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各有心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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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之上,夏候彻正眉目冷沉地望着城下激战了一天一夜还不肯撤兵的北宁城兵马,一名侍卫近前低声禀报道,“皇上,钰容华娘娘来了。”

  夏候彻闻声走到城墙的另一边,远远看着长街上站着的人,风帽低垂看不清面容,但确实是她没有错。

  “谁带她出来的?”

  “娘娘说想出来走走,连早膳也没吃,属下们想是来见皇上的,也不好强拦着娘娘。”侍卫低头回道。

  夏候彻一抬手招呼了彭业过来,向他吩咐了几句,便快步下了城楼。

  “这么大冷天的,你出来做什么?”他走近,语气略责备,面上却满是担忧之色。

  凤婧衣收敛起心思,抿了抿唇道,“你一天一夜没回府,我过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只是,她只是想来到离那个人更近一点的地方,如此而已。

  这可是这样的心思,她又如何能道与他听。

  夏候彻看着她一转身,心蓦名的一揪,一伸手拉住她,“素素。”

  凤婧衣默然不语,只觉得快要心力交瘁地疲惫。

  夏候彻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由皱了皱眉头,呵着热气给她搓了搓道,“怎么没让人备着暖炉再出来。”

  “忘了。”她随口道。

  夏候彻抿了抿薄唇,侧头望了望城楼之上,道,“朕先送你回去。”

  说罢,牵着她往回走。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木然跟着走着,城外攻城的厮杀声还在继续,不休不止……

  刚走了没几步,夏候彻突然停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他背在了背上,“皇上……”

  “雪地里凉,朕背你回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用,索性便趴在他的背上由着他背自己回去。

  街面没什么行人,只有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轻响。

  两名侍卫远远在后面跟着,看到前面背着人走在雪地里的背影,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沙场上那个冷面阎王吗?

  女人真是可怕,让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

  夏候彻走了一段路,开口道,“昨天的事,朕不该那样逼你,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对自己的女人做出来的事……”

  那样的行为,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天一夜,他看城下带兵攻城的那个人不禁在想,大约他只是比那个人晚遇到她而已,而他要教训的对象不该是她,而该是城外的那个人。

  凤婧衣沉默不语,但对于他的话却是难掩意外。

  “朕不是圣人,总会有做错的时候。”夏候彻径自望着前方,一边走一边低沉着声音说道,“素素,记住朕今天说的话,如果将来朕再有做出惹你伤心的事,也一定非朕的真实本意,让你有多痛心,朕便也有多痛心。”

  凤婧衣抿唇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男人冷峻的侧脸,不由想到……

  夏候彻,如果你知道我是谁?还会说出这番话来吗?

  到了彭府门外,他才将她放下来,掸了掸她斗蓬上的雪渍,催促道,“快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她站在炭火盆跟前取暖,夏候彻吩咐了彭府的下人送早膳过来,吩咐好了这才解了身上的玄色披风进来。

  他走近,隔着炭火盆与她相对站着,没有说话却伸手握住了她伸着取暖的手。

  彭府的管事带着人送膳进来,都端上了桌过来道,“皇上,容华娘娘,早膳好了。”

  夏候彻侧头看了一眼,道,“行了,下去吧。”

  几人行了一礼,纷纷退出了屋外。

  夏候彻牵着她往桌边走,问道,“早上喝药了吗?”

  “嗯。”她应了应声道。

  两人坐到桌边,夏候彻先给她盛了粥,道,“这是南宁畅春楼最好的厨子做的,虽然比不得宫里,但还是不错的。”

  彭府来往多是些武将,做饭的也是以前军中退下来的老厨子,在军中大家都对吃的没有那么讲究,但她一向是个嘴刁的,他才让人到南宁重新寻了厨子过来。

  凤婧衣扯出一丝笑,接过碗尝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顿早膳,吃得还算平静,夏候彻何尝看不出她的异样,只是没有再多加追问。

