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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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总把靖缡公主的死算在别人头上,可是真正害了她的人,不是宗泽,也不是青湮,是你。”凤婧衣上前,直面着靳太后,一辽一句地道,“身为一个母亲,如果你当年没有纵容她肆意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为她挑选一个良人,即便不是她所爱,但那个人会一生宠她爱她保护她,她何至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害她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你。”

  “你……”靳太后捂着心口,被她气得不轻。

  她在宫中大半年,何曾有哪个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姑母这么多年悉心栽培宗泽,到头来他却忘恩负义这样对靖缡表姐,岂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还有顾清颜,便是死也不能让她死得这么轻松!”靳兰轩字字狠毒地道。

  “那还想怎么样,将他们的尸首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吗?”凤婧衣冷然笑道。

  对于靳太后身边的人,要与她们讲对与错,无异于对牛弹琴。

  大约在她们看来,她们想要的想做的就是对的,阻碍她们的人或事便都是错的,这种扭曲的心理,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就料到这两个人愤恨之下,肯定做此想法,所以才将两人都火化葬了,便是掘坟鞭尸现在也无处下手了。

  “她们如此害了靖缡,不上他们,便是死的顾家,哀家都要他们九泉之下难以安宁。”靳太后恨恨一捶桌子,咬牙切齿道。

  “到时候,只怕九泉之下只怕不得安宁的还是您的女儿靖缡公主,她死了,她杀人放火,夺人夫婿,最后又死在自己驸马手中的事情,必然传扬天下。”凤婧衣冷笑说道。

  虽然死的不是真正的青湮,她也不希望宗泽和顾家墓园那些已经死的人,在死后被人打扰。

  “上官素……”靳太后想要说什么,却禁不住阵阵咳嗽起来。

  夏候彻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回房去,再留在这里矛盾只会愈加激化,太后尚还在丧女之痛中,已然再受不得其它刺激。

  “嫔妾告退。”凤婧衣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离去。

  行至门口,只听到背后传出靳太后字字含恨的话,“上官素,从今而后,大夏宫里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哀家与你……不死、不休!”

  凤婧衣顿步背对而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举步扬长而去。

  这句话,也是她想说的,但她没有说,也不能说。

  不过,她却会一步一步地做到,一点一点剪除她的羽翼,让她在宫中再无立足之地,最后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跌下来。

  她这二十年的富贵容华,母仪天下,原就该……属于她可怜的母亲。

  因着一连数日忧心计划是否顺利,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尘埃落定,她总算有些安心了。

  只是,青湮虽然脱了险,她都甘愿与宗泽赴死,若是醒来宗泽已死,自己独活于世,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不过,只要活着就好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一回到房内,连早膳也懒得用,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候彻安抚好靳太后那边回到房中,已然是下午了,见到守在门外的仆人便问道,“钰容华呢?”

  “娘娘回来早膳都没用便睡下了,现在还没起呢。”

  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道,“去准备吃的送过来吧。”

  这两日赶路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昨日到今天都一天一夜了水米未尽,她还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是。”仆人领命离去。

  夏候彻推开房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寝阁,看到床上还熟睡的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唤道,“素素。”

  凤婧衣动了动,睁开眼睛望了望他又闭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夏候彻将她拉起来坐着,道,“已经都下午了,仆人说你回来没用早膳。”

  “太累了,没什么胃口。”她睡意朦胧的一头栽在他肩头咕哝道。

  夏候彻拍了拍她后背,道,“更衣起来,我让人准备午膳了,起来用点。”

  凤婧衣困意正浓,实在没什么心情起来,歪在他肩膀上都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素素?”夏候彻又拍了拍她后背催促道。

  凤婧衣睁开眼睛,头却还是搁在他肩膀没有动,出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她很感激他对自己的维护,可是他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如靳兰轩所说,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地结果。

  夏候彻抿着薄唇叹了叹气,催促道,“快起来用膳吧,朕也饿了。”

  凤婧衣这才慢吞吞地起来,更衣梳洗完了,午膳已经送来了。

  “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片刻,道,“朕还有事要耽误几天,明日先派人送你们回京。”

  这个你们,自然指得是她和靳太后,还有靳兰轩。

  “我不想跟她们一起走。”凤婧衣直言道。

  现在那两个恨得她牙痒痒,指不定路上还怎么折腾她呢。

  夏候彻望了望她,思量了一番又道,“那你便随朕再留几天吧。”

  他是怕自己无暇顾及她,她本就身体孱弱再跟他奔波哪里会好受,可是让她随母后她们先回京,以母后现在对她的态度,只怕这一路回去又是风波不断。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

