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年夜宴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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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灰常淡定的点头,那些玩意儿,早就被南若兰看完了,现在的都是墨离给她的医书,结果南若兰的毒术更上一层楼,如果她有心想整死一个人,哪怕是熙寒也救不了。

  熙寒淡定的抹汗,果然什么变态都让他遇上了。

  南若兰手里细长的的银针一张一合,看着红牡丹脸色越来越惊恐,一枚银针已经插入她的肩膀……

  “啊!”红牡丹双眼猛地睁大,美艳的脸痛苦的纠结,发出惨痛的哀嚎。

  她感觉到无数的利齿在啃咬着她的肉,不断的撕扯她的身体……

  南若兰一挥衣袖,数十枚银针同时射出,贯穿她全身柔软的部分……

  “啊!啊!”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哀嚎让围观的众人不禁汗毛倒竖。

  墨离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

  墨凌无聊的躺在马上,邪君看见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红牡丹身上,又看见墨凌一个人待在远处。

  这次他一定要杀了墨凌!

  他悄悄的走向墨凌,步伐轻不可闻。

  手里的长剑紧握,一步步靠近。

  墨离眸光一瞥墨凌,随后若无其事般的继续看南若兰。

  熙寒也看了一眼墨凌,动作和墨离如出一辙,也若无其事一般。

  邪君靠近还剩下十步左右,墨凌还是没有发觉般地躺在马上,凤眸轻阖。

  邪君心里冷笑,长剑猛地朝他的胸口刺入……

  “愚蠢。”墨凌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挥,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夹住他的长剑。

  邪君脸色一变,眸里闪过一抹诧异,一瞬间……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长剑已经被折成两段。

  墨凌指尖夹住那长剑的半段,坐直身子,眼神慵懒可却冷冽地盯着他。

  “邪君,你这种三脚猫功夫还想杀我?”

  邪君面色发黑,慌张地倒退几步,“不不……我是……”

  墨凌眸里掠过一抹狠厉,手腕用劲,断剑飞离指尖,速度快如闪电!

  刹那间,断剑刺入,鲜红的血液喷出,溅了一地……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都一瞬间刷白。

  与此同时,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险些刺破众人的耳膜。

  南若兰已经站起身子,而红牡丹血红的双眼睁大,五官狰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身体有一部分已经化成血水……

  珠儿也松开了她,厌恶的用熙寒递过来的锦帕擦干净手上的血污。

  如今全部人的脸上已经可以用白纸形容,一步一步的……他们在往后退。

  这些人都不是人,简直可以用恶魔来形容,别说报仇了,连保命都不可能!

  “逃?”墨离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远离的人群,袖中的白绸已经甩出,急速地卷住了他们的脖子。

  墨凌抹汗,墨离明显的生气了,只能算他们自寻死路,不是他们寻仇的错,而是侮辱了南若兰和墨离,最最重要的是,居然敢用那种目光看着南若兰,已经是死罪。

  “墨离,我心情不好。”南若兰柳眉扭了一个小褶皱。

  “我知道。”墨离一手控制着白绸,一手搂着她的腰,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如芙蓉般清冷的小脸,浅笑问,“兰儿可要赏梅?”

  “好。”南若兰嘴角轻轻扬起,同是宠溺的眼神回望着他。

  手里白绸收紧,瞬间,血液飞溅……天空如同降落鲜红的雨滴一般,落在周遭的树上,绿色的树叶染上点点猩红。

  空气中掺夹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墨离断开染了鲜血的白绸,“兰儿,这梅花可美。”

  “美极了。”南若兰浅笑回眸,小手握住了墨离的手。

  墨离黑眸流露出暖意,手反握住她的手,“兰儿喜欢就好。”

  ;熙寒和珠儿额角同时划下三条黑线,忍住胃里翻飞的恶心感,果然跟了变态主子是考验他们的抵抗力。

  墨凌瞄了一眼红艳的“梅林”,若是那个爱财的女人看到,还指不定怎么吐嘈。不过他很想试试,和她有一日能共同欣赏这美景。

  将麻烦搞定之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墨离说,再过一天就到了。

  夜幕刚刚降临,处于山顶端的鸿山寺绿树环绕,人烟稀少,周遭一片寂静。

  隐瀚大师正在院中打坐静冥,忽然抬头望天,天上还未完全褪去白昼,几颗星子异样的闪烁着。

  隐瀚大师全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似喜似忧。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福是祸还是未知数,只愿到时候万般皆如意。

