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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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一步,真的就要讲究天分了。对南蛮十二种族而言,血脉就代表了天分,路渊只是觉醒了初等血脉,能这么快到达这一步,已算是一个奇迹了,再想跨越就难了。

  别看路渊的修炼速度都快赶上一些顶等血脉了,可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一种假象,根子里头,还是掩盖不了那个本来的面目。

  想到这,路渊一度有过丧气,难道他就要止于此吗?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自暴自弃之人,尤其是越是艰难的环境,越是能刺激到他那一颗不服输的心。

  “血脉,天分。”路渊反复念叨这两句,就像入魔似的,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自救的答案。“难道血脉就代表了一切吗?不,我绝不赞同。”

  在这种偏执当中,路渊渐渐迷失了自己,可没过多久,他又渐渐苏醒了过来。伴随他的不再是一种死灰的面孔,而是一种崭新的生机。

  既然南蛮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他何不去外头闯一闯,他可是听说了,外头可是有不少种族,难道他们同样是依靠血脉吗?

  答案肯定是否,既然他们可以不依赖血脉,那他为何就不能。想到这,路渊的心就砰砰直跳个不停,既然有另一种可能存在,那就不能算是绝望。

  只是他的第一站该往何处去呢,西戎?东夷?华夏?西戎是妖兽的天下,很是仇视人类,还有南蛮的各个种族,因而去那很是不妥,首先排除。

  东夷,倒是个好地方,只是又太好了,好得让他都呆不住了,再排除。接连排除掉两个,那就只剩下一个华夏啦。

  那里虽说是人类的地方,但包容性还是宽松了许多,不像西戎那么的黑白分明。再说了,路渊本就有着正统人类的血脉,根本就无需太过顾忌。

  当然了,小心至上,路渊倒也不会主动爆出自己的底细,也免得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像他这种年龄,这种实力,也只有一些学院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啦。

  路渊记得一句话,他也一直把这句话当做座右铭,那就是眼光有多远,前途就有多远。尤其是现在,他的前方就像是被黑雾遮住似的,正是需要一个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契机,更是不容错过,错过了这一步,那接下来的路就只会越是偏离。

  打定主意后,路渊就仔细打听了各个可能进入的学院。在筛选之后,他最终选定了一个叫无为的学院,这所学院的势力不算顶尖,但也算是一流。

  当然,这些划分都只是针对学院而言,衡量的标准就是看学生的水平,基本上到了相境,就没有一个算是学生,也就是说大师境就是学生的最高水平。

  以路渊的质素而言,他绝对算是一个天才。要是路渊不外出闯荡,仍旧呆在老地方修炼,此时此刻的他决计是在修士跟修师之间徘徊,说不定就连修师都可能达不到。

  但现实没有要是之类的假设,单就眼前,他就是世俗眼中的天才。要没有一番奇遇,能在这个年龄段到达这种地步的人,绝对不算多。

  当然,这些还要别人不清楚他的底细才行,不然哪怕他到了修师顶级,也不会有多少人重视他。好在路渊一向低调行事,倒也不会引起个别用心不良的窥视。

  路渊去的时候,这所学院已是招生完毕了,但实在是人才难得,路渊还是破例了进入了这所学院,成为了这其中光荣的一员。

  在此前提下,路渊的存在更是少有人知晓啦。反正只要路渊按时去测试,学院就承认他是其中的一员,至于同学什么之类的,学院的管理更是稀松,基本上都是各交各的。

  少了交集,路渊的存在更是可有可无,没有人在乎他是插班生什么之类的。没了纷扰,路渊的小日子可说是过得和和美美,尤其是为了更接近一些藏书资料,竟是自告奋勇地当起了一个枯燥无比的图书管理员。

  不过对此,路渊并没有急着上前叨扰,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进入其中,看看此地需要些什么,他是否能得到满足,或者是否愿意干,这都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此处虽大,但东西的摆放排列,却把这偌大的空间给挤得满满的,人在其中,仿佛都要注意那倾斜的书架,就生怕它会突然倒下来。但很快,路渊就明白了,他过虑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图书馆上的所有书架都有一层薄薄的防护罩罩着,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有可能被遗漏。他当时还以为眼前的书架是幻象,不然怎么只能看却不能碰,只是在别人的提醒之下,他才明白,要想观看,首先要有学院学生身份的证明,而他这会才后知后觉醒悟了过来。