  这里靠近北汉边境,夏候彻之所以留下来有事,无非是也得到了消息,最近鸿宣太子在秘密调动边境兵马,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看来,大夏与北汉之争也要不了多久了,要想在他们这场战争中获利,她也必须加快计划才行了。

  她知道,便也没有多问。

  “用了午膳,朕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就好好再睡一觉,别胡乱到园子里走动跟她们碰上面了。”夏候彻嘱咐道。

  “嗯,我知道。”凤婧衣淡笑回道。

  他这般郑重其事,看来鸿宣太子怕是真在边境附近了,隐月楼也一直没摸清这个人的底细,想来夏候彻也没查到什么,这才决定亲自出马了。

  不过正好,她也有意要会一会这个鸿宣太子。

  用完午膳,夏候彻便离开了,为了防止靳兰轩和靳太后会趁他不在为难于她,留了贴身的侍卫在园子里守卫。

  果真,他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正准备继续睡觉,便听到园外的吵闹之声,起身到窗口中看了看,隐约看到园门口与侍卫争执不休的靳兰轩。

  反正她也进不来,她便懒得理会,关了窗爬上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白天睡了一天,天黑了又醒了,简单用了些晚膳,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听到有开门声响估摸着是夏候彻回来了,于是披了衣服下床。

  夏候彻进门,解下披风道,“吵醒你了?”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给她沏了茶问道,“用晚膳了吗?”

  “嗯,已经在军营吃过了。”夏候彻接过茶盏,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不过,早在她掌权南唐初期,便已经得到过情报,如今大夏边境的守将,多是以前夏候彻在军中出生入死的亲信,不然这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军中用膳了。

  只有是他足够了解的亲信,才能防止因为利益而勾结外敌,他坐镇朝中稳固大局,自是不能让边境也出事,让自己腹背受敌。

  大夏的兵权三分,大部分是握在夏候彻手中,一部分在靳家手中,一部分便是在傅家。

  原本,立后之时是要从靳家和傅家中出一个的,他却聪明地选了权势尚低于靳家和傅家的邵家女儿,邵清华。

  邵清华登上了后位,邵家自然也跟着步步高升,成为朝中又一派大的势力。

  权术制衡,他玩得可是精妙非常。

  只是这种平衡之下的明争暗斗,却也从未停止过,而她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才能从中为南唐和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夏候彻将茶盏搁到桌上,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说道,“你留下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真的想好了要跟着吗?”

  凤婧衣抿唇一笑,道,“跟你出生入死的时候还少了吗?之前去北汉遇了那么多事,我不也没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夏候彻沉下脸道。

  凤婧衣笑了笑,低眉靠在他怀中,说道,“我不怕危险,也不怕死,只怕……我不能在你身边。”

  他知道他是要去北汉境内追查北汉的兵力布置和鸿宣太子的底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夏候彻叹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道,“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朕在一天,哪能让你死了。”

  凤婧衣默然而笑,有些薄凉嘲弄。

  他不会让她死在别人手上,只怕终于一天,也会让她死在他的手上。

  两人坐了一会儿,夏候彻便接抱了她回内室,想来是这几日也累了,加之明天还有要事也什么精气神折腾她,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却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帐顶,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凤婧衣躺的不舒服又挪了挪地方,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睡不着?”

  “你呀,现在竟是跟人反着来过,回去好好给朕改回来。”夏候彻训道。

  她一向是懒散性子,想睡便睡了,结果总是白天睡了觉,一到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睡你的吧!”凤婧衣道。

  夏候彻却睁开眼,低眉瞅了瞅她道,“朕让人给你煎个安神的汤药去,省得闹得朕也没法睡。”

  “好了,你睡你的,我保证不动不吵了,真把我当药罐子了。”凤婧衣拉住他没好气地道。

  这从进了大夏宫里,她喝了比自己十几年来加起来还多的药,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股子药味儿了。

  夏候彻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默然躺了下来闭眼休息,她躺在边上倒也真的没有再闹腾了。

  次日天明,他先起来安排靳太后回宫的事,便也没有叫醒还在熟睡的她。

  将靳太后送离行宫,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回到房中把人给叫起来用膳,准备出行。

  临行之前,夏候彻特意换了装束,扮作了行走边境的商人,一身印满铜钱纹的长衫,腰上坠着两三块宝玉,还特意粘了两撇小胡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凤婧衣半晌才止住了笑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就不怕出门遇上劫财的吗?”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这宁城与北汉边境出入最多的便是这种商人,而且也方便让几个侍卫扮成家仆随行。

  “你扮成这样,我扮什么?”凤婧衣憋着笑,问道。

  夏候彻略一想,不怀好意地笑道,“爷新买的小妾。”