  他只是在想,也许只是自己没有在上官邑之前遇到他,也许……他自己待她,还没有上官邑以往待她好,所以她才会还能那个人心有牵绊……

  却不想有朝一日,真正的原因揭露,竟是那样的残忍又可笑。

  南宁城外,风中满是血腥的气息,萧昱一身银袍亦满是血污望着巍然不动的南宁城,心头恨火难平,却心如刀割。

  他离她这样的近,却又生生被一座南宁城给隔断,让他如何甘心。

  “太子殿下,丰都来了人要见你。”狄云过来禀报道。

  萧昱拧了拧眉,一掉马头往后走了一段。

  一身便服中年男子近前道,“太子殿下,陛下有密旨让微臣带来交给你。”

  说罢,将一封信件双手奉上。

  萧昱翻身下马,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随即一把捏在手心,眉头皱得更紧了。

  “太子殿下,陛下说了,让您看完密旨立即回朝。”那人躬身道。

  萧昱眉眼一沉,喝道,“况清,把人给我带下去。”

  “太子殿下,你要违搞圣旨……”那人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人架着拖了下去。

  狄云走近,望了望萧昱手中攥成一团的密旨,看不到写得什么,但也能猜想得出是召他回朝的旨意。

  “太子殿下,南宁城久攻不下,还是退兵再作打算吧。”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何执意要在此时攻下南宁城不可,可是眼下的状况南宁城是根本拿不下来的,先不说这里易守难攻,还有大夏皇帝圣驾坐阵,他们又岂能轻易得手。

  “不准退!”萧昱声音冷厉地喝道。

  他若退了,便是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地狱火海里。

  他的妻,他的命,还在南宁城里等着他,他如何能退。

  “可是,即便我们攻下了南宁城,南宁城的后面还是大夏的国土,大夏皇帝还能退到永州,即便我们再攻下永州,他能还能再退到泉州,太子殿下要打到何时才能罢手?”狄云决然问道。

  这不是进攻大夏最合适的时机,他都看得出来,他不信这个人自己会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就这个关头非要攻下南宁城不可。

  北宁城带来的兵马经过一天一夜的耗战已经死伤无数,再这样继续打下去,只怕南宁城五万大军都要耗死在这南宁城外了。

  萧昱望向南宁城,沉吟了许久道,“鸣金收兵,撤到十里之外。”

  狄云和况清望了望他,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

  不到半个时辰,北宁城所有的兵马都从南宁城外撤退了干净。

  彭府,西园。

  夏候彻两人刚刚用完早膳,彭业一身铠甲大步进了园子,到门外道,“皇上,鸿宣太子带人撤兵了。”

  “撤兵?”夏候彻没有喜悦,却更多的是满腹疑问,“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撤?”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远远看到是姓萧的见了一个人,然后就下令撤兵了。”彭业说道。

  这打了一天一夜,他们个个精神紧张,这下可是松了口气了。

  夏候彻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道,“看来是丰都的北汉老皇帝召他回朝了。”

  他一直想不通的事,那个人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明明知道此时与他交手自己没多少胜算,还执意攻打南宁城。

  若不是他亲眼在北宁城外看到了他,只怕也难以相信曾经的南唐大将军上官邑会下出这样的命令。

  凤婧衣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上官邑,你又要走了吗?

  一年前你丢下我在金陵一声不吭地走了,今日你又要回你的丰都了吗?

  终究,十年情意相许,也敌不过你的帝王之位。

  激战了一天一夜的南宁城恢复了平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渐渐停了。

  南宁城,五里外的北宁军营。

  狄云和况清安排完了军中事务,已是暮色降临,两人回到大帐之时,帐内的鸿宣太子还是几个时辰前的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为何撤兵十里?”狄云忍不住问道。

  他想,这个人还是没有放弃进攻南宁城的念头。

  “况清,你挑二十个身手顶尖的,今夜……随本宫入城。”萧昱抬头下令道。

  强攻看来是难以攻下的,唯有他自己带人设法进城打开南宁城门,让北宁兵马进城,他才有机会把她带出来。

  “太子殿下,此举太过冒险,不可行事。”狄清包拳劝道。

  先不说南宁城的那么多兵马,更何况还有大夏皇帝那个绝顶高手在里面,这若是交上手了,他们的人又进不去,介时可如何是好?

