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陷入沉思的时候,门被踢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人。白璐指着白满川得意洋洋地说:“女儿啊,看爹给你出气了。”
白菲卿恶狠狠地笑着,二话不说,对着白满川就是一顿暴打。直到打累了才不情愿地罢手。“白满川,你也有今天。你这个贱人,霸我身份,毁我声誉。这笔账,好好跟你算算。”
白满川忍着痛,狠狠咽下了口里的血“哼!当初是谁骗我入宫的,是谁非要认我做女儿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白家造成的!”
没错,这一切确实跟爹有关,白菲卿看了看白璐,抱怨道“爹呀,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找这个女人代替我的话,现在我都是皇后了。现在倒好被她占用了身份还差点毁了声誉。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的!”
白璐低着头弱弱地说“爹也是为你好。皇宫: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什么不适合,女儿不知道过得多好。锦衣玉石,山珍海味。现在让你一搅,害得我差点就没命了!”
白夫人拉着女儿安慰道“行了行了,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呀。你爹不是也帮了你嘛,现在白满川就在面前,你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让你好好消消气,你说好不好?”
“不好。她现在可是皇后,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皇后也:敢绑?宫:里丢了皇后,这么大的事,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查的,总有一天会查到这里。”
此话一出,白璐夫妇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女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个地方把她解决了。”
“啊?”白夫人哆哆嗦嗦愣在原地“老,老爷。这,这”
“哎呀,别这那的。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照做吧。”说着白璐拿起两块砖,将其中一块交给白夫人“夫人,动手吧。”
“这”白夫人拿着砖,焦虑地看着白璐“老爷,真的要这么做?”
“没办法,难道要看着女儿死吗,”话是这么说,不过从没杀过人的白璐此刻也有些害怕。只是心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还是闭上眼豁出去一把。
眼看着砖头就要砸下来了,白菲卿突然叫住了他们“等等。”
白夫人一听,心想着不用这么做了,悬着的心也松了些“太好了,女儿,是不是不用这么做了?娘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样也太残忍了”
白菲卿绷着脸说“我想说等我走了再做。”
啊,白夫人苦着脸,提着心,看着白璐。白璐深吸一口气,-地拿起板砖朝他们砸去。一瞬间,黑漆漆的屋子有了红色,月光洒下来烘托着死亡的气息。深夜里,一男一女哆哆嗦嗦地扛着一个染有红色的大麻袋来到城郊的树林。此刻的树林虽月光朗照却更显得可怕,仿佛那一道道无形的光线就是一双双眼睛,他们怒视着坏人。
白璐夫妇草草挖了坑将尸体埋了走人。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须知举头三尺有神-,天是眷顾好人的。白满川和花伊很幸运,因为白璐夫妇很害怕,拿砖的手很哆嗦所以没打中要害,只是一时晕了过去。他们见晕了过去就慌忙收拾现场,因为害怕,他们匆忙挖了坑,随便填了填士就逃也似的往外跑。这就为日后留下了隐患。
寒气侵袭了他们,白满川被冻醒了,摸摸生疼的脑袋从发髻中掏出发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麻袋割开。两人顺利逃了出来。此时已尽午夜,白满川,花伊互相搀扶着摸黑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花伊摸着疼痛的脑袋问道“娘娘,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皇上不闻不问?”
对呀,白满川愣了愣,皇宫出了青楼女,他不问。皇后丢了,他也不问。难道她在他心里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司空鸿宇,从你宠幸梁才人那天,你就开始变了,你变得冷漠,不闻不问。她为了他被困他国差点回不来了。他为了她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做。白满川越想越寒心,月光下,两行冰凉的液体夺眶而出,亮-晶冰凉凉。
花伊一直抬着头看路,她没有注意到白满川此刻的心情,只是她半天不说话,应该是在伤心吧。既然如此,她也就乖乖闭上嘴看路。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了三四个时辰,直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们才到达了皇宫。侍卫们见是皇后来了也不敢拦着,只是觉得高高在上的皇后如此狼狈,倒是有些好笑极了。这个时候,白满川也顾不上这些,只想赶紧回承娇殿休息一下。偏巧路过大殿的时候听见宫女太监们喃喃私语“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听说了,好像是她的情夫找上门来把她劫走了。听说太后很生气,皇上也很生气。”
“情夫?什么情夫?莫非?”小宫女偷偷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接着说道:“莫非她才是青楼女子?”