  翌日,墨离等人已经上到鸿山寺,南若兰刚刚下马车,便看见一个小沙弥站在大门等候。

  墨凌从马上跃下,刚着地,追风已经奔进小树林,看样子对这地方熟悉的不得了。

  墨离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并肩走到大门前。

  “拜见二位师兄。”小沙弥恭敬地鞠躬,又向南若兰一鞠,“拜见南姑娘。”

  “师父已知师兄今日回来,特地让我来迎你们进来。”

  “师父现在身体可好?”墨离问。

  “师父身体一直安康。”小沙弥笑道。

  “那老家伙怎么不见人影啊!小爷我准备和他算算总账!”墨凌笑得妖娆,小沙弥小身板颤了颤,扯了扯嘴角,“墨凌师兄,师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

  “那老不死的是怕我找他算账吧。”墨凌一脸妖娆笑容下腹诽,该死的老家伙,在江湖里惹事生非,还栽赃给他,看样子是嫌弃安稳日子过多了,不让他吃点苦头还真的当他是当初小毛孩了!

  小沙弥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敢回话,隐屠师伯和墨凌师兄出了名的玩死人不偿命,两个混世魔王谁也不好得罪,惹着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师兄,师父在院子里等着你了。”

  “嗯。”墨离点头,带着南若兰走进。

  南若兰一边走进一边观赏着鸿山寺的景色,的确是与其他佛寺不同,其他佛寺要么简陋素雅,要么金光闪闪,这里虽然摆设差不多,可是却多了其他地方没有的灵气。

  原来墨离是在这个地方长大,果然人杰地灵育英才,墨离待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同于凡世浊境。

  小沙弥在前面带着,走到后院,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中央的人。

  墨离带着她走到打坐的隐瀚大师前,轻声喊道:“师父。”

  隐瀚大师微微抬头,微阖的眸子睁开,眸里清明一片。

  看了看墨离,须臾又看着南若兰,没有任何异色,又将目光移回墨离脸上,淡淡道,“回来也好。”

  “隐瀚大师。”南若兰朝他微微一鞠,带着敬重和感激。

  当年墨离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隐瀚大师,或者就没有今天的墨离。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理会,可是不同,墨离于她本来就不同。

  如果说她现在的世界是温暖的彩色,那么她以前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她可以冷酷的活着,残忍的只为自己,可是墨离却给她的世界添上颜色,让她知道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心痛……

  “南姑娘好。”隐瀚大师和善一笑,“墨离也很久没回来了,你们陪老衲去走走吧。”

  “好。”墨离点头,手依旧牵着南若兰的手。

  隐瀚大师站起身子,带着他们走出院子,墨离和南若兰跟随其后。

  “南姑娘,您的父亲……”隐瀚大师突然开口问,又忽地停住。

  “家父已经去世了。”

  “老衲也知道,可惜了,南丞相是老衲难得的知己啊。”隐瀚大师叹息一声,又带着二人走回寺庙前院。

  南若兰有些诧异,原来父亲还和隐瀚大师认识。

  她疑惑的看着墨离,墨离轻声道,“岳父的确是师父的知己。”

  南若兰闻言一时间也没觉得不妥,可是须臾想起,小脸不禁红了起来。

  岳父?他未免也叫的太顺口了吧!

  墨离浅浅地笑,脸上的温色是隐瀚大师从未见过的。

  隐瀚看着二人,老脸上也带着些许欣喜。

  也许这就是缘吧,当年她们求得同一支签,就已经结下了这段缘。

  墨凌也走了过来,“隐瀚师父,那糟老头哪去了?”

  “你怎可这样说你师父?没大没小!”隐瀚大师笑骂。

  墨凌哼了哼,不出声了。

  南若兰可以看出,墨凌也是很尊敬隐瀚的。不是因为隐瀚的武功高深,她探不出隐瀚大师有内力。也许也是因为墨离。

  隐瀚大师让人准备好斋饭,吃完晚膳后,墨离和南若兰回到房间。

  南若兰有些无聊地拿起经书观看,墨离静静地坐在旁边。

  看着她恬静的小脸,他居然可以这般静逸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也觉得幸福。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这一生仅仅剩下复仇,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统治墨国江山。

  回到这里,往事如烟。

  当年他为何要答应回去?南肆说的对,人一生总要仰仗些什么活下去。那时他将所有有份害死母妃的人都杀了,唯独还有那个他最恨的男人。

  那日他亲自站在那人的床前,手上拿着他那人赐的长剑,指着他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划,他的生命就结束了,伴随着十几年的恨,怨,怒,全部散去。

  可是那人却说他后悔了,当年的事情他后悔了,后悔有何用?