  他虽还未继位为帝,但已是陛下钦定的北汉之主,若是丧命在南宁城,他们如何向陛下和满朝文武交待。

  “本宫非去不可。”萧昱沉声令道。

  “太子殿下若不能给末将等人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恕末将难以从命。”狄云扶剑跪地,决然道。

  萧昱深深吸了口气,敛目沉吟了许久,道,“那里……有我的命,我的心,带不回来,我会死。”

  狄云和况清望着他,并不理解他所说的话,却又隐约明白了什么,起身道,“末将去安排。”

  夜色渐浓,夏候彻出府去城上巡视了一圈,回到府中彭府的下人已经送来了晚膳。

  饭桌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屋内安静得可怕。

  用了晚膳,她便早早躺到了床上休息,夏候彻坐在榻上细细地擦拭着每次出宫都会让侍卫替他带上的玄铁剑,半晌才收入剑鞘宽衣就寝。

  凤婧衣面朝里侧闭着眼睛假寐,夏候彻换了衣袍躺到外侧,贴在她的背后,长臂习惯性地楼在她的腰际。

  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却是心思各异,谁也难以入眠。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外面传来,随即拍响了他们的房门,“皇上,不好了,鸿宣太子带人偷袭进了城,彭将军他们快抵不住他了。”

  夏候彻一掀被子起身下床,连衣服都顾不得去穿,行至榻边拔出玄铁剑便出门,“他果然是来了!”

  凤婧衣坐在床上,一阵心惊胆颤。

  夏候彻一向多疑,纵是北宁已经撤兵,他也暗中防了一手,只怕早已设好了圈套等着对方来自投罗网。

  这么一想,她慌乱地下了床,也顾不得去思量什么对策,顺手拿起搭在屏风的斗蓬披上便快步追了出去……

  夏候彻有多恨她和上官邑,她比谁都清楚,他若是失手了落在他的手里,哪里还会有活路啊!

  素雪园,西阁。

  凤婧衣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沁芳见她回来面色实在不好,还有些风寒未愈,不放心请了太医过来诊治,之后便一直在床边侍候着。

  沁芳看到床上的睁开眼,连忙上前给她拿了软枕垫着,“娘娘总算醒了。”

  “我睡多久了?”凤婧衣淡笑问道。

  “已经睡了一天了。”沁芳说着,连忙让人把煎好的药端了来攴。

  凤婧衣接过药喝了,问道,“昨天回来太累了,青湮怎么样了?”

  “大前天人已经醒了,公子宸和沐烟照料着呢。”沁芳说着,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

  凤婧衣闻言点了点头,微微放下心来,“人醒了就好,宗泽的死她一时之可能难以接受,让公子宸她们多劝着点吧。逭”

  “她们应当是知道分寸的,娘娘就不必忧心了。”沁芳给她掖了掖被子,问道,“奴婢给您煮了些清淡可口的粥和小菜,娘娘吃点吧。”

  “好。”凤婧衣含笑点了点头。

  沁芳听了连忙给她取了衣物,准备伺候她起来。

  “你去传膳吧,我自己起来就好。”凤婧衣道。

  沁芳望了望她,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回来有些不对劲,可是她没说,她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追问下去,于是躬身退了出去准备早膳。

  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凤婧衣睁开望着熟悉的屋内,一时间眼角有些酸涩,却又仰起了头止住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想必,萧昱也已经被送回丰都了吧,若不是这一身伤,她都会以为南宁城发生的一切,又只是自己的大梦一场。

  青湮说的对,很多东西不到自己亲身经历,根本难以体会其中滋味。

  她一直希望上官邑能死而复生,可是他真的活生生的回来,他们之间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纵情意还在,又如何跨得过这重重阻碍的……