小太监脸色大变,一把堵住她的嘴“嘘!你清楚就行了,听说白嫔跟皇后娘娘斗得很厉害。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不过听说今天皇上要亲自调查此事。看小旺子今天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往白嫔寝宫走去,估计皇上也应该在那里吧。”
听到这句话,白满川顾不得休息,掉头去白嫔寝宫找皇上。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司空鸿宇了,一定要找到他才可能扳回一局,不然这辈子就没希望了。听刚才那些下人的语气,貌似白嫔有所行动了,一定是以为她死了,所以故意编造谎言抹黑她。可恶,白满川握着拳头紧咬着牙,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一路狂奔之后终于到了白嫔寝宫。
看现场这么严肃,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白满川偷偷躲在花木下,且看看情况。看这个白菲卿是怎么说的,也看看司空鸿宇怎么想。
屋子里静悄悄的,司空鸿宇站在正屋里,太后坐在上面,白菲卿站在司空鸿宇身边不远处。看他们各个瞪大着眼睛一脸严肃,她也不好开口,只得低着。即使站累了也不敢坐下。很久之后,司空鸿宇才开口道:“白嫔,朕听说宫里出现了青楼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妾委屈。臣妾不小心翻到了皇后娘娘的卖身契,从此她就想方设法害死臣妾。为此,她还恶人先告状污蔑臣妾才是青楼女子。皇上,臣妾是不是青楼女子,您最清楚了呀。”白嫔可怜巴巴的看着司空鸿宇。
司空鸿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太后开口道:“皇儿,白嫔是你的人,她是什么样子你最清楚了。既然她说不是,就一定不是。那唯一可能的就是皇后了。白满川,王满川只差一个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岂有此理,不知道是谁非要这么害川儿,司空鸿宇紧锁着眉头说道:“母后,这是儿臣自己的事,请母后不要插手的。否则传出去让人笑话了,儿臣堂堂国君连家事都处理不好有损威严。”
“可……”太后还想说,她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清楚,他分明是想替白满川开脱。只是他的话又不无道理。想了想,太后很不情愿的离开了“皇儿,那哀家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你可要好好处理,哀家先去休息了。”
“白嫔,皇后去哪了?”
皇后?白菲卿心里很不舒服,皇上真是偏心,我都为他怀了孩子,他居然还想着白满川。这个女人都死了,为何就是对她念念不忘呢。白菲卿愤愤地说道:“皇后娘娘去哪了,臣妾怎么知道。现在臣妾受了委屈,皇上不闻不问,口里心里都是皇后娘娘。皇上把臣妾置于何地!”
“哼,你这是在指责朕吗?”司空鸿宇死死盯着白菲卿,怒气冲冲的反问道。今天他听到这件事已经很恼火了,偏偏这个白菲卿还敢抱怨。他正好拿她出出气。
白菲卿被这凶狠的眼神吓到了,连连后退之后忍不住大哭起来“皇上,臣妾委屈。臣妾替你怀着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您从来没看过臣妾,今天,要不是冲着皇后这件事,这里怕是你一辈子都不会来了。你让臣妾好寒心啊。”说着,她故意捶着肚子“既然皇上不心疼我们娘两,那臣妾要这孩子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打了他算了。”
司空鸿宇生平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理她。再说,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就更不会为此生气了。白菲卿见这招没用,也就不敢再闹了。
白满川看太后已经走远了,在花伊的搀扶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去。司空鸿宇看到一位头发散乱,满身是血的女子走过来,差点没认出来。
“川儿,是你吗。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司空鸿宇心疼的将她靠在自己身上。白菲卿看着白满川伤痕累累的回来,吓得目瞪口呆。双手放在背后不停地抖着。
白满川死死抓着司空鸿宇的手,使劲张大双眼看着他“皇,皇上。听我说,一,一定要听我说。”她拼命抓着他的衣角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司空鸿宇心里不是滋味,这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搞成这样,难道出了什么事?
“好,朕听着。你慢慢说,朕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