  他没有杀他,答应过母妃的事情他做到了。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后悔,痛苦……

  悔恨,终生!

  无疑,最折磨着他!

  一切都了结了,他该何去何从?

  回到墨城,继续当一方霸主,将墨国毁于一旦……

  可是南肆却来了,要他救救墨国,他如果不想,谁也逼不了,所以回到墨国,他是自愿的。

  或许只有坐在那个皇位,当每日想起那些恨,他才觉得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起码还会痛不是吗?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样接近夏候彻的她,她不够心狠手辣,若是长此以往对夏皇生出男女之情,那她便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这对于一个心地太过善良的她,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若真是到了那一步,那便真是走到绝路了。

  午膳过后,府中开始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了,凤婧衣闲来无事便帮着写春联,扬扬洒洒写了数十副,贴满了府内大大小小的门。

  暮色降临的时候,夏候彻从丞相赶了过来接她回宫,进门的时候看到贴得对联便觉得有些眼熟,进了府中看到她正指挥着仆人在府里挂灯笼,走近道,“看来你这一下午过得还挺忙?”

  凤婧衣闻声回头,道,“要回去了吗?”

  两人向上官敬告了别,便匆匆离开了,出了门夏候彻不由回头望了望门上的春联,挑了挑眉,“你写的?”

  “当然,府里贴的全是我写的,怎么样?”凤婧衣得意地笑了笑。

  “嗯,勉强还能看。”夏候彻笑了笑,扶着她上了马车。

  因着今日都忙着过年,街上走动的人没有那么多,但鞭炮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热闹。

  凤婧衣挑着车窗的帘子望着外面,似也被外面的热闹所感染,眉眼间泛起笑意。她记得,去年的南唐金陵也是如此热闹的,如今那里也不知是何光景了。

  br“一会儿我就不送你到凌波殿了,让孙平送你回去。”夏候彻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凤婧衣自窗外收回目光,应道。

  现在赶回去,还要梳洗换装,差不多刚好赶在开宴的时辰。

  只是她与皇帝一起消失了一天一夜,只怕宫里那些个女人现在都将她恨得牙痒痒了。

  两人到了皇极殿,夏候彻便嘱咐孙平送她回去,一进了凌波殿沁芳和青湮便迎上来了,道,“你可是回来了。”

  昨个儿一早皇帝把人带走了,也不说是去哪里,一天一夜没回来,她们都忧心的一夜没睡好。

  “娘娘既然回来了,奴才便要赶着回皇极殿伺候皇上了。”孙平躬身笑着道。

  凤婧衣转身望了望,道,“有劳你送我回来了。”

  “这是应当的,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罢,孙平带着一干宫人快步离开,赶着回皇极殿去。

  “他把你带哪去了,一天一夜也没个音信的。”沁芳扶着她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出宫走了走,去了国公府一趟。”凤婧衣老实回道。

  青湮掩上房门,确定周围无人偷听,开口道,“公子宸说已经安排妥当了,问要何时动手。”

  凤婧衣坐在镜前任由沁芳给自己梳妆,思量了半晌道,“再等等,待我见过了靳老夫人再作打算。”

  如果可以借由靳老夫人来转移靳太后的注意力,那么便也不用去冒那个险。

  “好。”青湮没有多加追问原因。

  沁芳替她梳好妆,取出那件新裁制的衣服,催促道,“主子,时间不多了,快些更衣吧。”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那刺目的红色,皱了皱眉,“换一身吧。”

  “可是今日各宫嫔妃都会穿裁制的新衣……”沁芳道。

  “把上个月那件还没穿过的新的拿来就好,这狐裘披肩可以留着。”

  那样的红色,太过惹眼,她也不想再穿那样的红。

  沁芳想了想,还是将衣服放了回去,取了之前做的素色宫装给她换上,罩上如雪的白狐裘披肩,没有红衣的绝艳,却多了几分神女般的绝世出尘。

  “娘娘,静芳仪娘娘过来了。”宫人在门外禀报道。

  “请她到暖阁,我这就出来。”凤婧衣说罢,理了理妆容,便出去了。

  苏妙风一见到出来的人,不由愣了愣,“钰妹妹怎么没穿那身衣服?”