  “娘娘,早膳好了……”沁芳准备好了早膳,进到寝殿看到人还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凤婧衣回过神来,抬手抚了抚额掩饰眼底异样,道,“就起来了。”

  沁芳上前拿了衣服服侍她更衣,问道,“娘娘和皇上出什么事了,园子外的侍卫都换了人,还加了不少人。”

  更重要的是,皇上是比她先一天回宫的,而她回宫之后人也没过来看一眼,两个人明显是有了矛盾,而且这一次只怕事情还不小。

  “由他去吧。”凤婧衣叹道。

  以她在南宁城的所做所为,他没有将她打入冷宫,下狱问罪,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多派些人看着她,又有什么呢。

  “是因为靖缡公主的事吗?”沁芳扶着她到梳妆镜前坐下,一边替她梳着头,一边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见屋中无人便道,“沁芳,我在南宁城……见到上官邑了。”

  “上官将军,他……”沁芳闻言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他没死,现在……已经是北汉鸿宣太子,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凤婧衣叹息道,便是她现在不说,不出几日想来隐月楼也会得到消息。

  沁芳眼眶一红,忿然道,“主子既然遇上他了,怎么就不跟他离开大夏,还回来做什么?”

  凤婧衣疲惫地敛目,道,“现在,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夏候彻派了那么多侍卫还有方潜护送她回来,便也是防着她途中起意逃去北汉找萧昱吧。

  莫说她现在走不了,更何况靳太后还没有倒,母妃的大仇还没有报,她又如何甘心走呢。

  沁芳抿唇落泪,这么些年公主和上官将军的情意他们是看在眼里的,生死重逢却又难聚守,这该是多么折磨人啊。

  一番死别已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如今两人明明都还活在世上,却又相见难相守,老天当真要如此折磨这两个人不可吗?

  “好了,哭什么,快给我梳好头,一会儿还要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凤婧衣回头望了望她,淡笑催促道。

  沁芳拭了拭泪痕,连忙帮她梳着妆,道,“今日是靖缡公主出殡之日,主子只怕也要去永寿宫。”

  皇太后的嫡女出殡,宫中妃嫔哪一个敢不去的。

  凤婧衣扶了扶发间的白玉钗,起身淡然笑道,“只怕今天宫里还有的热闹。”

  由于是要支参加葬礼,穿着妆容自然都是素净,衬着她还有些略显苍白的面色,整个人更显得楚楚堪怜。

  她到桌边坐下,沁芳给她盛了粥,问道,“那皇上那里……”

  虽然她没有多说南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她与皇上的矛盾总还是因为上官将军,之前那个荷包的事足可见大夏皇帝有多介意,何况如今更得知上官将军在世,这心里的结就更深了。

  “再看吧。”凤婧衣说罢,垂眸喝着粥,再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之所以恨那个人,无非是因为上官邑死在了他手上。

  如今,上官邑未死,她也没有再没有非要取他性命的念头。

  可是,她都无法放下仇恨,放过靳太后和靳兰轩她们,他又怎么可能放下仇恨,放过她和上官邑。

  纵然非她所愿,终究也难免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沁芳知道,她既然回来了,自然便也有她的打算,便也就不再去追问什么。

  只是,想到主子和远在北汉的上官将军,还是难免为其心酸。

  可是,上官将军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这一年多了都不来找公主,既然见到了,以他对公主的心思,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大夏皇帝给带走了。

  凤婧衣一个人吃了两碗粥,方才整理仪容出发去清宁宫,刚出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等着她同路的静芳仪。

  “苏姐姐怎么在这里等着,也不进去叫我。”凤婧衣两步上前道。

  “我也刚过来,估摸着你这会该不多也该出来了。”苏妙风笑了笑,与她并肩一道走着出了素雪园。

  凤婧衣淡然轻笑。

  “你与皇上又闹什么了?”苏妙风一边走,一边问道。

  以往总还会有担心什么的,从之前她竟然敢为了顾清颜对皇上以命相胁,而皇帝都听了她的之后,他们两个再出这样的冷战戏码,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了。

