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迅速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行退下。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司空鸿宇很想上去拦住她,可是梁欣宁拉了拉他的衣角制止了“皇上,时候不早了,还要给太后请安呢。”
太后太后,又是太后。司空鸿宇开始对这两个字有些反感了,偏偏母亲只有不到十五天寿命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偷偷看了看早已消失了的白满川的背影。然后跟着梁欣宁往反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太后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刚刚搞定了梁欣宁的事,现在又忙着召见白菲卿
“哈哈,白嫔啊,这次梁才人之事能这么成功主要是你的功劳。哀家真得好好谢谢你,你说要怎么感谢你,哀家都依你。”
“真的吗,真的什么都答应?”白菲卿摩拳擦掌一副贪得无厌地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尴尬一笑解释道:“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太过分要求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白菲卿脱口而出:“太后放心,此事您一出马绝对能做到。”
“哦?那你说说看。”太后有些好奇,很想知道这个白痴一般的女人能提出什么要求来。
“臣妾入宫也有些年头了,可是至今都没见过皇上一面。臣妾既已为嫔就是皇帝的女人,身为皇帝的女人想见一眼皇上应该不过分吧?”
白菲卿直勾勾地看着太后,希望从她眼里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太后看了看蓉儿,不知道该以何表情面对。蓉儿心里暗笑,这个白嫔真是不要脸,身为女人应该要矜持,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道太后要怎么回答她呢?蓉儿偷偷看了看太后,太后想了想说道:“白嫔啊,你的心情哀家明白。哀家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哀家只能说是尽量帮你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至于皇上自己怎么想哀家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白菲卿心里乐了,高高兴兴弯了弯腰准备离开。哪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太监说皇帝要来请安。一时兴奋的她,这个时候居然不知所措慌忙躲到太后寝宫里偷偷观望。
对于这一举动太后心里十分不满,其实她刚才说的话只是委婉的拒绝,她身为太后言行不能太过激烈,而且白菲卿也帮了她不少忙,她不可以直接拒绝。所以随便说了几句话搪塞,本想就此打发她走,哪知道她现在居然不经过她的允许擅自躲在她屋子里偷听。这一点让她这个做太后的非常反感。
此时司空鸿宇和梁欣宁已经到了,太后稍稍整理一下衣衫忙出来迎接。
“皇儿昨晚过得可好,哀家等不及你们来报喜了。”太后说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梁才人,看她面色红润气色不错想来是昨天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
“哈哈,好好好。”太后亲自扶起梁欣宁又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司空鸿宇也随后入了座,只是无意之中看见屏风后面有条衣服在动。看衣服的布料像是嫔级妃子的衣服,看来后面是有人。他牢牢记下衣服的颜色特征,出了太后寝宫后忙叫小旺子调查此事。
很快事情浮出水面,果然是白菲卿在搞鬼。司空鸿宇邪邪一笑果然是她,只是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母后无缘无故能让别人藏在她的寝宫里不让朕看见,难道这里面还有母后的事情吗?司空鸿宇简直不敢相信又不得不这么认为。
不,一定是白菲倾对川儿下了西域碟碟花,母后为了保护后宫和平,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定是这样,母后一直是贤良的母后不可能做那种事。一定是白菲卿搞的鬼。司空鸿宇怒气冲冲地写了“白菲卿”三个字,又狠狠将其撕碎。
压制了很久的怒火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小旺子,你说皇后和太后同时得了西域碟碟花,白菲卿又出现在太后-宫里,你说她会不会是下毒之人?”小旺子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爷,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个高冰吗?”
高冰?又是高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很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小旺子,你查到什么,快说。”“爷不记得了吗,-冰是当年太后带回宫的孤儿。不过奴才打听到现在他已经是寒水月阁的阁主了。”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朕想起来了。这个高冰朕见过,我们还在一起玩过。他还有个妹妹叫高蓝,长得白白胖胖的。不过可惜,母后把他们送出宫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没想到他现在成了寒水月阁的阁主。对了寒水月阁是什么?”
小旺子抓抓头发一脸纠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寒水月阁很有名气,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听说横跨黑白两道,不知道是黑道还是白道。”
“此话怎讲?”
“嗯――听说那个阁主经常锄强扶弱帮助弱小,可是也有人说他们是一伙杀人组织,秘密接受委派,无论任何人。只要被他们盯上,无一幸免。”
“哦,这样啊。”司空鸿宇托着腮帮子思索着“你说会不会他跟白菲卿有联系?”
“不会吧。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
“先不管这些。小旺子,朕要去一趟白嫔寝宫。”
“啊?”小旺子摸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司空鸿宇那奇怪的表情。
白菲卿听说皇上要来虽然些惊讶,但还是慌忙命人沐浴更衣并换上了香薰插上了鲜花。很快司空鸿宇就进来了,她又惊又喜慌慌张张跪倒在地:“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要来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司空鸿宇老远就闻到满屋的花粉味夹杂着熏香味。这种味道真是让他感觉恶心,这个白菲卿又在搞什么花样了。他邪邪一笑亲自扶起她“美人不必多礼。是朕不好,朕事先没通知就过来了。害得美人来不及准备真是非常过意不去。不知道美人介不介意朕今天到来呢?”