  “不太喜欢,便换了身穿着舒坦的。”凤婧衣淡淡道。

  苏妙风也懒得去追问原因,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过去了。”

  沁芳过来给她戴上貂皮套袖,递上暖手炉,道,“可以走了。”

  天飘起了雪,让今日更多了几分过年的味道,沁芳和绿袖分别给二人撑着伞,跟着两人慢悠悠地走着。

  “今天这年夜饭,怕是要更热闹了,钰妹妹可得小心着点。”苏妙风说道。

  凤婧衣淡淡笑了笑,知道她在提醒她小心靳太后和兰妃等人,可是靳容华告诉她,说她已有安排,想来这顿年夜饭定不是一般的热闹了。

  宴会设在了梅园,两人一进园子便瞧见正赏花的胡昭仪和郑贵嫔,上前请安道,“嫔妾给昭仪娘娘,贵嫔娘娘请安。”

  “你们也来了。”郑贵嫔回头望了望,笑着道,“殿里坐着也无趣,不如两位妹妹也留下一起赏梅。”

  “好。”凤婧衣淡笑回道,陪两人在梅林里漫步走着。

  可是,对于赏梅这种风雅之事,她一向都觉的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在这大雪天里来看花,可看来看去,不也就是那么个样子。

  几人在林子里走了一圈,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到了,刚一走出来,便见到皇贵妃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进来了,连忙上前道,“嫔妾给皇贵妃请安。”

  傅锦凰一身华贵的紫衣,一如继往的光艳照人,淡淡扫了几人一眼,道,“都起吧。”

  说罢,自己先进了大殿去。

  凤婧衣几人随后进去,刚刚落座一会儿,皇帝与皇后也一起到了,众人齐齐起身请安,“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身吧,今日是家宴,都不必这般拘礼。”夏候彻与皇后一同入座之后,朗声说道。

  众嫔妃闻言,方才纷纷起身落座,可是刚坐下不到一会儿功夫,殿外又有人宣到,“太后娘娘驾到——”

  凤婧衣郁闷地跟着起身,再度请安见礼,一抬头看到靳兰轩扶着靳太后进了殿,同来的还有靖缡公主夏候缡,和她的儿子宗珩。

  靖璃公主是靳太后嫡出的公主,也是她唯一的女儿,地位自是不一般。

  “皇姐也来了,驸马怎么不见过来?”夏候彻扶着太后入了座,问道。

  “他还有公务在外,今日是赶不回来了,等他回京了再来给皇兄请安。”夏候缡笑着道。

  夏候彻笑了笑,道,“朕倒没什么,他可别冷落了皇姐才是。”

  “四哥说什么话呢,驸马心疼表姐都来不及,离京几个月隔几天便是一封信,原是要明年三月才回来了,这不来了信说过了正月就忙完回来了。”靳兰轩笑语说道。

  “若不是这般,哀家怎么舍得让缡儿嫁了他去。”太后笑道。

  皇后默然坐在夏候彻边,冷眼瞧着他们几人说说笑笑,恍然她们才是一家人,而她与在座的嫔妃不过是摆设而已。

  “好了,母后和兰轩表妹别再拿我说笑了。”夏候缡道。

  皇后坐正了身子,侧头问道,“太后,皇上,可以开宴了吗?”

  “开宴吧。”靳太后道。

  夏候彻朝宗珩招了招手,笑着道,“珩儿,来舅舅这里坐。”

  宗珩望了望靖缡公主,“母亲,我能过去吗?”

  “去吧。”夏候缡笑道。

  小家伙才两三岁,正是憨态可爱的时候,见母亲同意了,便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爬到夏候彻腿上坐着,“舅舅,珩儿要吃那个?”