  “没什么。”凤婧衣淡然笑道,关于南宁,关于上官邑并不适合向苏妙风谈起。

  “之前的事才和好多久,这出了一趟宫又闹僵了,眼下靖缡公主出了事,以靳太后的禀性还不算到你头上,这一个个盯着你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这么多,若没有他在宫里护着你,你在这宫里怎么办?”苏妙风叹息劝道。

  皇太后唯一的女儿死了,这笔帐算在她头上,必然是不将置诸死地不罢休,这宫里能与靳太后抗衡能护住她的人,也只有皇上一个了。

  凤婧衣淡然而笑,却没有说话。

  她实在不想再与夏候彻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明明知道上官邑还活着,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对着那个人承欢。

  可是,苏妙风说的她又何尝不知,她在宫中已经树敌太多,如果失去他的护佑,寸步难行。

  苏妙风侧头望了望她,劝道,“你既唤我一声姐姐,就别怪我多嘴,皇上是对你动了几分真心思,可是这么三天两头的你们吵吵闹闹,再有什么情份也会闹没了。”

  没人知道在宫外是出了什么事,大家伙也都只是在猜想是不是因为靖缡公主的事皇上牵怒钰容华,只是做给靳太后看的。

  她起先也是这么以为,可是这一见到她,看她那面色神情只怕事情比她猜想得还要严重。

  这若是让皇后和皇太后那里知道其中因由,势必又会拿出来作文章了。

  “妹妹,你要知道,这宫里从来不缺女人,也没有谁是不可以取代的,想当年皇贵妃傅锦凰在宫里的风头可不比你强盛,你出现能取代了她,自然也可能有人出现会取代了你。”苏妙风说着,怅然地叹了叹气,劝道,“皇上毕竟是皇上,有些时候你也别太过性子硬,顺着他一点于你没有什么坏处。”

  这宫里的人,有得宠的时候,自然也会有失宠的时候,皇上自然对上官素有所不同,可若是一直这么隔三差五的两人闹得僵持,皇帝也免不了会厌烦吧。

  一个坐拥六宫的皇帝待一个妃嫔情意再深,又能深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凤婧衣宛然笑道,眼底掠过的却是苦涩。

  她害怕的不是失宠失势,是自己会渐渐迷了心而失去前进的方向,最终害人害己。

  两人到了清宁宫,其它的妃嫔也都先后到了,个个都素妆素服,胡昭仪和郑贵嫔相携而来,看到她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钰妹妹何时回来的,前日皇上一个人回来了,姐妹们都还以为妹妹是在宫外出了什么意外呢?”郑贵嫔一脸关切地笑语问道。

  凤婧衣淡然一笑,道,“嫔妾有病在身不便赶路,皇上挂念靖缡公主之事便先回来了。”

  这一个个,只怕都巴不得她是死在宫外呢。

  回来之后,宫中都还无人知道南宁城发生的事,想来是夏候彻已经下了严令不准人说出去,不在这会儿一个个早拿着上官邑的事情百般羞辱她了。

  不过,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这些人早晚也会知道鸿宣太子的真实的身份。

  到时候,她的处境是何等艰难……可想而知。

  “听说,你那宫女杀了靖缡公主和驸马也死了?”胡昭仪也跟着问道。

  凤婧衣闻言,如她们所愿地给了一个略显落寞的笑。

  顾家废宅的事,夏候彻和靳太后自然不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毕竟皇家公主为了抢男人害人全家,最后又被自己的驸马杀害,这样的事让世人知道实在是有损皇家名声,所以都把罪名推到了青湮身上。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才给青湮留了后路,让她能够活着脱身。

  现在,就还差今天最后的一步,给青湮的事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现在就是可怜了宗少爷,那么小小年纪,父亲母亲都没有了。”方婉仪可惜地叹息道。

  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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