司空鸿宇开口一个美人闭口一个美人,把白菲卿乐的脸都红了“皇上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臣妾更加不好意思了。对了,臣妾已经备好美酒请皇上一同品尝。”
司空鸿宇微微挽起她的纤纤细腰在她脸边轻声说道:“既然美人如此盛情,朕哪有不从之理。”白菲卿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脸红的更厉害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生怕一抬头就被这双带钩的眼睛给吞噬了。
司空鸿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端起两杯酒说尽甜言蜜语猛往她嘴里灌。不久,这位滴酒不沾的美人就已经脸露红晕走路踉跄起来,再加上熏香味越来越浓烈。整个气氛顿时升温,暧昧的气息在她眼前久久不能散去,司空鸿宇轻轻抱起她放至床沿,帷帐落下的那一刻,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恍如云里雾里根本辨不清一切。
黑夜下两个人影飘过,司空鸿宇居然直直站在小旺子面前。小旺子吓得目瞪口呆“爷,您不是应该在白嫔娘娘寝宫吗,什么时候出来的?”小旺子简直不敢相信,爷的武功竟然又长进了不少,连他这个练武之人都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看来人说天威难测还真是这样。
司空鸿宇一笑“朕有说过要去白嫔那里吗?”
“啊?”这下小旺子更糊涂了“那,那里面那个……”
司空鸿宇拍拍手一脸得意“不过是一个市井流氓罢了,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咦”小旺子一甩头心想,爷这么做到底是图啥,白嫔虽然不是什么善类好歹名义上也是爷的女人。他这么做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了帽子吗?爷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哎,小旺子摇摇头跟在司空鸿宇后面走了。
白嫔受宠的事情第二天就传的街知巷闻,很快白满川也知道了此事。花伊看着他们家娘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是因为此而受到了刺激。
“娘娘,此事未必是真。白嫔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到皇上的恩宠,一定是后宫里乱传的。娘娘不要为这些无聊的谣言扰乱了生活。”
白满川不以为然地侍弄着头发“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司空鸿宇身为皇帝有权选择宠幸何人,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花伊,快帮我看看这个发簪应该插在哪里?”
花伊接过发簪一边寻找合适位置一边说:“那娘娘为何闷闷不乐,难道另有事情?”
“如今宫里梁才人跟白嫔都是受过恩宠之人,他们在宫中的地位也会与日俱增。这对本宫非常不利,宫里其他嫔妃正在看本宫如何跟他们斗呢。”
“那娘娘是什么打算?”
“本宫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但也不会便宜了那些看客。既然他们这么想看我们斗,那本宫就偏偏避其锋芒什么都不做。看着梁才人和白嫔斗去。”
“啊,他们两个素无交情会斗起来吗?”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夺。或许以前不会但是现在一定会。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以白菲卿这种性格一定会拿着皇宠这张王牌与她斗的。”
“那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本宫接下来就是躺在凤椅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时间一到自然有人会来找本宫,花伊你先下去吧。”
花伊行了行礼退下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一个人影翻墙而入规规矩矩站在白满川面前,等待她发话。
“皇后娘娘果然聪明,你果然全部猜中了。”莫友油嘴滑舌地讲诉了事情的经过“在一个乌云密布夜猫子乱叫的夜晚,微臣冒着生命危险跟着一个凶悍威猛的胡人进了一片古怪蓬乱的树林。那树林又大又黑伸手不见五指……”
白满川摸着额头一脸无奈“莫友,你已经不是地痞流氓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这么让本宫受不了你。直接说,本宫让你跟着呼贝宁,你看见了什么?”
莫友一脸无奈心想这么说岂不是很没悬念感,算了谁叫人家是皇后娘娘。他很不情愿地概括了那天的情况“呼贝宁跟一个宫女见了面,那个宫女就是雅贵妃生前的贴身丫鬟欢谣。”
“什么,他居然跟宫女有联系,还是雅贵妃的贴身宫女。雅贵妃都死了,为何还跟这个宫女联系,这是奉谁的命令?”
“微臣也不知道啊,后来一想也觉得这事很奇怪。一个没有主子的宫女冒着生命危险将宫里的情况透露给敌国王子。她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后来臣抓了宫女严刑拷问才知道原来这名宫女是潜国派来安插在缪国皇宫的奸细。”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满川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友“你确定你没听错?”
“那还有假,如果此事有假,那我把我的脑袋割下来给娘娘你当球踢如何?”
这个莫友虽然说话不靠谱了点,但是凭他的为人,白满川有理由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呼贝宁到底是好还是坏?不,应该不是好人吧,不然宫里的情况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对了,这个宫女现在在哪里,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她说出这一切的?”
莫友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然后贼贼一笑“这个是臣的看家本领,娘娘还是别问了。没什么事的话,臣先走了。”说完,莫友一个转身从屋顶跳走了。
这个莫友,明明人品不坏为什么他做的事总是这么猥琐?白满川一脸黑线,总感觉那个宫女会过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