  “好,给你。”夏候彻伸手拿了糕点,递给他。

  靳太后看到舅甥两和乐融融的画面,不由笑语道,“皇上这么喜欢孩子,也早些生养几个,有了孩子这宫里也能热闹些,况且你年岁也不小了。”

  “嗯,也是。”夏候彻点了点头道。

  宗珩听了,高兴地拍着小手欢喜地道,“好呀好呀,舅舅和兰姨要给珩儿生弟弟妹妹了。”

  皇后闻言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孩子教得真是好啊。

  夏候彻倒是面色无波,继续与宗珩嬉玩,“珩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小家伙抓着头想了想,道,“妹妹哭,不好。”

  夏候彻闻言失笑,“妹妹怎么不好了?”

  靖缡公主闻言掩唇笑了笑,方才说道,“前些日去了趟定国候府,跟表哥的女儿玩了一天,小姑娘哭得不行,珩儿就说再不跟她玩了。”

  小家伙一听,便皱着脸道,“舅舅,珩儿要跟弟弟玩,不跟妹妹玩,你和兰姨要生弟弟哦。”

  傅锦凰冷冷笑了笑,说道,“孩子的事怎么能大意,尤其是皇室子嗣,兰妃妹妹大病数年,还得好休养才是,这若是早早有了孩子,有个什么不好的毛病传到了孩子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众嫔妃闻言,不由纷纷偷笑,这能把关心的话说得这么戳人心窝子,皇贵妃的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辣。

  靳兰轩没有说话,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青一阵白一阵的。

  靳太后倒是镇定的很,只是微微抿了抿唇压下了怒气,装做欣赏歌舞的样子,说道,“这些歌舞听说是皇贵妃给乐坊亲自编排的。”

  “一年仅这么一次年夜宴,臣妾和皇后娘娘自然得事事亲力亲为,才能尽善尽美。”傅锦凰笑语道。

  靳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侧头对皇帝道,“这样的歌舞,先皇以前最是喜欢年夜宴的歌舞了,记得那年皇贵妃与兰轩一同入宫献艺斗舞,可是惊艳四座,哀家至今难忘。”

  靳容华冷冷地笑了笑,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当年那一次靳兰轩之所以能与傅锦凰平手,便是自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那里学了舞剑。

  夏候彻闻言眉梢微扬,笑着道,“朕当年倒未有机会见到,不知皇贵妃和兰妃可能让朕一见当年的惊艳一舞?”

  傅锦凰神色慵懒地站起身,“自然。”

  她都同意了,靳兰轩自然更是不会反对,欠身道,“臣妾这就下去准备。”

  苏妙风微微侧头,低声道,“钰妹妹,兰妃这是又拿旧事讨皇上欢心呢。”

  凤婧衣神秘的笑了笑,道,“只怕没那么容易,等着看吧。”

  靳容华哪能让她这么容易讨了皇上欢心,只怕还不知道后面准备了什么等着靳兰轩去呢?

  你为什么不宠幸我?

  正殿热闹依旧,偏殿便显得格外冷清安静,傅锦凰和靳兰轩先后进了屋内,各自的宫人连忙伺候着换装更衣。

  “听说皇贵妃已经多年未再动身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那般绝技了?”靳兰轩对着镜中的自己,抚了抚唇上的胭脂,冷笑道。

  “本宫是多年没再动了,可也不似你之前伤得那么重,莫一会儿闹什么旧疾复发,扫了本宫今日的好心情。”傅锦凰笑了笑,冷艳而嘲弄,换好了衣装便先行离去了。

  当年就见不得她仗着是靳家女儿在宫中那副模样,若是大皇子还在世,她真做了皇后倒也罢了,可如今她不过一个个小小的妃嫔,还这么不知死活的跟她叫板,果真是在南唐受刑受得脑子都坏掉了。

  旧情轹?

  一个坐拥六宫的皇帝,他的旧情能值几斤几两?

  靳兰轩望着傲然离去的背影,重重一拳捶在梳妆台上,惊得给她换妆的宫人一个寒颤。

  南唐,又是南唐箴。

  那里夺走了她的未婚夫婿,也夺走了原本该有的幸福和荣华。

  如今,这宫里个个都拿南唐的旧事取笑于她,她恨死了那个地方,恨死了那里的一切。

  如果他还在,她一定不会是这般的境地……

  恰在此时,偏殿的门倏地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进门看到里面有人又连忙退了出去,“抱歉,走错地方了。”

  靳兰轩不耐烦地侧头望了望,看到推门的人准备离去的背影,瞬间怔愣了在那里。

  那人掩上房门便离开了,靳兰轩愣愣地望着自外面投在窗上的影子,慌乱了地站起身追了出去,“景哥哥……”

  她追了出去,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景哥哥……”她四下地奔走寻找,一转身看到远处有人影一闪而过,便飞快地奔了过去,看到那人推门进了屋子,便跟着也推门进去,看到立在窗边的背影,似是害怕他会消失一般一把抱了过去,“景哥哥……”

  正殿,傅锦凰已经等了半晌,兰妃却久久不见出来。

  太后微一抬手示意靳容华近前,低声说道,“你去看看,兰轩怎么还不出来?”

