渊也非常人,尤其是他对这方面的免疫力甚高,基本上很难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就打动他。因而当他平缓呼吸,再来看少女时,一切就又都不同了。一头短发,一张瓜子脸,个子矮小,就是路渊对她最直接的感受。

  “这位师姐,不知你有什么指教?”武技的摆放位置很是显眼,醒目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因而少女的话有些多此一举,由此也可推断出,她的智商并不高。但不知怎的,路渊很快就排除少女脑残的想法,改而询问之。

  既然不是前者,那很有可能就是后者了。说不定眼前的少女有什么不同的想法,那就更好了。要是能直接指引他,就更完美了。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他只要花费一些时间就能知道答案。

  “指教倒不敢说,只是这位师弟有所不知,战技虽好,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提升修为。要知道,人的精力很有限,惟有好钢用到刀刃上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要不然只会是徒劳无功,白忙一场!再说了,只要修为提升了,你难道还会害怕找不到好的武技吗?”

  少女一向是谷道心肠,她也担心路渊心高气傲,不听劝告。因而一开始的时候,她的语速很是缓慢,为的是更好留意路渊的变化,以便她接下来的应对。毕竟,碰壁的次数多了,哪怕是少女再如何心善,也会有所计较。但好在路渊一副求学似渴的样子,触动了她,她这才没有保留地说下去。

  “这位师姐,如若没有好的战技,那战斗起来岂不是很吃亏?”路渊虽听进了少女的话,但他的心仍对此心存疑问,毕竟战技对人的作用不可言喻,尤其是类似路渊这般年纪的少男少女,就更是如此了。

  “师姐认为啊,人要懂得取舍。一时的失败并不要紧,之后再找回来不就行喽。”少女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令得路渊刮目相看。谁会想到,少女其貌不扬,却是有这般见识。是啊,人是要懂得取舍,不能什么都想要,不然只会给自己添堵,找麻烦。

  在路家,路渊是看不上那些战技。到了学院,本以为他会好好学一些,却是被少女的一言惊醒。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走上了一条岔道,所幸的是他遇见了少女。

  之后,路渊才知道,少女同样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打成一片啦。谷燕师姐的天赋并不高,虽年长路渊两岁,但修为却只是堪堪进入大师境初级。按说,二十岁的大师境初级也算是不错,然而对谷燕师姐来说,却是远远不够。

  这是路渊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认识的,那天,他还照往常行走在图书馆的石路上。却是好巧不巧的,让他看见了谷燕师姐在小亭子跟一个陌生男子在纠缠,两人就像是一对小情侣在斗嘴,只不过基本上都是谷燕师姐在说话,而陌生男子在挨训。

  本来不想那么八卦的,可是现在不是还有空闲嘛,路渊干脆就匿藏在一旁看戏。可看了一会,才发现,陌生男子一脸倨傲,似是不把谷燕师姐放在眼里。反观谷燕师姐却是不依不饶地缠上,明明陌生男子已经拒绝了她,可是谷燕师姐却还是看不开,仍要理论。

  “那陌生男子不过是有些帅,修为有些高罢了,至于谷燕师姐苦苦纠缠吗?”路渊对此也是一肚子酸,不过随之他就释然了。原来那陌生男子已是到了大师境中级,在年轻一辈已算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看来他确实有过人的资本,看他的年纪,不过跟谷燕师姐相仿,然而两人的修为却是天壤之别!”路渊对此感慨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泄气,他相信给他两年时间,他也能做到。看着陌生男子扬长而去的背影,路渊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谁想陌生男子未仆先知,突然大喝一声,路渊闻所未闻,就只觉胸口有一口闷气,不吐不快。“这就是大师境中级的实力吗?”路渊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谷燕师姐走了过来。“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的那一幕,谷燕师姐并没有看到。她那时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哪还有多余心思留意四周的变化。不过她不是一个自暴自弃之人,因而她很快就重拾好心情重新上路。

  “啊,师姐!”路渊也被突然冒出的一人吓了一跳,可说是稀罕。可见,他此时的震撼有多大,竟把一直的谨慎给丢下了。好在来人是谷燕师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此,也可看出,路渊对谷燕师姐有多信任。

  “怎么?见了师姐很吃惊吗?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说,不,你先别说,让我来猜。”谷燕师姐难得看见路渊这么一面,就临时想要消遣一下路渊。在她看来,路渊还很小,为何老是一副少年老成的面孔,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会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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