  凤婧衣一咬牙,便将手中的书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扮作了刚被人买上手的青楼女子模样,着实让她恨了一路鸿宣太子,萧昱1

  宁城原是很大的一座城池,但在大夏与北汉边境已经一分为二了。

  大夏这边的一半被称为南宁城,北汉那边被称为北宁城,两城之间原有的房屋在宁城一分为二之时便都废弃了,如今已然是一片空旷的平原,两城隔着平原遥遥相望。

  虽然这些年,大夏与北汉暗中还是关系紧张,不过边境还一直有商旅和百姓往来,这让凤婧衣一行混入北宁城也容易轻松了。

  进到北宁城,安排好住处,天已经黑了。

  夏候彻陪她用了晚膳,便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栈好好休息。攴”

  “我不能去吗?”她问道。

  夏候彻无奈的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素素,别任性,那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在客栈等着就行了,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凤婧衣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些。謇”

  他不带她去,那她就得自己想办法去了,可是事出突然,又不曾跟隐月楼的人有所计划,公子宸尚在照应青湮那边,她一个人单独行动风险就有些大了。

  既要赶在他出门之后走,又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还要不被北汉的人发现,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名护卫就在隔壁房间,若是遇到有什么事,他们会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夏候彻吻了吻她的脸,叮嘱道。

  “嗯。”她含笑送他出门,回到房中坐了一会儿,熄了灯火做出就寝的样子,实则脱了鞋提着悄无声息地从后窗一跃而出。

  夏候彻去了北宁城之后的北汉兵马大营,她自然不能再去那里跟他撞上,便去了北宁城守将狄云的府第,这是北汉鸿宣太子掌权之后新提拔的武将。

  这一点,鸿宣太子萧昱和夏候彻倒是行为如出一辙,都是让自己亲信守卫边境重要关隘,不过既然是他亲信便总会有与鸿宣太子联络的线索,尤其在最近鸿宣太子数度调动边境兵马的动向来看,他们的联络应该不少。

  不说别的,起码要找到线索,估算到北汉何时会对大夏开战,那么她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在此之前完成,在他们手争斗中为南唐寻得生机。

  大约是武将府第,除了府中的几个下人,连守卫都不曾有一个,不过也正给她省了许多麻烦,原是想潜入书房去找狄云手中的兵力布署图,还有和鸿宣太子的来往信件什么的。

  结果,刚靠近书房准备翻窗进去,屋里突然亮起了灯火。

  虽然很想探究竟,但在一个习武之人面前,靠得太近无疑是危险的,所以她立即退到了安全又有利于随时逃跑的地方,隐蔽在树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灯火荧荧,半掩的窗透出隐约可看到里面一人修长的背影,宽袍广袖,举手投足尽显雍容优雅,只是那影子却无形之中让她眼熟得有些揪心。

  “殿下,怎么会突然提前来了宁城?”

  凤婧衣闻言暗自一惊,如今这北汉朝中能让狄云称之为殿下的,除了鸿宣太子萧昱还有何人,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鸿宣太子轻咳了两声,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本宫得到消息,近日南宁城有异动,大夏皇帝在哪里,所以先行赶来了。”

  狄云闻言,忧心地道,“殿下,要保重身体。”

  虽然如今北汉是鸿宣太子掌权,可是朝中各派的势力又怎会甘心对一个突然回朝的皇子俯首称臣,纵然陛下将大权全都交付于他,可是要镇住朝中蠢蠢欲动的各派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偏偏,内朝尚未稳定,鸿宣太子掌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筹谋着对付大夏,想尽了办法要跟大夏皇帝一较高下。

  此事,他们这些近臣与陛下都曾相劝,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否则,也不会一得到大夏皇帝出现在南宁城,便连夜赶到了北宁城来找他。

  “说正事,此事你可还有什么消息?”鸿宣太子问道。

  “虽然费了些功夫,不过大夏皇帝确实几天前出现在南宁城,不止是他,还有靳太后,靖缡公主,好像还有两个妃嫔。”狄云说着,不由有些纳闷儿,“探子虽然已经尽力追查了,但并还是不知他们是因何时到南宁城,而且昨日一早他们都已经起程回京了。”

  “回京?”鸿宣太子冷然一笑,声音低沉优雅,却冷硬如冰,“夏候彻不可能就那么回去。一定还在南宁城附近。”

  凤婧衣一听,不由冒出一阵冷汗,夏候彻是个行事极其谨慎的人,虽然夏候缡在顾家老宅的事闹得惨烈,外界却是根本不知的。

  而且,昨日靳太后回宫的车队,已经有人假扮成她和夏候彻回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个鸿宣太子还有怀疑,当真是可怕。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和夏候彻匹敌,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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