  “是。”靳容华悄然去了偏殿,殿内已经空无一人。

  她没有急着去找人,反而走到梳妆桌前先拿起了那盒胭脂,冷然轻笑,“姐姐,看来这份礼物,你可是喜欢得紧。”

  说罢,她将胭脂收起来,又将另一盒一模一样的放到了桌上。

  而后,匆匆赶到了前殿,向太后禀报道,“姐姐不见了,有宫人说她神色不对地自己跑了出去,莫不是旧疾犯了,或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一听不由皱了皱眉,连忙道,“还不让人去找?”

  “嫔妾已经差宫人去找了,可是梅园之么大,人手也不够。”靳容华面带忧色地说道。

  夏候彻瞧出有异,便问道,“母后,出什么事了?”

  “兰轩不见了,宫人说是她神色不对一个人跑出去了,这会儿找不见人了。”靳太后如实说道。

  夏候皱了皱眉,微一沉吟便道,“这里交给皇后,朕和母后带人出去找一找?”

  “这样的事怎么能耽误,梅园这么大,一时间也找不过来的,臣妾也带人去找一找吧。”皇后连忙道。

  “也好。”夏候彻说罢,自己先起身带着孙平出去了。

  太后带上靳容华也连忙起驾跟着了去寻人,这人眼看着是好了,可别再出了什么变故。

  “宫人说姐姐是朝那边走了,嫔妾已经派了随从们沿路去找了。”靳容华焦急地说道。

  夏候彻一人走在最前健步如飞,足可见内心之急切,胡昭仪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冷哼道,“什么不见了,谁知道她又是使什么手段引皇上出来呢。”

  “还是先帮忙找人再说吧!”郑贵嫔道,可是那神色之间哪有靳太后等人的那般焦急。

  苏妙风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望了望边上面色平静的凤婧衣,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凤婧衣神秘地笑了笑,微一侧头附耳道,“大约是有热闹看了。”

  其实,靳兰轩还真是个不足为虑的角色,难缠的站在她背后的夏候彻和靳太后而已。

  苏妙风怔了怔,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随着圣驾一起在园子里帮忙寻人。

  凤婧衣远远望着最前方焦急寻人的夏候彻,有时候她真的想不通这个人对靳兰轩是什么样的情感,若说是喜欢或爱,他宠幸了众多妃嫔,却没有碰靳兰轩。若说不是,每一次靳兰轩遇到危险,他的担心和焦急又是真真实实的。

  一行人寻了好一段,看到有宫人战战兢兢地在一处僻静的殿外站着,夏候彻面色沉沉地问道,“兰妃人呢?”

  领头的太监跪在雪地里,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道,“好像……好像是在里面。”

  夏候彻拧着眉冷冷扫了一眼,带着人推门而入,转入屏风后的内室却看到床榻之上一男一女衣衫凌乱地相拥在一起,而那女子正是他们满园子寻找的兰妃,靳兰轩。

  “这……这是……”太后大惊失色。

  靳容华望了望太后,四下望了望端起桌上的凉水泼到了床榻上,缠绵相拥的男女这才惊醒过来。

  “四哥,姑母……”靳兰轩怔怔地瞧着不知何时站了一屋子的人,再望了望自己身侧的男人,避如蛇蝎地跳下床跪下来,“四哥,姑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

  她想解释,却根本无从解释。

  “姐姐你真是糊涂啊!”靳容华解下斗蓬裹到她身上,心疼又忿然地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面色沉沉地望着神色狼狈不堪的靳兰轩,一个宫中妃嫔莫说是与陌生男子如此肌肤相亲,便是独处一室,也是秽乱宫闱的死罪。

  皇后望了望皇帝的面色,凤目沉冷地望向那男子,“你是何人竟敢擅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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