  原来他入学所得的令牌就是那学生身份的证明,好在他有随身携带,不然又得多跑一趟了!虽说得到储物袋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惯性思维很是会影响人,路渊还以为他还是那个没有储物袋的穷小子呢。

  当路渊把令牌放到那薄薄的防护罩上时,他仿佛听到了一声响动,虽然轻微,但他全神贯注,倒没有把它遗漏。当响声过后,他再把手伸进去时,畅通无阻。“这才是图书馆嘛!”路渊并没有刻意挑书,而是随意地看了一下。

  在图书馆流连了半天之后,路渊才算明白了图书馆的管理方式。原来管理员所做的只是为读者保持一个好的环境就好啦,其余的根本就不用他打理。

  例如传统的管理员还要记录下借书归还相关的日期跟完好程度,然而现在的读者记忆力惊人,一本厚厚的书,只需短短几个念头就能记住,因而不需要借出,而没有借出就不用归还。再有的是,可供读者坐下慢慢阅读的位置不多,因而别人会另外找一个更舒服的地方阅读、消化。

  说到底,图书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打杂的。本来嘛,图书馆只需要一个管理员就够了,然而那管理员年事已高,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这才会想到招人。

  “打杂就打杂,只要能让我留下就好!”在路渊看来,能留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名头好不好听,就不是他所要考虑的问题啦。路渊打定主意之后,就再次来到了柜台前。此时,那糟老头正美滋滋地做着美梦呢,要是路渊打扰他的话,恐怕那份工就要泡汤了,因而他只好耐心地等了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路渊还有心思到处打量,可慢慢地,他就失去了兴致了。

  “哎,肚子好饿啊,真想先出去吃饭,但……”路渊看着别人都已去就餐了,可他却还要继续等下去时,说不恼那是骗人的。不过这是他选的,怨不得别人,因而他只好勒紧肚皮,转移视线。

  就这样,路渊又坚持了不少时间,然而这会,再看糟老头时,他还没睡醒,而且还流了满桌的口水,真是要命呐!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本以为自己会更饿,可这会却已是麻木了,对此,他也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路渊这会已是不理会那糟老头了,他就这么地挺直身躯,双目平视,之后就是平心静气地修炼了起来。然而就在他修炼没多久,他旁边的糟老头却是醒了过来,只是他并没有叫醒路渊,而是用他那浑浊的眼睛对着路渊看了又看,似是在看一件玩具,充满着新奇。

  好一阵过去了,糟老头似是不经意地弄出了一些轻微的声响,可那响声听在路渊耳中却是如同一声惊雷。但他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退出了修炼的状态,并且迅速地整理好身上的仪容,最后才是朝着糟老头望去。

  “小伙子,醒了!”糟老头看到路渊的情绪平稳,并没有过多的波动时,也是暗赞了一声。但他已耽搁了够久了,因而他并没有再拖拉,而是说道,“小伙子,你可是要来帮老头子的忙啊?”

  路渊一听,就知道这糟老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糊涂,他可什么也没说啊,怎么他会知道。“是啊,不知老爷子可愿意?”路渊虽说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他终究是年轻,一说话,就被眼前的老狐狸给看穿了,“愿意,老头子怎么会不愿意呢?”

  糟老头的眼本来就小,这一笑,可快要把他的眼都遮盖了。不过路渊只是在其上停留了几秒钟,就转到别处了,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要知道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脾气也是最谷怪的,他就生怕遇到一个有特殊嗜好的怪人,那他就无处伸冤了!

  “那就好,不过学生什么时候过来啊?”在不明糟老头的意图之前,路渊本能不想跟他走得太近,因而他的话显得言简意赅,并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因而哪怕是糟老头再有高明的问话技巧,也是难找到别的什么。

  “明天就可以!”经过一番交谈,路渊才知道糟老头姓萧,简称萧老。平时,萧老都会早早地来到了图书馆,之后又是晚晚地回去。虽然图书馆并没有多少事给他做,然而他的生活规律很有条理,连带着路渊也跟着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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